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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滾讓我們試著了解你

    記得十幾年前,第一次聽到被譽為“中國搖滾樂教父”的崔健唱出他那首標誌著中國搖滾不再一無所有的《一無所有》時,我們第一反應便是“歌兒也能這樣唱?歌詞也能這麼寫?”不過,説實話,細聽起來,這樣的歌確實不難聽,尤其是它給聽者帶來的那種痛快淋漓的感受是前所未有的。後來方知,這便是讓國人慕名已久的“搖滾樂”,而這位唱起歌來瘋狂得讓聽者再也坐不住的歌手便是如今中國搖滾樂的“鼻祖”。就這樣,搖滾樂從此在中國樂壇擠下了一席之地。可是這對圈外人來説總是一個神秘的王國:這裡的人怎麼會喜歡唱這種歌,他們到底與“正常人”有何不同?於是記者在聽了搖滾樂十幾年後的今天終於有幸走進了這個神秘王國。

    説起這次難得的經歷,還要感謝剛剛結束的那場轟動中國搖滾界的“中國搖滾之夜———2000年現代音樂會”。正是這場標誌著中國搖滾樂再度輝煌的大集結再次吸引了世人的目光。記得十年前的中國搖滾樂壇,緊隨崔健之後在這片“雪地裏撒野”的便是“唐朝”、“黑豹”乃至後來的“零點”、“指南針”……他們的粉墨登場讓觀者對中國搖滾有了更深的認識和更大的興趣。到90年代初,在中國搖滾樂壇耕耘多年的搖滾歌手第一次嘗到了豐收的滋味,中國搖滾樂出現了第一次的高潮,那時的搖滾樂不僅登堂入室,而且著實覓了不少“知音”。可惜好景不長,沒多久,中國搖滾就走入了第一次的低迷。民間流傳的搖滾樂歌曲多是幾年前的老歌,樂迷記憶中也只是那幾支老樂隊。可是近幾年,不知是沉寂多年的搖滾樂自身已積蓄了再次爆發的底氣,還是公眾在心理上對它的一種需求,總之老牌搖滾樂隊再次浮出水面,而新生力量也如雨後春筍般誕生。可是無論怎樣,搖滾樂本身的特質仍沒有大的改變,那層神秘的面紗依然籠罩著不斷“製造”搖滾樂的人們,這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群?記者帶著這樣的好奇走進了這個空間。

    他們也是“俗人”

    搖滾樂手給人們最深的印象便是“酷”,面無表情地演奏著他們愛不釋手或形影不離的樂器,主唱則一副憤世嫉俗的表情,吼著世人想到卻沒説出口的“至理名言”,完全淩駕於“俗人”之上的模樣。

    其實,到了演出後臺,他們跟其他人沒什麼區別,説説笑笑、打打鬧鬧,用他們的話説:“搖滾是我們的愛好,是我們的事業,但不是我們的生活,生活就是生活,吃喝拉撒,柴米油鹽,一樣脫離不了俗。”只不過,他們比別人更敏感,他們能將大家的困惑用語言總結出來,並配以他們的音樂唱出來而已。

    其實,搖滾樂手的世界遠沒有人們所想像的那麼神秘莫測,搖滾可以説只是他們在音樂方面的一種追求。在採訪中,很多樂手回憶起當初他們走進這裡的心態時表示:更多是興趣,覺得忽然發現一種前所未有的、符合自己性格的發泄方式,於是就瘋狂地愛上它了,漸漸地,又從一種很自私的發泄轉變為一種關照了更多人的感受的“公共”宣泄,於是,自己的風格就形成了,如果同時還能被更多的人接受那就成功了。就這麼簡單,所以“花兒”樂隊會以這樣一句話作為他們的口號:“如果你想,你也可以。”

    如果一個穿黑衣、留長髮的青年男子走在街上,十有八九人們會認為他是玩搖滾的。為何世人會將黑衣、長髮與搖滾聯繫在一起呢?難道這真的是搖滾的標誌嗎?

    搖滾迷們也許還能回想起,當年“中國搖滾教父”崔健的標誌性形像是黃軍衣、有些蓬亂的短髮、頭勒紅帶,沒有一點黑衣、長髮的影子。也許是由於這樣的裝束不如後來的“唐朝”樂隊更另類,也許是因為“唐朝”的音樂更莫測,所以有的人記住了黑衣長髮,自認為這便是搖滾的標誌,“太落俗套了!”這是“指南針”樂隊的吉他手周迪對此現象最直接的抨擊。他認為,這太追求形式了,是不是搖滾最重要的在於你做的音樂,無論你穿得五顏六色,還是留著板寸、二茬,只要音樂夠味就夠了。個人的裝束與音樂無任何直接的關係。

    然而,終歸有一大部分搖滾樂隊對黑衣、長髮有偏愛,如“唐朝”、“瘦人”、“黑豹”,但據他們中某些善談的人説,他們的這種裝束是很私人的一種習慣,如果非要和他們的音樂找到某種聯繫,那可能是性格在服裝、髮型等審美取向中産生的影響。比如具有敏感和抑鬱性格的人多愛好搖滾,而這類人又認為黑色符合他們的心情,留長髮又表示對現實的一種反叛。而這種本來的巧合恰恰被效倣者當成了必然,所以使外人産生了誤解。 

    黑衣、長髮與反叛

    崔健:中國搖滾樂壇絕對的“龍頭老大”、“中國搖滾樂教父”,他用音樂喊出了一個時代年輕人憂患的聲音。儘管他的音樂頗具前衛意識,卻幾乎窮盡了世俗人生最質樸的至情至性。

    唐朝:一支由四位長髮飄逸、高大挺拔的北方漢子組成的搖滾樂隊,他們追思盛唐古風,用音樂詮釋歷史,張揚生命個性,劈裂陳朽的框架,席捲紛揚的心緒。他們高唱著“夢裏回到唐朝”、“太陽,我在這裡!”挾豪俠之氣從幽幽古夢裏切入現代生活。

    黑豹:始終保持著“在世界上專輯銷量最多的華人搖滾樂隊”的地位。由此看來,他們的音樂已做到了堅守風格與兼顧大眾的完美結合。

    零點:他們的風格被地上樂隊稱為“圓滑”,而被地下樂隊斥為“墮落”,可是這都沒影響他們的觀眾緣。

     指南針:沒有了那副絕無僅有的好嗓子,還全部是“川軍”的指南針也摒棄了曾令他們紅極一時的hardrock,開始尋找自己所喜歡的音樂表達,也許是歐美的,也許是本土的。

    輪迴:一支為我們帶來“新寫意音樂”的樂隊。在歷經一代中國青年共同的喧嘩與躁動的心靈歷程之後,他們開始沉靜下來,不再宣泄生命的原始衝動,而是將激情內斂。

    爻釋子曰:一支“非常中國、非常現代、非常民俗、非常搖滾”的樂隊,被樂評家稱為“有著奇異京味風格的相聲説唱搖滾”、“中國的戲劇藝術搖滾———戲曲搖滾”。

    瘦人:被譽為“感性力量的現場之王”。他們擁有不知疲倦的歌手、快樂的造音工程師,沉默的貝斯手和天才的鼓手。

    阿凡提:他們的音樂風格是一種新疆維吾爾族民間音樂與西班牙弗拉門戈音樂的融合體。

    花兒:中國第一支未成年搖滾樂隊,他們爽勁有力的音樂,活潑可愛的形象,以及簡單的煩惱與快樂已成為青年們模倣的對象。

    渴望“浮出水面”

    搖滾樂雖早已從“地下”走到了“地上”,可是今天地下樂隊的數量仍是“地上”者的不知多少倍。面對如此多的同行風風光光地站在地上,名利雙收,這些仍在地下巡迴的樂隊是心酸,還是泰然?到底什麼樣的樂隊才能成功登陸呢?

    北京天爵音樂俱樂部的李先生可謂“陰陽”兩道兼通,據他總結,地下樂隊可以分三個類型:一是安於地下。他們對搖滾樂的追求不會顧及任何人的看法,很瘋狂很自我,他們只活在自己的圈子裏。他們甚至認為求得太多人的認同的搖滾樂反而是樂手的墮落;二是等待伯樂。打算從地下樂隊起步,努力搞出自己風格的搖滾樂,但同時也希望有人欣賞,因為他們以此當作一種成就感,他們不急於“登陸”,但如果有人挖掘,他們有信心不讓大家失望;三是急功近利。他們將“登陸”作為自己最大的心願,總在為功成名就的那一天而做努力。

    但對於地下樂隊“登陸”的必要條件,李先生認為:除機遇以外,最重要的還是看他們的音樂是否能在兼顧公眾欣賞心理的同時又突出自己與眾不同的音樂風格,尤其應注意音樂的旋律,因為對節奏的重視一向是地下樂隊的特點,可是音樂給人的第一感覺還是旋律。可是説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

    《每日新報》2000年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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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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