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重大發現!薊州白馬泉村北發掘出近20座唐遼時期墓葬
記者從天津市文化遺産保護中心獲悉,2022年5月,經國家文物局批准,天津市文化遺産保護中心聯合薊州區文化遺産保護中心,對白馬泉村北墓地進行正式考古發掘,目前已經清理完成東漢、唐遼及明清時期墓葬30余座,出土各類文物標本近200件。
白馬泉村北墓地位於薊州區城關鎮白馬泉村北部,府君山腳下,南距薊州區獨樂寺約1000米。上世紀九十年代,天津考古部門曾在與墓地相鄰的白馬泉村東南發掘唐代墓葬2座。2021年,因建設工程需要,天津市文化遺産保護中心對白馬泉村北墓地進行考古勘探,發現不同時期古代墓葬60座。
東漢墓葬已完成考古清理3座,分佈集中,總體保存較好,均為南北向斜坡墓道橫穴磚室墓,根據主體墓室數量可分為單室墓和前後雙室墓兩類。其中,M12為單室墓,由墓道、甬道、墓室、東耳室幾部分組成,平面呈刀型,墓室頂部已坍塌,在墓室北部殘存兩具棺痕,隨葬品有陶罐、盆、奩、盤、案、耳杯、勺、倉、灶、井、圈、動物俑,銅鏡、銅錢,石黛板、研黛器等,主要位於墓室南側明器臺及耳室附近。M10為前後雙室墓,由墓道、甬道、前室、後室幾部分組成,前室呈橫長方形,後室為豎長方形,前後室間由甬道相連,後室鋪地磚上殘存有棺痕,隨葬品有陶甕、罐、盆、盒、盤、案、耳杯、倉、灶、井,銅錢等,主要位於前室。 M6為雙後室前後雙室墓,由墓道、甬道、前室和雙後室幾部分組成,前室與雙後室之間有通道,前室為橫長方形,二後室皆為豎長方形,右後室鋪地磚上殘存有棺痕,隨葬品有陶罐、盆、盤、案、耳杯、倉、灶、井,銅錢等,主要位於前室。這三座漢墓均為京津冀地區東漢時期常見的中小型墓,墓室形制呈現出“第宅化”特徵,隨葬品不見仿製陶禮器,而以實用器以日常用器和模型明器為主,體現出“生活化”的特徵。根據3座墓葬的分佈規律推斷,有可能是一處家族墓地。
(M5墓室東壁影作假窗)
(M5棺床側邊壺門裝飾)
(M7俯視圖)
(M8俯視圖)
(M10俯視圖)
唐代墓葬已清理完成10座,分佈較為零散,破壞嚴重。均為南北向帶墓道單磚室墓,由墓道、墓門、甬道、墓室幾部分組成,部分墓葬不見甬道,根據墓室平面形狀可分為弧方形、橢圓形、近圓形、馬蹄形幾種。因盜擾嚴重,這些墓葬僅殘存墓室底部,部分墓葬墓壁可見有影作假窗和燈架,部分棺床有壺門裝飾,殘存隨葬品較少,有瓷碗、罐,陶罐、鏊、盤,銅帶扣、銅錢等。這批唐墓均為中小型墓,構築結構簡單,墓室砌築所用青磚多為殘半青磚,墓室地面少見青磚鋪底,可知這些墓主人身份不高。
(M10前室地面文物)
(M12俯視圖)
(M50俯視圖)
遼代墓葬已清理完成2座,破壞嚴重。M2為帶墓道圓形單磚室墓,由殘半繩紋磚和溝紋磚砌築,僅殘存墓室底部,未見棺床,在墓室北部可見少量燒骨,隨葬品僅見陶筒型罐。M50為帶墓道圓形磚室墓,墓室內部有磨磚影作的立柱和假門,隨葬品有陶鋬鍋、三足鼎、盆、盞托,瓷罐,銅帶扣、銅錢等。
明清時期墓葬已清理完成10余座,為該時期天津地區常見的類型,多為土壙豎穴墓,少量墓葬以卵石或殘半青磚圍成磚壙,均為南北向,棺木多已腐朽,屍骨保存較差,隨葬品較為簡單,有陶罐、板瓦,瓷罐、碗、盤,銅錢等,可見墓主頭側棺外填土隨葬罐、碗,頭枕板瓦以及墓主上半身填土內隨葬板瓦的葬俗,部分板瓦上可見朱符和文字。
以現薊州主城區為中心,以往在其周圍西關、東大井、小毛莊等地多有大規模漢代墓葬集中分佈和考古發現,但在城區北部,特別是靠近府君山附近區域漢墓考古發現較為少見,本次發掘拓展了薊州城區範圍內漢代墓葬的分佈空間,為認識、解讀漢代薊州城市聚落考古和區域歷史文化研究提供了新的實物資料。
天津地區唐遼(宋)時期墓葬總體發現數量較少,以往僅在薊州、寶坻、武清、靜海、東麗等地有零星考古發現,歷年來總數累計不超百座。本次考古勘探一次性集中發現唐遼時期墓葬數量近20座,這在以往是沒有的。墓葬雖因盜擾破壞嚴重,隨葬品較少,但墓葬的基本形制和結構清楚,出土遺物特徵明顯,為建立天津地區唐遼時期墓葬的考古學年代尺規和綜合研究提供了不可多得的實物資料。
該墓地的考古發掘工作目前還在緊張有序進行中,期待隨著考古工作持續推進,還會取得新的考古發現和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