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一生去追憶喀納斯

  久居鬧市之中,越發嚮往人跡罕至的地方。  

  在夢中,我常常站在一座小山的四角亭上,放眼望去,是九曲十八灣的溪流,藍如寶石,碧波盪漾;溪的四週,長滿了柏樹林,灼灼金黃在陽光的照耀下異常閃亮;再遠一點,是一片草原,草兒透出綠來,花兒姹紫嫣紅地開,馬兒羊兒在悠閒地散著步;抬頭望,是白雪皚皚的高山,純白得令人忘記一切煩塵俗事……   

  我靜靜地坐在小亭中,看到了早上的晨霧在森林中飄來蕩去的仙境般的美麗,看到了湖水在早晨、中午、黃昏之中變換出純藍、淡青、淺紫等不同的色彩,剎那間下起了雨,見到了久違的彩虹,橫跨在草原與森林之間,五光六色絢爛得令人止住呼吸……

  直至到了喀納斯,我才知道,原來,夢中的影像,竟和現實如此驚人的相似。在喀納斯,也有一個亭,叫觀魚亭,可以俯瞰喀納斯;而喀納斯湖是個著名的變色湖;最妙的是喀納斯的天氣,説變就變,剛才還陽光燦爛,剎那間夏雨陣陣,彩虹就在抬頭間剎時展現眼前。

  最令人難忘的,要數喀納斯早上的晨霧了。早晨推開木門,整個原野、森林、河谷、山巒,一道道晨霧在中間穿梭,像綢緞在飄動,像是有人駕馭著來回在森林中游蕩。如果此時還不將自己比作仙人,也算枉費了大自然的恩賜了。當山谷中還飄著晨霧,晨光卻已開始照亮遠處的山巒,晨霧和炊煙交映,一絲晨光從山谷的縫隙中射向湖面,喀納斯醒了。

  此時此刻,不禁想起米蘭·昆德拉的名言:“真正的生活應當永遠在別處。”

  深秋季節的五花草甸滿目蔥綠,其上點綴著數十間木屋,陽光下炊煙嫋嫋,大人們在院子裏或趕氈或製作奶酪,間或幾個孩童追打嬉鬧,一片田園牧歌景象。這就是白哈巴村圖瓦人的原始村寨。

隨著喀納斯旅遊的開發,本來剩餘不多的圖瓦人悄悄地搬出喀納斯,住到了白哈巴村。圖瓦人仍然過著遊牧時代的原始狀態,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沒有任何與現代有關的物品出現。

  圖瓦人是成吉思汗西征時遺留的部分老弱病殘士兵,逐漸繁衍至今。他們很知足,過著非常簡單的生活,最愛的就是自釀的奶酒,不但經常可以看見飲醉的男人躺在外面,甚至也有許多是飲醉後席地而臥的姑娘。

  哈巴河縣和布爾津緊靠相鄰,是環繞喀納斯之行必經的地方。從哈巴河縣近郊的白樺林,到隔河相望的中哈邊界的鐵熱克提,還有喀納斯風光一部分的森林中的白哈巴圖瓦人木屋村,形成了喀納斯風光的“前奏”,成了“序曲”的一部分。

  河水緩緩地流,養育著十幾公里的密林,金黃色的白樺林的落葉鋪滿大地,泛出耀眼的光芒,恰似法國梧桐樹長廊的浪漫。白樺林散落在河邊,飄浮在河上,恰似一幅古典俄羅斯的印象。漫步在金色地毯,真是一步一景,浪漫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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