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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波名共美,南紀盡安流” 吳伯婭  
 

——緬懷施瑯的歷史功績

台灣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領土。清朝順治十八年(1661年),民族英雄鄭成功驅逐荷蘭殖民者,收復台灣,以此作為抗清的基地。翌年,鄭成功病逝,鄭經繼位。台灣鄭氏政權逐漸發生了變化。

鄭成功曾多次聲明,台灣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領土。鄭經卻背叛其父,提出所謂“台灣非中國版圖”的謬論,意在分裂割據。他宣稱自己“橫絕大海,啟國東寧”,自成“一國”,要求清廷待以外國之禮,“比同朝鮮”遭到康熙帝的斷然拒絕。三藩之亂爆發後,鄭經捲入叛亂,為害閩廣。清政府與台灣鄭氏的矛盾,由抗清轉變成了統一與分裂的鬥爭。

康熙十九年(1680年)八月,三藩之亂即將平定,康熙帝的注意力轉向台灣,開始與大臣商議“進剿海賊事”。二十年(1681年)六月,康熙帝得到福建總督姚啟聖的密報,獲悉鄭經病死,台灣內亂,認定時機成熟,下令進剿。

進軍台灣,全靠水師。康熙二十年(1681年)七月,康熙帝重新起用施瑯為福建水師提督加太子少保。八月十四日,康熙帝在瀛臺召見施瑯,諭道:“爾至地方,當與文武各官同心協力,以靖海疆。海氛一日不靖,則民生一日不寧,爾當相機進取,以副朕委任至意。”

康熙二十年(1681年)十月,施瑯抵廈門任職,立即著手備戰。

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施瑯確定了先攻取澎湖,大兵壓臺,迫鄭歸附的作戰方案。明確指出:“澎湖一得,更知賊勢虛實,直取台灣,便可克奏膚功。倘逆孽退守台灣,死據要口,我師暫屯澎湖,扼其吭,拊其背,逼近巢穴,使其不戰自潰,內謀自應。”

作戰方案確定之後,何時出兵?施瑯經過“日夜磨心熟籌”,大膽地選擇了六月。一些清軍將領對此心懷疑慮,認為六月多颱風,渡海困難,且天氣炎熱,士兵疲勞,不宜進攻。應該乘九、十月北風起時出兵。施瑯卻認為冬季北風強勁,不利於船隊的航行和停泊,在澎湖海上作戰,很難一戰即勝,如果船隊被海風吹散,就不易集結。夏季的西南風比較柔和,尤其在夏至前後,有幾日風平浪輕。利用這個時機,“從銅山開駕,順風坐浪,船得聯綜齊行,兵無暈眩之患,深有得于天時、地利、人和之全備。”而且夏季多颱風,一般不宜渡海作戰,鄭軍必定防備鬆弛。因此,施瑯堅定地表示:“勿憚暑!兵法不曰,出不意,攻無備乎?”

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六月十四日,施瑯親統大軍,由銅山啟航出征,進軍澎湖。二十二日,施瑯指揮全軍與鄭軍決戰。清軍“風利舟快,瞬息飛駛,居上流上風之勢壓攻擠擊,無不一當百;又有火器火船,乘風縱發,煙焰彌天”。鏖戰終日,大獲全勝。

清軍攻佔澎湖後,施瑯沒有立即向台灣進兵,而是穩定人心,嚴令全軍秋毫勿犯,曉諭澎湖居民“各宜安意生業,耕漁是事”,免除三年賦稅差役。與此同時,他一面派人為投降的鄭氏官兵治傷,一面向鄭氏的親信人員鄭重宣佈:“斷不報仇!當日殺吾父者已死,與他人不相干。不特台灣人不殺,即鄭家肯降,吾亦不殺。今日之事,君事也,吾敢報私怨乎?”並折箭為誓,厚賞其人。他還對被俘官兵予以口糧,放其歸臺。這些官兵到臺後,輾轉相告。聞者“莫不解體歸心,唯恐王師不早來也。”

七月二十七日,鄭克塽、劉國軒、馮錫范各將印冊上繳施瑯,向清軍投降。八月十三日,施瑯率師抵達台灣。“百姓壺漿,相繼于路”,“市不易肆,雞犬不驚”。施瑯“言布皇仁”,賞賜投誠人員,禮待鄭氏家族和劉國軒等人,並親至鄭成功廟致祭。

中秋之夜,康熙帝在京城與大臣共度良宵佳節。施瑯題奏台灣投降捷報飛遞而至,康熙帝十分高興。他將所衣錦袍賞賜給施瑯,併為施瑯賦詩一首:“島嶼全軍入,滄溟一戰收。降帆來蜃市,露布徹龍樓。上將能宣力,奇功本伐謀。伏波名共美,南紀盡安流。”這首詩充分肯定了施瑯的平臺之功,認為施瑯可與伏波將軍齊名,南國海疆從此安寧。

鄭氏歸清之後,清廷對台灣的棄留議論不一。有人主張“棄其地,遷其人”。施瑯堅決反對棄臺,寫下了著名的《恭陳台灣棄留疏》。

在疏中,首先,他明確指出台灣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北連吳會,南接粵嶠,延袤數千里,山川峻峭,港道紆回,乃江、浙、閩、粵四省之左護。”“台灣一地,雖屬外島,實關四省之要害。”

其次,他陳述了台灣的富庶之況。指出臣奉旨征討,親歷其地,各見野沃土膏,物産利溥,耕桑並耦,魚鹽滋生,滿山茂樹,遍地修竹。硫磺、水藤、糖蔗、鹿皮,一切日用之需,無所不有。木棉盛出,經織不乏;舟帆四達,貿易興盛。“實肥饒之區,險阻之域”。

接著,他反駁了“棄地遷人”的主張。認為台灣人口眾多,農工商賈,各遂其生。若一行徙棄,安土重遷,失業流離,殊費經營,實非良策。況以有限之船,渡無限之民,非閱數年,難以報竣。倘若渡載不盡,不法之徒竄伏潛匿。內地歹徒鋌而走險,糾黨為祟,將對清朝統治極為不利。

隨後,他回顧歷史,總結教訓。指出荷蘭人佔領台灣時,“聯絡土番,招納內地人民,成一海外之國,漸作邊患”。因此,守台灣便是“東南之保障,永絕邊海之禍患”。

與此同時,他提出了守臺的具體建議,分析了軍費問題,認為不會增加清廷的財政負擔。因為海氛既靖,內地溢設之官兵,盡可陸續汰減,以之分防台灣。台灣設總兵一員、水師副將一員、陸師參將二員,兵八千,足以固守,無添兵增餉之費。或者寓兵於民,亦能濟用,可以減省,無庸盡資內地之轉輸。

最後,他強調指出:若台灣棄而不守,曾經侵略過台灣的荷蘭人必將捲土重來。他們“無時不在涎貪,必將乘隙以圖”。一旦得逞,“必合黨夥竊窺邊場,迫近門庭。此乃種禍後來,沿海諸省,斷難宴然無虞”。

這篇奏疏言辭懇切,入情入理,振聾發聵,受到了康熙帝的重視。二十三年(1684年)正月,康熙帝明確宣佈:“台灣棄取所關甚大。”“棄而不守,尤為不可。”

根據康熙帝的命令,清政府在台灣設一府三縣,總兵官一員、副將二員,兵八千,駐防台灣:澎湖設副將一員,兵二千駐守,隸屬於福建省。台灣的行政建制從此與內地劃一。台灣的歷史由此掀開了新的一頁。

施瑯力主留臺守臺,鞏固邊防,維護統一,防止外來侵略,對國家民族作出了極其重大的貢獻。他的遠見卓識造福後人,流芳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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