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要聞
政策資訊
權威論壇
國際熱點
經貿動態
法制進程
文化線上
域外評説
我看世界
華人社區
旅遊天地
閱讀空間
“詩童”:將所有感悟化成詩

    1989年8月出生的吳導,自4歲時在上海《幼兒文學》發表第一首詩以來,至今已有300余首詩作發表在《詩刊》、《小主人報》,以及台灣地區和新加坡、馬來西亞等國家的30余家報刊,屢屢獲獎。

    8歲時,吳導出版了詩集《有太陽真好》,這是國內出版詩集年齡最小的詩人。11歲,他出版了第二本詩集《我喜歡長大的世界》。今年3月,吳導的詩集《有太陽真好》,從全球華人529件作品中脫穎而出,榮獲“第一屆全球熱愛生命文學創作獎”。5月14日,他將赴台灣領獎,並到台灣大學等校與師生對話。詩集《太陽和風》將在台灣出版。第四本詩集《生命激情》不久也將問世。

    “我們並不想讓他成為詩人”

    吳導的爸爸吳曉是個詩人,又是專門研究詩學理論的教授;媽媽曹葦舫是大學教師,發表過不少劇本、小説。

    而吳導的爸媽卻説:“我們並不打算讓他成為詩人。”

    發現吳導的詩情,緣于他4歲那年的一次爬山。他站在山坡上,抓了一把草大喊:“媽媽,這是山的頭髮。”媽媽問:“那麼山是什麼呢?”“山是老爺爺,我在他身上爬來爬去,他一點也不生氣。”這成了吳導的第一首詩《山爺爺》。

    那時,吳導父母正為他顯示出的數學天賦而興奮:5歲時還不會數數的他,卻在一夜間突然數到100;6歲時口算上百上千、退位進位,到了小學一年級,卻時常會因為把加法看成減法、減法看成加法而被扣分;他因害怕乘法而不想讀書,卻又能在不會背乘法口訣時算出兩位數的乘法。

    “讓吳導寫詩是無心插柳,更是無可奈何。”曹葦舫説:“原想讓兒子的語文基礎更紮實些,就要求他每天寫日記,這成了我們每天晚飯後最傷腦筋的事。”吳導不停地反問爸媽“寫什麼”。他們為擺脫他的糾纏就叫他寫詩,經常隨便扔給他一個題目。或許吳導的血管裏本身就涌動著詩人的血液,暑假裏他幾乎每兩天寫一首。有天晚上,他居然自己出題寫了一首《荒野》,令父母大受震動。從那以後,吳導將生活中所有的感悟都變成了詩。父母也儘量帶他到大自然中去,擴大他的視野,增加他的感受。

    “八歲的小艾青”現場作詩

    1997年8月,兒童文學的泰斗、老詩人聖野偶然知道了吳導。他一口氣讀完吳導的詩,像發現一件稀有珍寶,當即寫下一首詩:“我沒有對任何人跪下過/但在天神一樣的小詩人面前/我快活地跪下了/一個隸屬於未來世紀的/年輕的小太陽/八歲的小艾青/蹦蹦跳跳/向我們走來/他開闢了一個/嶄新的時代”。在聖野的點撥下,吳導的詩才如泉水般涌出。

    2000年,因為爸媽調到浙江大學工作,吳導也轉學到了杭州市保俶塔小學,很快就適應了新環境,還評上了示範生。他的詩歌進步也很快。《百名作家子女作文精選叢書小學版》收錄了吳導近萬字的散文和詩歌,他的一篇散文《躲在帽子裏的小孩》的標題成了這本書的書名;吳導的第二本詩集《我喜歡長大的世界》,由吉林延邊教育出版社出版。

    去年6月1日中央電視臺《實話實説》特別節目中,小嘉賓吳導應主持人崔永元要求當場寫詩,“描述描述現場的情景”。不到5分鐘,一首題為《在演播室》的詩就寫成了:“我坐在臺上/看著大家的笑/聽著大家的一切/只有燈光下/主持人/講著這傳播在空氣中的故事/在這裡/我講的話/是自己的過去/在拿著話筒説時/我在想著未來”。

    當場作詩,對吳導來説,已是家常便飯。每次報刊、電視臺記者來採訪,少不了要當場出題讓吳導寫幾首,而吳導面對攝像鏡頭,總是從容自若,不用幾分鐘就告完成,而且品質都不錯。

    一次,金華電視臺的記者拿他自己孩子寫的一首詩,讓吳導説説寫得如何。這首詩是寫四季的:“我喜歡春姑娘/因為春姑娘給我帶來/綠綠的小草和鮮艷的花朵……”

    吳導看了後靦腆地説:“説不出它到底怎麼樣,但我可以改一改。”説完,他就提筆寫起來:“我喜歡春天的小草/春天的小草給我帶來綠綠的思想/我喜歡鮮艷的花朵/鮮艷的花朵給我帶來香噴噴的歲月/我喜歡飛舞的落葉/飛舞的落葉給我帶來金黃的夢/我喜歡潔白的雪花/潔白的雪花給我帶來童話的世界/小草、花朵、落葉、雪花是自然語言/它讓我讀到了無窮的秘密”。吳導這一改,使整首詩一下就躍入了一個新的境界。

    “我不喜歡長大,但我喜歡長大的世界”

    吳導從小性格內向,不愛與同齡孩子一起玩耍,卻喜歡參與大人的閒談。經常有大學生或他爸媽的同事、朋友來家談天説地,探討文學與詩歌理論。每逢這時,吳導便會在一旁靜靜地、饒有興趣地傾聽。

    吳導喜歡看電視,好多詩是在與爸媽作為看電視的交換條件下逼出來的。而電視也給了他一個嶄新的世界,一個五彩繽紛的世界。在成人看來似乎充滿著深奧的哲學境界的宇宙生命意識,在他的詩歌中卻可以輕易地以十分形象的詩歌意象,非常通俗、自然地表現出來。中國兒童文學研究所的一些研究者認為,吳導的詩完全不同於人們概念中的兒童詩,詩中所表現出的成人化和宇宙意識,目前似乎讓人有點陌生,但很可能正是新時代兒童詩發展的方向。

    吳曉説:“從吳導寫詩,我們感覺到一點,兒童是天生的詩人。因為詩就是生命與世界的直接對話。不過,孩子成長受到各方面的影響,所以現實生活中真正能成為詩人的並不多。”作為家長或老師,需要做的是尊重、愛護、鼓勵和肯定,而決不能拿自己的經驗、自己的“正確”來約束、規範孩子的思維。

    平時的吳導不像他爸媽所希望的那樣聽話、乖巧,老要惹點事。比如放著好好的水泥路不走,偏給你走爛泥路。吳曉在發火之後冷靜下來,問他:“走泥路好玩嗎?”吳導説:“泥路上有洞,有水坑,一不小心就會陷進去。泥路滑溜溜的,走起來叫人提心吊膽。”他又寫了一首詩《走泥路的小孩》:“泥路有著古老的顏色/走在泥路上的小孩想知道遙遠的事情/天下雨的時候/泥路拉住了小孩的腳/走泥路的小孩把泥路走成一首樂曲/走成了一身的泥花/一步一個記憶/走泥路的小孩在泥地裏簽名/走泥路的小孩把影子留下”。本來是一次責備,由於大人的及時調整,使之轉化為詩的創造。

    對吳導寫詩如何輔導的問題,吳導的媽媽説:“我們覺得最好的輔導是讓他擴大生活、擴大視野。”她在吳導的詩集《有太陽真好》的後記中寫道:“吳導寫詩只是一個開頭,而且是最稚嫩的開頭,將來是否能繼續寫下去,也很難説。吳導在《生日蠟燭》(之二)中寫過:‘我不喜歡長大/但我喜歡長大的世界’。世界在向他發出邀請,也向每一個孩子邀請,那麼還是讓孩子自己作出選擇吧!”

    《人民日報 . 華東新聞》 (2001年04月13日)

    

相關新聞

參考文獻

相關專題

相關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