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説·五年成就行》第21期,給您講述向祺帶著兒時從軍夢參軍入伍來到空降兵部隊,進行跳傘訓練的故事。
2016年,17歲的向祺以老家宜昌市宜寧區理科狀元的身份,被華中科技大學本碩連讀專業錄取。但是當同學們進入大學校園時,向祺卻帶著兒時的從軍夢參軍入伍來到空降兵部隊。
2016年底,向祺開始了三個月的新兵跳傘訓練。在經歷了兩種機型、多次飛機晝間夜間跳傘考驗之後,他終於成為了一名空降兵戰鬥員。
有人説空降兵的“生命”只有19秒,足見跳傘風險之高。三個月的傘訓期間,他和戰友們沒日沒夜地訓練,夜間也要進行離機姿勢定型訓練。他們在地面上“蹲離機”“跳墊子”,腿練到浮腫又消下去,再浮腫再消下去,所謂“三腫三消方上雲霄”。
除了實戰訓練,跳傘也有一整套理論體系,尤其是特情的處置方案需要背誦。為了用最短的時間背熟一本50多頁的小冊子,熄燈後他還會用手電筒看書學習。
去年12月10日,通過艱苦的訓練,向祺獲得了跳示範傘的機會。
跳示範傘的那一天,清晨5點多他們就早早起床了。向祺和往常一樣認真整理著內務。他説:“心裏有種説不出的感覺,不知是緊張還是興奮。早飯我吃了滿滿一大碗,想想等會要從幾十公里外的傘降場上空跳下來,多吃點好有勁。”
整理完裝具,第一件事是聽傘訓長通報氣象資料,講解跳傘著陸注意事項。“在這裡,無論是將軍還是士兵,每個人時刻都保持戰鬥的狀態。”向祺説。
去機場之前,他們要在傘庫裏找到自己的降落傘,將疊好的降落傘領出、裝車。在傘訓期間,折疊降落傘也是一項重要學習內容。整傘衣、立扣結、穿傘繩,這項工作需要百分百的耐心和細心。
早上七點,天還沒亮,他們已經在駛向機場的路上了。向祺説,自己“淡定”地靠在車廂板上睡回籠覺,其實心裏很緊張。
到達機場後,向祺他們將降落傘倒出擺好,開始整理傘具。這時跑道的盡頭已經有飛機馬達的轟鳴聲,隨風飄來的還有濃重的航空煤油味道。
背上傘之後,為了減少開傘時的衝擊力,需要把腰帶繫緊係牢。他和相鄰的戰友互繫腰帶。正式跳傘前,他們還要經過多道檢查線,教員和班長們會一步步為他們檢查傘具情況。
終於登上飛機了,空降兵們在機艙裏高唱《空降兵戰歌》:“戰歌如雷,馬達怒吼,英雄的空降兵飛向敵後……”飛機上升到八百米,教員提醒他們打開機門前活動腿腳。隨即,機艙門打開了,他們高喊著口號,為自已鼓勁。
黃燈亮了,這是準備離機的信號。“準備!扶拉繩!” 向祺和戰友們起身伏腰,扶好拉繩,在教員的指揮下走到尾門前列隊準備離機。向祺站在機門口已能大致看清著陸場的輪廓……他抬頭緊盯著信號燈,等待著它由黃變綠的那一刻,“但這等待真的度秒如年。” 向祺説。
綠燈亮了,“跳!”主投放員一聲令下,向祺躍出機門。“整個著陸場呈現在我眼前,還有遠方的稻田、城鎮、河流。開傘前,穩定傘將我“拎”在空中,我就像坐在小凳上一樣平穩地墜落。當我數到四秒,下意識渾身再收緊。”“啪!”開鎖器工作,他迅速失重下沉,兩秒後主傘打開了。
向祺在空中打開排氣口,操縱著傘,平穩著陸。他説:“我看著我的‘第二生命’打開,難掩心中的激動,在飛機上的壓抑,操縱時的緊張,在這一刻全部宣泄出來。”
他收拾好傘包登車返場,戰友們都很激動,一路上不停討論著跳傘的感受。向祺看著他們,不禁想起了班長們常説的跳傘有三多:機場尿多、機上汗多、著陸場話多。
回到連隊,班長給向祺戴上傘兵榮譽徽章。接下來,向祺將被分配到空降兵一線作戰部隊。他想起入伍之初,團領導送給他的一句話,“無限風光在險峰,自己選的路就要一直往前走!”(文/攝 余紅春 視覺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