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的檳榔文化(圖文)  

    “高高的樹上結檳榔,誰先爬上誰先嘗”。這是一首大陸和台灣都熟悉的情歌。含蓄的歌詞表現出青年男女對愛情的渴望和追求。

    在台灣,檳榔樹隨處可見,特別是在鄉鎮和山村,成片成林。台灣人歷來就有嚼檳榔的習慣,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台灣當局將檳榔樹作為經濟作物大力推廣,檳榔的種植和銷售更成為一種蓬勃的産業。近些年雖然有所限制,但在台灣的東西海岸和中央山脈,依然可以看見大片檳榔樹。檳榔樹外觀很像椰子樹,筆直的樹榦,頂上有一簇葉子,但檳榔樹榦比椰子樹細,看上去更清秀。台灣氣候溫暖,檳榔樹一年四季都結果,一團一簇挂在樹頂。

    沒吃過檳榔的人對嚼檳榔很好奇,在熱心的計程車司機的帶領下,我們也作了嘗試。小檳榔店裏50台幣(4元台幣約合1元人民幣)一包,大約八九粒。據別人講,這個價格不貴。檳榔個頭兒如棗子大小,外麵包一層綠色“檳榔葉”。説是檳榔葉,其實是另一種植物的葉子,既然用來包檳榔,也就稱作檳榔葉了。吃時先咬去一端吐掉,放在口中咀嚼,感覺是苦澀的味道,我想這就是不會吸煙的人吸煙的感覺吧。長時間咀嚼唾液增多,呈菊紅色,連口腔都染成紅色。檳榔纖維粗糙,反覆咀嚼也不會融化在口中。我自己的感覺是實在不能恭維,就像外地人到北京喝豆汁。

    嚼檳榔能夠生津發熱,勞作大眾辛苦之際,嚼一嚼檳榔能夠提神。檳榔吃久了會上癮,所以常看到有些人口中一天到晚總在動個不停。在台東到枋寮的火車上,我看到一位阿婆,半個小時內吃了兩次檳榔,每次兩粒,口中的蠕動一直沒有停止。阿婆是一位非常典型的檳榔“愛好者”,隨身攜帶全套工具,自己動手加工檳榔。她讓我們了解吃檳榔的完整過程:阿婆從小袋子中拿出兩粒檳榔,用小刀切去首尾,又打開一隻類似化粧品的小盒子,用刀子剜出少許白泥膏,平攤在檳榔葉上,將檳榔分別包裹起來放入口中。趁著阿婆嚼檳榔的時機,一打聽,才曉得白膏即石灰一類的東西,可以降低檳榔的不良刺激,改善口味。兩三個小時的路程結束時,阿婆依然在嚼檳榔。

    現代人圖省事,吃檳榔都是到小店中買包好綠葉的成品。所以台灣的城鎮隨處可見檳榔店,星羅棋佈的形容恰如其分。檳榔店不論在台北還是在台南,都有一種顯著標誌:管狀霓虹燈成放射的扇形排開,夜間非常醒目。公路邊的小店更具特色,不足10平米的透明玻璃小房子孤立在路邊(如圖)。夜色中很遠就能看到霓虹燈,店內的一切清晰醒目。台灣一年之中炎熱時間長,所以檳榔店除了銷售檳榔,還兼賣飲料、香煙。各家“專業檳榔”店的名字五花八門:小寶貝、兔女郎、雙子星……招牌下還有介紹:零售、批發、一粒兩剖、白泥紅泥雙包等等。

    以前吃檳榔的人數眾多,檳榔店的生意興隆,檳榔樹也種植得非常普遍。但是由於這種樹根系淺,固土能力差,遇到大雨就會造成水土流失,引發山洪;又因為嚼檳榔刺激口腔,容易引發口腔癌,所以近些年檳榔的銷售不如先前,競爭激烈。即使這樣,檳榔店中負責加工、銷售的“檳榔妹”的底薪也要一萬多新台幣,還要分提成。競爭激烈帶來的就是花樣百齣:公路邊店中“檳榔妹”的穿著日益單薄,甚至上身只戴胸罩,下面只著短裙,即使在冬季也是如此。有特色的東西價格自然不菲,據説能賣到百元一粒。台灣報界形容這些“美麗凍人”的女孩子穿著“清涼、火爆”,批評“買一粒,送兩粒”作法過分色情。民眾抱怨聲四起,不時搞得沸沸颺颺。(陳曉鐘)

     《人民日報海外版》2002年0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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