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一線來】

我所在的中科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專門從事古脊椎動物學與古人類學研究。而我,是一名從事古遺傳學研究的科研人員。

近年來,通過大量實驗探索和大規模的基因(DNA)分析研究,我和團隊取得許多突破性進展,破譯東亞最古老的現代人基因組、東亞特有適應性基因的選擇機制等研究,填補了世界古人群遺傳歷史裏所缺失的中國篇章,推動我國古遺傳學研究進入世界前列。

經常有人問,“你的研究有什麼用”。2020年9月11日,在科學家座談會上,我向習近平總書記彙報了這些年常被問到的這個問題。總書記指出:“對冷門怎麼看?按一般概念,一些冷門的東西沒有用。這種認識可能把一個領域的事業耽擱了。做科研事業的評估,要有長遠的眼光、世界的眼光、科學的眼光。”這給了我們這些從事“冷門”基礎研究的科技工作者極大的鼓舞。

與困難博弈,與時間賽跑,科研工作很苦,有時還很寂寞,支撐我們走下來的是對科研“無人區”的好奇心,是共産黨員的初心使命。作為新時代的科研工作者,我甘願把古遺傳學研究的“冷板凳”坐熱。

近年來,我先後領銜開展了西伯利亞西部4.5萬年前的現代人基因組研究、東亞人群幾萬年來的古基因組系列研究等,這些研究破解了東亞尤其是中國古代人類遺傳、演化、適應方面的重要資訊,為解答中國人“我是誰”“我從哪來”等問題提供了啟示。2016年,我被《自然》雜誌評選為“中國十大科學之星”之一。

“做老實人、探前沿事”,這是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的所訓,也是我激勵自己的格言。新時代新征程,我將帶領團隊進一步面向國家重大需求,找準科技創新的主攻方向,以源源不斷的原創性科研成果,回應黨和人民的重托與期許。

 (本報記者羅旭採訪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