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報記者李俐
兩年前，義大利藝術家莫瑞吉奧·卡特蘭在邁阿密海灘巴塞爾藝術博覽會上用膠帶將一根香蕉貼在墻上，這件名為《喜劇演員》的作品先後拍出12萬和15萬美元的天價，引發了全球範圍內對藝術本質和價值的探討。卡特蘭在中國的首次個展日前亮相北京UCCA尤倫斯當代藝術中心。
觀眾帶著香蕉來和展品合影
作為當代藝術界最受歡迎也最有爭議的藝術家之一，卡特蘭憑藉其發人深省、戲謔有趣的創作，深入挖掘人們的日常生活經驗，通過一系列具有探索性的創作帶領觀眾踏上充滿想像力的旅程。此次展覽“莫瑞吉奧·卡特蘭：最後的審判”集中呈現了藝術家30多年職業生涯中創作的29件代表作品，涵蓋了裝置、雕塑和行為表演，首次向中國觀眾展現卡特蘭融合靈感與表達的創作歷程。
展廳中，最受關注的自然是在全球藝術界引發討論的《喜劇演員》。乍看之下，把一根普通的香蕉作為展品可能會讓人感到冒犯，但也産生了難以比擬的熱度。觀眾們自發地在這件展品前排隊打卡拍照，還有人特意帶著香蕉來到現場與之合影。此前就有評論認為，觀眾的反應也是當代藝術創作的組成部分。
策展人弗朗切斯科·博奈米透露，這件作品的意外火爆，連卡特蘭本人也有些意難平：“他沒有想到令自己名留藝術史的竟然是一根香蕉，而不是其他耗費了他大量心血的作品。”他還幽默地表示，此次展覽要特別感謝UCCA附近的水果攤。
以動物之軀上演人間百態
除了這根香蕉，展覽中還有不少用動物骨架和標本製作的作品。卡特蘭為無生命的骨架和標本賦予情感，並以動物之軀上演人間百態。在他的作品中，馬、鴿子、貓、狗、小雞、大象等都可以成為主角，這也讓觀眾仿佛身處自然博物館中。
1960年，卡特蘭出生於義大利古城帕多瓦的一個貧寒家庭。父親是卡車司機，母親是一名清潔工。他從未接受過專業藝術訓練，曾靠園丁、廚師甚至洗衣店、太平間的工作勉強糊口，快30歲時才明確了做藝術家的目標。這些往事也體現在了他的創作中，在作品《嗶嘀嗶嘟嗶嘀咘》中，堆滿臟盤子的廚房水槽和墻上的煤氣罐正是來自於他所成長的家庭環境，濃縮了卡特蘭童年的日常生活。
卡特蘭還擅于拿尺寸和比例做文章，仿佛改變物體的大小就能改變他與世界、與自己的相處模式。比如，由兩個小電梯組成的作品《無題》，看起來像是體會著浩瀚宇宙中人類的渺小；而縮小版的西斯廷教堂和米開朗基羅的壁畫則使觀眾能夠近距離欣賞遙不可及的名作，顛覆了“藝術崇高”的教條。
事實上，展覽名稱“最後的審判”就來源於卡特蘭作品中曾挪用過的西斯廷教堂壁畫，意在鼓勵觀眾深入探尋每件作品背後的故事，並對藝術家的創作做出“最後的審判”。據悉，此次展覽將展出至2022年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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