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7月18日,布哈的妻子蔣阿呷介布莫帶著兩個孩子到梭梭拉打村看望他。李結義 攝
中國網軍事6月22日訊(通訊員王日東 李結義)每逢重大節日,蔣阿呷介布莫都會在胸前別上一枚黨徽,給班上的孩子們講述革命傳統故事,班上的孩子們都親切地叫她“阿呷老師”(以下簡稱‘阿呷’)。
十年教齡生涯、九年黨齡的阿呷常説:“助學興教,不讓一個孩子掉隊。”這也是共産黨員蔣阿呷介布莫對初心使命最好的詮釋。
2011年9月,經過長達三年的愛情長跑,阿呷和布哈步入婚姻殿堂,原本應該濃情蜜月的日子,他們用來扛起肩頭家國事業的使命和責任。婚後一家人長期三地分居,生活的磨礪、事業的考驗、對丈夫孩子的思念讓阿呷從柔弱的彝族姑娘成長為堅強的最美“軍嫂”。
2011年冬,懷著身孕的阿呷輾轉300余公里從甘洛縣到丈夫駐地布拖縣探親,在距中隊還剩50余公里的途中接到布哈因臨時任務勸其返回的電話,這讓阿呷第一次體會到軍嫂的艱辛和不易。
生活的磨礪也讓這個彝家姑娘更加懂得了軍人的擔當和使命。2017年底,布哈積極響應習主席關於打贏“三區三州”脫貧攻堅戰的政治號令,主動請纓擔任武警四川總隊駐梭梭拉打村扶貧幹部,僅用兩年時間就帶領全村151戶607名貧困群眾全部脫貧。
兩年700多天裏,布哈陪伴家人的時間不足20天。阿呷沒有一句怨言,反而與丈夫一起積極投身脫貧攻堅的主戰場。她充分發揮自己學前教育的專業優勢,利用節假日到總隊援建的武警愛民幼兒園義務支教,成為一名校外輔導員。她説,要用教育的方式阻斷貧窮的代際傳遞,讓涼山的幸福之花常開不謝。“黨員衝在前,做扶貧扶智的優秀教師;有國才有家,做全力支援丈夫扶貧事業的好妻子。”阿呷對同事説。
每當看到有適齡學生因家庭困難而輟學,她總是心急如焚。為此,她省吃儉用,夫妻雙方先後從工資中拿出10余萬元作為助學金,在她實際行動的感召下,身邊的朋友、親戚紛紛行動起來,在扶貧的大業中捐款捐物、出錢出力。她與布哈“組團”扶貧,30余名彝族學生得以繼續完成學業,其中2人考上大學、1人考取研究生,1人學成後返鄉創業。
阿呷與布哈作為學成歸來的大涼山學子,他們有著共同的願望,就是幫助曾經“一步跨千年”的家鄉拔掉窮根,與全國其他地區一樣奔向小康。
在扶貧一線的阿呷深切的體會到了思想扶貧的重要性,她常説“要堅持扶智與扶志相結合”才能徹底的挖斷窮根。身為一名黨員,她更應該為家鄉大涼山的孩子們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現就讀于成都體育學院的吉處金珠家境貧寒,後又因父親的病故讓家庭生活徹底被擊碎,原本勤奮好學的吉處金珠不得不放棄學習。阿呷在了解到她的情況後,將她作為重點扶助對象,先後幾十次到府家訪,給吉處金珠送去了精神上的撫慰和經濟上的援助,並幫助她規劃人生道路。阿呷鼓勵她大膽追尋人生夢想,用行動直面挑戰,用努力戰勝貧困。而今,即將研究生畢業的金珠已投身大涼山的教育事業,也成為擁有和阿呷、布哈相同理想的優秀青年。
在扶貧的道路上,面對丈夫的“三過家門而不入”,阿呷以“巾幗不讓鬚眉”的擔當,譜寫了一段夫妻同心、協力攻堅的最美佳話。
大學時阿呷就讀于四川師範大學,實習期間即已成為成都市一所幼兒園老師,本可留在城市工作的她,為了讓山裏的孩子也像自己一樣看到山外的世界,當得知涼山州招聘特崗教師時,她毅然選擇返回彝鄉報考。
考核成績優異的她可以優先選校,但阿呷卻選了甘洛縣最偏遠最艱苦的蓼坪鄉拉埔小學。在拉埔的6年,她克服膽汁反流性胃炎影響,始終全身心投入教學事業,1米63的身高,最瘦的時候只有76斤。2014年,已成長為拉埔小學校長的阿呷,得知布哈的母校甘洛縣柳姑小學師資力量薄弱,平均成績非常低,仍毅然選擇前往任教。她常説,共産黨員就是用來衝鋒陷陣的,作為一名黨員,越是條件艱苦的地方,越應該知難而上。
在學生們眼中,阿呷不僅是一位好老師,更是一位好“媽媽”。班上的學生大多家境貧寒,有的甚至連一件合身的衣服都沒有,阿呷就發動家庭條件好一點的家長捐出舊衣物,親自洗凈消毒後送到需要的學生家裏。
學生加洛巫牛母親去世,父親又沾染毒癮,年幼的他被迫輟學,心靈幾近崩塌。阿呷了解到情況後,第一時間自掏腰包讓他背起書包上學。為了最大限度的保護孩子的自尊心,她並沒有以個人的名義捐款,而是以“鄉里來的獎學金”之名每年資助500元幫助他繼續學業。
暖心的阿呷還組織班級為巫牛過集體生日,讓他在溫暖的關愛下重拾生活和學習的信心。由於學校偏遠,學生們經常給住在學校的阿呷帶來馬鈴薯、蘿蔔、白菜,春暖花開時還在上學路上採摘各種野花送給他們的阿呷“媽媽”。
這些年,阿呷作為一名普通黨員,始終不忘育人初心、甘當學生人梯,以蠟炬的情懷、慈母的心態、園丁的精神,哺育學生的知識渴望、照顧學生的生活起居、啟蒙學生的人生夢想,所帶班級平均成績長期名列前茅,被甘洛縣評為“優秀班集體”,她本人先後被評為“優秀輔導員”“優秀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