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鐵哥們到特種兵

    據英國媒體12月8日報道，22歲的阿提歐姆索布科維奇和23歲的阿列謝斯皮爾尼克在入獄前，都是曾在俄羅斯“飛地”加裏寧格勒服役的特種兵。

    阿列謝和阿提歐姆可以説是自打穿開襠褲的時候就在一起玩的“鐵哥們”：他們都出生在俄羅斯西部重鎮奧茲特洛夫，後來又都隨家人搬遷到了遙遠的“飛地”加裏寧格勒。巧合的是，兩名男孩子也都出自單親家庭，阿列謝和母親一起住，阿提歐姆則與父親住在一起。阿提歐姆的父親皮爾特魯也是名軍人，退役前是名上校。

    中學畢業後，阿列謝和阿提歐姆二人按照當地的傳統進入了軍事院校學習，畢業之後被分配到了基地設在加裏寧格勒巴爾蒂斯克鎮的波羅的海艦隊，這可是一支舉世聞名的王牌之師。

    這兩名小夥子平時煙酒不沾，處處要求上進。1999年他們雙雙通過了要求極為嚴格的心理和體能測試，加入了被譽為俄羅斯海軍驕傲的“水下作戰部隊”。1985年和1989年，正是這支小分隊承擔著保護參加“冷戰”峰會的前蘇聯領導人戈巴契夫的艱巨任務。

    從特種兵到殺人狂

    可是這兩人參加海軍不到一年便離了隊，海軍當局拒絕透露原因。2000年8月，他們便開始了瘋狂殺戮。第一名慘遭殺害的是在軍方飛機場服役的武裝警察瓦西尼羅曼諾夫斯基。3周之後，阿提歐姆和阿列謝又利用羅曼諾夫斯基的槍接連殺害了兩名安全保衛，切開他們的喉嚨之後又放火焚燒了他們的值班室。這之後剛過了兩天，他們又大開殺戒，在一個月之內作案數起。

    2002年10月30日，警方終於將阿列謝和阿提歐姆擒獲，當時他們承認共計殺死13人。12月初，據稱是他們同謀的空降兵帕威爾伯裏森科又落了網。從伯裏森科交代的情況來看，受害者的人數可能遠不止13人。一時間，這些昔日人們心目中的“超人”幾乎成了“超級兇手”的代名詞。

    警方發現，3名兇手的殺戮幾乎毫無目的，被殺戮的對象不僅包括普通的安全警衛、士兵，甚至還有年輕母親！據交代，偶爾阿列謝和阿提歐姆還會偷竊受害者身上的錢財，可是多半時候他們的殺戮只是為了尋歡作樂。不過他們的殺人行為有一個共同點——“乾淨、利索”，頗具“專業水準”。

    母親的辯護招來憤怒

    在市郊的一套殘破不堪的3居室民宅裏，阿列謝的母親亞歷山德拉斯皮爾尼克向記者嘮叨起3周前被捕入獄的兒子。這位母親説，兒子被捕之前一直與她住在這裡，現在屋裏的陳設依然保持著3周前的樣子：在阿列謝的桌子上擺放著軍協頒發的榮譽證書，證書的旁邊是一張照片，那上面記錄著他肩背降落傘、手持狙擊槍、腰挎野戰無線電的英姿。

    亞歷山德拉説，在軍校裏唸書時阿列謝功課就很好，體育成績更是突出。後來他便進了部隊。從軍隊退役之後，他在社會上混了一年。可是薪水微薄，有時甚至連工錢都拿不到。

    這位母親抱怨道：“警方説我兒子在外面謀財害命大肆揮霍，可是我卻從來沒看到過。現在我兒子被捕了，我只能怪軍隊。孩子退役時他們為啥不給他們找份好工作？！”

    但是，兇手的被捕並沒有給德米特裏哥沃茲達耶夫帶來多少安慰，哥沃茲達耶夫的妻子安吉拉就是受害者之一，去年8月慘遭殺害。他對阿列謝母親的説法感到相當不滿：“如果説某人因為沒有工作，所以才去偷去搶，這還勉強説得通。但是，他們絕對不應該因此去殺害那些無辜的人。這些特種兵的行為就像不懂事的孩子，他們好像完全不知道殺人是件多麼嚴重的事情！”

    《生活時報》 2002年12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