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滄江畔,景邁山上,世居著傣族、布朗族、哈尼族、拉祜族、佤族5個民族,其中布朗族卻與茶結識千年之久,他們通過一代一代的言傳身教,使茶文化深深地融進了生産生活習慣中。
(茶魂樹 段紅蕖/攝)
布朗族與茶的情緣
布朗兒女認為,茶不僅僅是一種健康飲品,更是打開人與人之間語言障礙的金鑰匙,種茶人、採茶人、品茶人往往通過同品一款茶同飲一杯茶聊生活暢人生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
(景邁山布朗族民居屋頂上的“一芽兩葉”裝飾 段紅蕖/攝)
正如布朗族歌曲裏傳唱著“我們的大樹茶叫金樹,長出的葉子叫金葉,我們的小樹茶叫銀樹,長出的葉子叫銀葉……”為了愛護茶,布朗族的先輩們通常帶著一個鉤子去採茶,當手伸不到的地方,他們會借助鉤子採,盡可能地避免人為地干預茶樹的生長,原始而傳統的生産生活,卻傳遞出布朗族祖先護茶的理念。
景邁山上的古茶林呈現出“喬木層—灌木層—草本層”的立體群落結構。之所以古茶林的草本植物比其他茶山的更豐富,取決於原始的管理模式,布朗族祖先懂得草的藥用價值,並用“除草不除根”的方式把草本植物保留了下來。這種簡單不複雜又便於傳承執行的習俗習慣,已經融進了布朗族的日常生産生活一千多年,一代一代地傳承下去。
布朗族與防護林
農業是人們利用動植物體的生活機能,把自然界的物質和能轉化為人類需要的産品的生産部門。布朗族的祖先懂得如何保護生態平衡,懂得人與自然怎樣和諧共生。1000多年以前,布朗族祖先建好茶林後,在茶林外設置了一道不種茶不種糧食的自然防護林,也被稱為防火隔離帶,隔離帶不僅成了野生動物生活的地方,形成削弱風速和風力從而避風的緩衝區,對保護古茶林和古村落取得了很好的作用。
(景邁山櫻花林)
80年代到90年代時期,有部分佈朗族看不到方向,他們對茶祖(布朗族祖先)“留下牛馬和錢財,總有一天會被吃光用盡,留下茶樹一定要保護好,傳給子孫後代,他們會吃不盡,用不完”的遺訓持著懷疑的態度,認為他們仍然離不開臉朝黃土背朝天、種一大片收一土鍋的困局,但他們依舊堅守著保護古茶林的初心。
神奇的寨心文化與喪葬文化
寨心被視為布朗族“聚百家之精髓,匯千年之傳承”。通過寨心文化能夠凝聚民心團結村民,能夠勸導村民懂得規矩意識,能夠約束村民的生産生活習慣,能夠管理村民的言行舉止,能夠守護古茶林、古村落、古樹名木,能夠讓布朗兒女有歸屬感和安全感。因此,布朗兒女尊重遵照寨心文化,千年傳承下來。
(翁基古寨寨心 段紅蕖/攝)
一千多年以來,布朗族沿襲著火葬的習俗,火葬後分著老青幼和善惡醜,依次從山上到山腳,正如一個寨子有規劃、有佈局的埋葬。火葬文化正是當前全國上下大力提倡的,布朗族千年以來火葬文化,足以看出布朗族是一個先進文化代表的群體。
布朗族與馬蜂的故事
布朗族一直沿襲著保護馬蜂的習俗習慣,南康的父親稱得上末代布朗族頭人,記得有一次南康翻閱他父親書籍的時候,書中寫著“我們要像馬蜂包一樣包在一起、不能分開”。馬蜂對於布朗族而言是一種信仰,預示著一種緊密團結、積極向上的精氣神。
(蜂王樹遠景 錢永康/攝)
蜂王樹上的馬蜂其實是岩蜂,因為景邁山樹榦大、生態好的緣由,所以數百年盤踞於此。“這種岩蜂只選擇環境最好的地方居住,一旦環境受到污染以後,你再花多少錢它都不來,所以我們要懂得保護它、守護它。”南康説。
一片葉子成為一個民族的産業
種茶、愛茶、護茶是布朗族兒女平生最大的喜好。“一片葉子采采茶、炒炒茶、賣賣茶,就過上了富足的幸福生活,景邁山現在住的那些房子比城市好啊!不靠挖礦,不靠偷雞摸狗、坑蒙拐騙、違法亂紀之事,都是靠茶葉。”南康如是説。
(南康(左) 段紅蕖/攝)
布朗族兒女靠著保護生態的紅利,在黨組織的引領下,通過一片葉子實現村富民強,通過一片葉子演變成一個民族的支柱産業,通過一片葉子支撐著一個民族的主導産業,這種産業很簡單不複雜且很有價值。因此保護茶林一定要按照茶和林、茶和草、茶和村落、茶與鳥、茶與昆蟲,整個生態系統要保護完整。(錢永康 謝博 段紅蕖 瀾滄縣融媒體中心供稿)
(責任編輯:黃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