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居的日子,狗成了李秋運最重要的夥伴。齊魯晚報·齊魯壹點 記者 甘倩茹 攝
在棗莊滕州界河鎮,10歲的李秋運和53歲的父親李付營相依為命,李付營外出打工時,李秋運不得不獨居在家,最長的一次七十多天。獨居在家的日子,他一個人睡覺,一個人吃飯,看動畫片是他打發時間、排解孤獨的方式。
和爸爸相依為命
卻經常見不著他
“提起李秋運,我都想掉淚。”界河鎮的團委書記趙力説,“他媽媽很早就離開家了,爺爺奶奶都不在了,爸爸經常外出打工,李秋運小小年紀只能在家獨自生活。”
李秋運家在後棗村,大門用空心磚新砌過,趙力上一次到他家時還是一個破舊的大門。李秋運和父親李付營正在吃午飯,一碗煎煳的雞蛋和一盤拌辣椒,李秋運吃得津津有味。“現在活少,頭兩天去了鎮裏的勞務市場沒找到活,就沒出去。”李付營出去一般都是幹窯廠裏的力氣活,有時也去建築工地。李付營話很少,鄰居説他人老實,沒上過學。
“出去幹活掙一千五,人家給他一千他也接著。”鄰居説。李秋運家的院子中有個簡易廚房,父親出去的時候,李秋運有時候會讓對門的爺爺幫著把火生上,自己煮大米稀飯,更多的時候自己糊弄著吃一頓。廚房裏有碼得整整齊齊的木材,鄰居説李付營回到家就去撿柴火,劈木柴。院子裏養的兩隻狗是李秋運的玩伴。“我吃什麼就喂它們什麼。”李秋運説。
李秋運邊吃飯邊看動畫片,對於陌生人的到來表現得比較冷漠。李秋運説自己一個人在家最多生活了七十多天,那時候他才7歲,爸爸出國務工。那七十多天,李秋運沒得到一丁點父親的消息。記者問他:“自己一個人害怕嗎?”他説:“不害怕,不認識的人都不開門。”年僅十歲的李秋運有時候也會想念父親:“有時候會想,但沒有辦法。”
最渴望的東西
是再吃一次漢堡包
由於不會生火,李秋運最常吃的飯就是喝涼水吃煎餅。“對門的爺爺有時候會給我做飯,我自己只會熬大米稀飯。”李秋運説。在對話過程中,李秋運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電視機,有時候對別人的話自動跳過,好像思緒沒從動畫片中回過來。
客廳中,冰箱和電視機兩件像樣的電器和周圍破舊的桌椅有點不搭,李付營説自己不在家時李秋運能看著電視睡著,電視機開一夜。
李秋運吃完手中的煎餅後,沒再吃過一口菜,對碗裏還剩的很多雞蛋,他表示可以放在冰箱裏,留著晚上或明天吃。李秋運的堂哥説:“這對他來説就是好飯,他不捨得吃,都是留著。”記者問他最渴望的東西,他的回答依然和食物有關:“我想吃個漢堡包。”原來,大前年村裏會計曾帶著李秋運去過一趟滕州市區,並且給他買了一個漢堡包,從此,吃過漢堡包的李秋運對它唸唸不忘。
（齊魯晚報·齊魯壹點 記者 甘倩茹 陳瑋 范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