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日，本網作者在浙江省“兩會駐地”採訪了四位浙江省人大代表，並對他們關心的議題進行了進一步探討。

　　1.

　　浙江人大代表楊作軍：養老不能把老年人圈起來

　　浙江省人大代表，溫州現代集團董事長、黨委書記，浙江東方職業技術學院院黨委書記、董事長楊作軍。

　　作者：楊總您好，今年是您最後一年參加浙江省人大會議，請問您今年最關心的是什麼話題？

　　楊作軍：養老服務。因為我是溫州市政府直屬企業現代集團的主要負責人，為政府分憂擔責，為社會服務，為群眾服務是我們職責所在，作為一名職務代表，更是責無旁貸。推進養老服務事業是中央的戰略決策。2016年10月，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小組審議通過了《關於全面放開養老服務市場提升養老服務品質的若干意見》，明確指出，要緊緊圍繞老年群體多層次、多樣化的需求，推動公辦養老機構改革，繁榮養老市場，提升服務品質，讓廣大老年人享受優質養老服務。近些年來，浙江省委、省政府都特別重視養老服務事業。所以我這次，有一個重要的議案是關於教育養老，如何提升養老品質的問題。

　　作者：請問您是怎麼看待浙江的養老問題的？現狀如何？

　　楊作軍：浙江省是全國老齡化程度最高的兩大省區之一，按照聯合國的標準，浙江省早已進入了老齡化社會，並呈加快發展趨勢。從現實情況來看，浙江省養老服務隊伍存在人員數量嚴重不足、結構不合理、專業化水準低、服務項目單一、待遇水準低、人員流失嚴重等諸多問題，不能滿足老年人養老需要。雖然浙江也建造了很多養老機構，但據我們統計，至少有92%的老年人選擇居家養老。

　　作者：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楊作軍：很多人談到養老機構，觀念是有問題的，以為養老就是純粹的“養老”，把老人圈進來，送進養老機構就完事了，實際上並非如此。我們現在的老年社會，還主要以低齡老人為主。低齡老人就是60-69歲的老人，我們有個統計數據，截至2015年末，浙江省60歲及以上人口984.03萬人，佔總人口的20.19%，比上年同期增加38.95%，也就是説低齡老人的數量佔據了很大的比重。

　　這些老人還是年富力強，挺能“折騰”，比如溫州這幾年在溫州有些老人成立了老人協會，其中有人還會去建造違章建築，有的還會聚在一起打牌賭錢等等。這些老人不單單只要解決生活照料的問題，還有豐富的訴求，比如説學習、娛樂，等等。如何引導這些老人積極投身社會經濟建設，發揮正能量，我覺得其中有一項很重要的需求就是把學習教育融入到養老服務中。

　　作者：你為什麼會想到教育的問題呢？

　　楊作軍：我又是浙江東方職業技術學院（高校）的主要負責人，所有我對於高校的現狀也有一定的了解。目前高校也出現招生難、資源閒置的情況。所以我就想到能把高校資源與老年的教育結合起來，就有了這麼一個教育養老的理念，利用我們高校的資源去為養老服務。之前我們在溫州搞了一個第三齡學院，報名的老年人很多，這其實就是一個養教結合的嘗試，效果就很好。老年人在大學裏面，和年輕人一起上課，他們不會覺得孤獨，年輕人也受到了老人的影響。我們也開設了養老專業，這個專業本身就是為老年人服務的。讓老年人上大學，這其實就是全社會資源整合的問題，這不僅推動了高等教育的改革，也可以讓老年人繼續為社會做貢獻。

　　作者：之前您也提到過一個幸福養老的理念，即老有所居、老有所養、老有所醫、老有所學、老有所樂的結合，但是這個理念要落地，涉及到了很多政府職能部門，比如民政、衛生、教育等。

　　楊作軍：是的，所以養老問題必須站在全社會的角度，也需要這些政府職能部門形成合力，共同主導推動，提供更多的平臺，讓老年人可以自主選擇。

　　（中國網特派作者 張淵 楊雲寒 實習生 金旭霞 人民代表報作者 黃文雅 聯合報道）

　　2.

　　浙江人大代表蔡玉群：“看病難”是怎麼造成的？

　　浙江省人大代表、杭州市拱墅區婦幼保健計劃生育服務中心主任蔡玉群。

　　作者：蔡主任您好，請問你這一次帶來的議案是什麼？

　　蔡玉群：我這次帶來的議案是關於如何加快健康浙江建設，這個議案有點大，因為2012年8月份習總書記提出了健康中國的建設，我們浙江省委省政府很重視，馬上提出了健康浙江，把它跟平安浙江、美麗浙江放在了同等的位置上，但是有很多重點舉措仍然需要落實，一方面是加大考核力度，把每一項考核都落到實處，第二項是加快基層基礎醫療建設，因為基礎醫療、基礎公共衛生服務是非常重要的。有幾個方面非常迫切，一是基層醫療衛生服務的投入是嚴重不足的；二是基層醫療隊伍的建設也需要加強。浙江省有一點做得很好，就是在醫療改革以後，讓專家走訪基層，這在社會上的反響還是很大的，但還是不能滿足老百姓對於基層醫療的需求，需要更多人財物的投入。

　　作者：在我看來，基層醫療有一個很重要的作用，就是解決看病難的問題，實現了病人的分流，大病往三甲醫院跑，而小病則可以在基層醫院解決。但是，為什麼偏偏還有很多人，不管什麼病都拼命往大醫院跑？

　　蔡玉群：大病往三甲醫院跑，小病往社區跑，其實已經漸漸被人接受。但是有一點需要關注的，就是如何提高普通老百姓的健康素養。因為很多時候是我們健康知識太匱乏。比如説感冒的話，很多時候根本不需要上醫院去看，它七天以後可以自愈。如果老百姓有知識儲備，他就不會慌亂，也就不會往醫院跑；還有就是我們高糖高脂肪高熱量的飲食習慣，造成了我們糖尿病人、高血壓病人特別多，我發現我們非常薄弱的是常見病的預防。比如到了冬天怎麼樣預防感冒，怎樣預防糖尿病、高血壓？這個是最最重要的。

　　作者：這些其實很多人，很多機構都在做，但主要還是來源和方式方法的問題。

　　蔡玉群：但他們沒有系統的，也沒有科普的，甚至沒有權威科研機構在做這樣的事情。他們所有關於健康的知識全部都是從百度上來的，很容易走偏。希望國家衛生部門可以關注這些，權威機構去做這個也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因為每個人都需要。其實健康浙江是一個大健康的理念，包括心理的問題，都需要大家的健康素養提高。

　　作者：其實把剛才的問題反過來説，也是另一個視角，一方面現在很多機構、很多行銷號、養生號在發一些站不住腳的健康知識，但是這也從側面反映了國內的老百姓養生意識、健康意識的覺醒。

　　蔡玉群：所以這也需要權威部門做更多的東西。其實現在防病很不被重視，但是現在防病的重心在傳染病、急性病，但在慢性病、常見病的預防很少，幾乎沒有。當然傳染病、急性病也很重要，但是從發病率上遠不如常見病、慢性病。老百姓如果不知道辦法，一有感冒發燒就一股腦兒往醫院跑；老百姓很茫然，醫生也感到很忙，結果排隊越來越長，看病也越來越難。所以，衛生部門能不能成立一個分支機構，專門來進行常見病的預防。比如社區、轄區衛生部門到了特定的時間去給老百姓講一些需要注意的點，以及一些營養搭配的知識，告訴老百姓怎樣科學的吃藥用藥。

　　作者：這樣也可以杜絕很多關於健康的謠言。

　　蔡玉群：現在很多老百姓很茫然，一旦茫然了各種七七八八的聲音就會進來。所以就要去提升他們的健康素養，但同時，一旦有疾病，要讓他們知道怎麼處理。我希望能有一個看病攻略，比如説周圍有哪些社區醫院，什麼病應該去哪看，該怎麼取號子，哪家醫院是比較好的。老百姓選擇的過程中比較科學，這也是一個理想的模式，需要有很多人去推動。

　　作者：之前也説到了一個看病難的問題，就是很多老百姓任何疾病第一選擇都是三甲醫院，基層醫院和三甲醫院的差距究竟在哪？

　　蔡玉群：基層醫院確實存在著醫療薄弱的問題，而且也並沒有好好的宣傳。基層醫院和三甲醫院的區別主要是職能問題，三甲醫院的重點是對於一些傳染病、急性病和一些疑難雜症的研究，但是常見病方面的治療，基層醫院不比三甲醫院差。要是三甲醫院的醫生整天去看感冒發燒，而不去研究疑難雜症，這是一件非常無序的事情。但要老百姓信任基層醫院，不僅要基層醫院自身的素質提高，還需要老百姓的健康素養提升，良好的醫療“氛圍”也會慢慢營造。

　　作者：説到醫療氛圍，這兩年醫患的衝突屢屢見諸報端網路，醫院問題的改善，您覺得需要做什麼？

　　蔡玉群：第一，醫患衝突，很大程度上發生在老百姓對醫療認識不足的情況下，醫療很難滿足老百姓的需求；第二，在人滿為患的情況下，醫生要面面俱到比較難，老百姓也需要理解醫生在高壓力高強度的情況下的瑕疵；但醫生的自我素質也需要不斷提高……總之醫生要理解病人，病人也要理解醫生。

　　（中國網特派作者 張淵 楊雲寒 人民代表報作者 黃文雅）

　　3.

　　浙江人大代表李星濤：“美麗鄉村”需要有情懷的鄉紳

　　浙江省人大代表、原野農業集團董事長李星濤。

　　今年浙江省“兩會”，李星濤最關心的問題，是如何加快推進浙江農業現代化的步伐。他認為，雖然相比商業，農業的重視度還不夠，但前景仍然非常巨大。

　　農業要讓年輕人有錢賺

　　“我們小時候，農村的河水都是清澈的。我們每天放學都會主動下河道清淤泥，將淤泥用來當肥料；30年過去了，很少有人這麼幹了。”李星濤告訴作者，現在年輕人不願再留在鄉下，農村的勞動力成本也越來越高；同時越來越多的化肥被廣泛使用，結果是河水越來越渾濁，現代人面臨的環境和健康問題也越來越嚴峻。

　　據李星濤介紹，此前他曾與當地的農科院一起做過調研，發現2015年每畝土地使用化肥25kg，是30年前的約60倍（1985年每畝土地使用化肥僅0.4kg）。

　　李星濤告訴作者，年輕人離開農村，是因為農業不賺錢，而要讓農業賺錢，一方面需要提升農業的附加值，將農業與旅遊、與時尚創意結合；而另一方面在投入高科技設備設施提高産量的同時，還要有合理的佈局和管理方式。但更重要的是，如何讓農村人口主動去脫貧致富。

　　“現在我們講創新創業，鼓勵全民創業，但是叫農民都去創業顯然不合適。”李星濤告訴作者，目前浙江農業人口依舊佔據半數以上，如果將這些人都轉化為農業産業化工人，讓他們合理就業，人人都能安居樂業。

　　同時，李星濤告訴作者，浙江並不缺少農業資源和專業的農業人才，也不缺乏政府職能部門的積極推動，但要真正實現農業現代化，還必須把政策向農業産業傾斜。“比如一些農業設施的搭建，可能會與之前的土地政策産生衝突，這需要政府職能部門可以更加包容。”

　　鄉村需要有情懷的鄉紳

　　此外，李星濤在接受作者獨家專訪時還提到了新農村建設的方向。2005年10月，中國共産黨十六屆五中全會通過《十一五規劃綱要建議》，提出要按照“生産發展、生活寬裕、鄉風文明、村容整潔、管理民主”的要求，紮實推進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

　　李星濤認為，12年前提出新農村時，是希望農村變得更美，産業變得更好，因此也動用了大量的公共財政去治理農村的環境；但是現在發展新農村，僅僅依靠政府的力量是不夠的。

　　“現在越來越多的城市人口開始嚮往鄉村生活，因為那裏環境好，但農村需要多樣性，現在我們的鄉村非常缺少鄉紳文化。”李星濤告訴作者，所謂鄉紳都是有情懷的，他們可以把農村的氛圍煥然一新，吸引更多的人到鄉村生活。

　　（中國網作者 張淵 楊雲寒 人民代表報作者 黃文雅 聯合報道）

　　4.

　　浙江人大代表李根美：哪些人該為校園欺淩負責？

　　浙江省人大代表、浙江省律師協會顧問、一級律師李根美。

　　作者：李會長您好，今年應該是您參加的第三次浙江省人大會議，請問今年您帶來了哪些議案？

　　李根美：我這次帶來的議題有兩個。一個是關於政府在法律服務方面的採購辦法的標準問題。先前政府部門適用的是《招投標法》，但是《招投標法》僅適用於項目服務的採購，並不適合法律服務的採購，政府部門不應該一刀切。另一個建議是關於産權保護法治化中的政府守信踐諾方面的。

　　作者：據我們了解，您之前對於弱勢群體有著很高的關注度。

　　李根美：是的，我一直在關注兩方面內容，一個是反家暴的問題，而另一個則涉及到未成年人保護。

　　校園欺淩為何哪都有？

　　作者：説到未成年人保護，我想到前不久發生在北京中關村小學的“校園欺淩事件”，這起事件引起了廣泛的討論，不少人也都回憶起被欺淩的往事，可以説“校園欺淩”是一個當前非常普遍的社會現象。對於“校園欺淩”的問題，您認為問題出在哪？

　　李根美：校園欺淩事件，很多時候是監護人沒有起到責任，導致家庭缺少溫暖，因此他們期望引起別人的注意力。

　　作者：所以，他們希望通過校園欺淩尋找存在感？

　　李根美：對，我們説自卑感越強的人，他的自尊心就越強，他越想通過某種行為得到別人的認可。我覺得校園欺淩是一個由多方原因造成的綜合性問題。一個是家庭，雖然家庭是最主要的，同時社會要關愛家庭，因為社會的關愛涉及到政府的行為，所以政府要有所為，政府要有所為就要依法行事，所以又涉及到立法。立法又是全方位的，這次浙江這邊有個提議，在《未成年人保護法》中，將留守兒童單獨納入一塊，同時還有關於特殊群體的問題。但我有個觀點，留守兒童出現問題，還是因為家庭不好，但家庭因素也有很多種，比如説婚姻觀、責任感、唯金錢……我們浙江的留守兒童並不都是父母外出打工，很多留守兒童的父母是去外出做生意，當老闆，而把小孩留給老人帶；所以他只要有錢了可能會用錢來彌補不能陪伴的愧疚，而用錢來溺愛孩子……但如果小孩成長環境很好，也不會被帶壞。

　　作者：可以這麼看，校園欺淩問題的原因有很多方面，主要一個是家庭，一個是社會營造的環境。當家庭因素無法改變，無法逆轉時，社會該如何介入到這類兒童的管理中去？

　　李根美：我覺得這就需要社會學會對具體問題進行分類。特別是在行政上面，完全是一刀切，機械地認為關愛留守兒童家庭就是送溫暖；實際上有的根本不需要你們送這送那，他們只需要精神上的。所以社會上需要考慮如何給予他們精神上的關愛。

　　作者：那與全國相比，浙江在這一方面做得怎麼樣？

　　李根美：與全國相比，浙江做得肯定是非常好的。除了留守兒童，浙江還有一個特殊的群體，是外來打工者的孩子，他們有的是隨遷，浙江對這些人的關愛也非常多，但大多都是一些企業的行為。政府也需要在這方面有所擔當。

　　作者：但是，這樣做會不會因為政府在這一方面介入地過多，讓這些家庭，或這一類人群對政府産生了依賴性？

　　李根美：我覺得政府對他們要有開放態度，在社會資源的某種配置上，對他們有一定的傾斜。最主要的是對社會進行引導、倡導。另外則是相關法律法規的制定和落地。

　　作者：剛才我們提到的主要還是對校園欺淩等問題的預防，但是對於已經發生的校園欺淩事件，我們又該做什麼？

　　李根美：我認為主要有兩個方面，一個剛剛説了，是家庭教育有問題，家長對孩子過分包容，沒有對他們的行為進行規範；另一方面是很多校園欺淩事件發生在校外，説明家庭教育和學校管理之間存在真空。雖然未成年人受法律保護，但是對於未成年人犯罪，還是需要嚴懲，要找到原因，要讓他們主動認識到問題。我前不久接觸了一個案子，當事人剛滿18歲，很單純，剛進大一的時候跟別人鬥毆，把別人給捅了。當時他們家裏還找了很多關係，想把事情擺平，但是顯然不可能。

　　作者：這讓我想到，在很多人討論到校園欺淩事件時，會説如果遇上這種情況，會讓小孩打回去……

　　李根美：這是一種以暴制暴的行為，不是去解決問題的，久而久之也會對小孩造成誤區。我認為，對於已經發生的校園欺淩事件，還需要一個以矯正為目的的長效機制，比如採用心理輔導等。我相信應該有人已經在做這個了。

　　垃圾分類何為失去意義？

　　作者：下面我們聊一下今天的另一個話題。“垃圾圍城”的話題，我知道您對這個問題，也有很多思考。

　　李根美：是的，我90年代曾在日本生活過，他們對於垃圾分類非常成熟。比如他們會把棄用的但還可以使用的東西貼上一個標簽，放在固定的地方，只要別人想要都可以搬走，據説我寢室的一個冰箱，也是前租客撿回來的。還有一個就是他們的垃圾分類，已經非常自覺，甚至星期幾、什麼時間點扔什麼垃圾也都有明確的規定。這個規矩到現在也有20多年了。

　　作者：據我所知，在一些國家，如果家門口的垃圾不做分類，清潔工可以不回收……

　　李根美：對，包括在我國台灣，基本見不到垃圾桶，每個人都自備垃圾袋。實際上在中國大陸，垃圾分類的提法已經很久了，但效果並不理想。我們製作了很多垃圾桶，也免費發放了很多垃圾袋，但是分類卻很亂，這是為什麼？因為很多人會發現，這邊分類完成了，回收垃圾的人又把垃圾混合在一個桶裏，這就説明我們後端處理垃圾沒有解決，那麼前端怎麼處理？於是這就有了老百姓的第一個觀點，即我們後端都沒法分類，前端分類有什麼意義？同時又有了第二個觀點，就算我們主動分類，但是怎麼分類？那麼這樣分類就分不好了，分類也就失去了意義了。

　　作者：那麼垃圾分類的問題應該怎樣解決？

　　李根美：我覺得需要做到兩件事，一個是意識的培養，這個需要時間，這件事的關鍵又回到了教育上，即去教育小孩子什麼是最基本的東西，而不是教他們“熱愛勞動”的口號；還有一件事就是如何增加積極性。積極性還是有方法可以提高的，比如我們小時候可以把廢銅爛鐵賣錢，我們會把它分得很清楚。實際上一些農村在垃圾分類上做得很好，因為現在五水共治都弄好了以後，環境變好了，他們自己感覺到不能亂丟了，這就説明環境和氛圍起到了作用……可是我們在處理這個問題的時候，往往想到的是如何處罰，可是處罰並不能解決問題。當然，通過上述方式，可以改善前端的狀況，至於垃圾處理的後端，這就需要技術來解決了，其實垃圾分類的技術很先進，但很多時候缺少一個符合“中國特色”的垃圾處理設備。因為跟其他國家不一樣，中國是飲食大國，在生産飲食過程後會有很多工序，這些工序也都會産生垃圾，一些國外引進的設備在處理這些垃圾時很難適用，可能會造成進一步的污染。

　　作者：李會長，那您對國內垃圾分類的前景樂觀嗎？

　　李根美：我覺得是樂觀的，但是現在還不到位，但是會慢慢好起來，就像吸煙管控一樣，當人們意識到吸煙的危害，也會逐漸産生了習慣。

　　（中國網特派作者 張淵 楊雲寒 人民代表報作者 黃文雅 聯合報道）

來源： 中國網綜合    | 作者：中國網綜合    | 責編：安靜     電子信箱：184042016@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