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製《日出地交響樂》
文/瞿韻
武瑋印象命運軌道中的幸運者
武瑋的第一交響樂,又名《日出地交響樂》榮獲索菲亞交響樂峰會作曲比賽大獎,今年8月受邀將赴索菲亞,其交響樂作品將由保加利亞國家交響樂團演奏。
武瑋,一個學芭蕾舞的長沙女孩,大學改考北京電影學院表演係,畢業後投身先鋒戲劇,之後又出版個人歌曲專輯《真核》《女唱師》《武瑋先生》,每一張都是自創詞曲並演唱,獲得專業音樂和文學的諸多獎項,近年來又專攻交響樂的寫作。
她的作品另類而小眾,剛出道時幾乎沒有多少人知道她,漸漸地,人們發現這個與眾不同的女子也有一些與我們需求共鳴的地方,尤其是她的作品形態與所有當前的流行套路完全不一樣。在大家聽膩了模倣之作也苦於難以擺脫他人模式的今天,異質不同有時也成為前沿文藝人的一種尖銳追求。
資深樂評家內陸飛魚曾經評價武瑋道:“在時下音樂作者無不受到所謂搖滾、民謠、金屬、電子、爵士等等經過了大眾審美檢驗變成方程式一般的音樂風格所影響時,武瑋似乎身處仙境。”
無論是她的音樂,還是她的詩詞,似乎共同指向一處,那就是“在席捲我們的事物之外”。
她看起來置身度外,看起來無中生有。她追求“大眾審美檢驗”以外的東西,這似乎註定口味獨特、和者甚寡。所有“孤冷”、“奇異”、“拒絕”、“堅硬”一類詞彙仿佛都是用來形容她的,評論比起她的音樂現實顯得更為突出,有時甚至看起來已將她逼入絕境。
筆者在疫情之前,2019年的秋天,在上海見過武瑋。她的體形和面貌是出眾的一類,行為舉止也非常得體。然而她是一個追求質樸的人。她談笑間總能令人回到學生時代,歡愉而浪漫,輕鬆而自在。
專輯《真核》封面
她不乏女子的性感、柔情和堅韌,也極具男孩子的玩性和調皮,某種意義上來説,她是將自己的童趣保護得很好的人。
你原先是跳舞的、演話劇的,怎麼與音樂發生了關係?
答:我學上音樂,以往的不順就沒有了,一路輕鬆起來。唱也快活,寫也快活。我不相信“存在先於本質”,我相信一切都是命定的。順從命運的安排,因為順從才靠近自我的。
武瑋在話劇舞臺上
聽説你的第一交響樂將要參加今年八月的索菲亞交響樂峰會,他們是怎麼選到你的?
答:這是一個很有傳統也很有品質的樂團,他們在行內叫做索菲亞愛樂樂團,對外稱作國家交響樂團。我跟老師學習那幾年,在北歐、西歐經歷了許多,現在想去東歐看看,這就使出點招數,去贏得一個機會。
我聽這部作品,大量的現當代寫作技法運用其間,可是為什麼總令我有一種典雅、周正和嚴謹的感覺?
答:嚴謹是思維,與才情類似,都有人為的因素,而典雅和周正是學不來的,是與生俱來的。
這部作品有很多“又名”,又名“日出地交響樂”,又名“犀比交響樂”,為什麼有那麼多別名?
答:這歸功於知識的知識。很多作曲家都攀附文化,希望自己不是一個只有技巧的作者,希望自己有文化,佔據精神層面。這部交響樂是關於信仰方式的探討。
你平時是怎麼寫作的?
答:一般一天平均寫八個小節,聲部多些的大概寫五個小節,聲部少一點的可以寫到十五至三十個小節。主要是日日不停,不論颳風下雨還是別的什麼事,不允許打斷計劃好的時間,總要寫一點。
人家稱呼你女唱師,唱師為什麼要改作樂師了呢?
答:女唱師是我曾經一張歌曲唱片的名字,後來出版了,評論界和聽眾就這麼叫我了,成了我的外號。
你接下來還有什麼打算?
答:一直寫下去,一直生活下去,很平常,很幸福。
原文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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