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與阿拉伯世界宿怨何時休?

    編者按:《參考消息》11月8日刊登了日本《經濟學人》週刊評論《美國為什麼遭人恨》和美國《新聞週刊》評論《他們為什麼恨我們》兩篇文章,從中可以透視美國與阿拉伯世界宿怨的來龍去脈。

    何以結怨

    日本《經濟學人》週刊11月6日刊登記者芝生瑞和的評論《美國為什麼遭人恨》提出, 布希總統一再説:“這不是對穆斯林的戰爭。是對恐怖主義的攻擊。”但是反美情緒有增無減。美國為什麼遭人恨?

    首先,這個問題和以色列有直接原因。從以色列建國開始,在周圍國家看來它就是異端,就一直憎恨它。美國卻一直是以色列的庇護者。如果沒有美國,以色列也不可能建國,這個認識一直像一團火在烘烤著反美情緒。

    美國每年對以色列的經濟援助達8.4億美元,軍事援助達30億美元,並向以色列提供最新武器。蘇伊士戰爭、1982年入侵黎巴嫩以及其後對黎巴嫩南部實行長達18年的佔領,以色列每次都使用了美國提供的最新武器,許多阿拉伯老百姓因此命喪黃泉。現在對巴勒斯坦的加沙地帶以及對約旦河西岸的攻擊,也都用了美國提供的導彈及F-16戰鬥機。不解決巴勒斯坦問題,美國永遠都要受阿拉伯國家的憎恨。

    第二個原因是美國駐軍沙烏地阿拉伯。1991年海灣戰爭時進駐沙烏地阿拉伯的美國現在還有7000人留在那裏。據認為這是導致本拉丹産生強烈反美情緒的直接原因。本拉丹本來同沙烏地阿拉伯王室關係密切,但他對美軍駐留沙烏地阿拉伯持批判態度,最後終於舉起反叛旗幟,被沙烏地阿拉伯驅逐到國外。對本拉丹來説,讓異教徒的軍隊駐留在沙烏地阿拉伯是不能忍受的。儘管過去他曾得到過美國的支援。

    沙烏地阿拉伯受伊斯蘭世界委託守護著伊斯蘭教的第一聖地麥加和第二聖地麥地那。讓美國在沙烏地阿拉伯駐軍對本拉丹來説就意味著沙烏地阿拉伯放棄了責任,丟掉了自尊,是屈服於西歐。一位美國的伊斯蘭學者就這一點解釋説,如果假想一下教廷處在伊斯蘭軍隊保護下,人們就不難理解那種屈辱感會有多麼強烈。在本拉丹看來,沙烏地阿拉伯王室和埃及的穆巴拉克政府都是美國的傀儡。

    第三個原因是,在阿拉伯世界看來,美國是從利己主義出發,支援不能被人們接受的政權。美國從石油利益出發,支援海灣國家那些腐敗的王子們的政權。

    還有,海灣戰爭已經過去10年,可是美國還在領頭對伊拉克進行經濟封鎖。即使不是薩達姆侯賽因總統的狂熱支援者,伊拉克民眾的慘狀也讓阿拉伯人感到痛心。這10年中,在阿拉伯人心目中已經形成了美國政府是讓阿拉伯民眾陷入痛苦境地的罪魁禍首、美國國民對阿拉伯民眾的痛苦漠不關心的印象。

    如前所述,阿拉伯人的屈辱感、對美國的憎惡,根源都在巴勒斯坦問題上。

    無論是空襲阿富汗、搗毀塔利班,還是逮捕、謀殺本拉丹,都不能解決實質問題。消滅了一個本拉丹組織,下一個“基地”組織恐怕又會出現。同恐怖主義作戰將是無休止的。如果説這次的恐怖襲擊事件有什麼積極意義,那就是巴勒斯坦和平問題少許有些進展。

    如何解怨

    美國《新聞週刊》10月15日以《他們為什麼恨我們》為題的評論指出,屈辱、衰落和絕望已橫掃阿拉伯世界。阿拉伯人覺得自己已陷入現代世界的包圍,美國就是這個世界的代表。這就是自殺性爆炸産生的文化背景。

    現在,美國人必須擬定一種戰略來對付這種形式的恐怖主義。我們的戰略必須沿三條路線來劃分,即軍事、政治和文化。在軍事陣線上,目標很簡單:徹底摧毀“基地”組織。所有計劃恐怖行動或幫助恐怖行動的人都必須了解,他將遭到追究和處罰。必須瓦解他們的行動,切斷他們的財源,摧毀他們的巢穴。執行這樣一種戰略將付出相應的代價;但是,如果我們取得成功,這些代價都將無足輕重。

    政治戰略較為複雜,也更宏偉。從最大範圍説,我們如今有機會圍繞這個緊迫的新危機來重新調整國際秩序。世界各國和各地區的合作從來沒有這樣緊密過。我們不應懷著猜疑看待這種趨勢。

    我們可以為後冷戰時代確定一種戰略,這種戰略既能滿足美國首要的國家安全需要,又能得到國際輿論的支援。為了達到這個目標,我們必須放棄某些習慣的冷戰思維方式。

    國際合作的目的是實際的,也是戰略性的。鋻於這場戰爭的性質,我們需要其他政府不斷給予合作,以逮捕嫌犯,讓恐怖分子無處藏身,凍結其銀行帳戶並共用情報。但是,還有一個更為廣泛的需要。美國支配世界的方式不可避免的引起妒嫉、憤怒或反對。這是優勢地位帶來的現象,但我們仍然需要解決問題。如果我們能把自己的權威隱藏在聯合國安理會這樣的機構裏--對不起,應該是與它們合作,世界許多地區或許就比較容易忍受美國了。布希的父親理解這一點,因此他確保聯合國支援海灣戰爭。眼下的關鍵問題是取得反恐怖戰爭的成功,國際合法性能夠幫助我們實現目標。

    我們對薩達姆的政策存在問題。我們在伊拉克沒有監察員,制裁使伊拉克人民忍饑挨餓而薩達姆卻在繼續建造化學和生物武器。應該調整我們的政策,使我們集中力量向薩達姆而不是他的人民施壓,在軍事上遏制他而不是在經濟上傷害伊拉克老百姓。

    關於以色列問題,我們應當在它的生存權利和它對西岸及加沙地區的佔領之間做出明確的區分。就前者來説,我們應當一如既往地毫不妥協;就後者來説,我們應當繼續沿著克林頓和巴拉克制定的路線設法達成一項最終的協議。我的看法是,我們這樣做與其説是平息阿拉伯世界的怒火,不如説就應該這樣做。以色列要繼續保持民主國家的稱號,就不能以違背300萬人民意願的方式佔領他們的土地,並對他們實行軍事化統治。這對以色列不利,對巴勒斯坦不利,對美國也不利。

    第三個對這場戰爭至關重要的因素就是文化戰略。美國必須幫助伊斯蘭國家進入現代世界。這聽起來是一項無法完成的任務,而且當然不是我們自願的選擇。但是,美國——事實上是全世界——都面臨著一種急迫的安全威脅。除非我們能夠阻止引起阿拉伯人怒火的根源——即政治、經濟和文化衰敗——這種威脅就不會消失。

    首先,我們必須要幫助阿拉伯國家緩和下來,但條件是他們得接受現代化。我們能夠為溫和的穆斯林組織和學者提供經費,並在阿拉伯世界宣揚新鮮的思想,這一切的目的都是打破原教旨主義者的影響。

    最重要的也許是,伊斯蘭原教旨主義並不代表絕大多數穆斯林人民。如果西方能夠幫助伊斯蘭國家以和平而有尊嚴的方式進入現代社會,那我們取得的成績就不僅僅是保障安全了。這將改變整個世界。

    中國網摘自《參考消息》2001年1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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