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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情與真誠的力作 一粟  
 

——讀徐剛先生的文選《滄桑一葉》

徐剛先生的文選《滄桑一葉》最近由民族出版社出版了。

徐剛先生的小説基本上是歷史敘事,《滄桑一葉》中,無論是虛構作品還是紀實作品,都記述了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個體生命精神轉化為一種歷史精神的情景。對於人性的關注,是徐剛先生小説中的一個突出特徵。他將人與人的相互關係描述得像濃淡相宜的水墨畫,比如,《女護士陳敏》中陳敏對志願軍傷員的關愛,《在荒草嶺山》中志願軍戰士在兩個山藥蛋上表現出來的戰友之間的生死之情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情感之一。《恩仇記》則表現了一個從國民黨軍隊進入共産黨軍隊的士兵的心理變化,《銀星海棠花》記述了20世紀50年代普通女工相互之間的溫暖與關懷。這些情感描寫,非常細膩與真實,跳動著時代脈搏,閃爍著理想的光輝。它不是空泛的,蒼白無力的,而是生機勃勃的,充滿了陽光與新綠。從徐剛先生的作品中,我們完全可以感受到徐剛先生的為人,我們也可以領悟到徐剛先生作為一個從革命戰爭中走過來的“知識分子”的創作功力。

徐剛先生出身寒微,他在童年時期就感受了人間幾乎所有的苦難,那時,他在天津的一家店舖學徒,因為是個孤兒,更是受到了百般的欺淩和壓迫。1938年,他才14歲,就毅然投身革命,參加了八路軍山東支隊。在那裏,他找到了家,那就是部隊,他找到了母親,那就是抗日根據地的人民。1941年,抗日戰爭最艱苦的那一年,他所在的部隊,因掩護山東分局機關,被10多倍的日本鬼子包圍,200余人血戰到最後,無一人生還。徐剛先生因為調到團政治處宣傳隊,才倖免于難。事後,徐剛先生收葬了烈士遺體,望著那些與自己曾經朝夕相處的戰友,怎不悲憤交加?事畢,他創作了一首歌《烈士碑》,發表在當時的《山東歌聲》上。於是,伴隨著血與火,徐剛先生的一篇篇作品創作出來了。應該説,他的文章是革命戰士的心聲,是人民的吶喊,它裹挾著戰爭的硝煙,鬥爭的風雨,沒有那樣的親身經歷,是決然寫不出來的。

新中國成立以後,徐剛先生又投身於社會主義建設的偉大事業中。因為歷史曲折的洪流,它那漩渦和險灘,不可避免地要將一些敢於錚言的硬骨之士首先打入水中,徐剛先生因為自己的剛正不阿,更是首當其衝,他被“發配”到西北(甘肅),一呆就是20多年。徐剛先生回到文學領導崗位上以後,他把大量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培養文學新人上面。他奉命重建文學講習所,籌建魯迅文學院。在中國文壇上活躍的作家,如果進過這一文學領域的“黃埔軍校”,大概都會記起這位慈祥而嚴厲的老師、前輩和領導吧。

時代在前進,光榮已經成為過去。但是,徐剛先生並沒有停止腳步,相反,他卻有著“老夫聊發少年狂”的激情與活力。他依舊不肯放下他的筆。80有餘的人,他依舊想著一個共産黨員的責任和理想。他不會使自己游離于社會與時代之外。當然我們的社會也永遠不會拋棄和忘記徐剛先生這些對國家和民族做過有益貢獻的前輩們。

在市場經濟時代,利益化和快樂化的敘事故事特別受人歡迎。而歷史敘事故事則會使人感到沉重。但這並不證明這些故事不具有生命力,相反,因為是歷史的真實記錄,它的生命力是長久的,影響力是雋永的。我們尊重歷史,是我們從歷史中走過,或剛剛走過。我們的一切無不打上歷史的鮮明印記。文學是以人為本的,所有的故事都是以人,人的感情經歷,人性在不同歷史情境下的表現為中心展開的。否則,文學就將失去它的真實與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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