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冬日克什米爾風光

在南亞次大陸最北端，巴基斯坦、阿富汗、印度與中國之間，有一塊的神秘而美麗的區域——克什米爾地區。正是這個面積約20萬平方公里、人口不足千萬的地方，讓印巴兩國三次兵戎相見，也從此被人為分隔為印控和巴控兩塊。如今，在國際社會看來，克什米爾不僅依然被稱為全球軍事衝突高發區和核戰爭的潛在導火索，頻繁的爆炸、槍擊、綁架更讓它成為“是非之地”。

夏季人間仙境冬季童話王國

印控克什米爾是“險境”與“仙境”的矛盾混合體。克什米爾境內平均海拔1500米以上，群山環繞，夏季涼爽，空氣清新。雪景、河流、湖澤和奇花異果讓無數遊人流連忘返，克什米爾也因此有“東方瑞士”的美譽。

而在冬天，整個湖水都結冰，被一片白皚皚的冰雪覆蓋，居住在船屋的人們在冰上打洞，提水洗衣做飯。

特別是斯利那加南部郊區的帕哈甘姆地區，在冬季簡直就是一個雪白童話王國。這裡房子的結構非常不同於印度其他城市的風格，是那種多為三角形的尖頂，有明亮的大窗戶，主體都是長方形的，很注意保暖和採光。而人們則會把自己的房子刷成五顏六色的。

依山而建的街道上，總能看到騎著馬的外地遊客，也有放著成群的羊兒的牧羊人。

帕哈甘姆地區的人們穿著特定的克什米爾地區傳統大袍。一般兩隻袖子總是空空地耷拉著，他們隱藏在袍子裏的手正握著肚子前的當地特色火爐——藤蔓編製成籃子狀，籃子裏還鑲嵌著盛著炭火的陶器。

此地分佈著不少的清真寺和蘇菲教聖人遺跡，隨處飄揚著象徵著伊斯蘭教的月亮和星星的綠色旗幟。

局勢緊張令人擔憂

這是一個被監視和控制的區域，對於外國記者的到來更是敏感。到這不久，印度警察就來到我入住的旅館。後來還有警方人員不斷地給我的穆斯林導遊朋友打電話詢問我的行蹤——她來這做什麼？是否會採訪分離運動的領導人？每隔幾小時就追查一次。

據朋友介紹，我到來的時間確實有些敏感。2月9到11日三天，全斯利那加將進行為期三天的罷工。這是去年印度政府絞死的一名克什米爾分裂組織成員、也是2001年年底印度議會大廈襲擊案兇手穆罕默德·阿夫扎爾·古魯的一週年冥辰。

2月8日，我從斯利那加南部的帕哈甘姆回市區的主要公路上，看見一輛一輛的裝載著荷槍實彈的士兵的軍用吉普行駛著。市區購物區的街道上也每隔幾步就有一名持槍的士兵巡邏著。

9日的斯利那加市，道路上車輛稀少，繁華街道閉市，人們也很少出門，如果要出門都要有許可證，或是車票之類的證明自己的目的地的文件。即使進入機場也要經歷一道道嚴格的安檢。除了基本的x光掃描行李和搜身之後，在這裡還要把包裏的所有物品一一拿出來檢查，錄音筆、相機等得打開看是否是真的電子産品。

在當地穆斯林家裏做客

我在當地朋友阿裏位於Bijbehara 小鎮的家裏做客。他家整個房子是很典型的傳統克什米爾建築。木質結構，尖頂，還帶有一個進行祈禱儀式的塔樓。家中傢具很少，客廳幾乎沒有傢具，大家都席地坐在鋪著地毯的地上，在地上看書看報，在地上吃飯喝茶。食物主要是米飯和羊肉、雞肉、素材等。

清晨，我能聽到不遠處清真寺的做禮拜的音樂。早餐時，一位熟悉阿拉伯語的穆斯林長者來到朋友家，教家裏7歲的小女孩朗讀阿拉伯語的《可蘭經》。對於這些小孩子來説，一般只會讀阿拉伯語，但是不會説。他們認為只有阿拉伯語的《可蘭經》才是最正統的。

冬日，當地政府會搬到更加溫暖的“冬都”——查謨。因而，作為“夏都”的斯利那加的冬天是蕭瑟的。寒冷的天氣讓當地旅遊業受到影響。冬天的達爾湖，遊客很少，很多船屋都空著，夏日清晨蔚為壯觀的水上集市也在冬季銷聲匿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