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街頭"野鴨"亂竄

    相約記者按呼號一呼,不久,電話鈴響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傳過來。記者小心發問:“你……貴姓?”“我姓張,張……”嘿,剛上來就自報家門,夠勇的。“你是專門給女性……”記者問。“是。”對方答得很乾脆。記者這才相信,今天的確碰上了傳聞中的“鴨”。

    由於沒什麼準備,記者問得磕磕巴巴:“你體格……怎麼樣?”對方好像急於表現自己:“我身高一米八一,絕對沒病!”“價錢呢?”“您説!”記者胡亂地説了個價兒:“200?”“行啊。”

    為了深入採訪,記者約他第二天9時在某地鐵站東南口見面,他答應了:“我穿個‘黑高領’。”

    接頭第二天,記者在約定地點準時等候。9時過10分,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湊上來,沒等記者搭話,他先問記者:“您是不是……”“你是張XX?”他點點頭。

    為了打消他的疑慮,記者稱“大姐”現在不能親自出面,由我先了解一下情況。不過“大姐”現在能看到你,如果她覺得滿意了,就會通知我的。他很輕易地相信了。隨後,記者將他帶進一家餐館……

    聊天在餐館,記者了解了他的一些情況。他是河南人,自稱已經21歲了。可從他身份證上的出生年月算,他今年還不到19歲。但從臉相看,他又好像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我面相顯老。”他解釋道。

    “我到北京已經3年,現在某公司做保安。”記者看到,他毛衣裏外翻出來的襯衫領子,確實是保安制服。他説自己主業還是上正常班,做這事兒是副業,“不能多幹。”他撇撇嘴,“也怕染上病。”

    “以前幹過嗎?”記者問。“幹過,次數不多,也就兩次吧。”他説,第一次是跟一個夜總會到陽泉,經人介紹認識了一個30多歲的女人。第二次是在保定,那個女人大概有40多歲的樣子吧。她們都對我挺滿意,給錢也不少,有三四百元吧。”

    “怎麼幹上這事兒的?沒錢花了?”記者又問他。“有這方面因素吧。我做保安的工資每月才600多元錢,還經常被剋扣。所以也偶爾重操舊業,掙點零花兒錢。”

    揭幕記者在和他聊天的過程中,也了解了一些“行業”內幕。據他稱,現在招聘男公關的小廣告挺多,其實多是一些仲介。有的是騙人的,讓你交錢,但最後連人都找不著了。也有真招男公關的,不過仲介都得吃三四百元,主要是介紹男人到夜總會或歌舞廳去進行性服務的。自己就曾經交過200多塊錢,被介紹到了一個夜總會裏去。不過服務對像是一些男客人,他覺得“沒意思”,後來就離開那兒了。

    脫身也許是被記者東一句西一句問煩了,他直截了當地提出,你那位“大姐”到底需要什麼樣的服務?記者忙託詞搪塞:“你這個長相……不夠帥啊。”他好像馬上明白了什麼,説:“你是不是覺得200元錢價錢高了?這都好商量。”“那行那行……我問問‘大姐’……”記者假意打手機,心裏卻在想著怎麼脫身。“這麼著吧,我那位‘大姐’覺得你還行,”記者遞給他一張寫有手機號(空號)的紙片,“你晚上就打這個手機直接跟她聯繫吧,價錢什麼的,就看你的表現了。”

    小夥子接過紙片看了一眼就揣懷裏了,一邊説著“謝謝啊”一邊要跟記者握手。記者被弄得哭笑不得,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他握了一下手。

    《北京晨報》2001-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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