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而言,是繼1994年6月後、事隔24年的再次走進二甫;對於同行的雲南律風文化傳播公司、雲南省網路文化協會理事等13人而言,是因關注我的《走進二甫》一書的編輯出版發行,主動發起組織赴二甫邊防連隊去看望官兵,送去文化大餐、尋找二甫精神的動因的活動的。
儘管事先律風文化傳播公司董事長曹春風、總經理李文雲、曹春秋等,多次就走進二甫活動進行過多次計劃研究,就可能在路途上遇到的困難和問題針對性的做過預案,但此次二甫之行途中還是危機四伏。
一行人最終還是靠著一種團隊團結奮進、弘揚二甫精神的強烈集體感,戰勝了重重困難,完成了預定任務。
一行人走進了二甫,走進了邊防官兵真實的內心世界。邊防官兵純潔的心靈、甘願忍受孤寂、無私奉獻保家衛國的每個故事,都足以讓我們心靈震顫,精神昇華。
令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事隔24年,二甫的苦仍源於路。還是仍如曾任過二甫連長的陳家光説過的:“二甫的艱苦源於路,因路而孤,因孤而若。二甫的故事,大多與路有關。”看到這些話,回憶這次前往二甫的經歷,竟鼻子一酸,有點想流淚欲流淚的感覺。
雲南律風文化傳播公司和雲南省網路文化協會經過多次協商策劃後,確定2018年11月24日從昆明前往二甫,25日在二甫住宿一晚,26日順利返回昆明。
計劃是建立在我與二甫連長電話中,他告訴的“綠春到二甫路是通的“基礎上的。
另外也與李天華等赴二甫有關。
今年10月2號,原二甫連隊特等傷殘軍人李天華自駕車到了二甫連隊,他説到二甫的路雖然難走,但還是可以開車進去的。
二甫老兵、和我們同行的王若山,在2016年10月也重返過二甫。
旱季,道路狀況好,還可以手機導航等等,一行人、尤其是我對這次順利前往二甫充滿了信心。
出發時,一個個熱血沸騰,都有一種仿佛走上戰場的神秘感和興奮感,對能到二甫去看“世界最美的雲海”、近距離感受官兵傳承“二甫精神”的新時代風采充滿了期待。
按原計劃:24號晚住綠春,第二天早飯後到綠春烈士陵園祭奠烈士唐建新;然後出發前往到二甫;晚上贈《走進二甫》書籍,召開座談會,暢談二甫精神;26號早上觀雲海,為二甫小學贈學習用品。完成這一切後,當天返回昆明。
然而令我和所有同行人沒有想到的是,此次行程充滿了變數,一路上危機四伏。
24號九點前後,從位於昆明經開區順通大道的國際銀座C3棟出發時,大家都非常興奮。一行人中有4個老兵,更是如煥發了青春似的。雲南律風文化傳播公司為每個人發了一套迷彩服連同膠鞋,一個個瞬間昂首挺胸,好象找到了當兵的感覺。在著迷彩服時,天涯羅聖禔沒有褲腰帶,竟撿了一條紅塑膠繩作褲腰帶用。
一行14人,4台車,每台車上還配備了一個對講機。
一聲出發,儼然軍令。
四輛車,開始了前往二甫的行程。
通過對講機可以聽到其他車上的歡聲笑語。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還是發生了。
突發車禍
在玉溪到元江的高速大約還有10多公里的一個轉彎下坡處,一輛白色奧迪車在轉彎超車時,右前輪刮碰到@天涯羅聖禔駕駛的車左側,天涯羅聖禔右打了一把方向,右前輪撞到了障礙物爆胎。
緊急制動後,車在公路左側停了下來。
車上的林女士的兩手撐著腰下了車,“我的腰很疼。”看得出,她強打著精神。
為避免二次傷害,團隊採取了緊急行動:車後設警示標誌,全部人員撤離到安全地帶。
報警,報保險公司等同步進行。
其他三輛車小心翼翼行進。
到元江後,將林立即送進元江縣人民醫院進行B超、核磁共振等項必須的檢查。
事故處理、傷勢檢查等一直持續到下午四五點鐘。
在確認林身體並無大礙,但無法繼續隨隊前行時,我找到了當地的朋友,求助能夠找車派人護送林回昆明休息。
當聽説我們一行是前往綠春二甫邊防連隊弘揚二甫精神時,朋友果斷作出決定:立即出車派人護送林回昆明。
與此同時,律風文化傳播公司總經理李文雲、天涯羅聖禔和律師郭昌海留在元江等待交警作出車輛責任劃分前的有關事宜。
“人沒有事就是大幸,繼續出發,前往二甫!”帶隊的曹春秋説。
大家一致同意,兩輛車先前往元陽;第三輛車等待交警定責後,再隨後到元陽匯合。
二甫老兵盧江和夫人羅老師在元陽焦急不安的等待著。
這個被王若山等二甫老兵稱為“二甫老兵元陽轉机站站長”的盧江,在今年三月還接待了烈士唐建新的父母家人及陪送的戰友,10月又接待了綠春聚會的數十名二甫老兵。當聽説王若山帶著我們要前往二甫路過元陽時,一直從中午等到了晚上。
傍晚,快到元陽的部分路段,濃霧突起,看不清路面。夜幕降臨後,在一處上坡轉彎處,有一輛車動力不好,幾次熄火。我們下車後用力前推才將其發動著。
那晚8點多到的元陽,是二甫老兵盧江和夫人羅老師請吃的晚飯。“二甫老兵元陽轉机站站長盧江”和夫人的盛情讓我們感動不已。
李文雲、天涯羅聖禔、律師郭昌海在元江處理好交通事故後,于次日淩晨兩點多才到元陽,入住我們住的雲梯酒店。
元陽梯田
25日早飯後,在瀰漫的大霧中,盧江執意要帶我們去看看元陽梯田。在他一再的“你們是路過,先走馬觀花看一下,留待以後再來”的説服下,我們都動心了。
盧江帶我們一行人走進了元陽梯田的景區。
在核發景區壩達。
濃霧覆蓋著一切。
網上這樣記載:壩達梯田壯觀、線條美、立體感強。從海拔800米的麻栗寨河起,連綿不斷的成千上萬層梯田,一直伸延至海拔2000米的高山之巔,把麻栗寨、壩達、開工點、全福莊等哈尼村寨高高托入雲海中。3700多級梯田宛似天梯,直達雲霄。
我們站在霧間,只聽見很大的流水聲。卻看不到腳下和對面的哈尼人在大山上的雕刻藝術。
心裏有事,需要趕路。
大家依依不捨地轉身朝車輛停靠的方向走去。
留在最後的昕女士身著迷彩服,象只小燕子一樣來回奔跑著,用手機視頻記錄著那高山那流雲。
她離我們身後有百把米遠。
“快回來看,霧散了,看得見梯田了!”她欣喜若狂地喊道。
我們轉身向觀景臺的方向奔跑。
站在高高的觀景臺上,往對面往腳下望去,層層梯田碧波盪漾,山頭上,雲彩時隱時現,不時顯現出多個哈尼山寨;天空藍得象綢緞。那些梯田,小的也許只有幾平方米,大的也許不到一畝。從山頂,到山腳,疊疊層層,直達雲端。
看得心都醉了。
那一瞬間,真想留下來,坐在山頂,靜靜地觀看著四週的一切,靜靜發著呆,感覺人與自然一體,忘記我是誰,我置身於何方的感覺。
“走了,走了,咱還得趕時間呢!”總經理曹春秋大聲喊道。她聲音洪亮,身著迷彩服大步走起來,就如一個標準的軍人。
一群人加快了腳步,只為早一點趕到二甫,去看看二甫的大山,去看看那山頭上戍邊的二甫官兵。
行路艱難
沒有想到,綠春到二甫的150來公里山路開車需要5個多小時。
原計劃先到綠春烈士陵園祭奠唐建新烈士的,這是行前對烈士妹妹唐建濤的承諾。西安二甫老兵田小衛今年8月,在昆明出席了《走進二甫》發行儀式後,趕到綠春和哈尼朋友阿朋見面後,獨自到烈士陵園悼念唐建新,流著眼淚對著墓碑説了好多話。
這僅是二甫戰友情深的一個細節。
就在今年3月20日,在唐建新烈士26週年祭日那天,二甫老兵劉春從貴州趕到昆明,劉德生從山東趕到成都,和陶依君等一起護送從建新父母、妹妹妹夫到昆明,和二甫老兵張明、王光平等一路陪伴烈士家人到綠春烈士陵園祭奠唐建新,建新的母親哭訴著要求唐建新的在天之靈保祐戰友平平安安,她這樣説:“建新兒啊,你的戰友太好了!”
二甫戰友是生死兄弟,祭奠烈士唐建新,是此次弘揚二甫精神活動的內容之一。
但因為天已近下午,經協商後臨時改變計劃,先前往二甫。
在綠春,邊防營部的黃參謀受令伴我們同行。
沒有想到的是,從綠春縣城轉平河的三叉路口時,我們幾個人乘坐的第三輛車走錯了方向。
本該往左的,我們卻轉向了右邊。
百度、高德、騰訊導航都用上,顯示的都是從右邊也可以走到平河。
平河是前往二甫的必經之地。
在有的地方只能通過一輛車的崎嶇不平的山路上,車輛緩緩而行,一直開行了有10多公里。
道路越往前走,路況越差。
在一個較寬的路段,我們停下來,詢問了一個相向經過的駕駛員。他告訴我們:此路不通平河,你們得折回去走。
無奈,我們轉身返回。
就這樣,第三輛車與前兩輛車中間隔了長長的距離。
手機信號時有時無,與前方的兩輛車聯繫困難。後來聯繫上時,決定前兩輛車先進二甫,不要在途中等第三輛車。
天近傍晚。
從叉路口到平河的道路,雖是水泥路,但右彎左彎彎連彎,沒有一段長達百米的直路。用李文雲的來説:“道路的彎比雞腸子的彎還多。”
對面不時駛來大貨車,會車困難。有時得停下來讓對方車輛通過。
有時,會突然對向衝過來一輛摩托車,我多次驚得汗毛直豎。“小心!”我提醒郭昌海律師。
“好的。”郭昌海律師每次慢聲細語地回答。看到他不急不躁的回答,我的心才踏實起來。
為了追尋一個了解二甫邊防軍人的夢想,我們摸黑行進在十萬大山上。
這條路是二甫官兵每個人每年必走的路。他們有時坐中巴,有時坐手扶拖拉機,對行路難早已習以為常。
感覺和24年前不同的是,當年的彈石路面變成了水泥路,寬度和當年差不多。
車過平河。
車到新寨。
到了下坡走小黑江江邊、再上二甫山的最後四十八公里路段。
那年,車快到小黑江邊時,道路中斷;我是從江邊大塌方處,徒步走進二甫的。從上午走到傍晚,在時而瓢潑大雨、時而驕陽似火的天氣中足足走了30多公里。
沒有想到,從平河出來,道路就變成彈石路了。@天涯羅聖禔還笑著説:“彈石路面好走,增加摩擦系數,更安全。”
天黑了,車燈也不給力。過新寨後的路,一段比一段險,一段比一段爛。
車的底盤刮上了石頭,發出”咔嗒“的聲音。
我們下車,看著車輛往後倒一段後,再往前行。
有的路段,中間凸起,兩邊被大貨車碾出兩道深溝;溝裏還有泥水。
塌方,泥石流的痕跡隨處可見。
我們小心翼翼前行。
不時停下來,用手機的光亮看看車底下的情景;有時還得站在車前頭指揮,引導車輛開過土坑、石坑、沙坑深淺不明的地段。
每年的雨季,通往二甫的這條生命線就中斷數月,二甫就成了”高原孤島“。為了邊境的安全,為了履行好保家衛國的職責,一代一代的二甫官兵以頑強的意志克服重重困難,無怨無悔地戰鬥在二甫大山上。
再難,也得前行。
是二甫精神在感召著我們。
前兩輛車早我們一個來小時到達了二甫。
我們乘坐的車象蝸牛一樣慢慢地爬行。
同車的四個人都有同樣的感覺,在雲南,從沒有遇到過比這還難走的道路。
傾情交流
晚上9點多,第三輛車終於到了連隊。
大半個圓月很亮,仿佛就挂在頭頂。
一輪明月照邊關,一家不圓萬家圓。邊防官兵以青春甚至生命,守護著邊關的每一寸土地,換來了祖國的和平與安寧。
二甫連長跑了過來,向我們敬禮、握手。
為了迎接我們的到來,連隊準備好了熱騰騰的飯菜。有一條紅燒魚,有一盆番茄雞蛋湯,另有好幾個炒菜。
我們一行13人吃得津津有味。
飯後,在茶室,我們弘揚二甫精神、送文化進軍營活動緊鑼密鼓的進行著。
贈《走進二甫》一書,連隊官兵每人一本。
贈逎勁有力“二甫魂”的拳書字畫。
“二甫魂”的作者@中國一拳向忠俊寫下了“二甫精神”的大字,並蓋上了印章。
官兵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座談會上,我作為《走進二甫》的作者,介紹了創作《走進二甫的》緣由。因為曾是軍人,因為曾經到過一次二甫,便和二甫這塊聖地結了緣。二甫精神感召著我繼續創作二甫系列之二《走出二甫》;我把自己當成了二甫連隊的一員,事隔24年後再次到二甫來,是來尋找鼓舞前行的精神動力。
祥雲火炬也曾是一名老軍人,他強調了從一篇文章到一本書,是讓更多的人了解二甫,了解二甫精神,讓正能量代代傳承,在這個人心浮躁的時代具有重要意義。要通過新媒體及時有效的傳播,讓更多的人了解邊防官兵真實的內心世界,關注關心邊防官兵。
天涯羅聖禔在發言中,講到了一個人、一個團隊需要頑強的意志戰勝困難的極端重要性。他説,一行人不畏艱難來到二甫,是為了心中的一個夢想而來,是來實地感受二甫官兵是如何以頑強的意志戰勝重重困難的精神動因,從而將二甫精神進一步發揚廣大。他手中的長槍短炮都用上,將鏡頭對準基層的官兵,努力捕捉著每個人的最真實的表情,拍下邊防軍人最美的畫面。
李文雲一路走來,感觸頗深。他説,傳遞二甫精神、講好二甫故事,是律風文化傳播公司的責任,會以敢於擔當的決心和行動,努力弘揚二甫精神,傳遞二甫官兵特別能奉獻、特別能吃苦、特別能忍受寂寞的正能量。
老兵王若山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哽咽著講起自己在二甫連隊時和戰友們一起克服困難、昂揚向上的經歷,要求年輕官兵不忘初心,能夠在二甫吃得苦中苦,才能在離開二甫後有所作為。
二甫連長的一席話,撥動了我們一行人的每根心弘。“幾十號人每天看到的就是這幾十號人,看到後腦勺就能知道這個人是誰,聽到腳步聲就能叫出人的名字,這已經成為了官兵的基本功。然而,全連官兵在寂寞中凝心聚力,堅持以昂揚的精神狀態,衛邊戍國無怨無悔。”
一個個官兵代表的發言都讓我們感動。
淚花在眼裏滾動著。
一個在二甫服役10年的士官,對二甫仍是一往情深。我們無法想像,他在這漫長的10年中,是如何與大山為伍,與孤寂相伴的。
官兵探親,出差,開會,從二甫走到新寨,再乘手扶拖拉機,這在雨季仍是一種常態。
24年後,官兵在雨季仍是靠兩條腿進出二甫。
欣喜的是,連隊通網路了,官兵通過網際網路和家鄉親人聯繫,不再有寫信寄不出去,一月兩月收到一次家信時的狂喜和煩惱。
但現在風行的快遞,在二甫就變成了慢投。官兵的包裹到了綠春縣城後,得暫放在營部。十天半月有車時,才能集中帶到二甫。官兵最早二十來天才能收到快遞,有時得一個月,連長説:他收到媳婦寄的快遞後,也是和戰士一樣興奮不已。
看著那一群年輕的後輩,我們一行人感到了肩上沉甸甸的責任。
每個人的發言都發自內心。
掌聲此起彼伏。
早已過了熄燈的時間。
座談會從25號晚上十點多開到次日一點多。這在二甫連隊歷史上可能是第一次。
連長説,雲南律風文化傳播公司、雲南省網路文化協會送文化到二甫,來弘揚二甫精神,宣傳二甫官兵,這樣的事,在二甫連隊還是第一次,非常感動。
座談會後,我和黃參謀、連長又聊到淩晨兩點多。連長説,在二甫連隊,有的困難仍無法克服,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不測。比如,連隊時常有許多毒蛇出沒在操場上,出沒在草坪上,擔心官兵被蛇咬傷得不到及時有效的救治;另外,官兵一旦有突發重大疾病時,搶救治療也是個大難題。還有,每年的雨季,大棚蔬菜也不能保障百分之百,還得遠到綠春去補給給養,途中容易發生危險。他説,他和黨支部“一班人”會用最大的努力用智慧去思考這些問題的應對措施,保持連隊一等功臣連的榮譽,在新的歷史時期再創佳績。
我想起了李天華,一個二甫老兵,一個風華正茂的司務長,到綠春去為連隊採購給養返回二甫時,在平河和新寨之間發生嚴重車禍,導致高位截癱,終生需要輪椅陪伴。但李天華以堅強的毅力戰勝傷殘,將爽朗的笑容挂在臉上,開公司,做公益,戰勝了傷殘,溫暖了他人。
我想起了羅雲峰,離開二甫幾十年後,一個人重返二甫,只為了看看連隊,看看自己奉獻出青春年華的地方。
要睡覺時,連長在窗戶邊看著天空對我説:“明天如果無霧,就可以看到壯觀的雲海。”
第二天七點不到,我聽到了久違的起床號音,聽到了縈繞在我耳邊的集合哨音。剛起床,連長過來説:“現在起大霧了,可能看不到雲海了。”
雖有失望,但心有不甘。
我們到二甫來,也為一睹官兵心目中的“世界上最美的雲海。”
壯美雲海
大霧中,我們前往二甫小學,為小學生送上了文具。
幾十個小學生瞪著好奇的目光,有的在寒冷的天氣中還赤著腳穿著涼鞋。小個子校長是當地的哈尼族,將半生奉獻給了二甫的教育事業。在這裡,我們還碰到了在網上交流過的,一個家在昆明的卻在二甫小學教了三年書的大學生。快30歲了還是獨身一人。
這裡雖然有教學樓和宿舍樓,但基礎設施建設仍不能與內地相比,邊疆的教育事業仍需要更多的愛心人士關注和支援。
也許是上天被我們遠赴邊關的真情所感動,大霧突然散開了,我們看到了二甫雲海!
雲海茫茫,從寬闊的山谷裏升起。飄飄蕩蕩,在太陽光的照耀下,時如波濤無邊的大海中的巨浪,低矮的山峰瞬間變成了大海中孤島;時而陣霧漂過來,山峰時隱時現,遠遠勝過海市蜃樓。
國旗獵獵,站崗的哨兵的英姿與遠山交融,形成了心目中最美的畫卷。
不願離開,卻不得不離開。
連隊官兵列隊鼓掌歡送我們。
依依不捨地離開二甫大山,離開了那些令我們魂牽夢繞的二甫邊防官兵。
祭奠戰友
小心開車,踏上返程。
白天視線比晚上好得多,起碼我們可以看得清腳下的道路,行車相對安全多了。但在有些險路上,我們仍得下車步行走過泥濘。
車在小黑江江橋上短暫停留。
這裡是二甫官兵進出二甫的必經道路,是老兵留春等4人那年那月那晚在大雨中、在前後泥石流的危急時刻,背對背在雨中坐著互相用身體溫暖戰友、疲勞過度睡著的地方。
車過新寨,我們進新寨連隊短暫停留。為連隊贈送了10本《走進二甫》。@中國一拳寫下了"強軍鑄魂"等多幅字。
當夕陽即將收盡最後余暉的時候,我們趕到了綠春烈士陵園。在唐建新烈士墓前,一行人向烈士三鞠躬致敬。
唐建新的戰友王若山老兵潸然淚下。他哽咽著説:“建新戰友,我們來看望你來了。有機會,我們還會再來看你的!”曹春秋用右手揉著眼睛。
夜幕中,我們一行離開綠春。
傳播二甫
25日午夜,一行人到達建水。
王若山的戰友、二甫老兵李建新用烤豆腐、煮米線招待我們一行。他扶貧從鄉下匆忙趕回城裏。他對我説:“趙老師,從微信上知道了你,感謝你寫我們二甫官兵,也感謝律風文化傳播公司和雲南省網路文化協會組織這次走進二甫的活動。有機會,我也要再回二甫看看,那是我當過兵、永難忘的地方。”
就這樣,26號淩晨四五點鐘,一行13個人安抵昆明。
漫漫人生路,所有的精彩和故事,都是走出來的。
......
今天的‘走’,雖早巳上了高速公路、高鐵動車,飛機巨輪。但行走依然是人們每天必須,在這條有形的路上,山高水長、坎坷曲折,孤獨寂寞,天路險峻;而在無形的路上,更有攻艱克難,刀光血影,苦難輝煌,無限風光,在一條條大大小小的路途中,有坦途,有艱難,有故事,有精彩。只要走起來,就有希望,有機會,有收穫……
因為不忘初心,我們走進二甫;因為心存敬畏,我們走近士兵,因為傳播正能量,我們不懼千道百彎,不怕夜黑風高,一路走來,走出好故事,走出精氣神、走向成功、走出困境、走出自信、走近真理,走向世界………”
再次走進二甫,再次感受二甫精神,心靈上又一次得到洗禮;同行的雲南律風文化傳播公司人員和雲南省網路文化協會網路大V不遺餘力宣傳二甫精神,為我創作《走出二甫》注入了新的動力。
二甫軍魂常在,二甫精神長青。
事隔二十四年後再次進出二甫,留給我的仍是感動,仍是催人奮進的精神力量。我相信留給我們一行13人的,是永遠難忘的記憶。
《走進二甫》一書已出版發行。
作者簡介:趙安金,河南澠池人。1974年12月入伍,歷任戰士、班長、團政治處書記、副指導員、指導員、旅政治部宣傳幹事、幹部幹事、營教導員;軍事法院審判員;省級檢察院檢察官等職。參加過1979年對越自衛還擊作戰,1984年“兩山”作戰,1997年10月至1999年6月的雲南邊境第二次大掃雷。榮立過個人三等功三次,二等功一次,一等功一次,被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與最高人民檢察院聯合授予“全國模範檢察官”榮譽稱號。還獲得過“雲南省直機關最美機關幹部”、“雲南省五一勞動獎章”等榮譽。雲南省作家協會會員。2016年10月退休。
(責任編輯:黃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