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每月談：三季度宏觀經濟形勢分析_網上直播

活動標題

經濟每月談：三季度宏觀經濟形勢分析

活動描述

中國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第六十四期“經濟每月談”于2014年10月22日上午9:00在北京梅地亞中心二樓多功能廳舉行。本期主題為：三季度宏觀經濟形勢分析。中國網現場直播，敬請關注！

文字內容：

鄭新立:
女士們、先生們，媒體的各位朋友大家早上好。我是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副理事長鄭新立，歡迎大家來參加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舉辦的第六十四期經濟每月談活動，本次經濟每月談的主題是"三季度宏觀經濟形勢分析"。

2014-10-22 09:04:08
鄭新立:
中央政治局和國務院在多次召開經濟形勢會議時都指出，當前經濟工作面臨不少困難和壓力，我國經濟發展外部環境仍然存在較大的不確定性。經濟增長下行壓力依然存在，國內外對我國的經濟形勢也非常關注。昨天國家統計局公佈了第三季度的數據，海關總署也發表了我國對外貿易的數據。前三季度GDP的增長7.4%，第三季度增長了7.3%，成為2009年第一季度以來的最低速度，2009年我們受金融危機的影響，第一季度同比增長6.6%。目前，分析前三季度經濟形勢及預測第四季度的形勢是大家普遍關注的事情。

另外大家也比較關注整個世界的經濟形勢。今天圍繞三季度宏觀經濟形勢分析這一主題，我們邀請到了全國人大財經委原副主任賀鏗教授；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原副主任盧中原同志；國家發改委宏觀院經濟研究所副所長宋立；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研究部副主任張永軍。請他們來分析和講解，150分鐘的時間是這樣安排，每位嘉賓講30分鐘，剩餘的時間討論互動。首先發言的是賀鏗教授，是我國著名的統計教育家和經濟計量學家，是中國經濟計量學的開拓者，1992年享受了國務院政府的特殊津貼，曾擔任國家統計局副局長。2008年3月被任命為第十一屆全國人大財經委員會副主任委員，下面歡迎賀教授發言。

2014-10-22 09:06:53
賀鏗:
各位朋友早上好，我發言的題目是“穩增長首先必須穩心態”。講三個問題：第一，經濟形勢。第二，繼續促進房地産健康發展。第三，加快農地制度改革是當務之急。主要是講第一個問題。

第一，剛才關於經濟形勢鄭新立主任已經做了簡要的説明，統計局的數字也做了分析，我主要通過這些數字談一談個人的一些觀點。當前的經濟或者説今年以來的經濟總體上是穩定的、正常的。從這三個季度的各種統計數字來看，我認為1—7月份經濟運作相當正常、平穩。8月份的工業增加值下行的比較多，我認為是異常的。全國規模以上的工業增加值8月份降到6.9%，增速比7月份回落2.1個百分點。能找到的原因主要是出口下降，其他一些原因我認為是很難找到，或者有些原因牽強附會。出口對於工業增加值有向下拉動，但是不至於這麼多，很可能當時貨幣政策收的不夠快，是一個比較重要的原因。同時這些數據當中它的準確性也值得分析，9月份的工業增加值又恢復到了8%，這個速度應該説已經走向了正常。因此我個人認為，實現今年的經濟增長目標7.5%左右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今年的經濟增長速度從第四季度的趨勢來看，全年的速度7.4%是肯定的，沒有什麼問題。有人甚至還可以預計可以完成7.5%，7.4我認為是肯定沒有問題的。

2014-10-22 09:10:20
賀鏗:
第四季度經濟運作的趨勢和當前的情況來看，應該説比第三季度要好。我要説明的一個問題是，經濟學界也有許多人在談論，對於轉型期的某些數字可能存在系統性的偏差。我們的統計數據像工業增加值8、9月份都偏低，但是我們從今年以來有兩個數字是值得高度關注的，一個是就業，前三季度的就業超過1000萬，提前一個季度完成了今年的目標。就業增加不能説我們的工業有多大的問題，還有一個數字是更值得注意的是工業的發電量。工業的發電量的增長和工業增加值這二者之間是密切相關的兩個數據，過去相關係數一直是0.9以上高度相關的。今年以來相關係數降低，從去年下半年以來降低了，降到0.7以下，這個降低再仔細分析很有意思，發電量的增長偏工業增加值的增長之上，也就是説是向上偏的，有一個解釋，我們的工業增加值的統計可能存在系統的偏差，這個偏差不是往水分方面偏差，而是實際的偏差，因此我們整個經濟狀況來看是比較穩定比較好的。

所以我堅持認為，2012年以來經濟下行是一個必然的趨勢，但是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下行主要是過渡的投資帶來的結果，我們從1998年開始實行積極財政，一直積極到現在，我們的投資是資本形成這方面一年比一年高，今年在結構調整之下到了48點幾，我們最低的時候最終消費率45.5%，這個數字從一般的規律來看應該是65%，1998年之前我們國家是62.5%，跟世界的平均趨勢差不多，一直到2010、2011年降到45.5%，今年恢復到48.5%左右，這個經濟下行沒有什麼太可怕的，就是因為我們過去過多投資帶來的情況，或者是出現了滯脹。

2014-10-22 09:17:30
賀鏗:
這個病要治，因為這個病的形成是吃補藥吃過了頭形成的，要治這個病不可以再用吃補藥的方法來治，用加大投資的辦法來治，可是非常令人遺撼的是我們把這個辦法放在加大投資擴張房地産上面，這個我個人不但不贊成，這樣做下去具有較大的危險性。我認為我們只能採取一些符合經濟發展規律的一些辦法：一是適時終止積極的財政政策，財政一定要量入為出，不要在這方面擴張財政。二是努力穩定人民幣的匯率，積極推進利率市場化改革，要加強金融監管，鼓勵依法成立民間金融機構，打破國有金融機構的壟斷狀況。想盡各種辦法降低企業融資的成本，讓金融真正為實體經濟服務。三是繼續減稅，而且要採取切實的措施，落實我們已經提出了各種減稅的一些措施，扶植中小微企業發展。只有把中小微企業的困難解決了、發展了，就業就會真正增加，居民的收入可以真正增加。我們常常説拉動經濟增長有三駕馬車，實際上我一直説真正的馬車只有兩駕，這兩駕就是居民消費和進出口，投資不能算是拉動經濟增長的馬車。因為投資是根據你的消費增長和出口增長，我需要什麼樣的生産規模，如果把投資當做拉動經濟的增長，一味的這樣拉動，就是我們現在形成的這種局面，1998年以來就是這樣的辦法，把我們的分配結構嚴重的扭曲了。四是建立平等競爭的市場環境，引導民間資本投資國有壟斷行業，讓不同的所有制形式的企業在競爭性行業真正做到平等競爭，為了提高工業運作的效率，我們應該在改革過程當中有勇氣推進民進國退。總的來説我們今年的經濟是穩定的，我們的數字，特別是工業的數字有可能存在系統性的偏差，我們現在的數字應該説是不錯的，今年完成7.5%左右的增長目標沒有多大問題。

2014-10-22 09:21:39
賀鏗:
第二，要繼續促進房地産健康發展。促進房地産健康發展，我的意思不是要把房地産弄得熱起來，現在一些地方政府為了穩增長急著救房市。一是不應該救。二是想救也無能為力，急於救房市是心態不穩的一個表現，心態不穩，宏觀政策就不可能真正穩，穩增長就有可能演變成新的四萬億，産生問題將會比原來老的四萬億更嚴重。房價因為還沒有回到合理的位置，當前的房地産的問題不是房價下跌過快的問題，是空置房太多，炒房的人處於觀望，剛需的人仍然買不起的房。因此應該採取有效的措施來促進房地産的發展，首先要“去庫存”，把那麼多剩餘的房子慢慢能夠讓人買得起，而不是盲目的再進行開發，盲目的救市、盲目的開發有可能加快引發金融危機，這是當前各級政府應該高度重視的一個問題。房價是不是回到了合理的位置，標準只有一個，全世界通用的，那就是房價收入比，應該讓我們的房價收入比落到4—6這個區間。依我估計，我國的房價應該回落30%左右，我説這個觀點的時候當時有媒體曲解北京的房價要跌30%，這個是不對的，因為房價是總體上，按房價收入比來看高了30%，並不是説每一個地方都是這樣的，不是説每一個地方的房價都要跌30%，有的地方可能跌的幅度比30%還要多，有的地方要少，有的地方甚至不跌，有可能還有微微上漲。美國2008年的房地産情況，全美國的房價都跌了20%幾到30%，但是紐約曼哈頓的房子一份錢也沒有跌。所以，每一個地方的房價是不是一定要跌，根據需求定，如果需求很旺，房價不可能跌多少，我説的30%是按房價收入比，可能我們的房價總體上高了30%。現在有許多同志的觀點，目前的房市還是要“去泡沫化”，我覺得泡沫還沒有真正解決，應該想盡個辦法讓房地産真正去掉泡沫，這樣房地産才可以健康發展。

2014-10-22 09:24:37
賀鏗:
救市的動作不少，這是政府心態不穩的一個表現，這個是不是救的了，能不能促進，像2008年那樣熱起來，我認為可能性不是很大，因為政府救不了，救市的辦法有幾個方面：一是降低買房子的貸款利息率，這個基本上空間不大，因為現在銀行的融資成本在不斷提高，再要把房貸的貸款利息降多少，商業銀行積極性不大，所以餘地不大，這樣做的話存在的風險反而大。二是財政補貼，或者説降低購房的各種稅收，財政補貼的可能性也不大，各級地方政府之所以要急於救房子，是因為土地財政受到了影響，房地産稅收減少，財政吃緊，現在要想用財政上拿多少錢讓房市活起來這個可能性不大。三是央行提出來的一個所謂的辦法，將房地産資本證券化。這個非常危險，大家應該記得，美國的金融危機也就是次貸問題引起來的，就是把這個貸款證券化，在利用杠桿把一塊錢的貸款變成2、3、10、20塊，一個資金鏈出了問題，整個有關銀行就虧本。這個辦法希望慎之又慎，不應該用這樣的辦法。另一方面推行的話，因為人們有錢的社會資本了，也沒有那麼傻，進入到這個裏面，可能性也不是很大。四是放鬆流通性，央行搞了一個SRF放鬆流動性的辦法，也就是説所謂常備借貸便利，主要功能是滿足金融機構較長期的大額的流動性的需求，是央行的一種流動性供給的渠道。我對這個也不是很贊成，因為混淆了央行和商業銀行的職能，不能增加流通性，不能直接用這個辦法，這個辦法用的不好危險性也是比較大的。這幾個所謂救市的辦法，我認為效果不一定很大。這個時候用這樣一些措施把房地産又抬的熱起來，出現後面的問題將會比現在的問題更大。

2014-10-22 09:29:44
賀鏗:
總之，我認為穩增長首先是各級政府要穩心態，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恢復到正常也不可能一蹴而就，估計要三五年時間，我們的經濟才會恢復到比較健康的發展。恢復之後我認為我們的經濟還有跨越發展期，近來有一些人認為每人平均收入11000國際元，在這個水準上實現經濟增長速度自然回落，到了這樣一個發展水準，是順利渡過工業化高速增長階段的成功標誌，因此認為中國經濟速度回落是正常的現象，符合經濟增長的規律，我認為這個認識是值得研究的。因為我們的每人平均經濟水準還很低，我們的每人平均GDP在世界排名上現在還在第89位，應該説還是一個比較不發達的國家，我認為我們每人平均GDP低的情況之下，而且工業化水準也很低的情況下，我們還應該有較長時間的跨越發展期，比較速度高的跨越發展期。而且我們的農業也很落後，我們的農業基本讓處在小農經濟的狀態，這也是需要進一步發展的，所以我們只要把經濟結構調整到三五年之後，我們還有8%、9%這樣高速發展的跨越發展期，還會有一段時間。

2014-10-22 09:31:42
賀鏗:
第三，加快農地制度改革是當務之急。農業現代化是城市化同步推進，是我國未來發展的方向，也是加快經濟發展的重要的引進。當前的農地已經嚴重地制約了農業現代化的發展，也制約了經濟的復蘇，因為城鎮化也受到這種農地制度的影響。因此，必須加快農地制度的改革，只有加快農地制度的改革，那麼我們的城市化可以加快，我們的經濟發展速度可以加快，我們的結構調整也可以加快。農地制度改革的方向應該是要反土地的處分權給農民。我們的全民深化改革決定關於農地制度的改革有三個亮點：一是肯定了農民對土地承包經營權，鼓勵在公開市場上流轉。農民沒有處分權，這個流轉是空話。二是保障農戶的宅基地，用益物權，慎重穩妥地推進農民住房財産權，做抵押、擔保、轉讓，這個也應該明確，要把宅基地、房屋的財産處分權交給農民。三是農村集體建設用地和城市建設用地和同權同價，這些話如果農民沒有真正的處分權，我認為都是空話。必須把處分權還給農民，那麼這些問題才能真正得到解決。鄭主任在這方面做了很大貢獻，一致認為這是送給農民的三個大紅包，如果沒有處分權，紅包看在這裡拿不到，只有有處分權才可以拿的到紅包。農地制度的改革我認為在當前是一個及其重要的改革，不把這個加快改革，農業現代化推進不起來，城市化也推進不起來，要加快這方面的改革，促進我們的經濟健康發展。

從這三點談現在，總而言之，我認為當前穩定宏觀政策深化改革是解決當前問題的一個應有的要義，既不能著急，也不必過多的擔心悲觀，努力使中國的經濟走上健康發展的路，真正是先有品質，有效率的發展，應該説是很有希望的。

2014-10-22 09:33:19
鄭新立:
謝謝賀教授的發言，分析非常冷靜，同時也給我們展示了未來一個好的發展前景，只要我們深化改革，不斷釋放經濟增長潛力，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認為我們國民經濟可能還會有一個8—9的增長速度這樣一個時期，我很贊成他的觀點。下面請盧中原同志發言，盧中原同志的工作經歷很豐富，先後在中央黨校、中國社會科學院、國務院研究室工作，最後到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幾乎在國內最重要的智庫都幹過，在發展中心盧中原同志先後任戰略和區域研究部副部長，宏觀經濟研究部部長，最後擔任國務院發展中心副主任，主要研究領域涉及宏觀經濟、競爭政策、收入分配、企業改革、金融等，下面我們用掌聲歡迎盧主任的發言。

2014-10-22 09:37:35
盧中原:
我發言的題目，少一點關注速度，多一點關注轉型，多一點關注中國經濟正在發生的深層次的變化。根據我們的分析研究，我也吸納了很多中心課題組的研究成果，加上我自己多年來的追蹤和分析，我們中國經濟現在增長速度逐步放慢，甚至趨勢性，現在大家都知道的增長速度的換擋期，我個人認為是一個趨勢性的放緩，不是通過短期刺激可以馬上起來的，大起大落也很難出現了，是相對穩定，趨勢緩慢，從中長期的角度來看，主要是從供給面的因素決定，勞動力的供給，資本責任的供給，還有效率提升帶來的增長的動力。我們現在討論的年度增長都是投資、消費和出口三大需求，三大需求中從中國的中長期發展來看，工業化、城鎮化、農業化、資訊現代化，這“四化”如果協調推進，我們需求的資本面是相當旺盛強勁的，不需要有很大的擔心。但是供給面的因素在發生深刻的調整，首先是適齡勞動人口的減少，人口學界的預測到2015—2016年增長為零，2012年我們適齡勞動人口絕對減少315萬，同時又每年新增加700萬的大學畢業生，出現了結構性的就業矛盾。

2014-10-22 09:39:01
盧中原:
現在，適齡勞動力提前三到四年出現了負增長，中國經濟中長期增長的重要來源，一是勞動力的供給發生了深刻變化，二是人口老齡化帶來當前儲蓄的減少，當年消費的增加，這對於中國消費作為增長動力來説是一個好消息，對於高投資支撐的高增長是一個不利的因素，儲蓄增長放慢以後，高投資率的增長就會放慢。供給面的兩大因素都在減弱和放慢，我們中國的經濟增長靠效率提升，有五個主要因素決定，技術進步、結構優化、管理改進、勞動力素質提高，制度變革。如果我們從這五個角度推動效率提升的話潛力很大，我們要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這方面，但是又要注意這五個方面都是慢變數，大部分是慢變數，比如管理改進和勞動力素質提高可以是快變數，我們增加培訓，加強管理，可以調動出來一些增長的潛力。但是技術創新、結構優化、制度變革是慢變數，比我們短期的三大需求的變化的要慢，因此在這個過程當中，這三大主要供給面的動力在發生深刻的變化，中國的經濟增長出現趨勢性的下滑，是不可避免的，當然我們還有30年高速增長帶來的資源環境約束越來越強。這個也是我們必須考慮到的因素，這導致了我們綜合成本上升和利潤空間被擠壓，這種情況下我們微觀經濟再投資的活力肯定比較弱，這種情況下一定要找到新的動力來源、利潤來源、商業模式、盈利模式才行。

2014-10-22 09:41:33
盧中原:
中長期三大供給面的決定性因素，三大需求，投資、消費、出口，是年度短期增長的決定性因素，中長期主要的需求基本面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不等於年度沒有波動。我給大家再強調一點，一個短期的宏觀經濟調控是講的年度的投資、消費、出口三大需求，受國際國內的環境變化影響比較大，波動和平比較大，但是我們的“四化”協調推進帶來的基本需求面不會變化。所以中國中長期經濟增長速度下滑也滑不到哪去，比如説調度圖，5%、6%、4%不是很可能的，因為“四化”協調推進的基本面需求在那裏擺著，我們要著眼于中長期中國經濟增長的動力的變化來考慮年度經濟的協調問題。年度經濟增長髮生哪些深刻的調整，積極的變化就不會再老盯著那個速度，速度低一點，高一點，0.1、0.2、0.3，百分點上的波動，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們年初定的是7.5左右，我們中國經濟到2020年實現全面小康，從現在算用不了7%，6.8%就夠了，2020年我們向全國人民報告，全民小康實現了沒有，這才是我們需要關注的。從短期來看，我們經濟增長同步主要是下行的，我們自己課題組研究的，我們構造先行指標現在開始反彈，先行指標主要包括信貸、訂單、從業人數等等，大概七八項，預示經濟未來幾個月的變化，相當於企業採購經理人指數PMI，我們叫做先行指數。先行指數比同步指數發生了領先的變化，現在開始往上反彈了，但是還沒有接近100這個趨勢線，中國經濟的回暖非常曲折，一直是復蘇和回暖區間，還沒有到擴張區間，這需要動力，來源於哪？短期的看是國家的需求管理政策，當然也包括供給管理政策，中長期靠轉型，穩定的進入所謂的擴張期間，短期有回落和波動，我們儘量使波幅少一點，小一點。先行指標反彈表明我們經濟不是像投入指標看起來那樣糟，政策意味著不要急於出招，這個很重要，我們分析宏觀經濟形勢，一個看滯後指標，一個看同步指標，一個看先行指標，所謂預見性是一定要看先行指標的，如果先行指標、同步指標回落，這種趨勢就比較值得擔憂，就要預調、微調，否則我們的調控就滯後。

2014-10-22 09:45:44
盧中原:
大家知道，今年財政政策的滯後期3—6個月，貨幣政策的滯後期6—9個月，綜合起來半年見效，最快三個月見效，我們要預先關注先行指標是怎麼樣變化的。同步指標如果從回落也反彈，那態勢比較好，但是現在這兩個是反向變化，同步指標也下行，先行指標也在反彈，這就要注意。短期來看要關注這樣一些領先指標，為什麼老公佈採購經理人指數，這樣才能確定未來短期的經濟走向。這裡我講的多一點關注我們的技術變化，多一點關注轉型，我們的積極變化表現在哪些方面。我們這裡講的，中國經濟增長的三駕馬車關係趨於比較協調，過去我們主要是靠投資拉動，投資和出口占的比重很大，2009年以來我們依賴出口，想依賴也依賴不了，過去我們投資和出口占比重達，這個是客觀事實。2009年以來，我們出口減進口的餘額貢獻經常是負的，不能説沒有貢獻，減了進口了，統計上是個負值，貢獻是有的，經濟增長的增量的貢獻我們主要是投資消費兩大內需，現在消費的內需已經超過了投資的內需。昨天我看統計公佈的數字，消費的貢獻48.5，我們看到的7、8月份的時候，消費的貢獻是4.3，投資的貢獻是3.6，進出口貢獻是負0.2。這就説明我們分析一個宏觀經濟的轉型，年度經濟增長的穩定不穩定，能不能穩定，動力來源要穩定，要協調。現在我們發現2009年以來這三大需求的關係越來越趨向合理，尤其是消費類的貢獻比投資逐步上升，這正是我們要努力的方向，多年求之不得，終於來了，我們為什麼不叫好，整天擔心速度下滑，不用擔心，我們不要葉公好龍，終於來了我們不舉手歡迎？怎麼樣造成這種局面，我們把它穩定住，這才是最要緊的。

2014-10-22 09:50:06
盧中原:
我們中國就業在增長速度逐步放慢的情況下，新增就業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加，遠遠超過預期目標，這又是什麼原因，非常有意思的變化，極其深刻的變化。過去我們説保8是為了保增長，不保8就業保不上來，那都是過去老的體制、結構、思路、觀念。現在徹底顛復，2012、2013年我們經濟增長7.7%，連續兩年低於8%，當年的新增就業一個是360多萬，一個是410萬，超過了預期目標，新增就業超過900萬預期目標，連續兩年超過300—400萬，這是什麼帶來的，這兩年我們看PMI老在50%以下，製造業投資一直是下滑的曲線，就業反而增加，就業調查失業率5%左右，我們也公佈了。

總的來説，新增就業比預期目標高這麼多，顯然不是第一和第二産業，第三産業現在9月份達到增加值46.7%，去年首次超過46%，超過了二産的比重，從增加值比重來看表明服務業發展活躍，從非製造業的採購經理人指數，一直在65%左右，製造業下行的時候服務業的PMI在50和55之間活動，製造業老在50%以下波動，服務業成為拉動經濟增長的主要概念，否則你就無法解釋我們就業為什麼增加這麼多。服務業增加值的比重上升並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就業服務業上升，這個比重低於增加值比重，這個是不太理想的，但是上升速度比較快。剛才鄭主任告訴我大概每年上升2個點，如果這個趨勢保持下去可能會超過增加值比重。我覺得最重要的是服務業就業比重的上升，要超過增加值比重的上升，這就是中國結構調整帶來的真正的實質性變化，那個時候經濟增長速度放慢，一個點、半個點根本無所謂。我們考慮問題要有新的經濟著眼點，要看到經濟的深層次變化，給我們帶來什麼啟示。我們的就業渠道發生了重大的變化，實際上意味著中國經濟增長動力發生了深刻的變化。第三産業已經成為更加活躍的拉動經濟增長的因素。

2014-10-22 09:55:15
盧中原:
第三個深層次的變化，也是需要我們關注的。就是中國的國際收支狀況和出口結構的調整是非常深刻的，從短期看，我們今年國際收支平衡表，經常賬戶的順差和資本性賬戶的逆差同時出現了。這意味著國際收支平衡可以改善，因為前幾年我們遇到雙順差，經常賬目和資本賬目都是雙順差，帶來大量外匯儲備的增加，導致我們現在四萬億美元外匯儲備，每人平均GDP只有不到7000億美元外匯儲備四萬億美元，這是什麼狀況。這是我們的綜合國力和國際信譽提高的大好條件，同時帶來人民幣對內貶值對外升值的壓力。因此我們的國際收支平衡是我們年度宏觀調控四大目標最後一項，要觀察平衡了沒有，今年我覺得趨向平衡，資本向下出現逆差，走儲蓄，投資能力增強了。我們走出去引進來的多了，走出去多了出現了逆差。經常向下還是順差，比如我們的出口競爭力還是比較強的，就要看貿易順差佔GDP的比重是否合理，已經連續三年低於3%，是歐盟定的。2009年金融危機國家健康狀況有幾項指標，這是其中之一，我們中國連續三年低於3%，2.6、2.8，這是轉型的結果，不轉型怎麼能有這樣的結果，2007年我們貿易順差佔GDP高達10%，所以國際説我們依賴出口，我們確實有短兒，讓人家拿住了，這是不能回避的。現在告訴大家這個數據説明什麼，我們從高達10%的貿易順差佔GDP比重調到3%以下，我們用了短短的幾年，這是我們轉型的技術，國內付出很慘重的代價。該淘汰的淘汰，落後的不能生存，大量的農民工返回原籍，沒有工作做了，表現在貿易結構上的變化，出口結構有改善。出口結構到現在一般貿易的比重由43%上升到53%，上升了10個點。加工貿易的比重由57%降到47%，降了10個點，這是非常深刻的變化。

2014-10-22 09:58:03
盧中原:
財經報的宏觀經濟研究，經濟調節狀況及運作狀況，還有宏觀調節的一些預調、微調的狀況，同志們要關注這些非常重要的變化，極其深刻的變化，這就是我們的轉型。做到這一點是很難的，要淘汰多少，包括東莞現在提出來，我們要提出的工廠和車間變為真正的獨立企業的法人。為什麼？改革開放長達30年以來，大量的企業，一般加工貿易企業不是真正的企業，是給外國資本或者是跨國公司，給外商貼牌生産，沒有獨立的行銷網路研發能力、設計能力，獨立的按照市場去行銷的策略，獨立的法人地位沒有，就是一個車間工廠，過去我們批判計劃經濟下的國有企業，是工廠車間，像早期低端的一般加工貿易同樣是車間和工廠，不是獨立的企業和法人。現在提出來，我們讓獨立的企業法人去升級轉型，這又意味著中國經濟深刻的變化。

大家知道，人民幣幣值西方老壓我們升值，所以低估了，不僅我們升值的話，你加工貿易比重這麼高，對中國的轉型有用嗎？人民幣升值促進中國經濟轉型確實是一個很重要的杠桿，但是我們的加工貿易高達57%的時候，這一部分兌人民幣幣值是沒有反映的。現在加工全部是外幣計價，美元、日元、港幣計價，跟人民幣沒有關係。然後，大量的出口，固定的網路、市場，人民幣變動跟他們沒有關係，沒有關係。所以，促進中國經濟轉型的首先是我們自己內部的結構調整、體制變革、政策和理念的調整。多少年來我們一直是加工貿易轉型升級，結果一樣，結果是降低了10個點，這個時候我們人民幣幣值變化對我們中國經濟調整一下就大了。一般的貿易比重越來越高，人民幣幣值變化，一齣口嚴重受到了影響。進口當然受到好處，我們用更少的錢進口更多的貨，但是對出口的影響更為直接，因此我們國際收支平衡的改善，出口結構的改善實在是中國經濟轉型重大的變化，深刻的調整，將來對我們下一步政策思路、體制變革，政策效果都會帶來很大的影響，不認識這些太表面了。

2014-10-22 10:03:15
盧中原:
中國經濟增長的品質有待提高，我們的承受能力是在增強的，非常重要，有了這個才有底氣。剛才賀主任説，要有穩定的心態，如果你看不到這些深層次的變化，你怎麼穩得住。我之所以要大講特講，就是告訴大家，要想穩住要有底氣。東部的速度比中西部下降的更明顯，由高速增長進入中高速的，它更早的來到，每人平均GDP達到12000美元，進入高收入社會的門檻，所以高收入社會遇到的所有問題，他們現在都在面臨。這個時候怎麼辦，要把速度搞上來，搞不上來了，像美國和日本怎麼把速度搞上來，我們東部就面臨這個問題，怎麼辦，淘汰落後、技術創新、産業變革、發展民營經濟，鼓勵産業遷移，這都是轉型。尋找新的動力來源、利潤來源、增長來源，包括新的增長模式、盈利模式、商業模式、體制變革的方向。我們發現在這些方面東部相當活躍，東部的採購經理人指數高於中西部，甚至中西部的GDP和投資增長比東部快，但是PMI是預先變化的，採購經理指數是對市場的反映，東部更活躍，説明在增長速度放慢的前提下，正是由於這種壓力，市場經濟，市場決定資源配置這個條件才能生成。這是東部在發生積極變化，資源密集地區加快轉型，這也是有很多非常現貨的事例。

總之來説，中西部當地許多人不知道我們長期靠資源密集、能耗高、排放大這樣的粗放的迴圈，現在不行了，要找到新的增長點，發展新的接續産業，我覺得這是非常好的。反映在微觀層面的，我也覺得非常值得我們關注，最近一段時間做了多次企業論證調查，大多數企業告訴我們，在中國經濟增長7%左右，工業增長10%左右，我們可以維持正常經營水準，而在此之前大面積虧損，他們動不動就要求國家放鬆信貸，放鬆財政。現在他們説了，當經濟增長速度回落到7.2%的時候，我們不認為國家應該強刺激經濟，在所有企業家在座的場合我不只一次的給他們樹大拇指，中國經濟轉型的微觀是誰？我們底氣來源於哪，就是這樣一些有了更強承受力，預期更趨合理的企業。我們對這些關注的不夠，宣傳的不夠。多一點關注深層次變化，多一點關注轉型。謝謝大家！

2014-10-22 10:05:26
鄭新立:
下面請宋立副所長發言，長期在發改委宏觀研究院從事經濟研究工作，兼任中國社科院研究生院的教授，中國人民大學中國經濟改革與發展研究院的教授，是中國財政學會的理事，中國稅務學會理事，中國區域經濟學會理事，主要研究領域是宏觀經濟與財政貨幣政策，金融體制改革與發展等。先後主持過30多項國家軟科學、國家“十一五”、“十二五”規劃前期研究等重大軟科學的研究成果，下面歡迎宋所長發言。

2014-10-22 10:12:49
宋立:
尊敬的鄭主任，各位領導，各位同志上午好。很榮幸有這樣一個機會和大家就我們國家當前的宏觀經濟形勢交換一下意見。三季度的數字一反二季度上升的態勢重新出現下滑，大家都比較關注，出現這種反轉多少有些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因為我們此前寄予厚望的消費受收入減緩因素的制約，難以發揮預期的作用，而投資和出口既受到客觀因素的制約，又受到一些主觀認識因素的影響，應該有的一些作用也沒有發揮出來。總的來看，雖然經濟下行的壓力也再次加大了，並且還將可能具體一段時間，但是我們認為原有的一些基本面的不利因素消化的差不多了，但是一些轉軌性或者轉型性的減速因素的作用依然存在。如果我們期待經濟回升，那麼這種有利的因素還需要進一步累計。就當前的經濟形勢來説，我們認為就短期而言基本符合年度的調控目標，7.5%左右，7.4%、7.6%、7.3%、7.7%，短期來看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我也同意剛才盧中原講的對一些短期的數字不必過於敏感的去捕捉。

2014-10-22 10:14:01
宋立:
從長期來説，我們覺得也需要防範，由於經濟增長速度持續下滑可能帶來的一些潛在的影響，尤其是一些中長期的影響。從2020年本身來看我們6.8%就可以了，如果從更長遠的角度來看，隨著時間的推移經濟逐步下行是一個必然的趨勢，90%以上的國家在高增長中加速，有一些國家減速的幅度還相當之大，我們能不能在未來8—10年裏保持經濟在一條線上運作，能不能在現在的這個水準上，比如説怎麼樣一直穩固在70%，不讓它下行，如果我們認定未來還是有一個下行的態勢，當然我們也同時賀局長講的，隨著改革紅利全面充分的是防止後，我們的經濟可能會帶來一個新的繁榮的時期，還會有8%的增長，但是向上的這種態勢可能也需要條件，尤其是我們的鄰國日本，雖然説由於兩國政治和外交方面的問題，大家對日本的經濟不是太關注，早期我們對日本的經驗還是非常關注的，但是近期對日本後來這些教訓關注很高，如果從日本教訓的角度來看，在一些重要的轉捩點上，如果把控不好的話，經濟可能會出現過渡的下滑，過渡的下滑之後，最後的中長期的下滑可能是比較大的。當然，對2020年後的目標不至於會造成太大的影響，到了2049年前後，這些發展，對整個跨越中等收入階段的進程會不會造成一些一些影響，我們覺得還是需要適當地加以關注，如果不帶來大的負增長，我們覺得讓經濟適當的回升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在這個背景之下，視杠桿宏觀調控是必要，也是其他手段所不能取代的，因為各種調控的手段具有不同的作用，需要協調配合，不能相互替代。不同的政策手段，不同的政府管理經濟的工具還是具有不同的作用的，有些是中長期的，有些是短期的，有些是啟動前在增長水準的，有些是要現實的經濟增長向潛在增長率靠近，作用是不同的，不能相互替代。

2014-10-22 10:25:49
宋立:
我們認為在世界經濟復蘇之初，或者是之際，這個時候重要的要調結構，要練好內功，而不是等待。調結構不是簡單的本身的措施就可以起到作用，調結構本身的措施也是非常重要的，還需要宏觀調控政策的一些配合，對當前而言，切切實實的調結構非常重要，而且我們認為是早調整，早主動，晚調整就可能非常被動。我們現在面臨的是一個開放的經濟，開放經濟跟封閉的經濟有很大區別，封閉經濟條件下調結構很簡單，關門淘汰就可以了，但是在開放經濟的條件下，重要的是政府相結合加減法並行的這種調整。簡單的練內功，或者是簡單的淘汰可能都是不可取的。

2014-10-22 10:26:01
宋立:
我們雖然不主張簡單的通過政府的支出等等這樣一些措施增長，要通過財政政策必要的安排，來為減稅，包括我們一再強調的彌補公共産品投資的欠帳等等創造必要的條件，當然貨幣政策也需要有一定的條件來創造環境。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認為一級的財政政策和穩健的貨幣政策仍然是必要的。而且我們認為為了支援結構調整，為了更加有效的推動結構調整，政策也應該發揮更加積極的作用，雖然可能有調結構的動力，但是可能會失去調結構的能力，如果環境太深的話可能會有調結構的能力，但是也可能會失去調結構的動力。“去杠桿”，對於平衡調結構的能力和調結構的動力是非常有利的，在這個背景下，需要把握好“去杠桿、去泡沫”和發揮財政政策和貨幣政策正常作用的關係。

同時，也需要把握好，調結構轉方式，利用重要戰略機遇期的關係。要堅持從需求方面施策，從供給方面發力。從需求方面施策方面來説，有些投資還是要適當擴大的。過去確實有重復建設、過渡投資、鋪張浪費等等這樣一些無效的投資，但是我們算了一下，這種投資的比例佔5%，35%左右的投資應該是正常的，是必要的。我們肯定要去掉控制這些無效的投資，但是不能因為控制無效的投資，把該投的、必要的、合理的投資也否定了。像城鄉民生領域有很多想要在北京上個幼兒園都很困難，我們的基礎設施還存在薄弱環節。可能我們的城市，我們的全城的網路看起來很光線，但是到農村走走看，農村的基礎還有很大的欠缺，還有我們的設備更新改造和技術創新方面欠缺還是相當之大的，我們推的力度還是遠遠不夠的。一些企業雖然有推動技術改造和設備更新的動力，但是往往缺乏這種能力，要在這個時候推這些，需要政府運用積極的財政政策加以推進。

2014-10-22 10:27:44
宋立:
我們的消費業需要釋放，衣食住行，衣、食、行現在的問題不大，主要是住，住裏面也面臨一些問題。因為，現在的住房消費我們也認為到一個轉型期了，過去的住房消費從根本上來説是城市老的居民的升級需求，釋放已經接近尾聲，未來的住房消費應該是新市民和落戶需求，這種新市民不管你是變成新市民，還是你通過農民工進城打工的形式，你的落戶的需求跟過去不一樣，我們需要來滿足，但是我們現有住房制度的安排跟不上來，這就是我們現在住房的不可避免的陷入僵局的一個重要的原因，這可不是簡單的這些鬆綁的措施怎麼解決的問題，我們需要制度方面的改革，需要通過深化住房制度來改革。同時外需也需要穩定，我們的外需並不像有些外國人所説的，我們嚴重的依賴外需，我們跟自己比，對外依存度提高了，我們跟自己比出口率是提高了，如果放到全球化的背景下來説，我們屬於中等偏下的水準，在全世界不是特別高的水準，我們該發揮的還是要發揮。從供給方面著力了，主要要推動好結構調整，我們現在結構的問題，供給的結構、産業結構的問題，不完全在於二三産發展緩慢，二三産業內部結構也有不合理的地方，比如二産內部傳統的産業産能明顯過剩，而新興産業發展動力不足。生活性的服務也，尤其是以公款消費相關的實質性的服務業發展，與二産密切相關的，作為二産的配套，或者是跟進服務的生産性的發展服務業，發展是滯後的。如果新型的諶業發展不足，服務業的發展也很單邊出境，雖然講現在的重要的亮點是服務業，但是服務業是配套性的，跟著二産，為二産來提供一些服務，如果二産不發展，服務業自己的發展也快不到哪去。我們的産業結構要在加快推動傳統産業的優化升級的同時積極發展新興産業和生産性的服務業。我主要講這些觀點。剩下的時間給大家放一些片子，讓大家看一下數據。

2014-10-22 10:37:42
宋立:
雖然農村比城市晚了12年的時間，相當於城市1/3的水準，收入下降以後1—2年消費必然跟著下來，經濟跟著減速，這個時候消費業很難發揮大的作用。投資我們是三大支柱，製造業1/3，房地産1/4，水利、電力、交通加起來1/5，投資一方面從製造業的角度來講國內消費不是特別好，國際市場消費也不是特別好，投資裏我們改投的，設備更新改造的投的不多，設備更新改造至少有兩個領域我們沒有利用好，一是機器替代公司。二是節能環保的更新，我們的霧霾已經嚴重到這種程度，三亞都開始出現霧霾，所以這兩方面的更新改造必須抓緊。第一方面不抓緊，世界經濟恢復之後我們不可能恢復，我們可能會被淘汰，除了飛機和高鐵之外可能沒有哪個産業過剩，我們一定要對傳統的産業進行設備更新改造。在這方面必須由政府來支援，我們要減稅，要加大財政補貼，這就需要積極的財政政策，不再簡單的擴大別的東西，房地産的市場需求從老居民的升級性需求向新市民的落戶性需求，這個購買能力沒有那麼強，但是我們的制度沒有運作，所以估計這個短期不會有大的改觀。

2014-10-22 10:40:10
宋立:
基礎設施或者是基礎産業，現在全國性的公共投資差不多，地方一受土地財政的制約，二是受考核體系的制約，三是受目前改革措施反腐的這樣一些措施，可能上不可避免的地方政府過去不受規則制約的人，多多少少有人的預計，可能觀望的態度多一些。投資處在這個狀況，從行業的角度來看，三大支柱、五大行業、國有收支銀行等等都是這樣，從結構的角度來看同樣也是如此，設備更新略有回升，但最近已經持平了，而且其他的幾個方面都是平等的。這個階段正常的應該逐漸下來，但是設備更新持續的少，研發也持續的少，但是這個工作我們沒有做，因為這些年我們在無效投資的同時，把有效的投資有意無意的抵制了，這是我們現在必然的情況。從中長期來講，我們不擔心短期的我們擔心長期的，中國經濟跟日本經濟帶某種意義上非常像，亦步亦趨，日本經濟好的東西我們有，不好的東西我們也有。大家看2.4（圖）這個點，這是日本經濟增長的最高點，日本當年增長速度出現了歷史最高點，速度是空前的。物價也空前、污染也空前，所以大家説GDP見鬼了，GDP有時候不聽話，有時候非常聽話。迴光返照一次，兩次石油危機衝擊下就過去了，日本經濟就下了一個大的臺階，而不是正常的調整。

大家知道，日本在技術密集型産業發展的路徑選擇上出現了嚴重的錯誤，所以日本經濟在某種意義上被定格在製造業的時代。日本當年掉下來的時候趕超度已經達到90%，已經相當於美國每人平均GDP的90%，如果我們現在這麼掉下去，我們是個什麼水準。我們每人平均六七千美元，還在中等收入階段，我們甘心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可能性會加大。我們講的是短期的問題不能過度的去關注，但是長期發展的問題必須高度關注，對於長期的發展而言，改革紅利肯定是第一重要的，但不是唯一重要的，結構的調整，宏觀調控同樣也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我們在這個階段讓該死的不該死的統統死掉，那麼別的東西就沒有辦法起作用了，如果這個時候讓我們自己獲得的這些市場失去，未來能不能考慮。

2014-10-22 10:42:48
宋立:
從增長率的角度來講，從生産函數的角度來講，我們的勞動力供求關係發生了變化，老齡社會的到來，我們的儲蓄率會下降，資本形成的速度也會下降。我們能不能很快轉到創新驅動上來，如果不能很快來的話，我們改革的紅利釋放出來之後，我們改革到位之後，改革紅利的釋放要依附到勞動上、資本上或者是技術上，要依附於某一個生産要素上來，改革不是一個獨立的生産要素，主要是為這些生産要素的作用起作用。改革紅利釋放可能會打一些折扣，改革肯定是第一重要，但是其他方面我們也不能忽略。我們在這個階段不可能讓我們該死不該死的都死掉，不該死的死掉讓它重生很困難，有可能像日本一樣，勞動密集型增長過快，資本和技術密集型就上來了，所以就下了一個大的臺階，這個臺階沒有讓日本陷入中等收入陷阱，因為這個時候已經快走過來了，是某種意義上終止了日本的現代化進程，如果這個時候下一個大的臺階，如果在這個地方呆的太長，未來還能不能出現新的繁榮。我們會不會新日本那樣，這是我們真正擔心的問題。減速是必然的。（圖）這些因素都是在95%以上的減速，當然不能4個因素讓我們減速推後，三個因素讓我們減速提前，“十三五”前後是關鍵點，現在看減速有可能提前了，正常情況下我們在原有的水準上減2—3個百分點，但是如果臺階是下降的話可能就是兩三個百分點，日本當年從9點到4點，降了一半，我們避免這種狀況的出現，現在要做的是必須加快轉換市場化，為了做這些事，短期的宏觀調控也是必要的，一方面是轉方式、調結構，另一方面也要把經濟穩住，不要過快的下滑，下滑之後失去了市場，尤其全球産能過剩的背景下，封閉的時候，我們關心的是調整，調整之後還是別人進來。你一旦失去，不但別人的你沒有拿，你自己的有可能也被別人拿走。

2014-10-22 10:50:19
宋立:
從結構的角度來看，我們的消費確實是偏低的，但是消費增長率不算太低，我們的消費之所以低了，是因為我們的消費沒有跑過經濟增長，是沒有跑過投資，我們認為消費低在某種意義上是投資率高的表現。我們的投資確實是比較高的，我們可以看一下，我們比歷史上的正常水準35%只高了10個百分點，5個百分點是過渡投資、重復建設、浪費性的投資造成的，但有5個百分點可能是全球化帶來的，日國、日本、德國、台灣、香港投資都在這裡，由於是全球化，所以不可能生産非貿易産品，所以一般不什麼一産、三産，所以必然什麼的是二産。由於全球化必然要出口，所以我們出口也要適當的考慮一下。我們的問題是40—45之間的東西是無效投資帶來的，35—40這塊我們認為是全還化帶來的，是正常的勞動力優勢發揮的表現。就外貿依存度而言，大家也可以看看，就出口而言，我們也是世界上第一大貿易體，我們在東亞只比日本高，比其他國家都要低。從這個意義上講，經濟結構非常重要，有些人説數差率太高了，嚴重失衡。從現在來看，經過這些年的調整，我們的出口、數差已經恢復到正常水準上來，現在該發揮的我們還要發揮出來。

2014-10-22 11:00:03
宋立:
從産業結構的角度來看，我們的一産基本上是正常的，我們的二産有人認為我們是高了，我們處在大國正常的區間內的30—50，我們只是接近曲線的上線，但是沒有超出，我們跟沙烏地阿拉伯、匈牙利，他們絕對可能。我們只是在正常區間的上線，因為其他國家發展的時候沒有全球化，我們有，雖然比較高但是跟其他國家是連續的，基本上符合我們的比較優勢，一方面産能過剩的東西去解決，新興産業也要大力發展。我們的服務業其實現在也比較合理了，過去歷史上的確不合理，經過中國這些年的調整，大的比例的調整基本到位了。二産裏面首先産能過剩要解決，同時新興産業也要加快發展，在世界經濟即將恢復還沒有恢復之前正式加快發展的好的時期，就財政貨幣政策而言，我們還認應該發揮積極作用，貨幣發展太高，貨幣政策不能發揮作用，因為杠桿率太高了，所以財政政策不能發揮作用，如果仔細去看也不是完全這麼回事兒，過的GDP都在上升，每人平均率在上升，我們跟大國比起來處於中間，我們比英國法國差不多，美國和日本相對高一點，是一個合理的水準，也不算太高。

2014-10-22 11:00:54
宋立:
我們的信貸稍微高了一些，但是因為我們的金融體系扭曲了，我們現在的四大行改革以後，只有批發沒有零售功能了，意味著只有大企業放開。這樣貨幣信貸政策不能剛剛合適，剛剛合適的時候馬泰效應存在。從正常的角度來看我們這些年一直存在偏松，但是並不像也一些人講的，我們的所謂的50%的擴張，説超過50%就會出現危機。我們有兩個問題，但是後面的27和23，即便我們的引資銀行，而且我們的引資銀行完全不在一個水準上，也沒有接近50%，貨幣信貸是要防止出現問題，但是沒有系統性的問題，適當的説一下，為調結構製造環境。

説我們的債務權比較高，我們算下來，政府的是40，公私合營的是170，如果加上住房貸款是173，有的人説再加上一些是210、230，接近250的線了。但是我們目前看，這確實是存在的，但是你看我的負債，不能只看我借別人的錢，還要看我借給別人的錢。不能拿一個尺子去衡量，去除5%的儲蓄率，我們是很穩健的，我們的財政政策也是有能力發揮更加積極的作用，這個階段推動轉方式調結構也需要財政政策更加積極，否則你的減稅錢從哪來，所以從這個意義上講，我們的政策也有可能發揮更加積極的作用，以上是我一些不成熟的意見，不對的地方請大家批評指正，謝謝。

2014-10-22 11:02:24
鄭新立:
面請張永軍發言，主要講國際經濟方面的一些情況。

2014-10-22 11:11:43
張永軍:
大家好，非常高興在這裡有機會向大家彙報一下近期我關於國際經濟形勢方面研究的心得和體會。近期國際經濟形勢方面變化挺大，我們國經中心舉辦經濟每月談活動有一段時間沒有介紹國際經濟形勢方面的內容了，借這個機會向大家做彙報。我要彙報的內容有四個方面，一是近期國際經濟形勢的變化。二是為什麼國際經濟形勢會出現這樣的變化做一些分析，主要是從發達國家經濟政策方面的調整所引起的效益來經過分析。三是這些方面的變化對我們中國經濟有什麼影響。四是對於中國下一步的政策提一個簡要的建議。

2014-10-22 11:11:49
張永軍:
第一，大家知道今年的世界經濟形勢，最大的特點是今年各國的經濟市場普遍不如年初的預期，如果看這個方面，比如國際組織像IMF的報告，從年初到現在每次一齣報告就是往下調，基本上沒有不調過。今年已經調過三四次，每次調0.3、0.1個百分點這樣的幅度。各國的經濟走勢分化態勢更加明顯，我們要看去年的時候總體上好概括一點，發達國家情況向好的方向轉化，新型經濟體去年的情況，相對於發達國家是不太好的，今年無論是發達國家還是新經濟也好，分化也都更加研究，新型經濟體和發達國家之間也有分化。發達國家美國的總體情況還是比較好的，還有削減庫存和極端天氣變化的影響，那時候環比出現了大幅度下降，就業好轉，二季度之後又很快的出現了比較快的恢復性的增長。日本一季度的時候由於消費要即將上調，那個時候透支消費，所以就出現了比較快的增長，然後二季度又跌下來。這裡面變化最大的還是歐元區，比較意外的在二季度含比出現零增長，尤其意外的是原來歐洲經濟的火車頭德國環比出現了負增長，法國出現了零增長。

除了發達國家之外，我們看到新型經濟體，這裡面的變化差異更大，像競爭我們裏，我們中國儘管比前些年有減速，但我們還是一個重高速的增長，比如巴西二季度同比下降0.8%，一二季度環比都是下降的，阿根廷去年四季度和今年一季度環比都是下降的，今年二季度同比下降0.1%，有些還沒有持續出現下降，但是也都先後出現過下降，比如像土耳其、南非這樣一些大的新型經濟體也都出現下降。俄羅斯沒有環比出現下降，但是同比增速持續下降，現在一季度略高於1%，二季度基本是1%。近期，我們知道，因為烏克蘭問題的爭端受到歐美經濟的制裁，再加上國際油價大幅度下降，對俄羅斯的影響很大，下一步要想保持經濟增長還是面臨很大的困難。從就業的情況來看分化也很明顯，美國的就業形勢在持續好轉，我們知道原來美國的危機之後很高，現在已經降到6%左右，9月份已經降到5.9%，歐洲國家的情況還是很差，歐元區總體失業率11.5%這是8月份的數據，像希臘、西班牙的國家失業率在20%以上，高的有27%點多，一個是25%左右，這是歐元區和歐盟總體的情況。

2014-10-22 11:12:56
張永軍:
通脹的情況來看，各個國家的通脹壓力總體上都在減輕，因為總體上的價格在下降，整體都要減輕，而且這裡面像歐元區經濟在減速，實際上還有通縮的風險。美國銷售價格的情況最近都在下降，生産價格實際上也都不高，這是歐元區的一些情況。這主要跟國際上總體價格下降有關係，（圖）這是美國的CRP的指數，從今年四月底以來實際上是持續的下降，下降的幅度很大，這實際上對我們中國影響也是比較大的。另外一個是比較代表性的原油的價格，從6月下旬開始這時間下降的比較多，現在就已經降到80美元左右，從106降到80，這個下降的幅度還是很大。

資本市場分化態勢也很明顯，美國危機之後資本市場持續上升的態勢，不段創歷史新高，9月中下旬開始，美國的股市也開始出現一輪下跌，像日本、歐洲的股市最近也都出現了下跌。資本市場在國外都是有比較重要的現行指標，作為一個重要的先行指標，這些國家的股市出現下降以後，最近像國際貨幣性組織的主席都在警告，有可能世界經濟再次陷入衰退的風險。除了股市之外還有房地産，美國的房地産市場情況不錯，價格基本上從2012年以來出現了上升的趨勢。國際經濟方面影響比較大的，美元走勢持續強勁，這和以往歷次危機之後復蘇過程有明顯的差別，以往一般的危機之後，這次危機之後也有經濟學家預言，危機之後有可能走入，美國儘管保持強勢的情況，儘管保持大幅度調整，但是強勢的走勢，最近一段時間大概出現了幾個月的連續美元指數上升的比較快的情況，只不過最近稍稍有些調整，美元的走強對於國際大宗商品價格的下降影響是很大的。美元走強以後相對於其他的貨幣，歐元經濟情況不好，預期美聯儲要加息，美元和歐元之間的利差比預期要擴大，對於歐元的走弱和美元的走強也是比較重要的一個影響因素，人民幣前一段時間出現了貶值的情況，最近6月份以來已經開始升值。

2014-10-22 11:14:27
張永軍:
之所以會出現不同國家的走勢不一樣，相互分化的比較明顯，我覺得這裡面最主要的還是跟發達國家的政策調整有關係，一方面危機之後像美國，主要是再工業化，包括減少貿易赤字，歐洲是消除債務危機的負面影響，被動的收緊內部的需求，這樣再加上減少財政赤字，總的來講，由於內部需求的減少，使得外貿總體的狀況有一個明顯的改善，這個問題過去我也曾講到，像歐盟，2012和2013年的情況比，2012和2013年9月份比，那個時候從2012年前三季度的逆差差不多是1000億歐元，到去年轉變為350億歐元的順差，因此這個調整的幅度，歐元區內部需求在沒有擴大，甚至説輕微萎縮的情況下，由於對外貿易收支的情況大幅度改善，在去年擺脫了衰退，出現了小幅度的輕微的正增長。但今年為什麼經濟又開始下行，現在又面臨出現衰退的風險，還跟對外貿易收支平衡有關係，這裡面我們看到，今年以來一季度、二季度，包括最近公佈的數據來看，貿易順差又開始收窄，一季度到二季度，這個歐盟28個國家的經常賬戶的順差，從250億歐元降到120億美元，歐盟的這種變化對於自身經濟的影響，包括對其他國家，對新型經濟體的影響都比較明顯，這個調整是整個世界經濟出現不同國家之間的變化是一個比較大的影響因素。另外一個比較大的因素，像美國實行了量化寬鬆貨幣政策，現在已經開始逐步退出，日本還在實行，歐洲也保持比較寬鬆的貨幣政策，不同國家之間政策的搭配造成了資本無序的流動。這裡面有一些指標，個數據我來不及更新，2013年的時候，那個時候美國在國外購買債券，整體上總的規模是減少的，但是購買的債券主要是購買在日本還有歐洲，而從新型經濟體購買的債券是減少的，2013年的時候，對於新型經濟體的情況是非常不利的。最近像歐盟這種情況，歐元又不斷貶值，經濟不體好，國外對於歐洲債券的購買量又有減少。希臘的債券收益率，長期國債收益率，原來降的比較低，最近又上到10%左右。償貸收益率下降説明買的人少了，買的價格低，利率高了，收益率就高了，資本流動對他們的影響還是比較明顯的。日本國內搞量化寬鬆貨幣政策，去年資本市場大幅度上漲，很多對外投資的，比如對東南亞投資的資金回流到國內購買本國的債券，因此國內市場比較火爆，但是對外合資減少了，東南亞國家相對受到影響。

2014-10-22 11:17:36
張永軍:
總體的情況是由於發達國家相互之間不斷進行一些政策的調整，相互之間進行作用，影響到了新型經濟體，因此新型經濟體根據發達國家這種政策的變動受到了比較大的影響，這種情況對於一些小型的經濟體這種影響有可能會很大。像我們看到的近些年來變化曾經經濟上對外收支不太好的，比如2012年的時候可能是印度，後來是印尼，從去年下半年到最近可能是阿根廷巴西這樣的國家，一方面長期依靠資本流入來彌補經常項的逆差，經常項的逆差沒有改善，又受國際上方方面面的變化，資本又會流出，這樣整個國際收支會惡化，投資也在減少，因此整個經濟情況不好，而且經濟增速確實會出現下降的情況。

簡要講一下對於中國經濟的影響，國際上一系列的變化對於中國經濟的影響分為四個方面，一個是對進出口的影響，我們今年大體上一季度和二季度的時候進出口形勢都不太好，但是三季度之後形勢好了，這裡面當然也有去年一季度的時候，那時候因為有虛假套利的貿易，那個時候技術比較高，對一季度影響比較大，二季度的時候影響小了一些，但是還存在。7、8、9這幾個月，我們的貿易，尤其是出口的形勢比較高，大家有一點松一口氣的感覺，我們近期貿易形勢有所好轉，一個是謹慎樂觀，根據我們以往的分析，我們國家進出口方面的變化跟國際上需求的變化有一個滯後期，有半年到一年的滯後期，我們人民幣匯率的變化對進出口影響也有更長的，三到四個季度的滯後期。整個全球來看，近期的高點在去年的四季度，因此那個時候的需求是比較旺盛的，經過大約兩三個季度的傳導之後，剛好趕上現在出口本身可能會出現一定程度的好轉。另外一個因素是我們從2月份開始我們人民幣出現了一定幅度的貶值，因而我們的實際需要的有效匯率是近年來都比較高的，因為我們的指數一直都在100以上，在那兩個月略低於100。這兩個對中國出口有利的因素經過一定滯後期在近期碰頭了，短期的是我們出口形勢好轉，因此我覺得現在的出口形勢好轉，要想使其持續更長時間，後面的形勢不是很樂觀，因此恐怕還是要謹慎一點。

2014-10-22 11:18:24
張永軍:
進口的變化，今年的數據讓分析人有點看不懂，7、8月份的時候同比都是下降的，到了9月份在國內整個需求沒有明顯好轉的情況下，國際上沒有太大變化的情況下，我們的進口突然從略微下降到了百分之7、8正增長的情況，這麼大的波動，有一種情況是7、8月份有一些本來該進口的東西挪到9月份可能會造成一定的幅度，不足以解釋為什麼進口出現這麼大的幅度。有一種可能的變化，這種變化跟我們去年一季度的時候相反，那個時候是為了通過虛假貿易來套取人民幣升值，現在有一部分錢要流出中國，實際上這是高過進口，通過他説的某種途徑，實際上我覺得可能使得資金要流出去。因此我覺得是不是有這樣的可能性，要進一步分析。這裡面我們結合資本流動的情況，大概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得到印證。今年以來，尤其是七八九月份，每個月都有200多美元的順差，我們利用外資每個月也有幾十美元，將近100億，一個月300多億的資本流入，我們三季度，我們的外務儲備減少1000億，這種情況讓人非常莫名其妙，在當前的情況下日本有可能從國內流出，流到國際上去，這對我們的投資和國際貨幣政策都造成了一定的影響，這是我們需要去關注的，國外的變化對於我們的影響還有一方面，我們中國一方面是消費價格基本上是同比上升的情況，但是上漲幅度都收窄。另一方面工業品的出廠價格，還有工業企業的購買原材料的價格從2012年一季度到現在持續下降，這裡面主要跟國際上大宗商品價格優很大關係的。無論是像鐵礦石、有色金屬、原油都在下降，一定程度上由於我們國內的需求也不是很旺盛，今年總的來講相對於去年略微有一點升值，這些因素加在一起對國內的價格水準還是有比較明顯的影響。

2014-10-22 11:20:50
張永軍:
由於可能資本留出，使得我們儘管有外貿順差，也有我們利用外資的資本流入，但是我們的外匯佔款，比如8月份是出現下降，整個三季度外匯儲備出現下降，這方面對於我們通過外匯佔款對於我們的基礎貨幣供應來説是造成了影響。因此我們的貨幣政策要根據國內外相應的變化去靈活的進行調整地另外一個方面是對於國內房地産的影響，房地産最主要的是受國內的影響。去年曾經有一段時間，我們房地産利用外資那一部分，實際上是出現了10%左右的下降，那個是對我們國內房地産市場向下的調整有影響的。

這種影響再加上剛才講到的，國際因素的影響使得我們基礎貨幣的投放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供應的步伐有所放緩。在國際因素的影響下，我們國內因素是主因，就是説由於這種需求不足，使得整個工業生産增速最近也出現了下降的情況，今年總體上來看，工業效益的指標跟去年相比也有幾個百分點的下降，因此我們整個經濟的情況，除了內部因素的影響之外，我們經濟的下行壓力加大與國際上的因素也有一定的關係，從這個角度來看，我們對於中國經濟的政策也有一些簡要的幾點建議，前面幾位領導和專家都已經講的比較全面，我簡要的講一下，一個是要更加注重財政政策在調結構方面的作用。

2014-10-22 11:22:08
張永軍:
今年以來，我們在講宏觀經濟政策的時候，我們更多的講了貨幣政策，而我們的貨幣政策是定向調控，不是大水漫灌的方式，依靠貨幣政策調結構的作用，我們長期以來講調整政策在調結構方面比貨幣政策的要更好，我們相對來講，在發揮財政政策調結構這方面可能前一段時間強調的不是特別夠，實際是也是在強調，比如服務業的好轉跟營改增、落實結構的減稅是有一定的關係，但是從總的調子上來講，這方面強調的不夠，如果下一步制定明年的財政政策的時候更加明確的強調一下這方面的作用。二是貨幣政策，國際因素和國內因素的變化，使得我們現在貨幣政策所受到的因素更加複雜，而且在實際結構上也更難以把握，現在的情況要增強貨幣的靈活性和前瞻性，尤其像現在要考慮加大公開項操作的力度，甚至降低準備金率等等手段加大基礎貨幣和信貸的供應，使得貨幣不是過緊，融資成本也不是過高。三是穩定出口，包括穩定進口，前一階段國外專門出臺了關於穩定進口的相關政策。在這裡面我們的人民幣是大體上保持穩定的，這段時間人民幣還是持續在升值。我想説，這段時間美元在國際上持續大幅度升值的情況，我們人民幣對著美元升值，使得我們人民幣這一時間相對於國際主要的貨幣升值實際上都很明顯，我們的升值幅度也比較快，在這種情況下我覺得這種幅度是不是應該有些考慮，能不能幅度放慢一點，避免對下一步出口造成過於明顯的不利的影響。四是對於現在這種資本流入影響比較大的情況，對於貿易和資金流動這方面還是有審查、監測，應該加大力度，防範熱錢流出的影響。跟蹤國際市場價格，根據國際市場價格配置國際國內資源，我們曾經內部討論過，現在原油價格下降，現在是80美元一桶，比如繼續下降，那個時候我們考慮更大規模的進口原油，把國內一些原油生産企業放假，放他補貼，這樣我們的外匯儲備就用出去了，我們可以多用一些國際上的資源，可以減輕我們外匯儲備過大的壓力。對於目前這種情況下，隨著國際市場價格的變化，我們要利用國際國內兩種資源，這方面我們要更靈活，力度更大，需要想更多的辦法，由於時間的關係我今天簡要的向大家彙報這麼多，不正確的地方請各位專家和聽眾批評指正。

2014-10-22 11:23:19
鄭新立:
謝謝張永軍同志，下面我也想用幾分鐘時間講幾個觀點，我講的題目是聚焦經濟改革，釋放增長潛力。三季度經濟增長速度是7.3%，這説明已經持續了三年多的經濟下行的壓力沒有緩解，而且現在還看不到什麼時候能夠體現止跌回升，現在百分之7點幾的增長速度是不低的，擔心，如果這種下降的態勢持續下去，出現經濟失速，好的經濟發展勢頭有可能出現逆轉，如果出現逆轉，我們現在正處在由中等收入向高收入國家跨越的困難階段、攻堅階段，掉到中等收入陷阱裏的危險是存在的。巴西、墨西哥這些國家都是在每人平均GDP五六千美元，六七千美元的時候産業升級上不去，勉強上去又掉下來，在每人平均幾千美元的上面已經折騰了幾十年，我們現在正處在這個階段，如果我們不採取一些重大措施，保持經濟的持續穩定增長，爭取到2022年，每人平均GDP能夠達到12000美元，跨入高收入國家行業，繼續下滑的危險是存在的，解決這個問題從根本上講考結構的調整和發展方式的轉變，要加大力度，通過改革來推動發展方式轉變，當然我們也有客觀冷靜的估計，結構的優化、發展方式轉變，特別是以制度創新實現産業結構的升級，以勞動密集型資源密集型為主跨入到以知識密集型産業為主是需要一定的歷史過程，需要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時間。我們想三五年之內就實現這樣的跨越是不現實的。要想宏觀上給這些企業施加的壓力過大，比著他們實現産業升級，搞不好影響經濟失速。可能有些企業死掉了，會重蹈像當年日本的覆轍。我們要把長期政策和近期政策緊密結合起來，從近期來看，還是要通過擴大內需、釋放經濟增長的潛力。我們結構調整需要在增量條件的情況下才能夠實現，用增量實現結構調整。

2014-10-22 11:30:44
鄭新立:
當前在財政政策上要聚焦于推廣3P模式，釋放公共産品供給的潛力，公共産品包括基礎設施、公共服務和環境這三個方面。過去對這些投資一個是我們靠政府發債財政投資，後來又靠政府融資平臺，現在這兩個我們都基本上停下來，不能再繼續搞了，需要由新的平臺來替代，就是PPP平臺，政府和企業合作，通過制定一定的政策，把社會資金引入到基礎設施公共服務和環境的治理上來，增加公共産品的供給，對當前穩增長可以實現立竿見影的效果。在金融政策上要通過放寬金融的準入來降低企業的融資成本，貨幣政策當前面臨的形勢不是通貨膨脹，而是通貨緊縮是主要危險。9月份我們物價指數下降了只有1點幾，保持在3%是合適的，1點幾説明通貨緊縮已經成為主要危險了，適度的寬鬆貨幣政策目前沒有什麼危險，現在我們國家的M2跟GDP的比例在國際上已經比較高了。但是還要看到另外一個指標，我們股市的總值跟GDP的比例在世界上是很低的，前一個比例接近100%，第二個比例只有40%，發達國家第二個比例，也就是經濟資本化的比例在100%多，美國也接近100%，我們只有40%，由於直接融資不發達，所以我們社會融資主要依靠間接融資，貨幣化率高一點沒什麼危險，現在要適當的松一松，而且要實行定量寬鬆的政策，使貨幣政策適度放寬，能夠支援結構。

2014-10-22 11:37:52
鄭新立:
聚焦農村土地制度改革，釋放城鄉一體化的潛力，這幾年我們在宏觀上有一個非常好的指標，去年第三産業的從業人員的比重提高了2.4個百分點，第一産業降低了2.2個百分點，第三産業降低0.2個百分點，如果我們繼續這樣一個結構調整的幅度，第三産業從業人員的比重依然能上升2個百分點，上升到保持5年，我們第三産業從業人員的比重可以由現在的40%達到50%，達到發展中國家的平均水準。第一産業由現在從業人員32%再下降10個百分點，達到22%，我們第一産業的勞動生産率跟第二三産業的勞動生産率，由現在的只有二三産業的1/3提高到只有1/2，這樣農民的收入就可以有較快的增加，第二産業的就業比重可能略有下降。實現這樣的調整需要加快城鄉一體化改革，戶籍制度改革，農村通過經營權的放開搞活，使承包權可以獲得財産性服務，宅基地、使用權，抵押擔保轉讓，通過宅基地的財産化、資本化，農民可以獲得財産性收入，集體建設性用地，它的轉讓也可以獲得財産性收入，這樣為農村勞動力向非農産業轉移提供了一個良好的政策環境。城市裏通過農民工的市民化增強農民向非農産業轉移的吸引力，加大城鄉一體化的改革來釋放我們經濟增長的最重要的動力的源泉，就是城市化的潛力和農業現代化的潛力。這三項最重要的改革，PPP模式的改革，放寬金融準入的改革和農村土地制度的改革，當前要擺在突出的重要地位，這樣既為長遠發展創造一個好的條件，對當前的穩增長也發揮重要的作用，謝謝。下面開始提問。

2014-10-22 11:38:53
財新記者:
請問宋立所長，剛才您也談到産業調整問題，産業結構調整之前中央政府已經説了很多年，真正第三産業增加值增速超過二産，佔GDP的比重也超過二産，去年開始，在經濟下滑過程中出現的，這次産業結構調整是主動的還是因為房地産製造業投資下滑而被動實現的，現在的比例是合適的嗎？會形成一種趨勢嗎？您如何評價當前所進行的經濟結構調整的進程，您覺得是主要靠市場還是應該靠政府？

2014-10-22 11:39:38
宋立:
你説這個因素兩個都存在，既有加快發展三産業因素，也有二産業的因素，總體來講這種趨勢會持續，但是不可能是局限性的，可能會有波動，經濟恢復之後二産會有加速，三産相對有下降，政府和市場二者都要靠，各自發揮不同的作用。

2014-10-22 11:40:23
記者:
我剛才聽到專家的發言，對農地改革都寄予比較大的希望，認為農地改革一方面可以促進農業現代化，另一方面也會加快城鎮化的發展。我有幾個疑問，一個是在農地改革過程中給農民送的禮包大家都覺得給的處置權，我也認同這個方向非常對，從以往無論是徵地還是趕農民上樓，還是地票制度，大多數土地的市場價值，它的價格發現公轉機制非常弱，因為交易市場很難形成，可能只有極少數周邊的地方有價值，增減掛鉤對偏遠地區價格的影響可能也主要靠政府主導和政府控制的價格，這對農民禮包的作用是不是沒有那麼大，但是對農民進城的影響，我們提三個進城概念，據很多調查來看，很多農民考慮的主要原因不是因為農村的地多了不進城，而是因為城市裏的保障不足，進城的意願完全沒有想像的那麼高。目前農村種地本身留下的是老弱病殘的人，再趕進城，看樣子也趕不進多少。

對規模效益的發揮，很多南方農村的土地是山丘山林地帶，沒有大規模平原的條件，機械化很難實現，規模擴大了多了一層承包轉讓，從佃農變為長工，很難發揮規模效應，我想對這些問題進行請教。

2014-10-22 11:40:56
賀鏗:
農地制度的改革是當前經濟增長的一個重要借鑒，現在的農地制度嚴重的影響了農業現代化，我們國家的農業基本處在小農村的狀態，這與經濟發展和農業現代化不相適應。農業現代化之所以進展如此慢，最重要是土地是自己所有，加上農民承包幾十年不變，農民沒有處置權，要變成一個大農業，怎麼個變法，南方有很多實業，南方都在搞特色農業，有機農業，但是土地制度是一個嚴重的障礙。北大荒自身的農場是一個很現代化的農業，現在宣傳很少，那個農業是真正大農業，生産效率很高，在北大荒農村的現代化實現不了，原因就是制度。農業現代化會使得中國的經濟加快發展，而且也是必須從這個方面，土地制度是一個因素。從城鎮化角度來講嚴重影響了制約的形式化，儘管在北京打工，但是我這個土地寧願拋荒也不願轉讓出去，拋荒的可能沒有媒體宣傳的那麼嚴重，據我調查也是比較嚴重。

農民賺錢蓋房子，其實形成很大浪費，在湖南有的房子蓋的非常漂亮，但是一把鎖鎖住了，只有過春節回去才住，裏面沒有人，這都是轉讓，沒有處分權直接相關的。如果他可以有償的自我決定把他的土地、宅基地轉讓出去，只要有條件我就真正項城市轉移，就在城市買房子。在封建時代也有城市化的問題，那些有錢人的地讓別人去耕種了，沒有處分權這個問題怎麼辦，問題很多。要加快城鎮化，李克強總理也説了，我們今後經濟發展的重要動力所在，農地制度的改革歸根到底是還給農民對土地的處分權。

2014-10-22 11:42:01
華夏時報記者:
請問宋立所長一個問題，我們看到三季度公佈的一個經濟數據，從財政收入來看，我關注到隨著經濟的下行連續幾個月都是趨勢性的增速放緩，這個財政收入增速的下行對宏觀經濟有何影響。剛才也有老師説到今年財政政策在調結構方面發揮的作用，整體還不是特別明顯，在目前增速收入減緩這樣的背景下，財政政策在結構調整方面還能夠發揮怎麼樣的作用，具體有哪些方面？

2014-10-22 11:44:14
宋立:
在經濟減速的情況下財政收入下降也是很正常的，稅收也是很大一部分，經濟下行、價格下行，下降也是必然的。是宏觀經濟變化的一個反映，對宏觀經濟的影響下一步通過政策層面的影響，你提的這個問題很好，調結構方面的影響。按説在低迷的時候應該正當放鬆，收入的下降肯定會造成制約。具體調結構方面的作用，結構性減稅，尤其是對中小企業現在面臨的環境非常嚴峻，對他們要進行減稅。我們主張設備更新改造加速折舊這些方面，政策最近已經推出了，我們會連續實施。研發的一些補助我們認為應該加大，民生領域的直接投資，基礎設施薄弱環節直接投資也都應該加大，這些都是政府應該承擔的責任，同時通過這些投資也有助於調整企業結構調整的積極性，給企業助力的作用。提個請求，請各位媒體最好不要用我的話，如果非用懇請使用人民大學教授的身份。

2014-10-22 11:45:12
記者:
剛才盧中原主任在演講當中提到了服務業就業比重增長率的提高非常重要，我們也知道，服務業在最近幾年在經濟當中的比重有一個比較好的增長趨勢，而且在經濟當中的影響也比較大。在服務業的服務對象，比如説第二産業，第一産業，或者是其他的一些服務對象，它的增長潛力正在或者有待被激發的情況下，服務業和它的服務對象之間怎麼樣發展，或者相互促進期間協調的更好的發展？

2014-10-22 11:46:15
盧中原:
我們現在比較主張發展生産性服務業，同時也鼓勵發展為改進生活品質，適應溫飽型向小康型升級的這種生活服務業，這兩類服務業應該説是對我們整個經濟轉型和産業結構調整升級的一種互動型的引導。為現代生産服務的服務業，體現在哪些方面，比如説網購，是一種新的商業模式和現代服務業，直接企業對企業，直接為生産服務，個人對個人是消費服務的，企業對個人，也可能是為企業服務的，這就是現代生産服務業，同時又是改進人民生活品質的現代生活服務業，這是一種互動。此外，它的發展又拉動了快遞業，電商網購服務，又拉出新的服務業的業態。我們現在所説的服務業不光是這種面對面的勞動密集型的，還包括投資技術密集型的，需要大規模投資建設，技術含量很高的一些基礎設施建設，這都屬於服務業，而這個服務業是直接為了提升城市功能，提升製造業的服務技術含量、競爭能力。當我們説到服務業的時候很多是基礎設施，中國投資為什麼下不來，中國現在第三産業發展正好是投資密集型的基礎設施這一部分加速發展的時期，當這一時期沒有完成的時候，我們的投資率是下不來的，長達10多年間，我們中國投資率的高起不是第二産業拉動的，而是第三産業當中的基礎設施建設拉動的。這又解釋了服務業的發展和生産性行業的互動。

2014-10-22 11:46:59
鄭新立:
上午的發佈會到此結束，感謝各位的參與！

2014-10-22 11:47:16

圖片內容：

經濟每月談：三季度宏觀經濟形勢分析

經濟每月談會場

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副理事長鄭新立

全國人大財經委原副主任賀鏗

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原副主任盧中原

國家發改委宏觀院經濟研究所副所長宋立

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研究部副主任張永軍

經濟每月談會場

經濟每月談與會嘉賓

經濟每月談與會記者

經濟每月談與會記者

現場記者提問

經濟每月談會場中國網直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