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2001五彩繽紛--娛樂版之“八面李響”

    年關又近,各類“十大總結”又見諸報端。近日,就有一幫娛樂記者評選出本年度“中國十大記者”,女記者李響獨佔鰲頭。延續本報曾為李女士做過的一個專題,現在從八個方面為李響做一個“年度總結”,希望能還讀者一個本年度記者圈中“最著名風雲人物”的真實形象。“我的2001五彩繽紛”

    ———專訪李響

    我們想登一份原版的“李響2001自我鑒定”,可她不肯:“出了本書,大家炒作一下沒什麼,可老是帶著某種眼光和語氣來針對我,我還有什麼話好説?”

    有話,總還是要説的———

    “走?為什麼要走?我覺得自己現在活得挺好的。出國我能幹什麼,在這裡,除了碼字,我還有很多可以幹的事。”儘管覺得一年多的風雨和人言很亂心神,但她顯然覺得愜意的事總歸多一點。這與當初她將於明年世界盃賽後移居美國的傳言果然不同。

    李響説,自己一旦不幹記者了,就去做律師。“我還真沒想好,做律師只是原來的想法。現在,我主要想的還是履行工作合同,跟隨中國隊到世界盃上走一趟,期望能有十強賽那樣的喜悅。”行,説變就變。

    “從廣州轉會時,不是只簽了三個月的合同嗎?”我問。“是呀,不過中國隊出線了,我的工作合同也自然延續到明年。”她回答。“跟米盧的合同性質一樣。”我“刺了一刀”,電話那頭,她很爽朗地笑。

    “其實,我覺得自己真不像人家説的那樣,你跟我接觸過,難道不覺得我挺有人情味嗎?”李響突然間變得很委屈,我靜等她繼續。“公平地説,我的言行,對任何人都沒有殺傷力,不像……算了,不説了。”

    那就説點興奮點的話題。“到底你的2001能用哪句話來概括?”“我的2001?應該是五彩繽紛的,也挺叫我滿意。”李響給人的感覺,真像孩子的臉。

    那2002呢?“也許,世界盃之後,我會開始自己的另一種人生。生活是永遠變化的,我自己也總是帶著一種探險的心情投入每一個新的生活位置。當初從北京到廣州,又從廣州離開,從搞社會新聞報道,到足球報道,我自己都無法預知,但我知道,追求一種不斷變化著的生活,就是我的動力之源。”

    “所以,我的目標,永遠是‘下一個’”。嘿,又跟米盧的口氣一樣!

    本報記者第1面:爭議不休

    關軍在提到李響這個人時是這樣説的:“被打的女子長久地保持著沉默,對一個一不還手二不還口的女子動粗,而且是群毆,我不知道有什麼樂趣;當她終於鼓起勇氣在一次心靈對話中試圖辯白,等待她的自然是更猛烈的打壓,一本書裏三兩句怨怒被淹沒到文人汪洋大海般的口水中。打擊的動作不僅更粗暴,而且更下流。

    “第一次見到李響是在月,北京建外著名的星巴克……談到了十強賽,談到了自己也要去瀋陽看球,‘有票嗎?’‘還沒有,買吧。’‘別,我給你想辦法要兩張。’李響的承諾讓我有些驚愕——我們此前連電話都沒通過。

    “十強賽首場比賽的下午,我正在與‘黃牛’討價還價,電話響了:‘我是李響,你怎麼還不來取票啊?’……”

    李響自出道以來,各方的爭議就一直沒有停止過。讓人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在足球新聞有些沉悶的月末,竟然有兩位老記還在為李響而在網上公開叫板,而且其觀點還針鋒相對,關軍稱李響的處境是“一大幫男人在圍毆”,董路乾脆稱自己就是那些人之一(“吾輩”)。瞧董路怎樣説:“關老弟將吾輩對李響現象的評説比喻為類‘東北男人打女人’的‘群毆’,實在精闢無比。我搞不懂是不是一乾人一起對一個人進行評説的現象就一定要被定性為‘群毆’?而這樣的‘群毆’是不是一定就是‘粗暴的’、‘下流的’,是‘比流氓還流氓的’?

    “結果是李響幫關老弟找到了十強賽球票,令關老弟‘感激涕零’,依我的理解,不論是作為同事,還是對付自己的書的特約編輯,李響舉手之勞為關老弟找張球票,真的不能説明什麼。當然,如果是自掏腰包專門買張球票,請關老弟看球,我倒會頗為震驚地表現出一份肅然起敬。”

    這實在是很精彩的一場辯論,而這些爭論,只要李響身為足球記者一天,相信都會一直持續下去。

    第2面:不是記者

    楊傑説:“以綜合實力衡量,李響遠遠未達到一流記者的水準和功力。她在基本功、文法學、世界觀、辯證法和邏輯性等方面,需要提高的地方很多很多。”

    看看李響的文章:“在明年的世界盃上,‘快馬’李毅無疑要比李金羽更具有發揮的空間,因為速度是中國隊與世界級強隊抗衡的一大武器。其實,早在小組賽最後一場對印尼隊時,李毅的表現就深受米盧的賞識。”

    李響已經是一位跟中國隊近兩年時間的“老記者”,甚至可以説是其中一位權威,但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在最近的一篇文章中,還是爆出了“李毅最後一場與印尼比賽的表現,受米盧賞識”的明顯錯誤(李毅在那場比賽連替補也不是)。

    李承鵬很尖刻地認為:“Lily不是一個新聞記者,新聞記者應該像個探測器,但Lily卻像個接收器,有人會專業地、及時地、詳細地、保質保量地把‘新聞’發送過來,剩下的工作只是把英語翻譯成漢語並用E—mail發送回報社。”

    “我懷疑米盧之所以選擇一個當初不懂球現在也不怎麼懂球的人作為‘米盧通訊社’的惟一發佈人,是一個‘陰謀’。這個‘陰謀’違背了公平競爭的原則也違背了真實,使關於米盧的故事永遠按照他的個人意願發佈,‘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新聞的民主性、民眾知情權遭到調戲,我們每天只能聽到同一牌子的‘小喇叭’廣播。”

    此時,再看看本報專欄作家楊傑為李響作出的第一句評論,就知道楊傑的話,其實相當中肯。

    第3面:挖角成名

    新浪網曾經披露:“真正使李響的名字響遍全國的是《體壇週報》的‘挖角’事件。《體壇週報》是《足球》報最強勁的競爭對手,在經過一系列幕後操作之後,《體壇週報》於今年7月24日十強賽前夕與李響在廣州花園酒店簽定協議。協議規定:李響在這3個月內(十強賽期間)可獲得高達300萬元的薪酬,但有個關鍵性的條件:不得向《足球》報供稿,為了掩人耳目,李響充當新浪網的特約記者,但稿件主要提供給《體壇週報》,而300萬的薪酬則由《體壇週報》通過新浪網支付給李響。”

    對此,李響很坦白:“任何報紙如果要高薪挖一個記者,首先要看的是工作能力,其次是他能夠得到多少市場價值。實際上《體壇週報》在挖我的時候,肯定是要打擊競爭對手的。”

    沒錯,真正讓李響出名的確實是這件“挖角”事件,至於報酬是傳説的“150萬”還是“300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李響自己説出了這次挖角的實際作用——“肯定是要打擊競爭對手的”,這從一個側面反映了中國足球新聞殘酷的競爭性。

    至於提到“為了掩人耳目,李響充當新浪網的特約記者”,現在再翻查資料就覺得挺有趣了,因為李響在新東家全是用真名,而在那個網站,則是用其名字的中文拼音——“LIXIANG”。

    第4面:“淘金”有術

    “像黑匣子一樣捂著蓋著的中國隊十強賽名單在閻世鐸辦公室裏面通過,時間是下午5時50分,足協先是嚴令名單不準外泄,閻世鐸甚至親自與米盧交涉,‘絕對不可泄密’。當足協有官員得知女記者手裏已掌握這份名單後,馬上向閻世鐸反映,閻召回在外與記者喝茶的董華,讓新聞官向新華社與中央電視臺發出通稿,這一招實際並沒有破了李響的獨家報道通道,因為她是從‘米盧’得知‘大名單’的出臺理由。”《足球》是這樣寫的。

    李響雖然到現在還偶爾會犯常識性的錯誤,但仍然很難動搖她中國男足新聞第一人的地位,原因?她原先供職的《足球》説得非常清楚———“並沒有破了李響的獨家報道通道,因為她是從‘米盧’得知‘大名單’的出臺理由。”

    董路則從公平的角度來議論:“關老弟稱‘群毆李響’是一種‘不公平’,那麼,我想問一句:‘李響式獨家新聞’對全國其他七千余名足球記者(除去關老弟一幫同仁)是一種‘絕對公平’嗎?

    “一名足球記者,比中方教練組、國腳都‘領先一步’得知‘首發陣容’、‘集訓名單’、‘戰術打法’、‘換人方案’等等核心機密,這真的正常合理嗎?”第5面:公關有方

    新浪網在《著名足球女記者李響簡介》中這樣介紹:“李響,著名足球女記者,北京人,先後畢業于北京大學英語系和國際政治係,擁有文學學士和法學碩士學位。”

    李響這樣自我評價:“我的工作大家有目共睹,特別是同事和同行非常了解,我認為,要完成採訪,首先要善於溝通,這樣才能得到你採訪對象的理解。從這方面講,我是個稱職的記者。”

    似乎如李響自己所説的那樣———“流言來自我所尊敬的同行”,但也許最讓人感到莫名其妙的傳言就是李響是因為會米盧的母語———塞爾維亞語才得以與米盧接近的。實際情況是,會塞爾維亞語的記者不少,而且也與米盧打過交道,但最後成為他的紅顏知己的,只有李響這位畢業于英語系的學生。

    米盧的英語並不好,為什麼李響最後成功接近了他———“要完成採訪,首先要善於溝通”,也許這就是真正的原因。

    第6面:成了偶像

    在報道米盧李響簽名售書的消息時,《華西都市報》寫到:“排在隊伍最前面的是幾名川師的大學生,想到馬上就能與神奇米盧和著名‘女足記’李響見面了,大學生們七嘴八舌地表達著自己的激動心情:‘李響寫的這本書讓我知道了許多國足和米盧征戰的內幕,她寫得確實不錯。’‘我畢業以後,也想當一名體育記者。’”

    楊傑則為其定位為:“……我便始終覺得李響活似‘博斯曼’。博斯曼此人並非一個縱橫球場的傑出球員,但他在球場外點燃的一根‘自由轉會’官司的導火索,分明引爆了一段值得我們思考和銘記的足球法案歷史。”

    李響已是名人,某位大學生受到李響成功的鼓舞,稱自己“畢業以後,也想當一位體育記者”。但李響究竟是那一種類型的名人?——因為與名人(米盧)關係好,所以成為名人;因為與名人有一些“傳聞”,所以成為名人;還是因為自己的勤奮努力與聰明才智,最後成為名人?

    也許,楊傑的“博斯曼”説法,可以為名人李響下一個準確的定義。

    第7面:權威作家

    《零距離》出版後銷勢十分暢旺,“對自己的書一面市就在全國各地大受追捧,李響表示自己開始並沒有想到,聽説出版單位已經在著手準備再版,因為首次付印的5萬冊根本不夠量。”

    新浪網説:“由於作者是所有記者中與米盧個人友誼最密切的紅顏知已,可以‘零距離’貼近米盧,所以所獲取的資訊比任何其他中國記者都要多得多,也更‘機密’和真實得多。本書的內容對廣大讀者尤其是球迷讀者無疑是非常‘解渴’的,它對於了解神奇的米盧,了解中國足球這段里程碑似的歷史,具有其他任何資料所不可替代的作用。”

    自“零距離”後,李響就成為作家了。《零距離》很暢銷這也是正常的事情,沒想到她成為作家後,也還是有作家的流言,一次在大連的推銷活動中,她與大連記者座談聊天,沒想到在網上便成為了“大連記者像小朋友那樣,坐在李響周圍聽報告”。

    這也許是關於作家李響最有趣的一則流言了。

    第8面:朋友李響

    神奇米盧不但會享受足球,原來還挺會抒情,挺有柔情的,瞧他在《500個日子我們風雨同舟》中寫的:“讀著這本書,浮現在我腦海裏的是美麗的往事,風雨中我們相伴,從上海到瀋陽,從那一天我們共同踏上中國足球的旅程到現在的500多個日子。

    “今天,我們的夢想成真。當全中國在為中國隊歡呼時,我卻想告訴人們,這個女孩也是中國隊成功的一部分。

    “我只想説,謝謝你,LILY!”李響説:“我在不同場合説過很多遍。米盧是我的啟蒙老師。作為長輩,作為老師,我很尊敬他;作為朋友,我很喜歡他。但不知為什麼,人們往往忽略了前兩點。”

    李響與米盧,正如米盧自己説的那樣,是“風雨同伴”的好朋友,正如一位資深體育記者所説,從米盧執教中國隊的第一天起,到現在中國隊出線,全國7000多名體育記者,自始至終支援米盧的,也許只有李響一人。

    不管她的支援是出於什麼樣的出發點,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是,她所支援的人在中國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所以,作為一位好朋友,李響也正在分享米盧成功的果實,這很正常,也很公平。

    

     《羊城體育》 2001年1月2日









版權所有 中國網際網路新聞中心 電子郵件: webmaster @ china.org.cn 電話: 86-10-68996210/6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