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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供詞》影射張藝謀?

    邱華棟的小説《正午的供詞》鬧得沸沸颺颺,其中最熱門的問題無非是小説到底是否影射了張藝謀的生活。許多讀者認為其主人公的生活和張藝謀十分相似,但是作者否認了這個説法,認定是讀者誤讀了他的小説。文學作品一經發表,就已經屬於大眾,誤讀也好,有意也好,都無所謂,重要的是給大眾提供了消遣的同時也增加了作品的銷量,怎麼説都不是壞事。

    日前,青年作家邱華棟的一部長篇小説《正午的供詞》都快變成《張藝謀的供詞》了,雖然作者本人一再強調“不是影射張藝謀,其實是在寫我自己,是我的精神自傳。”但小説的故事、人物關係等諸多細節無不讓人聯想成是在寫張藝謀的感情生活。而且該小説已被廣東巨星公司買下版權,四月即將開拍同名電影,誰來出演、導演是誰都成了熱門話題。記者日前也與邱華棟進行了一番交流,對於炒得沸沸颺颺的新聞報道,他個人心情並未受任何影響。在仔細分析過該小説的種種“炒作”痕跡之後,記者仿佛悟出了點什麼———

    關於故事情節

    小説主要講述的是一個曾經獲得奧斯卡外語片獎等多項國際大獎的中國電影導演的成長和情感歷程。主人公名叫潘岳,他與自己電影中的女演員夏百靈相戀而與髮妻白冰媚離婚(這讓白憤然出書),夏百靈由一個電影學院表演係的學生在國際名導潘岳的栽培下成為一個國際影星,她被法國《巴黎競賽畫報》評為“ 亞洲最美麗的女人之一”。夏在功成名就後與一個美籍華人發生私情,潘岳在不平衡中殺了夏百靈後自殺。除去這個結局,人物的命運及很多情節設置都與大家平日了解的張藝謀經歷相符,難怪不讓人對號入座。

    如此多的相似點,為何小説作者還不承認是在影射某人生活呢?邱華棟的解釋是這樣的:“我當時是作為自己的成長三部曲之三來完成小説的,這三部曲是一個藝術家小説系列,在內容上因前兩部寫過音樂、美術方面了,這次就想到寫一個導演的成長心路歷程,表達一下90年代的文化情結,為此我這幾年看了一千多部電影,還有許多大導的傳記,其中包括張藝謀、陳凱歌等,我也一直關注著王家衛、李安這些導演的動態。於是在這樣的基礎上虛構了一個故事,只是想以此來暗示中國這幾年的變化、包括人們內心深處的成長,應該説小説的外延大於張藝謀一人,所以我認為大家説我影射張藝謀的生活是傷害了我的文學追求。 ”

    關於人物設置

    小説《正午的供詞》沒用真名實姓,書中的潘岳、夏百靈、白冰媚、倪淑琪,分別被猜測為張藝謀、鞏俐、肖華、章子怡,而在小説改劇本第一稿時,巨星公司將“潘岳”改成了“章建國”(據説是鄧建國故意分散大家注意力免惹麻煩的做法),“夏百靈”改成了“吳莉”,同是兩個字,且“莉”“俐”諧音,可見製片人的一片苦心。改名這一舉動也可看出,製片人其實是希望借助這似真似假的新聞炒作來宣傳該片。

    至於邱華棟為何會將小説中的人物設置得與張藝謀如此相像呢,他這樣解釋:“其實不僅是張藝謀、我身邊很多的普通人都可能發生這些事,只不過他們不被大眾知道罷了,至少當代四分之一的男人類型都會是這樣,我創作時完全沒有意識到大家會這樣去對號入座,因為我只是在借小説表達自己對外界的看法,是自己的精神自傳。這個年代裏,對誰有意見犯不著去影射什麼,直接罵他就行了!有些地方是屬於調侃性質,像書中有一段,名導的哥哥在回憶弟弟時説:‘… …我弟弟從小就愛殺小動物,我目睹了他很多次殺戮行為。他曾把我們鄰居家的貓捉來剁掉了四腳,然後再放它走,你説這小子有多狠!他還給青蛙剝皮,那時候他就放言今後也要剝一張人皮。像他一部電影中的細節一樣。’因為我看過張藝謀的《紅高梁》中有一場活剝人皮的戲,這是我故意寫進書中調侃用的。所以很多地方我並不是故意寫某一位導演怎麼的,只是我都把這些事看得很平常,認為可能發生在每個人身上而已,當然也包括我自己了。”

    關於電影改編

    由於小説是實驗小説,集十多種文體于一爐:報告、文件、日記、散文、書信、訪談、小説、詩歌等,所以改編成劇本就得有些變化,巨星公司將第一稿的改編工作交給了邱華棟,第二稿擬請鄒靜之來完成。既然邱華棟不承認是在影射誰的生活,那他在改成劇本時會否有意刪剪一些讓人聯想的情節並重新設置人物關係呢?

    他的回答是否定的。“改編劇本主要是將小説中的主人公抽出來變成了一個導演的成長題材,寫他遇到不同女性、發生了幾段愛情、拍不同的電影等,內容不變,體裁會變。”至於將來拍成什麼風格,他並不在乎:“這是製片人的事,有可能拍成正劇,也有可能拍成喜劇,不過與我的關係並不大。”而鄧建國表示:“這是一部低成本電影,我希望拍成一部商業片。”據悉,巨星公司正與張藝謀的副導謝東商談,希望他能執導該片,而謝東一向低調,尤其在經過一輪熱炒後,他認為影響了他接片的心情。長期做副導,真正要獨立執導時他表示會認真考慮處女作的藝術水準,並不希望靠炒新聞來達到受關注的目的。

    揭開真相

    影射之説從何而來?

    ————去年四月,該小説在出書之前便先拿到北京的博庫網站連載,並開闢了一個網上論壇,各種評論都有,其中有一位網友寫道“這本小説看似在影射張藝謀的感情生活。”於是等到該書10月正式出版時,出版商將網友的幾條評論摘下來印在封四上,其中就有這一條。於是等到該小説出版後,媒體便抓住此條評語大做文章了。目前邱華棟準備在新版中去掉那條評語,希望還原小説的藝術本色。

    小説為何叫《正午的供詞》?

    ————説到小説的命題,邱華棟首先表示他比較喜歡“的”字結構。作為成長三部曲,第一部叫《夜晚的諾言》,第二部叫《白晝的消息》。而這第三部的小説名,“正午”指時間,暗示人的成長,而“供詞”意味著“人性在太陽光下都暴露了。”

    生活中作者與張藝謀的關係?

    ————作為一家報社的文化版編輯兼記者,邱華棟平日與張藝謀的關係並不親密,與其他記者有點不同的是,他偶爾會與別人一起參與張導劇本的討論。有一篇報道分析作者為何要影射張藝謀時,這樣説:“當年張藝謀本來想改編邱華棟的一部小説,可後來又看中了余華的《活著》,就把邱華棟扔在了一邊;邱華棟氣不過,就寫小説來解恨。”仔細分析一下就知道這是訛傳,張藝謀拍《活著》時邱華棟才十七八歲,還沒讀大學,小説也沒出幾本,有何機會受到張導的青睞?

    小説為何要將人物及情節設置得如此像某一人的事情?

    ———其實很多小説都會不可避免地帶有他個人或朋友生活的影子。作者1992年從武漢大學畢業後分配到北京,如今已在《中華工商時報》文藝部做了七八年的文化版編輯和記者,他接觸到的和生活中熟悉的有一大部分來自工作,所以很容易讓讀者聯想到他寫的就是張藝謀導演。但仔細讀過小説就會發現,作者在書中寫到的很多事情就算集中放到張藝謀身上,也不會比讀者從報紙上獲悉的多。也許真如作者所説,他並不是在特意影射張藝謀的生活,只不過他對張導的很多新聞報道比較熟悉,安插在小説中以示調侃而已。

    《南方都市報》 2001年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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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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