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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咖啡,正在“被看到”

時間:2022-03-29來源 : 農民日報作者 : 呂珂昕 宮宇坤

從前雲南咖啡初級産品出口後,在海外經過精深加工,再貼上別人的品牌出售,咖啡的價值已經翻了幾十上百倍,利潤大頭都落入了別人的腰包。偏居一隅的雲南咖農和咖企只盯著眼前“一粒咖啡豆的錢”,對背後國際市場和國內市場的新趨勢新變化知之甚少。這種狀況必須要改變。

每年的2-4月,是雲南咖啡最後的采收季。走進雲南普洱的咖啡園,到處是咖農們忙碌的身影。採摘下來的橢圓形紅色咖啡果,將被送到工廠裏過磅稱重,隨後進行脫皮、發酵、乾燥等。經過一系列初加工,咖啡果的顏色由紅轉白再轉青,變成咖啡生豆。咖啡生豆還要經過烘培、研磨、調配,才能最終沖泡出香氣四溢的各式咖啡。

一杯咖啡,消解困意、提振精神,成了都市打工人的“續命神器”。最近幾年,中國咖啡市場快速發展,消費量逐年遞增。倫敦國際咖啡組織數據顯示,2010-2020年,與全球平均2%的增速相比,中國的咖啡消費正在以每年15%的驚人速度增長。2021年,全國咖啡豆消費量為25.20萬噸,較上年增長超25%。

相比火熱的咖啡消費端,我國咖啡生産端顯得比較“佛係”。據農業農村部統計,自2010年起,全國咖啡豆産量逐年增長,其中2016年總産量達最高16.03萬噸,隨後呈下降趨勢,多年來維持在10多萬噸。生産出來的咖啡大部分作為原料産品供給消費端國內外連鎖品牌,少部分做精品咖啡和自有品牌,産品議價能力和品牌知名度都較低。

如今,市場升溫,國潮興起,不禁讓人思考,中國咖啡産業一路走來面臨哪些困境?如何抓住咖啡消費增長機遇去謀取自己的一席之地?

一地“國際性”突出,一地卻“香氣留在國內”

南北回歸線之間的熱帶地區,擁有豐沛的熱量、充足的雨水以及成弱酸性的土壤。這裡是全球咖啡生長的主要區域。

咖啡原産于非洲中北部,現有79個國家和地區種植咖啡。數據顯示,2020年全球咖啡收穫面積1.67億畝,産量1011萬噸。其中巴西約佔38%,是當之無愧的全球最大咖啡生産國和出口國,越南約佔16%,哥倫比亞約佔8%。

我國咖啡種植面積和産量不到全球的2%,大陸地區主要種植區域集中在雲南和海南。其中,雲南為主産區,咖啡面積、産量和産值佔到全國的98%以上,種植品種為世界主流的小粒種咖啡阿拉比卡。雲南省農業農村廳數據顯示,2021年雲南省咖啡種植面積約139萬畝,産量約11萬噸。海南種植面積約1.58萬畝,産量0.04萬噸左右,適種品種則為較為小眾的中粒種咖啡羅布斯塔。

這段時間,雲南思茅北歸咖啡有限公司總經理鄧家錄一邊盯著紐交所的咖啡期貨行情,一邊忙著自己咖啡園的鮮果採摘。他告訴記者,今年的咖啡行情罕見的好,生豆價格為32元左右每公斤,“我們公司以水洗咖啡生豆出口為主,出口約佔銷售額的95%,能賣到德國、比利時、瑞典、希臘等歐洲國家,內銷産品僅佔5%。所以,公司效益好不好主要看國際市場。”

在雲南,咖啡的“國際性”格外突出,根據紐交所期貨價格了解當下咖啡豆的價格,幾乎是所有咖農的常識。海關統計數據顯示,2021年,中國咖啡及製品累計出口1.57億美元,絕大部分咖啡由雲南出口到國外。

“雲南尤其是普洱正屬於阿拉比卡咖啡的‘黃金種植地帶’,在發展過程中吸引了很多國際咖啡品牌的入駐。同時,這些品牌帶來的技術理念和標準體系,也對雲南咖啡的外向型發展産生了直接影響。”雲南國際咖啡交易中心代理副總經理劉海峰説。

根據文獻資料,雲南省是中國大陸最早引種咖啡的省份。1893年,在中國的法國傳教士為滿足飲用需要,從越南將第一株咖啡苗引進大理。差不多同一時期,滇緬景頗族邊民也從緬甸將咖啡引入德宏州種植自用。1952年,雲南省農科院熱經所將咖啡引入保山市潞江壩試驗性種植,獲得成功,産出的咖啡豆已經用於出口。20世紀50-60年代,雲南農墾在國營潞江農場、新城農場等地大面積種植咖啡,種植面積一度達到全國的四分之一,掀起雲南咖啡産業規模化發展的第一個熱潮。

得天獨厚的資源稟賦和已成規模的種植基礎也引起了國際品牌的關注。20世紀80年代,全球咖啡消費市場急劇擴大,原有的南美等咖啡産區已不能滿足巨大的需求,以雀巢為代表的國際咖啡巨頭將目光移向雲南。1988年,雀巢公司選擇普洱市作為咖啡種植地。1992年,雀巢在雲南省成立咖啡農藝服務部門,並培育出適合當地土壤條件和氣候的咖啡種子,為咖農提供技術建議,以提高其咖啡豆産量和品質。2009年,星巴克推出首款採用雲南優質阿拉比卡咖啡豆調配的綜合咖啡——星巴克鳳舞祥雲綜合咖啡。2010年,星巴克與雲南省簽署合作備忘錄,投資推動雲南咖啡産業的發展。

雀巢、星巴克帶來的國際標準和市場要求,進一步推動了雲南咖啡業的規範化種植,提升了當地的咖啡種植技術和産品品質,同時吸引了伊卡姆、紐曼、路易達孚、索克菲納、沃爾等全球知名採購商陸續入駐雲南進行原料採購。通過原料供應,雲南咖啡融入國際市場咖啡供給體系,並隨著國際品牌和咖啡文化在中國消費市場的普及,慢慢為中國消費者所了解。

與雲南咖啡的“引進來”“走出去”不同,在海南,因為體量很小、風味獨特,咖啡香氣更多是留在了國內。

“我6歲就跟著父親喝興隆咖啡,因為興隆咖啡加了煉乳之後,口感很像牛奶巧克力。我父親今年70歲,依然每天都要喝一杯興隆咖啡。”萬寧興隆咖啡行業協會秘書長吳春光認為,海南咖啡比量完全沒有優勢,但“主要是文化優勢,口味來源於東南亞歸僑帶回來的加工工藝,在炒制過程當中加入糖和油,這與全國其他地區的咖啡制法都不一樣。”

遊子歸鄉,帶來赤豆一粒。1953年,海南興隆華僑農場剛成立不久,為了實現“以短養長”,也就是用咖啡、香茅、水稻等短期作物收入來彌補橡膠等長期作物收入,興隆的歸國華僑們從海外引進咖啡種植,並將製作沖泡技術以及喝咖啡的傳統帶回興隆,生産出後來聲名鵲起的“興隆咖啡”,曾受到多位國家領導人的讚譽。

“興隆咖啡産業發展完全是因為內需,所以一直以來都比較緩慢但是相對穩定地發展,也是因為自身需要,70年來都沒有中斷過。”吳春光説。

記者在採訪中了解到,與雲南受西方咖啡文化影響不同,海南的咖啡文化與東南亞地區相近,並融合了海南當地人的飲用習慣,生産出來的咖啡豆多在當地消化,由當地人經營的咖啡館隨處可見。隨著海南旅遊業的興起,咖啡消費量增加,也帶動當地咖啡豆初加工和精深加工不斷發展。不少海南人還帶著技術去東南亞經營咖啡館,一句“潮州粉條福建面,海南咖啡人人傳”的順口溜在坊間流傳。

今年生豆價每公斤高達30多元,曾經卻低至每公斤10多元,咖農缺少議價能力

對比來看,海南種植的羅布斯塔咖啡豆一般用作精品咖啡原料,由於産量極少並未進入大宗交易市場;雲南産出的阿拉比卡咖啡豆則以規模化大宗交易為主。

我國咖啡種植不過100多年的歷史,且屬於特色小品類,發展比較緩慢。很長一段時間內,一産種植多以小農散戶為主,隨意性強,種植管理水準較低,産量不穩定且品質不高。二産三産以初級加工為主,企業“小、散、弱”,缺乏一批精深加工的龍頭企業。多位業內人士在接受記者採訪時紛紛表示,如果我國咖啡生産沒有辦法在産量和品質上取得突破,只是作為原料供應,在國際市場上很難擁有定價權。

“目前雲南咖啡還沒有形成自己的價格體系,價格基本上就是跟著期貨價格走,國際市場上期貨漲,我們就跟著漲;期貨跌,我們就跟著跌,沒有自主定價權。”中國熱帶農業科學院科技資訊研究所副研究員侯媛媛説。

3月以來,商品級咖啡期貨價格高位運作。3月25日,雀巢在雲南報價36元每公斤。這一報價上次出現還要追溯到2011年。

去年以來,全球最重要的咖啡産區巴西受乾旱、凍災等自然災害影響導致減産30%,新冠肺炎疫情的蔓延又使得咖啡原産國和消費國之間的供應鏈發生很大遲滯,國際物流成本也不斷增加。多重因素導致今年的咖啡期貨價格大漲,阿拉比卡咖啡豆的價格基本上達到7年內的最高水準,與之掛鉤的雲南咖啡價格當然也水漲船高。

就在這一輪咖啡價格大漲之前,雲南部分咖農卻砍掉了不少咖啡樹,改種四季豆和其他經濟作物。

《2020年雲南省咖啡産業發展報告》顯示,2014年雲南省咖啡的種植面積達到了183.15萬畝,但之後因受國際市場價格影響,面積逐漸減少至2020年的149.69萬畝。在很長一段行業低谷時期裏,咖農們辛辛苦苦忙活一年,賣出的生豆價格僅為每公斤12-13元,即便不算勞動力和土地成本,也只是個“保本價”,毫無利潤可言,直接導致了砍樹行為。

雲南咖農對收購價格的反應非常敏感,即使不砍樹,對咖啡種植的投入也會減少。“過去幾年我們普洱市的咖啡平均單産在下降,去年普洱市咖啡種植面積60多萬畝,産量4.6萬噸,平均每畝單産76公斤左右。如果管理稍微好一點,每畝單産100公斤以上都是正常的。”普洱市茶葉和咖啡産業發展中心副主任王永剛説。

因為産量不高還不穩定,我國也很難建立起更有利於咖農的中遠期咖啡交易體系。侯媛媛談到,我國目前的咖啡交易制度,屬於“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現貨交易,因此每年雲南咖啡豆的價格波動期也僅限于眼下的採摘季,但也許這期間國際市場上咖啡豆交易價格並不高。像巴西、哥倫比亞這樣的咖啡生産大國,擁有大量庫存。由於中遠期交易體系的建立,在沒有咖啡豆採摘的季節,依然能夠銷售咖啡豆,保證週年交易。“不能長線交易,就只能接受眼前的現價。”侯媛媛説。

此外,雲南咖啡豆從種植到收購尚未建立起與市場對應的標準化的品質體系,在咖啡豆體積達到多大、或者酸度達到多少等方面並無統一標準。儘管重慶咖啡交易中心和雲南咖啡交易中心各有自己的成交標準,但在定價時依然要以巴西咖啡豆的價格為基準。換言之,每次雲南咖啡豆在進行交易時,都要與當年的巴西咖啡豆進行對比,如果品質比巴西咖啡豆好,則可以賣得比它稍微貴一點,反之定價要比巴西咖啡豆低。

另一個目前雲南咖啡豆缺少“定價權”的原因,則是多年以來全球咖啡烘焙行業已經形成的慣例。消費市場上最常見的意式拼配咖啡,在烘焙時不單獨使用某一種咖啡豆來進行加工,而要將雲南豆、巴西豆或哥倫比亞豆拼配起來進行烘焙。這也直接導致了雲南咖啡豆在貨源方面並非不可替代。

不再只盯著眼前“一粒咖啡豆的錢”

儘管雲南咖啡産業仍存在不少短板,面臨不少挑戰,但近年來面對國內巨大的咖啡消費市場和不斷升級的消費需求,雲南咖啡也在積極探尋出路。

2008年,雲南本土企業——德宏後谷咖啡集團正式宣佈停止對雀巢的原料供應,開始生産速溶咖啡。2010年之後,以雲南咖啡廠、愛伲、中咖、景蘭等為代表的加工企業開始精深加工,正逐步改變以往僅以生豆進行交易的市場局面。

“雲南咖啡要想存活下去,必須擺脫原料供應者的身份,建立自己的品牌。”雲南咖啡品牌辛鹿創始人楊竹説。辛鹿品牌在2010年入駐國內某頭部電商,次年便將雲南咖啡銷售做到了咖啡類目銷量第一,以線上為主不斷拓展市場的這一品牌,在2020年的銷售額已達到4000-5000萬元。

越來越多像楊竹這樣的土生土長的雲南人,開始創立本土的咖啡品牌。根據《2020年雲南省咖啡産業發展報告》,雲南已建立中咖、雲潞、景蘭、合美、比頓、天栗、十岸、新寨、雲啡等多家咖啡企業品牌。

品牌做起來,還要提高知名度,重塑雲南咖啡的精品形象。

2014年,雲南咖啡交易中心有限公司(後更名為“雲南國際咖啡交易中心”)掛牌成立,有力促進了雲南精品咖啡的發展。雲南國際咖啡交易中心運用“産業+網際網路”的思維,改變原有咖啡初級農産品銷售模式,建立了以精品咖啡競價拍賣、大宗商業咖啡訂單交易、咖啡合同倉單交易為重點的創新經營方式,為咖啡行業提供了一個資訊公開、交易公平、服務完善、手續快捷的第三方交易平臺。在此交易的咖啡,被運往國內咖啡消費城市並出口到了美國、德國、法國、日本、南韓、烏克蘭等30多個國家,逐步成為雲南咖啡産業面向國內國際的重要産業平臺和窗口。

“2016年開始,我們每年都舉辦‘雲南省咖啡生豆大賽’,讓好咖啡脫穎而出,實現它的高價值。”劉海峰説,咖啡館主、貿易商、採購商、烘培廠廠長都會來雲南參與賽事,雲南咖啡隨之走向全國,開始以全新的形象面向中國市場。

“雖然雀巢、星巴克這樣的咖啡巨頭很早就來雲南收購咖啡豆,但是七八年前,很多大城市裏稍微有名一點的咖啡館,很少會説自己用雲南生産的咖啡豆,甚至對雲南咖啡有一定偏見。”劉海峰回憶道。如今,隨著雲南咖啡産業鏈的整體提質升級,消費市場對雲南咖啡的認知度和接受度不斷提升,曾困擾雲南咖啡多年的“失語”困境正逐漸得到改善。

禧園·禧室咖啡成立於2019年,開業兩年已經成為北京小有名氣的獨立咖啡館之一。主理人王子朋對記者説,“我們經常使用雲南的阿拉比卡咖啡豆,産區多選擇潞江壩和普洱。另外,雲南的咖啡豆在處理方法上也有非常大的提升,風味更多元,味道更醇厚,是我較為喜歡的産區。”

與此同時,雲南咖啡也在重新定義自己與國際咖啡社會的連結。“疫情之前,我們連續多年帶領企業到國外參加展會、走訪烘焙商,讓咖農咖企進一步了解市場需求,也讓市場購買者更加熟悉中國産區。”劉海峰説,從前雲南咖啡初級産品出口後,在海外經過精深加工,再貼上別人的品牌出售,咖啡的價值已經翻了幾十上百倍,利潤大頭都落入了別人的腰包。偏居一隅的雲南咖農和咖企只盯著眼前“一粒咖啡豆的錢”,對背後國際市場和國內市場的新趨勢新變化知之甚少。這種狀況必須要改變。

令劉海峰感到自豪的是,2018年在美國西雅圖舉辦的第30屆精品咖啡博覽會上,中國成功申請為主題肖像國。“展會展示了大量的中國元素,展會期間還舉辦了雲南咖啡的專場品鑒會、專場論壇演講,雲南産區的咖農帶著自己的咖啡豆遠渡重洋到美國,面對全球咖啡産區及市場介紹雲南咖啡及中國産區。”在他看來,這樣被廣為認知的雲南咖啡,才是它本來應該有的樣子。

海南咖啡同樣逐漸被世界看見。隨著博鰲亞洲論壇等國際盛會和海南自貿試驗區、自貿港的建設,海南對外開放程度越來越高,海南咖啡作為特色農産品逐漸被全國全世界熟悉。“興隆咖啡”和“福山咖啡”已經獲評國家地理標誌保護産品,其中,“興隆咖啡”于2021年被列入“中歐100+100”國際互保地理標誌産品。

深度的“咖旅融合”勢必會形成一個良好的産業鏈

今年二三月,中國咖啡消費品牌異常活躍。隨著代言人——冬奧冠軍谷愛淩在國內的人氣高漲,瑞幸咖啡不斷圈粉新的年輕人,以更加亮眼的姿態活躍在國內消費市場;中國咖啡館獨角獸Manner勢頭正勁,宣告在10座城市,完成了200+新店齊開的小目標;中國郵政和狗不理包子下場加入咖啡賽道,準備跨界輸出……

2月21日,肯德基在昆明首發精品閃衝凍幹咖啡“雲南小紅罐”,甄選雲南保山高黎貢山阿拉比卡咖啡豆為原料,將於4月登陸全國8000余家肯德基餐飲門店,並上線擁有3.6億活躍會員的肯德基App平臺。

“國內新興的咖啡品牌都會採購雲南咖啡。”根據劉海峰的觀察,2016年之後,作為中國咖啡出口主體的雲南咖啡出口量不斷遞減,由2017年的5噸多已經減少到2021年的3噸左右;而中國咖啡的進口量則不斷增加,2021年中國咖啡豆進口量為12.27萬噸,較2020年同比增長74%。“這説明我們國內的咖啡消費市場越來越大,雲南咖啡在國內的認可度也越來越高。”

侯媛媛認為,對於雲南咖啡來説,穩定産量和提升品質仍是最關鍵的兩點,而打造自有品牌、發展精品咖啡莊園文化、創新交易制度等都要建立在這個基礎之上。“今年巴西遇到了百年一遇的乾旱,同時又是咖啡‘小年’,咖啡産量減少30%。而在雲南,因為粗放式的管理和經營,一個普通的自然災害就可能讓咖啡産量減少20-30%。”她説。

劉海峰提出,在咖啡生豆方面,通過品種改良提高精品咖啡的産量,通過拍賣等形式提升精品咖啡的價值,都能為廣大咖農能帶來更高收益。

雲南省農業農村廳相關負責人也表示,未來要加強良種推廣,支援全省咖啡産區品種改良和更新換代,大力推廣薩奇姆、鐵畢卡、波邦、瑰夏等優質咖啡品種。根據雲南省最新産業規劃,要將雲南打造為全球重要的精品咖啡生産基地。到2025年,全省咖啡種植面積穩定在150萬畝,咖啡生豆産量穩定在15萬噸,其中精品咖啡比重達到20%以上。

雲南省委省政府也在積極通過招商引資和成立咖啡産業集團兩種方式,拓展咖啡産業鏈,提升産品附加值,努力讓更多精深加工留在當地。在産業集群方面,雲南精品咖啡加工園區已于2016年在普洱市開工建設。這項投資4億元、佔地92.4畝的項目構建了標準化的倉儲、粗加工、精深加工、資訊服務、金融服務、物流服務、電商孵化、企業培育、咖啡烘焙、調味中心等功能。園區將於今年全部完工,預計年産值將達50億元,成為亞洲第一個專業的咖啡全産業鏈産業集群。

想要把雲南咖啡這張名片真正做大做強做亮,還需要行業協會、企業以及廣大咖農的共同努力。近年來,雲南的咖啡從業者們也在積極探索新出路,特別是“咖二代”們正逐漸成長,最具代表性的就是一批有情懷有理想的雲南精品咖啡莊園和品牌逐漸涌現。這批新莊園主大多願意花更多的力氣在種植改良上,並以更高的價格收購優質咖啡種植園的全紅果,嘗試和創新不同加工方式,以創造出更豐富的風味層次。

王永剛提到,如今雲南有一些新興的咖啡莊園已經開始設計咖啡研學之旅,創新咖啡旅遊項目,並推出相關文創産品。北歸咖啡莊園、愛伲咖啡莊園、小凹子咖啡莊園開業後都頗具人氣。咖啡作為一個國際性飲品,許多生活在大城市裏的咖啡消費群體也許並不知道咖啡樹長什麼樣,深度的“咖旅融合”勢必會形成一個良好的産業鏈,這也是未來雲南咖啡産業發展的重要方向之一。

在商業級咖啡方面,規模化、標準化加工才能生産出高品質的雲南咖啡生豆,從而提升議價權。這就需要雲南省內大力推廣標準種植,以産出精品優質咖啡原料為目標,按照品種優質化、栽培立體化、管理標準化,新植或提升改造現有咖啡種植基地,積極推廣噴滴灌系統、水肥一體化等提質增效技術和裝備,以高科技手段從種植端助力咖啡産業發展。

“大家的生活品質越來越高了,咖啡它肯定會成為一個大眾的消費飲品,而不是以前的‘奢侈品’。”劉海峰在採訪最後説,我們做精品做品牌,但是更多的還是想讓大家都喝上一杯品質保證的雲南咖啡、中國咖啡。

(責任編輯:沈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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