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5日,第二屆“和美西藏”美術作品大賽展覽的第十天,在展館入口的簽到臺前坐著一對剛看完畫展休憩的老夫妻,他們是丈夫黃仁伸和妻子冉光仙,新中國第一批援藏大學生。
“那時候想的就是響應國家的號召,到艱苦的地方去,所以就去了西藏阿裏,雖然很艱苦,但是心裏很自豪。”黃仁伸説。
黃仁伸與妻子冉光仙
為了理想與愛情共赴邊疆
兩位老人出生在30年代初,畢業時趕上50年代末建設祖國保衛邊疆的熱浪,當時還是戀人的他們共同奔赴了西藏阿裏,並在那裏結了婚,此後一待就是20年。
黃仁伸當時是西南政法大學法律專業畢業的大學生。在重慶就讀期間,與妻子冉光仙結識,確立戀愛關係。但1960年畢業時,他仍舊毫不猶豫地選擇去西藏阿裏支援邊疆建設。
1959年,冉光仙從重慶醫學院醫護專業畢業,被分配到樂山人民醫院。1960年冉光仙遞交了入黨申請書,當年就因表現突出轉為正式黨員,還在單位榮獲了先進個人稱號。對她來説可謂“三喜臨門”。
可就在眾人道賀與艷羨時,冉光仙毅然辭去了這份工作,並且也申請去了西藏阿裏。
“他(黃仁伸)去了那裏,一個人總不好照顧自己,所以我得去,而且到艱苦的地方去建設祖國是件光榮的事。”冉光仙回憶説。
青春綻放在高原
兩位老人如今已經年過八旬,耳背、口齒不清。但是説起西藏,就會十分動情。據他們的女兒黃傑説:“我媽媽結婚十天就到前線去了。”
冉光仙是1961年去的西藏,到了黃仁伸作為農牧公安支援邊疆建設的阿裏地區。他們在那裏結了婚。但是結婚十天后,冉光仙就奔赴了中印戰爭西段的前線救護站工作。
阿裏地區的平均海拔在4500米以上,而前線救護站的海拔也在4200米。本來就沒有適應高原氣候的冉光仙,硬是用堅毅的鬥志扛了過去。
據她女兒介紹,當年沒有如今的“天路”,進藏並不容易。冉光仙用了四十來天,坐火車、坐汽車、騎馬、走路,先是從四川到了新疆,然後再從新疆烏魯木齊坐軍車翻過海拔5700米的喀喇崑崙山才到阿裏。
“人都是昏厥的,硬是那麼挺了過來。”他們的女兒黃傑説。
冉光仙和黃仁伸都是土家族人,他們的老家重慶酉陽土家族苗族自治縣至今都還是貧困縣。黃仁伸當時是家裏的獨生子。父親在他9歲時就過世了,是母親獨自把他帶大並且供他讀到大學。
“畢業後,我就去了西藏,母親去世的時候,阿裏大學封山,我也沒有趕得回來。”黃老回憶道,不禁飽含淚水,“自古忠孝兩難全啊,我是對不起母親的,孤兒寡母,母親撫養我不容易,可我把青春奉獻給了祖國,而且我們那樣一群人都把青春熱血拋灑在了祖國的邊疆,看到西藏的人民現在生活得那麼好,我們是驕傲的、光榮的。”
“年輕的援藏者,心裏要想著西藏人民,把西藏建設得更好”
談起當年援藏支邊的歲月,黃老説幾天幾夜都説不完,腦子裏閃現出很多畫面,讓他一時間都理不清楚。
如今“人也老了,腿腳不方便,身體也老是有毛病,再也去不了西藏”,令兩位老人很是遺憾。但是三個兒女會把他們去西藏的見聞跟他們講述。對於西藏現在的繁榮、和諧與美麗,兩位老人發出欣慰與欣喜的感慨。
黃老更是寄語年青一代援藏的人們:心裏要念著西藏的人民,然後把西藏建設得更好。
據她女兒介紹,黃老先生特地為參觀這次“和美西藏”美術展提前準備好了一首詩。於是就見黃老用顫巍巍的手,從褲兜裏掏出一團皺巴巴的紙,又從另一個褲兜裏掏出了折疊式老花鏡,對照著手裏的紙,拿起筆在留言簿上認認真真地寫道:
“懷念西藏二故鄉,雪山草地心常想,阿裏拔海頂天柱,鞏建邊疆夢裏歡,新舊西藏兩重天,建設更美新西藏。”
——一對援藏伉儷,冉光仙、黃仁伸,2013.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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