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現代
緊緊依靠部隊服務官兵
1954年,新的第七軍醫大學誕生之時,新生的共和國已度過國民經濟恢復時期,黨的領袖們明確了“現代化”發展方向,並一步步具體化為“四個現代化”。軍隊院校肩負著“國防現代化”與“科技現代化”的雙重歷史任務。
然而,初創之時,百廢待興,舉步維艱。剛到重慶的第二野戰軍醫科大學師生們,面前只有原中正中學及家屬工廠的361間破舊房舍,部分學員甚至要到重慶大學醫學院,乃至更遠的貴陽醫學院借讀。
早在1950年,華中醫學院就有建設成為“中南軍區醫學教育中心”的設想,但即使吸納了第四野戰軍醫科學校和南昌醫學院,她也只有7名教授,11名副教授,22名講師和12名助教,不得不從上海、廣州、福州、南昌等地聘任教師。
進一步整合醫學教育資源勢在必行。1955年6月,第七軍醫大學接收由1944年創建的國民黨軍政部陸軍醫院改編的西南軍區總醫院,作為其第二附屬醫院——新橋醫院;1956年8月,合併陸軍第48醫院;1957年8月,接收總後勤部重慶辦事處大坪門診部,作為其第三附屬醫院——大坪醫院。
學校全面模倣蘇聯軍事醫學教育模式,重點學習基洛夫軍醫學院辦學經驗,推行“三段教學法”“六節一貫制”“集中輪迴實習制”等教育訓練方法,較快地走上了正規化教育軌道。
整合雖快,模倣雖易,但學校持續發展的方向在哪?力量源泉在哪?在共和國探索符合自身國情的工業化道路之時,第七軍醫大學也在思考自己的發展之路。
當年,太岳軍區衛生教導隊這葉小小扁舟,似乎註定要湮滅在戰爭汪洋中,破裂或覆亡,無跡可尋。但事實上,她或許有重創,有潰散,就是沒有滅亡——背靠著人民軍隊,她總能一次次重整旗鼓,從小到大,從弱到強,小小的種子長成參天大樹,晦暗的星火燃成燎原之勢。
第七軍醫大學的選擇是:一切為了部隊,一切依靠部隊,從部隊中來,到部隊中去。部隊所需,官兵所盼,正是發展所向,力量之源。
1958年,目睹志願軍將士被美軍M2A1-2型火焰噴射器殺傷和大煉鋼鐵群眾被爐火燒傷的黎鰲副教授,主動放棄鍾情多年的普通外科專業,牽頭成立燒傷治療小組,進軍國內尚屬空白的燒傷醫學領域。
1959年,第七軍醫大學首次啟動“軍事醫學研究”專項計劃,重點項目涵蓋防原、防化、反生物戰、燒傷、高山病、野戰外科、野戰醫院裝備標準等。
1963年,為加強第七軍醫大學的軍事醫學研究,原屬軍事醫學科學院的野戰外科研究所遷至重慶,入駐該校校園,並於兩年後劃歸學校建制。王正國夫婦也隨野戰外科研究所一起加入該校。
1964年,我國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已初步研究了放射病的年輕教師程天民立即上書原總後勤部,請求參加核子試驗。第二年,他以學校參試小分隊副隊長身份奔赴戈壁灘核子試驗現場,邁入幾乎一片空白的防原醫學領域。
十年浩劫期間,第二、四、七軍醫大學換防,第七軍醫大學于1969年搬遷上海,1975年5月遷回,7月更名為第三軍醫大學。
隨著改革開放大幕緩緩開啟,一個新的時代來臨了。是融入財富滾滾的市場,還是瞄準日新月異的戰場?三醫大人沒有迷茫,沒有懈怠,默默耕耘在軍事醫學的田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