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記錄的是北京市海澱區兩個女大學生的犯罪歷程……

    愛上走鋼絲的你，我無法回頭

    2002年6月28日，檢察機關對主動配合破案並積極提供破案線索，涉嫌包庇罪的21歲女大學生黃雅寧免於刑事處分。

    有一部分女大學生在社會上結交了特殊身份的男友，她們的經歷往往一言難盡。黃雅寧的就是因為愛上一個涉黑犯罪團夥“老大”，走上犯罪道路的。

    動心：他的帥氣讓人癡迷

    黃雅寧是個標準的城市女孩，從小沉默寡言，不太愛説話。1999年7月，黃雅寧考上了北京一所著名大學的新聞專業。學新聞專業，不敢開口怎麼行？她就開始有意識地鍛鍊自己。

    到大學後，有好長一段時間，她瘋狂地愛上了跳舞。她喜歡沉醉於搖曳的燈光和動感的音樂當中，盡情地搖擺，盡情地享受自己的青春。

    19歲那年，黃雅寧剛上大學二年級，正是對跳舞癡迷的時候。10月的一天，她的一個女同學過生日，邀請她去滾軸溜冰大世界跳舞。到了地方，黃雅寧才知道，同去的還有女同學的男朋友及他的一些哥們兒。

    那晚，有個叫譚大豪的男青年引起了黃雅寧的注意。他穿著筆挺的西服，除了送給黃雅寧的同學一個價格不菲的禮物外，幾乎沒怎麼説話，整晚坐在一邊喝著橘子味兒的飲料。隨他同來的還有一個穿名牌西裝的年輕人，他則不停地向每個略有姿色的女孩子獻殷勤。

    舞會後，黃雅寧便回了學校。

    誰知，10月13日那天，黃雅寧正在洗臉，突然聽到有人大喊：“黃雅寧，有人找！”她不知道是誰找自己，連忙跑下樓，卻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宿舍樓前的大約十平方米的空地上，憑空綻放了一大片鮮艷欲滴的紅玫瑰！更讓她驚奇的是被稱為“豪哥”的譚大豪站在玫瑰旁邊！

    譚大豪走到近前，壓低聲音對黃雅寧説：“上次生日舞會，我的朋友看上了你。他是個大老闆，週末請你吃飯。”他一副笑吟吟的樣子，聲音卻冷冰冰的：“黃小姐，你可以選擇不去！”

    他慢慢地走遠了，留下在原地吃驚的黃雅寧。

    黃雅寧不喜歡上次聚會時那個向女孩子亂獻殷勤的人。“大老闆有什麼了不起的！”她思來想去，決定當面和他説清楚。週末她去了，沒想到那個人一副狂妄神態，竟然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動手動腳，氣得她甩手就走了。

     兩天后，那個過生日的同學帶來口信兒，説豪哥要約她見面，黃雅寧答應了。

    豪哥約她在一個非常高檔的舞廳見面，表現出紳士般的風度。他説戀愛的事自古就是勉強不得的，表示支援她的做法。隨後，兩人談了一些趣聞，談得相當愉快。他還和黃雅寧跳了一支曲子。原來豪哥的舞跳得還挺棒呢！

    此後的一個晚上，豪哥又約了黃雅寧。那晚，他一口氣喝完一整瓶橘子味兒的飲料，然後以一個異常瀟灑的動作，用刀子切下了飲料瓶口的圓圈，溫柔地套在了她的手指上，目光定定地説：“黃雅寧你記著，總有一天，我要把它變成鑽石！”

    那一瞬間，黃雅寧有些頭昏目眩。她隱約聽見他説：“我是真的喜歡你，從在舞會上遇到你，從在宿舍樓門邊見到你……不知道為什麼，你那種高貴慵懶的氣質一下子吸引了我，每次閉上眼睛，面前飄動的都是你跳舞的樣子。後來我就發誓，永遠不許別人欺負你，永遠愛護你……”説到這兒，他停了一下，艱難地説完了下面的話：“黃雅寧，你現在就可以走。但是如果你選擇了留下，你就要永永遠遠地和我在一起！”説罷，他深深地埋下頭，等待著命運的裁決。

    黃雅寧跟他走了。

    癡戀：洞悉真相時已無法回頭

    此後，豪哥常常駕車帶她到北城邊緣的一個小湖邊。坐在湖畔的石凳上，看著波光粼粼的湖水，講述著彼此的過去，黃雅寧陶醉了……

    那時在黃雅寧的眼裏，豪哥其實是個很有文化修養的人，每當她在學校遇到不痛快的事情，他就溫柔地勸解她，讓她體味到一花一木的生長，讓她學會懂得一首歌、一片雲、一個流動的風景，都有它不可抗拒的感動。

    豪哥經營著一個名叫“極速驅動”的網吧，大約有40台電腦。由於豪哥經營有方，生意一直很好。但是豪哥的辦公室是個禁區，對黃雅寧也不例外。大家都説豪哥有一台配置功能強、設備全的電腦，可他辦公室的裏間沒人可以進去，對此她一直很好奇。有一次她趁其不備進去了，還沒等適應裏面昏暗的光線，就被豪哥連喊帶罵地轟了出來，而且大發雷霆，簡直和以往那個疼愛她的豪哥判若兩人。

    2001年7月的一天，學校放了暑假，豪哥陪她到宿舍裏取東西。在她轉過身去拿衣服的時候，豪哥從背後抱住了她，把她重重地撲倒在床上……她仰頭迎上了他的目光，他的眼睛深邃得看不見底，讓她感覺到一種穿透一切的銳利和霸氣。黃雅寧突然産生了不可遏制的好奇，想領略一下無限風光在峰的刺激……

    當豪哥知道黃雅寧還是個處女的時候，流淚了。

    有了那種關係，豪哥似乎對她放鬆了“警惕”，在她面前不再避諱他和朋友之間的一些談話和交往了。

    9月29日晚上，她正坐在他的車裏往回走，聽到他接了一個電話，大意是説誰誰不給錢什麼的。豪哥當即掉轉車頭，停在北四環附近一家剛開張的酒樓門口，豪哥大步流星地衝了進去。大概也就5分鐘的光景，他斜叼著煙出來了，上車就打電話，説：“已經擺平了，你們去吧，他會老老實實地給錢的。”那件事過了沒幾天，黃雅寧和他一個朋友的愛人上街買東西，聽她充滿欽佩地説：“你都不知道豪哥有多麼勇猛，那天（指9月29日晚上）那個酒樓的老闆牛極了，愣是連點兒月供錢也不肯給。那幫兄弟費了半天口舌都沒用。豪哥從廚房裏拎了把菜刀出來，一言不發地走到那個總經理面前，手起刀落，一下子剁掉他兩根手指。結果那個傢夥立刻就老實了！”

    黃雅寧驚愕了，相愛了這麼久，才真正知道自己的愛人竟然如此殘忍！

    她不動聲色地問那個女人“月供錢”是什麼。那女人滔滔不絕地説：“北城那一帶的很多買賣都是豪哥罩著的。遇到有流氓鬧事或者被執法機關罰沒，豪哥都有辦法為他們擺平。前提是每個月他們都必須按照經營規模的大小孝敬豪哥一筆月供錢。”

    黃雅寧不由得震驚了，難道美國電影《教父》裏的那些黑手黨就在自己的身邊？

    然而就在當天晚上，她的疑慮就得到了證實：她在豪哥辦公室的電腦裏看到了某商業銀行的管理系統！可還沒等她從辦公室裏溜走，豪哥就像一個無聲的鬼魅一般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沒等黃雅寧開口，他便把她抱上汽車，不容分説地發動起來。車子風馳電掣般飛駛在高速公路上，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蜷縮在車座裏大叫。豪哥竟然開心地大笑著，有幾分猙獰，有幾分兇殘……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車停住了，他又把她帶回了辦公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掀翻到沙發上，粗暴地攻擊著她的身體……這一漫長而又難以忍受的過程，使她漸漸明白，他之所以如此對她，只能説明，她的判斷是真的。

    以後的日子，豪哥依然像以往一樣愛著她，寵著她。而黃雅寧卻從自己編織的玫瑰夢中慢慢地清醒了，她終於明白，那不是真愛，只是佔有。可惜，這一切已經太遲了。

    徹悟：她將他送入囹圄

    隨著時間的推移，豪哥的光環在黃雅寧的眼中慢慢地消失了。她逐漸從一些朋友口裏知道了他的一些情況。他表面上開了一家網吧，實際上，網吧只不過是他從事敲詐、勒索等非法活動後的一個“洗錢”場所而已。他們有一個組織嚴密的犯罪團夥，豪哥以其冷酷和毒辣的手段成為這個團夥中當之無愧的重要頭目。

    俗話説，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當同學們知道黃雅寧“傍”上了黑道老大以後，再也不敢跟她交往了。剛開始她還不以為然，漸漸地，她嘗到了沒有朋友的滋味。同時，她的學習成績也在直線下降，好幾次差點兒輟學。一想到含辛茹苦的父母，她就忍不住淚流滿面。黃雅寧矛盾極了，想離開豪哥，卻又害怕他不會放過自己……

    2002年2月，黃雅寧懷上了豪哥的孩子。雖然最終這個孩子沒有生下來，但是豪哥已經欣喜若狂了。從那以後，他對她更是萬般呵護，要什麼給什麼。4月黃雅寧生日，他真的送給她一枚鑽石戒指。但黃雅寧一直珍藏著那個飲料瓶子上的圓圈兒。

    2002年5月，因為分贓不均，豪哥和他團夥中的另一個頭目大打出手，後來被一封匿名信告到了公安機關。

    北京呆不下去了！豪哥決定帶著黃雅寧外逃。臨走之前，他故伎重演，用武力強迫一個個體老闆以50萬元的價格收購了他的網吧。

    兩人輾轉到了吉林，豪哥給了她20萬元，讓她寄到家裏。算是對黃雅寧父母的一點孝心。

    逃竄的日子裏，黃雅寧幾乎變成了驚弓之鳥，一遇風吹草動就嚇得啼哭不停。豪哥也漸漸變得魂不守舍，頻繁地換住處，誰也不敢相信。後來，他開始懷疑黃雅寧是公安機關的臥底，對她拳打腳踢。不久，他買來一把手槍，經常對著她比比劃劃。

    她再也無法忍受豪哥的暴虐和喜怒無常了，在他身邊，她完全沒有了安全感。

    2002年6月2日深夜，在被喝醉酒的豪哥一頓毒打之後，黃雅寧衝出門外，撥打了“110”報警電話……

    都是虛榮惹的禍

    人們也許很難想像，大部分女大學生所犯的是盜竊、故意傷害等手段簡單的罪，這和她們的文化層次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優秀大學生謝力萍的經歷，為這種現象做了最好的詮釋。

    “我控制不住伸出的罪惡之手”

    2001年4月27日，海澱區檢察院偵查監督處受理了海淀公安分局提請批准逮捕犯罪嫌疑人謝力萍盜竊一案。

    2001年5月30日，承辦人同校方老師、家長一起前往海淀公安分局看守所，辦理了對謝力萍的取保候審手續。

    2002年9月，大學優等生謝力萍經過一年的反思與悔過又重返大學校園。

    謝力萍，女，20歲，漢族，中共黨員，係北京某名牌大學三年級學生。

    1998年9月，謝力萍以優異的成績考入北京某名牌大學導彈設計專業。她早在原籍讀高中時就入了黨，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在大學期間，她學習勤奮刻苦，大三上半學期學習成績名列全年級第二。曾先後榮獲“人民獎學金”、“院長獎學金”等多項獎學金。她還曾任大班副班長、小班團支書。在案發時她任該校某學院98級本科生黨支部書記及該學院學生會副主席。老師和同學們都一致評價她是一個熱情開朗、慷慨大方、學習優異、樂於助人的學生。

    就是這麼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卻做出了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2001年3月22日17時許，謝力萍在其大學學生宿舍內，乘同宿舍同學譚辛等人不在之機，盜竊譚辛牡丹卡一張，後在該校園內的自動取款機分幾次取走該卡記憶體款4500元。後事主報案，民警根據銀行錄影資料，于3月29日將犯罪嫌疑人謝力萍傳喚到派出所審查，謝力萍交待了盜竊事實，並帶民警從其宿舍取回贓款4400元。

    案發後，校方表示：鋻於謝力萍同學在校期間的表現，學校願意配合公安及檢察機關由其親屬出面對其取保候審，希望司法機關能對其從輕處理，最好能免予刑事處分。

    了解了這些情況後，檢察院案件承辦人深為這樣一個有前途的大學生感到惋惜，同時他們也清醒地意識到，如果批准逮捕嫌疑人就很可能使其自暴自棄，毀了一生。出於對嫌疑人本人、對其家庭、對社會的一種強烈責任感，他們向校方了解情況、同嫌疑人家屬談話、與警方聯繫，通過一系列工作，公、檢雙方達成了共識，決定教育、幫助、挽救這樣一個有良好基礎和光明未來的失足大學生。

    “我的心理壓力太大”

    當問到為什麼會走上犯罪道路時，謝力萍説：“當時，在學校我心理壓力太大，開始只不過是想跟同宿捨得同學開個玩笑，但後來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拿了別人的錢，怎麼還回去？別人要較真怎麼辦？我知道自己的玩笑開大了，可我已經無法收場了。可能由於我以前得到了太多的鮮花和掌聲，對自己太放縱了。”

    謝力萍的輔導員秦老師説：“我感到震驚。當談到她做這件事的思想根源時，她説自己壓力太大了，就是想找機會毀滅自己。這件事暴露出我們在學生教育管理方面存在的欠缺。我們要對謝力萍的思想進行研究，改進我們的工作。”

    如今，使大家感到欣慰的是，幫教收到了初步成效。從謝力萍給承辦人的信中可以看到：“……您的教育，摧毀了我建立起的所有壁壘，也是您的話打消了我自暴自棄的念頭。我相信，既然您沒有鄙視我，並且還能承認我的價值，就證明這個社會還會容納改過自新的我。我已經徹底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且認識到我的錯誤給家人、朋友和一切關心我的人造成的巨大傷害……”

     謝力萍一案暴露出大學教育存在的不容忽視的較深層次問題：第一，大學教育或者説學校教育不僅僅是泛泛而談的德、智教育，不僅僅是把目光瞄準後進生的教育，而應該分不同層次，進行有針對性的教育。特別是不能忽視對優等生的教育；第二，針對處於這一年齡段的年輕人思想正趨於成熟而又不完全成熟的特點，注重健康心理的培養；第三，要重視普法教育並將其落到實處，抓出效果。

    開放的心靈需要約束

    司法工作者：她們的思想太簡單

    近年來，在校女大學生（包括研究生）犯罪案件時有發生。據北京市海澱區檢察院批捕處袁春菊處長介紹，今年1-8月,該院偵查監督處共受理14件17人在校大學生犯罪案件,同往年比增長了110％。此類犯罪有以下幾個特點：

    1．犯罪嫌疑人年齡偏小、學歷較高，但閱歷淺、家庭背景各異。

    從年齡結構上看，17名犯罪嫌疑人，最大年齡24歲，最小年齡才19歲。從文化程度上看，研究生學歷3名，本科學歷10名，專科學歷4名，與社會普遍水準相比屬高學歷範疇。她們的經歷均為從學生到學生，沒有正式走上過社會。從家庭狀況看，6人來自農村，7人來自城鎮，4人來自大城市。17名嫌疑人中7名來自幹部家庭，6名來自農民家庭，4名來自工人家庭。

    2．罪名單一，手段簡單，作案目標、對象確定，較易破獲。

    從犯罪性質看，17名犯罪嫌疑人中有9名為盜竊罪，5名為涉嫌故意傷害罪，2名為涉嫌包庇罪，1名為故意殺人罪。盜竊的主要目標係同宿舍同學，對象主要為活期存摺。有1名是利用電腦入侵金融系統，竊取別人的存款。行竊時都是利用出入自己居住宿捨得生活便利，乘無人之機，秘密竊取。案發後，學校保衛處接到報案追蹤到銀行，查看銀行錄影帶予以破獲。

    3．犯罪動機、目的各不相同，但案發後認罪態度較好。

    在這些犯罪嫌疑人中，3名犯罪嫌疑人因家庭經濟困難，盜竊目的是為了減輕父母負擔。2名犯罪嫌疑人是為了追求享受，盜竊目的是為了揮霍。其餘的幾名犯罪嫌疑每人平均因父母寄來的生活費偏低，不夠花，本人又好逸惡勞不願打工掙錢而盜竊。發案後認罪態度較好，均能積極退贓，表示悔罪改過。

    4．嫌疑人在校表現較好，校方態度偏向於從輕處理。

    在這些犯罪嫌疑人中，15名嫌疑人所在的學校都向司法機關出具了書面材料，材料中反映她們在校表現良好。根據嫌疑人在校的表現，對12名犯罪嫌疑人，校方積極要求司法機關從輕處理，另3名犯罪嫌疑人，校方要求依法處理。

    5．多數被害人能夠原諒犯罪嫌疑人，希望對其從寬處理。

    在這些案件中，有8名被害人報案，但當偵查機關確定了犯罪嫌疑人後，被害人向司法機關寫函，有的堅決要求不追究嫌疑人的刑事責任，有的要求從輕處理犯罪嫌疑人。

    犯罪學專家：這僅僅是開始

    綜合北京市各類大學近幾年的情況來看，違法犯罪率有逐年上升的趨勢。這種變化與大學教育、經濟發展和社會結構的變化緊密相關。

    從大學教育的發展規模與速度來看：一方面，隨著大學教育的開放，民辦大學等各類大學的增多，在校大學生數量在急劇增多，伴隨學生增多的同時，大學內部對學生的管理弱化的問題越來越突出。另一方面，相當數量的學校並沒有提供相關的法制教育等方面的內容，使大學生無法得到全面有效的教育。

    從經濟發展來看，市場經濟體制逐步確立的同時，也在不斷強化金錢觀念、個人主義意識。越來越多的學生無法“兩耳不聞窗外事”，特別是家境狀況不好的學生，不得不考慮上學的經濟來源等問題。

    從社會結構的變化來看，價值觀念處於一個新舊交替的時期，整個社會很長一段時期內將處於價值失范狀態。各種規章制度、各種道德規範的控制力越來越弱，特別是隨著大學亞文化的發達，強化了學生的越軌心態、浮躁心態，使他們越來越追求功利化的目標。

    教育專家：大學生法制、道德教育亟待加強

    中央財經大學倫理學專家韋彥淩教授就如何預防、減少大學生違法犯罪，提出以下三點：

    1．加強品德教育，引導在校大學生樹立正確的人生觀

    大學生的可塑性非常強，受環境影響非常大，有時因一念之差就可誤入歧途。院校應引導學生加強道德修養，使他們樹立正確人生觀、價值觀以及自尊、自愛和互愛的意識，將主要精力放在學習上，不在生活中相互攀比，自覺抵制資産階級生活方式的侵襲。同時要特別注意對一些平時表現不錯的同學的教育和培養，不能使其成為了品德教育的死角。

    2．有針對性地加強對在校大學生的法制教育

    目前，我國針對在校大學生的法制宣傳教育仍很薄弱。有些人在實施盜竊行為時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犯罪。對此，各大專院校應增設法制宣傳欄、宣傳刊，採取各種方式有針對性地加強法律常識教育。另外，各大專院校應與司法機關加強聯繫，由司法機關工作人員結合所辦案件，對學生進行現實的法制教育，強化他們的法制觀念，將打擊犯罪和預防犯罪結合起來，達到防患于未然的目的。

    3．針對大學生犯罪應實施挽救和教育的政策

    國家培養一個擁有豐富文化知識的大學生要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因此，我們應盡可能地對犯罪的大學生進行挽救，使其仍能夠成為國家的棟樑。由於大學生犯罪，相對於社會一般人員犯罪的社會危害性較小，也容易改造，且犯罪後認罪態度一般都較好,案發後能夠積極主動退贓。因此，筆者建議對大學生犯罪應當區別對待，充分體現懲罰與教育相結合的原則。

     《法律與生活》雜誌2002年第1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