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非 察哈爾學會高級研究員、暨南大學新聞傳播學院教授
中國在開展一帶一路的建設中基本上都是很多美國都沒有深入進行建設的東南亞國家與中亞、中東、北非國家,這些國家基本模式就是政治基本處於完全或者部分不穩定的結構當中,其中典型的國家包括緬甸、孟加拉、葉門、塔吉克、埃及等國家。這些國家都不約而同存在巨大的開發價值與潛力,現在中國聯合其他的國家建立亞投行,其基本成員有五十七個,這樣使得亞投行在最初的階段,其規模就超過亞洲銀行,代表著什麼含義呢?這表示五十多個國家對於中國在周邊國家建設中的期望,當世界各國陷入整體的經濟危機當中時,西方國家、新興發展中國家發現其中最大的問題不在於缺乏資金,西方國家的寬鬆貨幣政策隱患無窮,問題主要是缺乏穩定可靠的投資項目,美國作為世界第一國家面對困境,國內沒有好的投資項目,國際也不願意投資,這樣找到一位美國歷史上第一位黑人、第一位中間偏左一點的總統歐巴馬,進行社會主義式的醫療改革,讓全民都有醫療保險,讓美國在醫療上跑步進入社會主義!
一帶一路需要建立堡壘式投資模式
放眼世界,距離新興國家中國、俄羅斯、印度最近的國家基本上都在一帶一路上,這樣投資一帶一路國家成為大勢所趨!此時投資的模式也就成為中國的巨大挑戰,中國在三十年的經濟增長中長期採用大規模投入粗放型産出,最終隨著中國的崛起而在最近才取得顯著的成效、跳躍式的發展。中俄投資一帶一路國家時,則必須採用堡壘式的投資方式,在這些國家內部設立堡壘式的投資陣地,這些陣地必須要保證不論這些國家政治如何變化,都要保證投資堡壘的利益!
用一個不恰當的比喻,中國還處在北洋軍閥時期時,政權多變、軍閥混戰,但當時各國在華的利益還是被用各種手段被保證了,西方國家保障在華利益的關鍵是利用租借地作為堡壘,進行利益擴張。改革開放後中國設立經濟特區作為改革開放的前沿堡壘,自此任何改革的措施都在特區中進行,並在全國推廣,保證改革的順利。現在一帶一路的開發,也必要設立根據地、堡壘,否則隨便的政變、政權更替就會産生根本性、無法承受的變化。
一帶一路上的國家基本上都是政治家較少,政客多,政治長期不穩定或者存在不穩定的潛在因素,如果不在這些國家內部設立自己的特區、據點,那麼我們在一帶一路上的建設很容易因為政局不穩,建設十幾年,一朝打回解放前!如何建立據點呢?
一帶一路在發展過程中一定涉及投資、建設、關稅一體化的問題,但這些問題的解決如果依靠常規的行政者、個體、國有企業的嘗試,就會出現時間長、失敗多、見效慢的問題。中俄印與東南亞國家、中亞國家採取非常規的辦法與規劃成為必要的選擇。在俄羅斯、印度、中亞國家內部劃分出必要的特區成為選擇。比如在俄羅斯遠東一直規劃並開始建設的扎魯比諾港口的建設就需要採取非常規做法,現在中國東北和其他省份都開始在扎魯比諾進行大量的投資,但如果莫斯科能夠將扎魯比諾直接劃分為特區,並且讓中國與俄羅斯共用權力與權利,簡單講俄羅斯負責行政、中國負責這個特區的經濟運作,如果特區盈利就共分紅利,最近二十年來莫斯科總是希望遠東出現像深圳一樣的特區,但可惜的是沒有政策,並且在行政劃分上俄羅斯表現的也相當的保守。其實在清朝時期的江東十六屯的管理就是居民都是滿足與漢族,管理都歸俄羅斯,初期雙方相處都還沒有問題。但後來由於滿漢之間的矛盾,使得內鬥上升為械鬥,這樣在管理模式非常僵硬的沙俄就採取了軍事手段,發生慘案,最後中國人都被趕出黑龍江以東。俄羅斯行政管理,中國人開發的模式在清朝就存在很久,俄羅斯需要在十萬人以下的城鎮恢復雙方共用的經濟特區概念!如果俄羅斯不讓出一定的經濟權利,雙方在遠東的開發就會非常緩慢。
俄羅斯也需要大幅改革
現在俄羅斯與哈薩克馬上意識到一帶一路將來會遇到的問題,4月17日在阿斯塔納舉行的“構建歐亞大陸:絲綢之路經濟帶” 的“瓦爾代”國際辯論俱樂部年會分場討論,在這次研討會中“蘇瑪”集團董事局主席吉亞烏丁·馬戈梅多夫表示:“絲綢之路經濟帶”沿途大型基礎建設項目打開了新機會,保證了西伯利亞幹線貨流量的增加。俄羅斯和哈薩克應該共同更多吸引來自中國西部的貨流,與偏南部路線進行選擇性的競爭。在歐亞經濟聯盟框架下統一的海關無疑是我們共同的競爭優勢。
在這裡必須要指出的是馬戈梅多夫在一帶一路建設中遇到了巨大的瓶頸,首先是海關的高稅收與行政效率不彰所造成的資源浪費與産品價格高漲的問題;其次是物流還非常不順暢。此時,俄羅斯是否能夠採取更多的靈活措施呢?這裡不但需要俄羅斯進行必要的改革,而且也需要中國能夠提出相大膽的措施。現在普京在烏克蘭問題後支援率高達九成,普京如果能夠利用這次高民意支援,在遠東與中亞和中國的一帶一路高度結合,並且大膽利用俄羅斯商人的高智商與管理團隊,把一些地理位置重要、沒有開發的地區變為中俄間的特區,這樣中俄的關係才能夠穩固。
中亞也需要經濟堡壘
“瓦爾代”辯論俱樂部發展和支援基金委員會主席安德烈·貝斯特林茨基強調説,歐亞中部地區經濟一體化能夠解決由於內外部力量造成的地區安全問題。這個問題對於烏茲別克、塔吉克這些國家特別緊迫。而且在一定條件下,不穩定也能波及哈薩克和吉爾吉斯。在這一點上俄羅斯和中國的利益是相吻合的。這這種情況下國家間的經濟合作能夠解決最重要的地域戰略問題。”
如果歐亞中部地區希望具體落實經濟一體化,就必須要建立符合中亞、中國、俄羅斯的經濟特區,俄羅斯在經濟特區內享有基礎建設設計、開發的優勢,因為中亞國家的基礎設施基本上都是蘇聯時期建設成,中國現在的資金與技術的優勢也是中亞國家夢寐以求的。
未來中俄在中亞、東南亞建立經濟特區,那麼在特區之內的公司為了自身的安全,就必須要設立符合自身特色俄安全系統,這包括公司的保安系統,尤其是能源公司的安全問題。如果這些國家內部有政治問題,甚至是發生政變,也必須保證之前政府所簽的協議必須要有效。經濟特區必須是該國政治不能夠隨意干涉的特區。
蘇爾坦·阿吉姆別科夫,民族領袖哈薩克共和國首任總統基金會國際經濟政治學院院長指出,“絲綢之路經濟帶”為俄羅斯和哈薩克在歐亞經濟聯盟框架下的一體化發展注入了新的動力。‘絲綢之路經濟帶’項目正是從哈薩克開始的,她是從中國通往歐亞經濟聯盟地區的入口。
哈薩克是俄羅斯和中國在中亞的重要通道,但由於其總統年事已高,如果面臨選舉,國家內部必然面安全隱患,現在西方國家大量的非政府組織已經大量進駐哈薩克,哈薩克只有保障中國與俄羅斯的國家經濟利益,才能夠獲得國家的政治穩定,這樣哈薩克不但有遷都阿斯塔納的決心,也要全力保障中國與俄羅斯在基礎設施建設中的利益。
評 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