杜文龍：解密美國“駭客帝國”_中國訪談

活動標題

【訪談】解密美國 “駭客帝國”

活動描述

嘉賓：杜文龍特邀專家
時間：2013年4月8日
簡介：美國的網路安全部隊在不斷的擴大，從各種資訊來看，美軍網路部隊人數已經超過10萬。一支規模如此龐大的部隊，一旦集中發動攻擊，任何國家和機構都將難以承受。有人稱，美國“網軍”實際上已經在向“駭客帝國”發展。今天，做客我們演播室的是中國網特邀專家杜文龍，請他為大家解密美國 “駭客帝國”。

文字內容：

中國網:
“中國訪談世界對話”，歡迎各位的收看！美國的網路安全部隊在不斷地擴大，從各種資訊上來看，美國的網路部隊總人數已經超過了十萬。一支規模如此龐大的部隊，一旦集中發起攻擊，任何國家和地區，都難以承受。有人説美國的網路部隊已經朝著“駭客帝國”的方向發展了。針對這一現象，今天我們就和中國網特邀嘉賓嘉杜文龍一起探討一下。

2013-04-07 09:46:52
中國網:
歡迎您作客我們的節目。首先，我們來説一下美國曼迪昂特網路公司發佈的報告。他誣衊中國軍方參與駭客攻擊。美國發起了新一波關於中國網路威脅的輿論的炒作。那麼這種現象的背景和意圖是什麼？

2013-04-07 09:54:27
杜文龍:
這個意圖，實際上就是中國威脅論的另外一種形式。現在看，以前是航母威脅論，然後是太空威脅論，目前是把網路威脅論當成一個事件來炒作。因為這個公司很不起眼，是個民間機構。按説美國軍方對它所有的結論應該是重視程度不高。現在之所以重視，並不是由於這個公司提供的報告有價值，而是目前他所提供的條件，讓美國軍方找到了一個實實在在的藉口。

有一個現象我們可以去觀察。2月22號發佈的曼迪昂特報告，但3月12號，18天之後，美國網路戰司令部宣佈美國將組建40支網路戰部隊，其中13支要用於進攻。也就是説，亞歷山大上將是非常好的，非常巧妙地利用樂曼迪昂特的報告，把中國的威脅論，當成了自己發展網路攻擊能力的藉口。從現在來看，中國網路能力可能沒有太大的發展。但是，美國以這個報告為藉口，自己的網路攻擊能力、網路防護能力已經有了重大的提高。今後比如部隊的擴編，所謂病毒戰，武器的研製，以及各種訓練活動可能會相繼展開，現在對中國網路威脅的炒作，是美國發展自己超強網路能力的一個藉口。

2013-04-07 15:48:32
中國網:
針對中國網路威脅的這些輿論炒作，有哪些特點和破綻？

2013-04-07 15:49:38
杜文龍:
從現在看，炒作“中國威脅論”，一般的謊言品質都不高，因為他不需要高品質的謊言或者是藉口。他這藉口出來之後，現在很多網民在評價，“三不”，第一，不專業，第二，不厚道，第三，不負責。從專業的角度，我們很好理解。比如説駭客如果對某一個網路進行攻擊，會不會使用自己真實的IP地址，一般不會。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看，他這個編造顯然是很不專業。而且對解放軍所謂的駭客攻擊還註冊某某司令部，也就是説生怕不知道我們的攻擊行動，或者對方的攻擊行動是由軍方發起的。這實際上是美國發展網軍的一個真實的藉口。如果軍方也參與了這個行動，那麼對方使用同等規模，同等性質的力量進行對抗，我感覺就找到了一個非常好的橋梁。

2013-04-07 15:49:55
杜文龍:
從美方不負責的角度，也可以成立。比如中國軍方，中國政府禁止網路攻擊行動，禁止任何行動的，任何形式的駭客攻擊行動。現在來看，把中國無論是軍方還是政府，都成了縱容或者操縱駭客攻擊的這麼一個幕後的所謂的“黑手”。我感覺這種説法，也實在是是和中美兩國的相互信任關係不搭調。

從美國對中國的攻擊行動來看，這個東西倒是有據可查。我們國防部發言人講，中國的軍網平均每個月要遭受14萬次的攻擊行動，我們想想一年下來有多少次？而且攻擊的都是一些核心部位，核心部門。目標是一樣的，比如竊取情報，進行網路破壞，進行一些網路的偵查行動。我想這些方面，都説明美國、美國軍方在中國網路威脅論藉口的製造上，很不負責。

2013-04-07 15:51:22
中國網:
那接下來咱們再看一個數字，在1月28號，美國的《華盛頓郵報》報導説最近美國的網路部隊將再擴編4000人，這種擴編是為了應對以後隨時可能發生的極其嚴重的網路珍珠港事件，您對此現象怎麼看？

2013-04-07 15:52:24
杜文龍:
美國網路戰部隊擴編不是新聞。因為從現在看，估計他專業的駭客專家應該在5000人左右，整個部隊的建設規模在10萬人。所以相當於七到八個101空中突擊師的規模。現在美國之所以重視網路戰部隊的規模和品質，以及相應的作戰能力，我想是出於兩個方面的考慮。第一，他要在網路領域建立自己的優勢。因為現在看，美國人已經在太空、在海上、在空中有了絕對的優勢。現在我們判斷，網路是一個新的作戰空間，所以美國人要對這個新的作戰空間佔據制高點。動手很早，力量的組建現在也很下工夫。所以今後他要在這個地區有一個絕對的優勢，是目前他最基本的一個設想。所以美國人的“世界警察”世界超強。超強體現在多個緯度，網路只是緯度之一。如果今後還有更多的作戰緯度，美國人肯定也會搶先去佔據，我想這是第一點考慮。

2013-04-07 15:52:42
杜文龍:
第二點考慮，美國目前整個社會和軍隊高度網路化，他對網路的依賴，比任何一個國家的軍隊都高。有人講美國軍隊是躺在網路上作戰，以前我們講的美國所有的軍種，所有的先進武器是躺在GPS上作戰。沒有衛星制導，沒有衛星通訊，美國軍隊就會陷入癱瘓狀態。這點講的的確很對。因為美國人在伊拉克整個作戰期間，有的軍隊因為GPS手機電池沒了，所以就找不著北了，出都出不來了。現在網路同樣對美軍構成了這樣一個支撐作用，很發達。比如國家基礎的資訊網路，能源網路，另外還有一些金融網路，都已經實現了網路化。

如果這些網路遭到了破壞，對於美國人來講，類似于核突擊後的效果，甚至比核突擊造成的損失還要重。核突擊最多損壞一個城市，破壞兩個城市。但是如果網路崩潰，網路被對方攻佔，對於美國人來講，是國家能力的瓦解與喪失。所以，從美國人來看，第一，他非常重視網路，第二又特別害怕網路遭到攻擊。所以用很糾結的一種心情在強化自己的網路戰能力。

2013-04-07 15:53:03
中國網:
當前美國的網路，可以説在世界上算是很發達的。尤其是他美國的網路專家也分析，他們現在的網軍也不僅僅是在軍事領域活動，而且已經滲入到了金融業、工商業等其他的領域。您對於美國網軍的現狀是如何判斷的？

2013-04-07 15:53:17
杜文龍:
美國的網軍現狀，應該是全球最強大的一個駭客集團。從現在看，他的編制人數，攻擊能力以及他各種“武器”的使用都是領先的。當然這個武器是帶引號的，是不爆炸的武器，有人講他在防火牆後面，用滑鼠就可以進行戰爭。有人講得更形象，説敲一次滑鼠就發射一枚子彈。一塊CPU就相當於一架B－2隱形戰略轟炸機。

2013-04-07 15:53:29
中國網:
很形象。

2013-04-07 15:53:41
杜文龍:
很形象。如果從這個角度去觀察，他整個的網路偵查，網路進攻，網路防禦，這三個能力應該是非常出色的。在全球應該是最好，佔據絕對的優勢。所以，美國人目前的網路戰或者網路攻防行動來看他有天然的優勢。比如説根伺服器，一共是13個，現在美國人有10個。也就是説世界上所有的網際網路資訊，他可以從容地去過濾，去偵查，去檢索，對自己有用的東西，他絕不會放過。另外我們知道現在所有的作業系統，所有的核心的元器件基本上都姓美，其他國家都在應用美國的系統，這些系統，什麼地方有漏洞，什麼地方有缺陷，只有美國人知道。

如果你的政府部門、軍方，甚至是更加核心的要害部門，採用了這些系統，用了這些軟體，那麼實際上就意味著存在巨大的風險。如果美國人要想攻擊對方，那麼，在後面，無論是後門，或者其他的一些手段，他都可以破解對方最核心的機密。對方在自己的作戰行動還沒有發起之前，就已經敗了，只不過是自己不知道。所以，從我們目前的基本判斷來看，美國人的網路戰能力，天下獨步，世界超群，對全球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國家的機構，任何一個核心部位還有任何一支依賴網路化的軍隊，都可以構成致命的威脅。

2013-04-07 15:53:55
中國網:
剛才您在回答問題時候也提到了很多“駭客帝國”這個詞。有很多人認為，美國的網軍現在已經正在向“駭客帝國”方向發展。那麼，到底網軍和駭客帝國他們之間的界限在哪兒，或者説發展到怎樣一個階段，才可以把他們稱之為駭客帝國呢？

2013-04-07 15:54:12
杜文龍:
駭客帝國，嚴格地説，就是對網路作戰能力高度發達，高度密集的集團的稱呼。目前來看，這個帝國可能言過其實，但是我感覺也恰當。因為畢竟美軍他的網路作戰部隊和網路作戰能力，是全球第一。第一就可以被稱為帝國。以前，無論是各個歷史階段，最強的是帝國，從現在來看，美國這種網路化作戰部隊，網路化作戰能力，以及網路化的作戰經驗，應該是全球最強的，是所有軍隊中最強的，把他稱為一個駭客帝國，一點也不為過。

從他整個的培訓和投入來看，也很強大。1995年，只有16個人，16個人是當時美國所謂網軍的一個雛形。但是到了2012年，我們發現已經到了將近10萬人，每年的投入近30幾個億，是美元，不是人民幣。從這個角度看，今後，隨著現在40支新型網路部隊的組建，新型裝備的更新，新型訓練形式的拓展，這種投資強度恐怕還會增大。另外，他的整個戰鬥人員或者説專家的選擇很廣，駭客大賽，你只要在這方面顯示出和別人不一樣的能力，有潛質就可以加入他的部隊，而且是高薪。

從他整個人員的智商來看，都在140以上，所以，網路化部隊的專家，又叫140部隊。就是能夠熟悉網路，能夠對網路上的攻防行動感興趣，而且還有意願從事這項工作，你説不是帝國，這是什麼？這是典型的帝國。

2013-04-07 15:54:26
中國網:
其實我們從很多美國的電影中，可以發現很多的場景，是描繪美國的駭客帝國如何進行網路攻擊、網路保護的。在現實中，您能不能給我們舉一些實實在在的例子？

2013-04-07 15:55:33
杜文龍:
的確，以前在阿富汗、伊拉克，包括在科索沃用了很多。實際上我們可以從最近的兩場戰爭來把他的作戰行動和網路攻擊行動的配合簡單做一下描述。比如説利比亞戰爭，雖然利比亞整個的網路不是很發達。軍隊對網路的依託並不是特別強，但是他利用了網路所構成的輿論戰效應。首先造謠，造謠讓整個反對派力量快速在短時間內快速龐大。比如他把2月17號定為“憤怒日”，因為格達費執政42年，在2月17號曾經有兩次處決犯人的行動，一次殺了8個，一次殺了19個，然後把這個事開始放大，同一天在網上熱炒這個事。然後反對派也開始添油加醋。結果不到一天就有六千到七千人響應，到指定的地點去報名，到指定的地點去領武器，去參加這種所謂的暴動。所以，網路的號召能力被美國人充分利用了。

在整個火力打擊行動，或者説空中和海上聯合打擊行動開始之前，他利用EP3、EC130、F135這些電子戰飛機，或者網路戰飛機，對利比亞所有的核心部門，以及軍隊的指揮系統，通過無線的注入形式進行病毒攻擊。結果防空導彈沒反應，各種作戰部隊得不到命令，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做，怎麼應對這種攻擊。

2013-04-07 15:55:47
杜文龍:
所以，我們看到整個利比亞的戰場在轟炸，港口的艦艇前部被摧毀，國家重要的設施在對方精確的火力打擊之下，都變成了廢墟。這不光是精確制導武器發揮了自己獨特的優勢。網路戰實際上已經把格達費，以及格達費軍隊的眼睛蒙上了、手捆上了，我有再多的武器，不能夠發揮實際作戰能力，我想這個就是網路的真實作用。

目前正在進行的敘利亞衝突，也是這樣。美國人和英國人聯手起來，把巴沙爾的郵件全部破譯。像現在國內這麼亂，處在“阿拉伯之春”的風口浪尖上，這兩個人還在大把地花美元，大把地花歐元，在歐洲市場採購奢侈品，項鍊一定是鑲金的，或者是黃金的。像這種輿論造出來，實際上對政府的形象會造成很大的負面衝擊。

2013-04-07 15:56:01
杜文龍:
另外，我感覺現在敘利亞整個軍隊對網路的依賴也比較強。特別是有了先進的作戰系統。比如之前美國和以色列聯手進行了一項對敘利亞疑似核設施的攻擊行動。那麼，這次攻擊行動，大家發現很蹊蹺。敘利亞從俄羅斯引進的特別先進的道爾防空系統，一點反應都沒有。這種導彈能力非常強。俄羅斯在展示這種導彈的時候，有一個視頻，大家可以看一看。它把一個靶機打成了兩截，然後第二枚導彈抓住了中間一塊殘骸，把這塊殘骸又重新擊中，能力很強。但是就是這種特別先進的防空導彈在以色列空中的攻擊過程中，居然沒有作出任何反應。説明美國和以色列研製一種網路武器，或者是病毒武器，已經接管了雷達系統，讓所有的導彈部隊，所有的作戰人員看到，它非常正常，正常得不得了。所以攻擊行動變得易如反掌。

2013-04-07 15:56:13
中國網:
剛才你也提到了很多美國網軍攻擊的武器。我們都知道，一般的部隊都配備大炮、飛機、導彈。網軍的話，他們的網路武器有哪些呢？能不能給我們舉幾個特別有代表性的？

2013-04-07 15:56:34
杜文龍:
網軍的武器和其他的武器不一樣，我們講過，這種武器不會爆炸，也不會産生破片，也不會流血。但是從美國目前使用的武器來看，基本上是一次性的。因為網路戰武器，嚴格地説就是以前我們熟悉的病毒武器。這種病毒武器如果一旦使用就會被對方發現。發現以後，在短時間內就會出現破解的辦法。我們看到一些病毒軟體，一旦有新的病毒品種被發現，馬上就有反制措施，就會同步採取。所以他這些武器是以一次性的病毒武器為主。如果從功能上看，大概有幾種：

第一種就是偵查，窺視。通過使用這種武器，對對方的核心部門，重要的要害機構進行偵查，你裏面到底有哪些核心機密，你的數據，你的力量分配，你下一步的打算都有可能在他的偵查範圍之內。這是第一類，最常見的。這種攻擊行動或者這種偵查行動，不需要007一定冒著生命危險，採用各種特技行動，採用各種新型裝備才能夠達到。所以，他不需要冒險就可以把對方的核心機密拿到。

第二類，就是摧毀。這種武器讓對方整個網路功能喪失。它進去之後，整個網路基本全亂了。像南韓現在的銀行系統，電視系統，都是找不著北了，這是造成的混亂。這種混亂，實際上是對網路功能的阻斷，讓網路沒有辦法和平時的功能相比，或者和平時的功能相比有一個巨大的滑坡。

2013-04-07 15:56:48
杜文龍:
第三類就是接管，或者控制。比如現在對於伊朗核設施的攻擊。這種攻擊行動實際上就是利用了病毒武器，對對方的控制行動。比如向伊朗的操作人員，控制人員顯示，這種離心機的運轉非常好，非常正常，溫度、轉速，其他的保障行動都沒有問題。但是這個軟體，讓離心機在拼命地加速，加速，然後加速到超負荷狀態，最後崩潰。所以，伊朗算了算，五分之一的離心機，由於受到這種武器的攻擊，在超負荷的運轉過程中，已經遭到了損壞。硬體在軟體的攻擊下居然造成了損失。

我想這幾類行動，或者這幾類武器，應該是目前美國網軍手中掌握的武器。但我們必須關注，2012年，美國戰司令亞歷山大對外有一個特別明確的聲明，美國的網路戰部隊已經開始配發進攻性的網路戰武器。就是從以前的防禦，或者是預防性防禦，到現在的主動攻擊行動。美國人已經把他網路戰，把他的病毒武器，按照以前美國投送武力的基本辦法，進行先發制人的行動。

這种先發制人，按照美國人2011年在網路空間行動指南，網路空間行動戰略，這兩份文件裏所規定的基本使用方法，會産生很危險的後果。比如他規定，可以跨境進行，不管對方在哪兒，是不是在是美國境內，都可以進行攻擊。而且還有一句話大家印象都很深，如果你用網路切斷我的電源，我會向你的房間裏扔炸彈。就意味著對方，如果對他進行網路攻擊行動，那麼有可能他在同步使用網路攻擊行動同時，還使用火力打擊行動，對對方進行攻擊。從表述中，我們也可以很明確地看到，是火力網路一體化的行動。

2013-04-07 15:57:06
中國網:
聊了這麼多美的網軍，咱們再回來看看中國的網路安全的情況。尤其是中國國防部透露，説中國軍隊接入國際網際網路，用戶終端遭受了大量的來自於境外的攻擊，而且是根據IP地址的顯示記錄，相當數量的攻擊是來自美國的。之前您也説過，14萬次每月的攻擊量，這個很驚人的。目前中國網路安全的狀況到底是怎樣的？

2013-04-07 15:57:19
杜文龍:
我們現在網路安全，遭受外部攻擊的風險非常大，因為現在我們的作業系統，還有核心的元器件，基本上都來自美國，或者源於美國技術。從這點看，我們什麼地方不行，什麼地方有漏洞，我們未必知道。但是美國人非常清楚，如果按照這個點去聯想的話，我們現在很多的政府部門，很多要害部門，包括很多的重要設備的控制系統，使用的都是這種軟體，這意味著，我們現在面臨一個非常大的風險。如果這種風險到了戰時，有可能就成為美國人攻擊的一個後門，或者是一個基本的途徑。從現在看，我們國家也統計過，不僅是國防部網站遭到了對方的攻擊，中國軍網遭到對方的攻擊，現在政府部門的網站也在遭受美國人的攻擊。

計算一下，我們現在有1400多萬電腦，被國外的僵屍網路，或者是其他網路控制，這種控制，實際上就是來自於西方。我們現在經過測算，經過IP地址的核查，有62.8%的攻擊行動源於美國，而且來自於馬利蘭方向的最多，馬利蘭是個什麼地方？是美國網路戰司令部的所在地。也就是説美國網軍駐紮地區，主要行動地域，主要的力量集中區域就是這個地方。所以，我們不得不去聯想，這個區域是不是美國軍隊發動對中國網路攻擊行動的一個大的策源地。所以，從美國目前攻擊能力來看，中國很顯然成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目標，我們的網路安全形勢不可掉以輕心。

2013-04-07 15:57:34
中國網:
那就您的分析，中國的網路技術和防護能力，相比説是遠遠弱于美國的。那麼怎麼樣去面對現在所處的這個弱勢的地位，以及所受到的威脅呢？

2013-04-07 15:57:52
杜文龍:
從我們國家的基本能力來看，我感覺第一件事是提高網路安全意識。現在很多人喜歡用網，喜歡上網，但是網路安全意識和我們的熱情相比反差很大。所以，無論是我們自己在網上工作、在網上娛樂，以及在工作單位、在網上進行辦公，這種意識一定要有。比如密碼的更新，比如移動載體進入保密空間的存放。另外，在不該辦公的機器上，不要辦公。在不該存儲核心機密的機器上，不要存儲帶秘的素材。我想這些都是基本的做法，這些習慣養成之後，最核心的還是要開發具有獨立智慧財産權的作業系統以及核心元器件。這麼大的國家，我們現在這麼多的網路，今後這麼好的發展前景，一定要有自己的和技術，如果沒有核心技術，就意味著你的原代碼，你的所有的漏洞都會受制於人。如果美國人每天掌握著你網路上的這些漏洞，網路上的風險，就意味著你今後，你發展越快，美國人可能知道的越多。你網路越普及，美國人獲取各種核心機密的機會和成功率越高。我感覺這兩點，恐怕是我們現在就應該著手做的工作。

2013-04-07 15:58:05
中國網:
其實隨著中國網民數量的不斷增長，在網路世界，中國的地位越來越高，也越來越具有影響力，中國也可以算是一個網路大國了。其實中美兩個國家作為網路大國來説，存在著很多合作的空間，尤其是在維護網路安全方面。您覺得未來中美兩國，在網路安全維護領域，如何培養互信和開展對話合作？

2013-04-07 15:58:20
杜文龍:
前外長楊潔篪講過一句話，網路空間，需要合作，不需要對抗。對網路空間的合作，李克強總理也發表了明確的態度。我感覺在網路空間，我們合作的可能性，或者空間、彈性應該是非常大的。如果在網路空間進行合作，對中美兩國都會産生巨大的利益。至少我們在經濟發展，在一些其他的交往方面，會産生巨大的便利。但從美國人來看，合作恐怕不是第一選擇，或者是主要選擇。他要佔據網路優勢，要在網路這個相對陌生的領域，把自己的能力提高到一個別人無法達到的地方。

我的感覺，從美國人這種全球軍事霸權或者是擴張的軍事戰略來看，他必須要在這個地區有自己的優勢。這個優勢相對於陸軍、海軍、甚至太空這種作戰能力來看，更加隱蔽。但是呢，它的影響範圍比這些武器或者平臺的作戰行動更大。比如一發導彈可能打壞了一棟樓，但是如果發動一場網路戰，我摧毀的遠遠不只是一棟樓，而是一整個街區、是一個城市，甚至國家的一切。所以，從這點來看，很多人把網路攻擊行動、網路作戰行動稱為亞核戰爭。

沒有使用核彈，但是産生了比核彈更高的作戰效果。今後在這個方向，美國人建立優勢、維護優勢、保持優勢的做法，絕對不會停止。所以，從這個方向，我們呼籲有一個規則來約束網路空間的所有行為。你不能在這個地區搞各種偵查行動、破壞行動，畢竟網路目前也是全球社會的重要元素。像空氣一樣，我們大家都需要它。你要往空氣裏撒毒，那你毒害的不光是本國人，而是全世界人。所以，我們感覺空間的合作、規則的制定，應該是下一步中美兩國，甚至是全球各個國家面臨的一個重要問題。

2013-04-07 15:58:32
中國網:
好，再次感謝您作客我們的節目，在這裡，我們也呼籲網友們能夠不斷地提高自我的網路安全意識。其實這樣做，不僅僅是維護自身的利益，更有可能維護到整個國家的利益。再次感謝各位網友的收看，再會！

2013-04-07 15:59: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