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走到底》是想輕鬆一下，因為聽説《走到底》是中國首部公路片。但看到一半時，感到“太輕鬆”了：劇情已沒了向前推進的動力———女主角莫文蔚作為偶像欠缺得太多了，説白了，她太不好看了，表演得也太不“言情”了。

    《走到底》情節很簡單，一個女孩捲入了搶劫案，一個路過的司機看上了女孩，跟著跑前跑後瞎摻和、跟著主動捨生忘死，最後倆人相擁而吻……有懸念、有追殺、有言情、還有搞笑。這樣的情節“應該”很抓人，但女主角選擇的不當，表演也不到位，讓許多觀眾不住地竊竊私語：“這小夥子為什麼呀？”

    我這裡不想討論“愛情的基礎是什麼”、“是不是只有美貌才有愛情”這些大問題———其實這些問題也是討論不清楚的———而只是想替觀眾們説：言情偶像劇雖被許多人看成是商業産品而非藝術作品，但它也是有自身的（藝術）生産規律的：俊男靚女是最基本的要求。但在此劇中，姜武胖、莫文蔚醜，如果他倆搭檔演喜劇很可能會出彩兒；但劇中導演的意圖很明顯，搞笑的任務讓兩位“青年農民”擔綱———他倆出色地完成了任務。説實話，多虧他們輕鬆詼諧的表演，才讓許多觀眾沒有中途退場。

    莫文蔚是香港著名實力派影、視、歌明星，戲好、歌好、搞笑好（有經典的《大話西遊》為證），但她從來與偶像派不沾邊。這讓我想起當年一個相反的例子：大美人鞏俐與周星馳演對手戲，星仔圍著鞏俐胡打亂鬧，而鞏俐卻像塊木頭，與其説是喜劇不如説是尷尬。換到《走到底》，本該搞笑的一對卻煽起了情，與其説是言情不如説是矯情。

    可見大牌明星們也不是萬金油，而只是不同種類的新鮮蔬菜，導演才是大廚師，調配好了，哪怕是蘿蔔小蔥，同樣上得大席；調配不好，魚翅鮑魚，也只能是“折籮”。

    《北京日報》 2001年4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