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走在文字邊緣——關注校園寫詩派

    要在大學校園裏找一個會寫散文的學生挺容易,但要找出一個能寫小説的,那可就得費點神兒,如果你不怕麻煩,去找一個會寫詩的吧!校園裏終究會存在這麼一個群體,他們始終在追隨著詩神繆斯。如果以在國內外公開發行的報刊雜誌上發表詩作為標準的話,他們根本稱不上詩人,可他們在努力以詩説話,那就姑且稱之為“寫詩派”吧!

    簡單,江郎未必才盡

    簡簡單單便可以征服,這是小侯為自己的筆名“簡伐”做的解釋。小侯是豫西一個山村的窮孩子,初中畢業後由於種種原因沒有上高中,而是到處打工,嘗盡了人間的酸甜苦辣。其實小侯小學時便以“季桑”這個名字在《週口日報》上發表了處女作,是一首小詩。此後又在當地人民廣播電臺的文學欄目上頻頻發表散文與小詩。經過兩年社會歷練,便決定參加漢語語言文學專業的自考,發誓要做出點成績才會回去。

    念自考的同時,小侯博覽群書。他讀顧城、簡寧、藍藍等人的作品,尤其喜歡海子與伊沙的詩。在他眼裏只有那才叫做詩,那才稱得上大俗大雅。在學習的過程中他認識了一個叫倜耳的挺有才氣的傢夥,兩個人志趣相投,便租房住到了一起。由於勤奮努力,小侯的詩歌創作水準突飛猛進,至今已在號稱是“最大的中文網路原創文學站點”的榕樹下網站“詩路花語”欄目上發表詩作百餘首,其中好幾首被版主作為“特別推薦”推出。

    也是在這個時候,小侯正式取筆名為“簡伐”。他讀劉亮程、格非、林白與余華的作品,模倣他們的語言去寫小説,又滲入了詩的語言,深得一個文學教授的欣賞,欲薦其中兩篇到大型文學刊物發表。小侯對自己的作品很有信心,他説道:詩歌是隨時的,無須等待,它是一種冥想的極限,一種過度美麗的人間沒有的場景。

    “我的手伸向人群像伸向故鄉/而故鄉正有一片莊稼被我忽略”是小侯自認為寫得最好的一句詩。

    若冰,幹練也有柔情

    流沙河的《就是那一隻蟋蟀》,令讀外語系的宋艷感動得熱淚盈眶。她念這首詩時,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不自覺地就回憶起了童年。流沙河的詩讓她找到了自己的精神寄託——寫自己的詩。

    宋艷想了好久,取筆名為“若冰”。儘管這兩個字並沒有隨她的詩一同上過報刊,但她很喜歡這個筆名。“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她要的就是這個感覺。不過她本人給人的感覺一點也不冷若冰霜。

    在學習與兼職的時候遇到觸動靈感的事,宋艷不會隨時記下來。由於住的是集體公寓,宋艷會在寢室熄燈以後點上蠟燭,仔仔細細、一絲不茍地寫詩。有時還會使用手電鑽在被窩裏寫,熬到一兩點鐘是常有的事兒。那份執著與虔誠可以想像。

    茫茫人海/我目光凝成一條/永恒的射線/物換星移/你是它最終的射點——《無題》

    風劫來一桶花蜜/悄聲挂在月梢上/星星揉了揉惺忪的眼/吹滅了蠟燭——《夜中秋》

    從上面的詩中可以讀出她語言中深藏的銳利以及孤傲,憂鬱的語言有一種無言的冷峻,甚至還隱藏著童話的影子。

    西嶼,堅信自會遠行

    西嶼念中學時家裏出了變故,本就內向的他更顯得有些孱弱。西嶼那時不叫西嶼,叫寇偉東。在升高中前的那個夏日,他在蚊叮蟲咬下硬是熬出了一部18萬字的小説。看著書稿發了一陣子呆後,寇偉東想,將來若印成書時要有個好聽的筆名,就叫“西嶼”吧!西部“漂移”來的一座小島嶼。後來西嶼喜歡上了詩,就拼命地寫,卻只在一些沒什麼名氣的報刊、雜誌上發了幾篇,惟一值得欣慰的是他的《春妍水湄》一詩在1998年《中國作家》筆會上獲了獎。

    上大學後,西嶼只寫不投。他一年多時間除了上課外就是寫東西,共寫了十幾萬字的短篇小説與詩歌。他説他的作品遠離大眾,不容易被發表,所以他想自己掙夠了錢再出版自己的小説與詩集。

    也許有人認為寫詩在當今時代似乎有些“另類”,然而,每個時代都有執著、虔誠的“守望者”,校園因此而美麗,人類的精神家園因此而常青。

    人民網 2001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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