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其兌,閉其門;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是謂玄同。”出自老子的《道德經》,意思是説,堵塞嗜欲的穴竅,關閉慾念的心門;挫掉自己的鋒芒,解脫自己的紛擾;蘊藏自己的光彩,將自己混同於塵世之中;這就叫做高深微妙的玄同。此句也是成語“和光同塵”的出處,指不露鋒芒、與世無爭的處世態度。與本意是道家無為而治的思想不同,新時代下,“和光同塵”業已被賦予嶄新的內涵。.
“和光同塵”是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的處世態度。與光和、與塵同,並非是隨大波逐小流甚而同流合污的消極頹廢之意,而是勸誡我們,對別人要有寬恕之量,對謗語要有忍辱之量,對逆言要有虛受之懷,對事物要有容納之肚。藺相如為國家大義上朝轎避廉頗,終成“將相和”;齊桓公放下一箭之仇,反而任管仲為相國輔佐自己,終成春秋五霸之首。正如《尚書·君陳》有言:“爾無忿疾于頑,無求備于一夫。必有忍,其乃有濟。有容,德乃大。”而《論語•衛靈公》則記載,子貢問曰:“有一言而可以終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正所謂,有所忍耐,事情方能有成;有所寬容,德行才會更大;不以自己的喜好而臧否、而強加於人。可見,涉及社稷大事和為人之大德,廣闊的胸襟與雅量,是成就非凡事業的關鍵。
“和光同塵”是自掩其鋒、甘願平凡的立世之本。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人非生而知之,吸納萬物,取長補短,日三省吾身,方能實現自我價值。清朝名臣曾國藩從一名會試考官升為侍講學士,官從四品,然不喜反憂,在給弟弟的家書中寫道:“此次陞官,尤出意外,日夜恐懼修省,實無德足以當之。諸弟遠隔數千里之外,必須匡我之不逮,時時寄書規我之過,務使累世積德,不自我一人而墮。”面對升遷,曾國藩能夠正確認知自己,時刻保持警醒,常存敬畏之心,這正是他能成為三朝元老的重要原因。金無赤足,人無完人,不斷地反省和改進,是立身修德的重要方法。一個封建大臣尚且如此,後世得以啟迪,亦為順理成章的。
“和光同塵”是不盲目攀比、不追名逐利的入世之法。人苦不知足,貪慾浩無窮。“和光同塵”告誡我們,要與周邊環境協同生存,共存共榮。為官一任,若深陷攀比,則必為博取功名不擇手段,為利益而巧取豪奪。《顏氏家訓》有言:“上士忘名,中士立名,下士竊名。”如晉代文士陸機,“天才秀逸,辭藻宏麗”,“少有異才,文章冠世”,但他入京都後,為追求名利見風使舵,虛與委蛇。歷史學家範文瀾對其評價是“熱衷仕進,性格卑污”。反觀落馬的黨員幹部,在五光十色的侵蝕下,迷失了心志,對奢華的生活方式從羨慕到渴望,從模倣到攀比,到頭來深陷其中、心為物役,最終把權力當做交易的籌碼,忘卻了初心,身陷了囹圄,堵死了人生路。
共産黨人源於底層、源於人民,其慣於倡導的“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群眾路線,又何嘗不是一種“和光同塵”呢?從血雨腥風到陽光明媚的每個時代,始終與人民心心相印、同甘共苦,自覺同人民想在一起、幹在一起、愛在一起、苦樂在一起,這正是真正的共産黨人所堅持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老英雄張富清不居功、不自傲,不躺在“功勞簿”上向黨和人民伸手要待遇、提要求。先進典型無一不是以自身的高潔來率先垂范,無一不是在每一個工作崗位上都嚴守底線,無一不是不以權力地位為自己和親屬謀取私利……這正是真正的共産黨人最該有的姿態!
來源:中國網 | 撰稿:路易 何君波 | 責編:俞舒珺 審核:張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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