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堵墻的後面泡沫在牙齒上跳舞,風經過,便聽得隔壁街吆喝叫賣的人家,一塊八毛地在數錢,七嘴八舌地在聊天。
一身粗布襟短衫,淺藍色的滾邊枇杷扣,圍一塊靛色小圍裙,腳踩繡花百納鞋......船家女晃悠悠地靠過來,被日子虧欠的耳朵,須聽得一曲吳儂小調畫舫評彈。
清冽的民謠腔不疾不徐降落在心坎上,和著全福寺的鐘聲,且得意地趕一場古鎮音樂節的時髦。
拾得那些身未動,心已遠的日常,有種契合來自於耳朵。
夢回梨園 為浮生記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一襲丹衣水袖,裙裾飛揚;一曲雲霞翠軒,明眸流轉。風來描個句,鳥來填個詞,票友斷個章,蘭花雲手輕輕一轉,錦心繡口把故事吟唱給路過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