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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應如何對付恐怖主義

    9月11日,已成為美國史冊上最為痛苦的一頁。

    這次恐怖襲擊,其性質,甚至比日本法西斯的神風敢死隊還要邪惡十倍。因為神風隊員只是一個鬼子駕著一架綁了炸彈、又卸下了起落裝置的破飛機有去無回,儘管是瘋狂的,基本還可以歸為一種“軍事行動”吧。而今天的恐怖分子卻劫持了民用航空器上200余名完全無辜的乘客。

    有人認為好萊塢劫機和炸樓的暴力電影、還有駕機撞摩天大樓的遊戲軟體給了恐怖分子以提示,這不無道理。據説《紐約大劫案》上演後,就曾有犯罪分子採用類似手段作案。但是,關鍵並不在於電影劇本的構思和驚心動魄的特技畫面為恐怖分子提供靈感,主要的,還是恐怖分子自身的邪惡才是製造罪行的元兇。原因不在電影,而在真實的世界裏。同時,既然恐怖分子可以利用,那麼“反恐怖手段”也應從這些電影或遊戲中獲得靈感,如果反恐怖機構的人員在看完電影之後只是快樂地睡大覺,而不是從中得到警覺和勤於思考對策,那勢必會出問題。所以,反恐怖人員應當永不懈怠地工作!

    從“911”的慘劇中,人們還應當引起哪些思考呢?我想到如下一些問題:

    (一)“戰爭”形式的某種變化

    美國總統和國務卿都使用了“戰爭”一詞,是為了給日後“報復性打擊”的規模定下基調。這是可以理解的。但此次事件,從量上説,在一天之內它可能是具有戰爭般的傷亡;從質上講,這不是戰爭,而是刑事犯罪,儘管也有自殺飛機撞向了美國最高軍事機關。因為,戰爭,往往是由國家機器——大量軍隊、甚至千百萬民眾參加的在政府指揮下的一種軍事行為,在程式上通常是由外交機構通知對方政府兩國開始“處於戰爭狀態”,起碼應當是一個公開的、負責任的行動。顯然,這次恐怖事件不是這樣的。但是,這次可怕的經驗,仍然向人們提出了若干具有戰爭內容的新問題,例如:

    1、城市防空問題。20世紀戰爭中所謂在城市“設防”,主要是防空問題。戰後,誰都沒有想到對美國紐約這樣的和平商業城市的空中打擊,不是來自導彈和核彈頭,而是來自國內機場起飛的民用客機。所以這在軍事意義上講是一個“奇襲”。“911”事件提出一個新的城市設防概念,即在高樓林立的情況下,如何能夠有效地防空?而如果不能有效地防空,經濟發達的城市就反而會變得十分脆弱。而且越是現代化城市,相對講越是脆弱。例如剛建國時北京的市民大量用井水、燒煤,也沒什麼家用電器。那時,維持城市正常生活、以對付戰爭或動蕩的“破壞事件”的能力,反倒強一些。現在不僅也是高樓林立,而且具有統一供氣、供水、供電、供暖的管道系統,任何系統遭受打擊而癱瘓,都會引發城市生活的大混亂,因此相對講,城市更加脆弱,防空、防爆炸等比過去任何時代都更為困難和重要。

    關鍵的防空問題不僅在於,在所有重要的建築物之上安置技術先進的雷達預警裝置。而且,若是檢測到“不懷好意的飛行器”迎面飛來,是否有什麼技術手段可以使其轉向飛行?在美國,人們常常租用小型飛機自行駕駛上天遊玩,這種飛行器在美麗小鎮的上空遨遊,本來是使人心曠神怡的事情。但若是恐怖分子攜帶了炸彈,不僅飛向軍事政治設施,也飛向了核電站、煉油廠、有毒化工廠、電站、大型商廈…… 其可怕後果也是不堪設想。

    2、和平城市的軍事力量的快速反應問題。當紐約世貿中心第一座大樓被襲時,若是在戰爭年代,地面防空部隊可能會立即擊毀第二架飛機。但是,儘管兩次襲擊中間有18分鐘,當時卻來不及有任何軍事手段介入。這是一個需要研究的問題。因為恐怖分子不光會使用航空器,還可能會使用無人駕駛的模型飛機、汽車和摩托車、小型火箭等。一旦發生問題,需要軍事力量予以打擊時,現代城市中通常只有對付群眾遊行示威用的防暴警察,在碰到具有戰爭性質的襲擊時,用處就不大了。儘管在近年幾次反全球化的示威中,也發生了較嚴重衝突,熱那亞還死了人,但是群眾遊行示威不是恐怖活動,各國政府也都有較成熟的對付辦法。問題是,在對付恐怖分子較大規模襲擊時,一定應當有一支能夠快速反應、迅速出擊的軍事人員及有力的多功能的武器。在各個城市都應當有有效的保衛城市的指揮系統和及時而迅速的通訊聯繫,以保證軍事人員能夠迅速出擊,在電腦化的今天,技術上應不難辦到。

    3、軍事打擊的手段的合法性與機動權問題。這應當是由專家好好研究的問題。例如是否可以擊落確定已被劫持、並正在飛向摩天大樓的民航客機,以避免更大的損失?就是一個相當棘手的問題。但目前已被現實尖銳地提出來了。一是法理問題,二是手段問題。在城市人口密集區,即使被擊落的飛機也仍是一枚可怕的炸彈。技術專家也應當開發出新的“反恐怖武器”。例如,是否有可能用某種電磁方面的技術,使失控飛機的飛行改由地面控制、使之飛往他處?是否在航空器技術改進上應當研究類似技術,以保證民航班機的安全?生産民航飛機的公司在設計和生産技術上應該或能夠做些什麼?

    4、如何對付城市被恐怖分子到處安放炸彈、炸死無辜的百姓問題。這是一個較老的問題。在中國也發生過數次,引起了無辜者的傷亡和群眾的恐慌。應當設立專門的機構,並擁有相應的專業人員,能夠快速反應、迅速到位。拆彈和排除爆炸裝置的危險,是個需要專業技術的工作,一般的警察和派出所是無法有效地應付該種事件的。

    5、在恐怖主義襲擊中,和平居民有可能隨時成為戰鬥人員。這樣就發生了廣泛動員問題。通常,和平居民沒有參加戰鬥的責任,但當恐怖分子襲擊城市時,處於某些位置的市民應當參加戰鬥,例如在被劫持的飛機上。隕落在匹茲堡的飛機上就發生了群眾投入戰鬥的事,這使得白宮逃避了厄運,如果戰鬥發生在飛向紐約的飛機上,這次損失會小得多。

    (二)防劫機問題

    從“911”事件之後,對於“自殺性劫機”問題對策研究就提到議事日程上了。這樣,人們就須區分兩類劫機,即“非自殺性劫機”和“自殺性劫機”。對策自然也是不同的。

    對付自殺性劫機,有技術方面和管理方面的兩種對策。

    在技術方面,可以考慮:(1)改進駕駛艙的門鎖,或者在駕駛艙門前安裝殺傷性裝置,在必要時駕駛員能夠在駕駛艙內以電鈕操縱使用。(2)在主要駕駛員座位四週安置自動殺傷性裝置。這種殺傷型裝置可以考慮使用“非致命”的武器,以免設備出錯誤傷自己人。(3)甚至可以考慮隔絕駕駛艙門與機艙的正常通道,機上其他工作人員與駕駛人員採用電話聯繫。

    在管理方面,可以考慮:(1)登機乘客不得攜帶任何刀具、鉗工工具或任何可以威脅他人的器具。即使水果刀亦應由機上統一保管,因為萬一刀上塗抹劇毒藥亦可致人死命,成為劫機工具。(2)機上設立武裝保安人員,可攜帶不易被搶奪的非致命性武器,必要時用以制服兇犯。(3)當發生極其嚴重的事態時,應號召全體和平乘客一起協助制服恐怖分子。這樣,恐怖分子也會恐怖的。問題是要弄清是否“自殺飛行”,如果一旦確定,全體乘客應當立即成為戰鬥人員,以保衛和平城市。人們應當明白,在需要戰鬥的時候,應當敢於戰鬥,一拼死活!

    這也是“911”事件之後現實提出的新問題。當然,如果不是“自殺飛行”,旅客仍然不應當貿然抵抗,以免造成不必要的生命犧牲。

    我認為,“911”事件是恐怖分子利用人們思考上的“盲點”,造成這一恐怖大案。一是人們對“自殺性攻擊”估計不足。二是對會有這麼多恐怖分子參加自殺性攻擊估計不足。三是對恐怖分子殘殺成千上萬人的性命而毫不顧忌的殘忍性估計不足。我認為,如果人們對此早有估計,就會早有準備,這樣的攻擊是不可能得逞的。而且,我認為,當人們有了充分準備後,劫機以製造人體炸彈的圖謀,以後也不會再度得逞。

    但是,恐怖主義還會想方設法製造其他可能的恐怖攻擊事件,應當研究如何有效對付。

    (三)全世界文明國家政府聯手打擊恐怖主義問題

    對恐怖主義,“幹掉”當然是最好的。因為恐怖主義本身就是最邪的邪教!但是,在消滅一部分恐怖分子之後,是否會有新的溫床?如何使“人類文明”真正滲透到邪教中去並剷除邪教,還是一個人文主義的研究課題。以前常説“宗教是鴉片”這句話,是號召人們學習和掌握科學。當然正常的、不傷害他人的宗教信仰應當是自由的。但是當有人中了傷害他人的“邪教”的毒害後,他們的行為就不是宗教信仰,而是刑事犯罪。世界上任何信奉宗教的善良的人們應當明白這一點。

    目前,“911”事件證明,恐怖主義已成為世界性問題。中國也不得不加以防範。核電站、水電站、大型煉油設備、油田、大型油庫、高樓大廈等等,都可能成為恐怖分子襲擊的目標。這樣的襲擊可能來自境外,也可能來自國內的瘋狂分子。即使沒有,也應予以防備。

    的確,恐怖主義絕對是“沒有道德”,應予痛擊。但是,反恐怖活動是否也應以“無道德對無道德”?不能這樣簡單判斷。如果在“反恐怖戰爭”中同樣濫殺無辜,把自己等同於恐怖分子,那也是不行的。我認為,即使是戰爭,也可考慮如下一些辦法:1)“外科手術式”戰爭,應是可以選擇的最佳手段之一,這需要很好的偵察予以配合,這對於在多山的本拉登駐地是有不少困難的。2)“特種部隊”手段。3)可考慮採用大規模使用“非致命性武器”戰略戰術,以擒獲恐怖分子元兇和殘暴的嘍羅們,同時又不傷及無辜。4)大規模地面部隊進攻,涉及到建立政權問題,而且是在一個民眾有廣泛敵對意識的別的國家,問題其實會相當複雜。5)“大規模轟炸”最是下策,因為其不可避免的帶有盲目性,而且會進一步帶來該國人民的仇恨。

    我覺得,對於美國,所謂“聖戰”的威脅其實並不可怕。現今,宗教戰爭已經遠沒有古代那樣慘烈和可怖。美國在阿拉伯世界也還有些夥伴。問題是美國在以巴衝突中特別偏袒以色列,給阿拉伯世界造成使人厭惡的形象,對美國在“人氣”上不利。其實,這次“911”事件對於恐怖分子並不真正有利,一是在世界上失去同情,出現“人人喊打”的局面。幾乎沒有負責任的國家會在這個事件中為恐怖襲擊叫好,因為以萬千平民為打擊目標,實在太殘暴、太失理了。甚至連與美國30年來關係甚為緊張的古巴都表現出願提供援手的漂亮姿態,美國的夙敵利比亞也在譴責襲擊,巴勒斯坦領袖譴責襲擊,承認塔利班政權的巴基斯坦也表示願與美國合作打擊恐怖主義。二來,恐怖主義襲擊雖在“戰術”上得手,但在戰略上則大大失分,他們立刻面臨著美國的報復性打擊,而且這種打擊在美國戰後歷史上得到少有的全球性“口頭支援”。這種“一致支援”,甚至使葉門和兩伊都受到美軍事威脅,而且若拿不出對恐怖分子的實際行動,還使自己具有了足夠的“被打擊”的理由,還無法辯解。據悉塔利班説,誰若是支援美國,它們都將受到恐怖主義打擊。這更是引火燒身的説法,説明他根本沒有“文明”。

    另一個問題是,對於恐怖分子頭腦的頑固性,人們還必須警惕。這些恐怖主義分子會不會因受到感化而改惡行善?恐怕很難。這些恐怖主義分子不少都在美國生活了很長時間,所謂自由的、燈紅酒綠的“美國生活方式”並沒有使他們流連忘返。看來,“邪教”的那股子思想力量,對於恐怖分子神經的影響,顯然還要更大一些。這是個值得研究的問題,究竟如何應對恐怖分子,這也是一項重要內容。

    《中國經濟日報》2001年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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