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在美國白宮訪問時戴妃翩翩起舞,旁邊可見一起跳舞的裏根夫婦。
當年與查爾斯結婚的幸福時刻。
同情弱者的“政治家”
戴安娜與前首相撒切爾夫人向來不和。在撒切爾夫人看來,英國從來不存在“社會”概念。
1987年,撒切爾夫人對一位女性雜誌的記者説:“英國只有一個個男人和女人以及他們組成的家庭。”撒切爾夫人強調個人責任,但戴安娜認為,如果不對社會弱勢群體予以重視,他們將變得更弱。戴妃倒認為,英國政治體系中存在一個實體,那就是社會。“我們應注重這個社會,並關愛人民。”
當撒切爾夫人下臺後,接班人梅傑敗于布萊爾之手,而布萊爾所在的工黨獲得戴安娜的支援。大選前夕,布萊爾曾經與戴安娜有過兩次秘密會談。
據布萊爾媒體顧問坎貝爾回憶,戴安娜表示自己“將力所能及地幫英國工黨”。坎貝爾稱:“她的皮膚很好,講話時臉上容光煥發,我常忘記她説了些什麼,因為我已迷失在她的美貌中。”
如今,坎貝爾對戴安娜的評價冷靜了許多,他説:“在某種意義上,她是一位政治家。我不確信她是否會最終接受擔任工黨非正式的職務。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她試圖利用自己的影響和聲望促使英國成為一個更趨現代化和更富有同情心的國家。”
3 帶領英國走向自我解放
在英國民眾看來,戴妃對推動英國人情感的表達,無疑起巨大的示範作用。她敢於表達自己的情感,而這些表達方式在英國人看來不再是一件尷尬的事。
王室的最大“叛逆者”
戴安娜出生在一個貴族家庭,但她沒打算過那種保守的宮廷生活。英國一向主張無條件地忠於王室,這很大程度上束縛了人的個性發展。到戴安娜與查爾斯結婚時,英國的保守氣氛已有所動搖。人們的生活逐漸豐富起來,民眾對王室宣揚的維多利亞女王時代的美德變得越來越不恭順。即便在英國王室內部,這些美德和順從也發生了動搖,而戴妃無疑是這些美德和順從的最大叛逆者。
英國作家蒂娜·布朗在最近出版的戴妃傳記中披露,當她問英國首相布萊爾“戴妃是否找到了一條王室成員生活的新道路”時,布萊爾回答説“不,戴妃找到了一條英國人生活的新道路”。上世紀80年代,英國人普遍具有一種強烈拜金情結。當進入90年代初時,英國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尋求一種精神和情感上的寄託,成為一個懺悔的年代。在聽到戴妃去世的噩耗前,英國人變得更熱衷於尋求一種精神和情感上的東西。在公眾面前擁抱、接吻甚至流淚,戴妃毫無顧忌。她的真誠感動了她所接觸的民眾,並以她個人獨特的魅力獲得了民眾的信任。分析認為,她常常同情弱者,因為她能感受到他們的痛苦。
走出王室流露真情
1995年11月20日,戴安娜接受英國廣播公司時事節目《廣角鏡》訪問時,表白了十幾年來王室婚姻的恩怨,承認曾飲食紊亂,曾試過傷害自己,曾與希維特交往,曾對丈夫不忠。在全球2000萬觀眾面前,她道出了自己不想離婚,希望主宰個人命運的心聲。當觀眾在電視上看到如此真誠的戴安娜時,她立即獲得了大家的同情。她的感情流露,她對壓制人的傳統教條的抗爭,都引起了觀眾的共鳴和認同。
與查爾斯離婚後,戴安娜開始著手確立以後的生活目標,她甚至放棄了曾付出心血的慈善機構的領導職務,夢想與新男友結婚。這個人就是在倫敦醫院工作的巴基斯坦人哈斯納特,戴安娜希望與這名醫生一起過隱居的生活。然而,她已經不能做回普通人。之後,她有了男友多迪·法耶茲。
敢於挑戰王室傳統
戴安娜選擇兩位穆斯林男友一事,考驗了英國工黨的寬容度。這種選擇説明,戴安娜不在乎一些英國人的看法。
戴妃去世後,主持英國平等和人權委員會工作的黑人政治家特雷弗·菲利浦説:“戴妃毫無保留地擁抱現代化、擁抱多文化、擁抱多種族。”他認為,戴妃是英國有色人種黑夜中的明燈。
在戴安娜最後的歲月裏,她與自己所在階層的人絕少來往,更多與娛樂界和時尚界的人士打成一片。在交往的人當中,有來自各國各種文化背景的人,其中甚至包括同性戀者。在英國傳統中,這是不可思議的。她試圖向人們證明,無論什麼人都可成為這個世界的明星。其實,戴妃已經多次這樣展示過自己。
1985年,在一個慶祝查爾斯37歲生日的宴會上,戴安娜突然從王室成員的座位席上起身,走到舞池中央,開始翩翩起舞,查爾斯當時驚呆了。戴妃的這一舉動,或許並沒有真正取悅查爾斯,但卻以此解放了英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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