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非常男女的非常之處
劍聲

    作為一檔電視欄目,無論是台灣原版還是內地克隆版,《非常男女》的收視率都非常高,也使“非常男女”這一頗有曖昧意味的詞語風行一時。京城房地産業以炒作概念為主的“有識之士”很快從中嗅出商機,將一半死不活的樓盤重新命名為“非常男女公寓”,用“低首付、低月供”作誘餌,釣到了大量的“非常男女”。一看過樣板間的朋友説:“十幾平米的房子裏面有一廁所,整個兒一監獄。”他的説法我不敢茍同,監獄是沒有自由的,這裡每層三十二戶乃至全公寓的非常男女來去都是非常自由的,應叫“心甘情願伊甸園”或“烈焰

    焚情集散地”較妥。

    影視圈也有一些“非常男女”,他們不是夫妻勝似夫妻,不是親人比親人還親。最佳模式為,男的無論大小算是一腕兒,女的不管美醜必是一串兒(錢串子),深夜零距離接觸編籠子,白天假模假式裝孫子。男的若為一部片子的主演,哪怕演技再濫,女的最好是一娛記,要為其作秀搖旗吶喊;男的要是一導演能扎來錢,女的肯定有一配套公司為其洗錢。

    認識一導演,此公平素一付不茍言笑的思想家樣子,説話沉穩不卑不亢像是富有教養,其深沉狀宛如一隻懷揣藝術真諦的菜鳥,可在投資人面前頓時判若兩人,其脅肩諂媚輕聲細語搖尾乞憐的乖乖樣兒,活脫脫一條有錢人豢養的“京叭”,這樣説“京叭”有些不公,其實純種“京叭”是就認主人,少有吃嗟來之食的,而此公倒不認生,只認有錢人且饑不擇食。而和他有著“非常男女”關係的那位徐娘搭檔更是一人物,他在有錢人面前有多柔順,她在劇組的表現就有多兇悍,完全成正比。對劇組同仁是能剋扣則剋扣,省下的就是掙來的,別説我是母夜叉,只要能多掙錢就是母大蟲也是只幸福的母大蟲。為了既過戲癮又撈錢,在劇中居然以自己的徐娘之老軀老臉扮演二十歲左右的女二號,可謂“唾罵不要緊,只要能出名”。

    這不算什麼,還有比這更噁心的,她除了在自己的名片印上自己照片,她哪個皮包公司的所有員工名片上都印滿了她的愚照———愚不可及的照片。好像拉斯韋加斯的妓女就用此法攬客,也不知她是否由此借鑒而來,不提也罷。據説近期這對兒“非常男女”的工作效率又得以改進,更簡單明瞭,拍攝資金一旦到位,一半兒拍片一半兒黑……所謂“腕”應是指在文藝圈曾經輝煌過或正如日中天閃耀著的人,既不代表將來更別提什麼永遠,就是再“火”也不可能熊熊不熄燃燒不止吧。誰都知道,無論“腕”與“星”,拼到最後拼的應是文化底蘊的深淺、而不是“非常男女”關係的長短。如果説有多少影視垃圾就包含有多少對“非常男女”關係,未免以偏概全。可當您看到那些粗製濫造的影視劣品時,也許能從中看出些“非常男女”沆瀣一氣的端倪。您千萬甭把這類東西當藝術作品來欣賞,想想他(她)們也不易,“白天假裝是人,晚上真的是鬼;陽光下器宇軒昂,黑夜裏坐地分贓”,這種日子還能扛多久?您就把這類人丟人現眼的事兒權當一樂兒,反正他們也是娛樂大眾的,怎麼娛樂還不都是娛樂?

    《青年時訊》2002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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