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擔任黨和國家領導人伊始,就將“建設網際網路強國”作為中國未來發展的重要國策。習總書記執政至今的三年時間裏,在總結我國網際網路發展實踐和世界網際網路發展趨勢的基礎上,相繼發表了網路主權論、網路安全論、網路法治與倫理論、網路空間治理能論、網路文化與輿情論、網路技術發展論和網路開放與合作論等相關重要論述,構建起適合中國未來發展和惠及全球的網際網路發展重要思想體系。
以辯證法和認識論的角度看,習總書記網際網路思想體系是對網際網路本質的內在和發展動力基礎上的昇華,揭示了虛擬與現實之間的矛盾和網際網路發展的一般規律,辯證的將虛擬與現實、發展與安全、主權與開放、法治與倫理、自由與秩序等因素結合起來。這些因素互為裏表,對立統一在將網際網路建設成服務全人類福祉的中心之上。
一、 虛擬與現實論
網路空間是虛擬的,但運用網路空間的主體是現實的
習總書記提出“網路空間是虛擬的,但運用網路空間的主體是現實的,大家都應該遵守法律,明確各方權利義務”。虛擬性是網路最基本的特徵,數字化資訊的發展造就了虛擬空間和虛擬人格等新興概念。網路空間的虛擬性與現實之間其實是對立統一的關係,虛擬是現實利益和人格的延伸,現實則是虛擬權利義務承擔的主體。
網際網路經濟的發展,特別是大數據、雲計算等新技術的應用離不開網路的虛擬性,數字化和網路化逐漸融合了傳統産業,也正是虛擬化社區讓世界成為“地球村”,在虛擬空間中,甚至可以擺脫時間和空間對人類的傳統束縛。但是,虛擬並非絕對,世界上不存在脫離現實空間的虛擬社區,也不存在缺乏現實人格基礎的網路人格。因此,虛擬社區不是法外之地,虛擬人格也不能成為違法行為的擋箭牌。
習總書記提出的虛擬和現實對立統一的關係,是構建網際網路思維的基礎性理論。只有明確了虛擬與現實對立統一的關係,才能真正認識到網際網路主權、網路安全和網際網路資訊傳播的理論基礎問題。同時,虛擬現實論也將成為新時期“人工智慧”等新技術發展的倫理性基礎。
二、 發展與安全論
沒有資訊化就沒有現代化,沒有網路安全就沒有國家安全
習總書記高瞻遠矚的提出了資訊化與發展和安全的科學論斷:“沒有資訊化就沒有現代化、沒有網路安全就沒有國家安全”、“網路安全和資訊化是一體之兩翼、驅動之雙輪,必須統一謀劃、統一部署、統一推進、統一實施。做好網路安全和資訊化工作,要處理好安全和發展的關係,做到協調一致、齊頭並進,以安全保發展、以發展促安全,努力建久安之勢、成長治之業”。同時,他還不止一次的指出,網路資訊安全不僅關係到國家安全問題,而且還涉及到網民資訊安全問題。
國家的發展需要過硬的技術,如同習總書記反覆提出的“把關鍵技術掌握在自己手裏”,中國經濟進入到新常態,刺激經濟發展的重任已經交給以網際網路+為代表的新技術。中國改革深水期的難中之難,就是解決産業轉型問題,其中關鍵性問題就是能否在網際網路風口中把握方向。工業4.0革命在即,發展的硬道理不僅是追求GDP,而是要以新的發展觀重構中國經濟。這是一個大手筆,事關黨的“兩個一百年”宏偉計劃和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中國夢。
不過,技術本身就是一把雙刃劍,將其變為“阿里巴巴寶庫”還是“潘多拉盒子”,全靠使用者的智慧。網路安全問題自始至終的伴隨著網路發展,也制約著網路技術的進步。總書記將資訊化和現代化互為表裏,新時代的現代化就是以網際網路技術為基礎的工業革命,資訊化的發展也是現代化的重要步驟,這不僅包括社會經濟的現代化,還應包括國防與安全的現代化。習總書記將國家安全與網路安全掛鉤,實際是科學的提升了網路安全的戰略性地位。從國際上看,美國等西方國家甚至以網路作為戰略手段成立了專門“戰術部隊”,近年來出現的各種“棱鏡門”計劃也再次重申了網路安全對國家安全的重要性地位。技術的發展不能以犧牲安全為代價,因此,安全與發展之間的辯證關係就構成了習總書記網路思想中最重要基礎性論斷之一。
三、 主權與開放論
主權平等原則是國際關係的基本準則,也應該適用於網路空間
習總書記將“尊重網路主權”作為推進全球網際網路治理體系變革的第一個基本原則。總書記提出,“《聯合國憲章》確立的主權平等原則是當代國際關係的基本準則,覆蓋國與國交往各個領域,其原則和精神也應該適用於網路空間”。網路主權是現實國家主權在虛擬社會中的延伸,網路空間就像是一國自己的領海、領空一樣,都受到國際法保護,是一國人民生存與發展的基礎,“在資訊領域沒有雙重標準”。
另一方面,網際網路的本質就是“互聯互通、共用共治”,網際網路讓“地球村”成為現實。國際化和多元化也是構建網際網路命運共同體的基礎,跨國金融、國際合作、文化交流、資訊傳遞等都成為網際網路國際化的基本要素。
尊重主權與開放合作,這兩個看似相互矛盾的概念,其實是一個問題的兩個方面。總書記在推進全球網際網路治理體系變革原則的論述中,將尊重網路主權與開放合作並列為四大基本原則中的兩個。互相尊重主權是開放合作的基礎,開放合作是尊重主權的成果。網路主權不僅包括國家主權,還可以細化分成司法主權、發展主權、傳播主權、管理主權和參與國際管理的主權等多個方面。任何國家不分大小、強弱、貧富或地緣,都在共同生活的網路空間中享有自主的權力。習總書記的主權與開放論,奠定了網際網路國際合作的基礎,是現代網路社會中,國與國之間的新“四項基本原則”,一經提出,就得到了世界各國的廣泛認可和支援。尊重主權,也就是不搞霸權,不濫用網路優勢地位去掠奪、干涉或妨礙他國政策和自主權,這也是全世界構建網際網路命運共同體的基礎性要求。
中國已經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在網際網路發展領域與美國並駕齊驅。我國領導人在技術和經濟發展的這個位置上,主動提出尊重主權與開放的基本原則,有力的駁斥了“中國威脅論”,充分説明瞭中國式發展就是和平力量的發展,也是維護世界和平與多極化格局的堅實力量。
四、 法治與倫理
依法治網、依法辦網、依法上網,讓網際網路在法治軌道上健康運作
習總書記明確指出,“要堅持依法治網、依法辦網、依法上網,讓網際網路在法治軌道上健康運作”。網際網路經濟實際就是法治經濟,網際網路思維實際就是法治思維,網際網路秩序實際就是法治秩序。在習總書記主政期間,我國網際網路的立法工作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績,三年來與網際網路立法修法有關的法律、解釋、法規、政策和各級政府的辦法、條例等多達上百部。在大數據發展、網路侵權、著作權保護、技術創新鼓勵、網路自律與他律方面,我國的法治進程已經趕超世界其他國家。隨著中國網際網路技術和經濟的發展,我國網際網路實踐已走到世界前沿,法治工作中的法律移植已大大減少,一大批處於世界領先位置的新情況、新業態和新應用的法律制定,都是通過我國自己的網際網路實踐完成的,這樣的法治更接地氣,也更具有生命力,也為世界網際網路法治建設做出了自己的貢獻。
習總書記同時指出,“要加強網路倫理、網路文明建設,發揮道德教化引導作用,用人類文明優秀成果滋養網路空間、修復網路生態”。法治與德治相輔相成,中國是世界上最早適用以德治國的國家,早在西周時期就已經出現“以德配天”的治國理念。新時期的以德治網就是要充分發揮人類文明優秀成果,宣揚先進文化和正能量,將網路倫理建設變為依法治網、依法辦網和依法上網的助推器。
眾所週知,網際網路治理的困境就在於技術發展速度太快,立法工作相對滯後。在一些存在法律空白之處,一個國家和民族多年來形成的社會倫理就成為重要的補充。倫理建設不僅是道德和文化建設,而且還應該將優良文化傳統,以及業內公認的習慣形成人人可知的公約,以網路自律為代表的網路倫理,補充和提升法律治理空間和層次。
五、 秩序與自由論
自由是秩序的目的,秩序是自由的保障,網路秩序與自由是辯證統一的
習總書記在闡述構建良好秩序原則時,強調了自由與秩序之間的關係問題,“自由是秩序的目的,秩序是自由的保障”。目前,網路傳播的發展已經進入到自媒體時代,每個人都是資訊表達者,在這個人人都擁有“麥克風”的時代,網路逐漸演變成侵權的重災區。網路暴力、人格侮辱、商譽侵權、暴恐資訊、網路謠言等成為網際網路發展紅利帶給世界人民的“副産品”。這些網路“負能量”和“副産品”是世界各國在資訊化變革中所共同面對的問題,能否解決好,將直接決定網路發展的成功與否,涉及到數以億計網民和合法權益。
習總書記辯證的將自由與秩序統一到保護網民權益的中心點上,以秩序保障社會公共利益,以法治秩序保障全體網民的自由。習總書記將網路法治化分成“依法治網、依法辦網和依法上網”三個層面,辯證地把政府職責、網路服務提供者責任和網民權利義務結合起來,形成了網路法治的“有機體”。
評 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