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非典患者已漸康復 近日出院

廣州市第八人民醫院院長唐小平6日接受新華社記者獨家專訪透露,患者經醫務人員精心治療逐步康復,計劃于近日出院。

入冬後中國內地第一名非典確診患者,是一位從未公開露臉的新聞人物。廣州市第八人民醫院院長唐小平6日接受新華社記者獨家專訪透露,患者經醫務人員精心治療逐步康復,計劃于近日出院,同時患者向他表達了一個強烈的心願,希望出院後外界少給他一些壓力,讓他重新步入正常的生活軌道。

他由醫護人員扶著走進了病房

患者是一名自由電視製作人,12月16日晚開始頭痛發熱,20日入住中山大學附屬第一醫院單人隔離觀察室,24日下午轉至廣州市第八人民醫院。

唐小平説,我們接到上級有關部門通知,説有這麼一個病人,診斷是右下肺炎,並且沒有完全排除非典。“我們是政府指定的廣東省三家非典收治定點醫院之一,因為本身是傳染病院,所以成為首當其衝、責無旁貸的第一家,在做好全面防護的前提下,派出了醫護人員和救護車到中山一院接病人過來。”

他被安排在醫院三樓的隔離病區,由醫護人員扶著走進了病房。這個病區是醫院在今春抗擊非典取得階段性勝利後,專門為應對有可能捲土重來的非典而騰出來的。裏面進行了改造,有ICU病床等,設置有清潔區、半污染區和污染區。

患者一天一天地慢慢好轉

唐小平回憶説,患者的當天基本不發燒了,有些頭痛、疲勞。同時消化道症狀比較明顯,有噁心感、想吐。活動時有點胸悶、憋氣,還有些輕微咳嗽。醫院當天就給他照了X光,情況跟中山一院當天上午照的差不多,有明顯的右下肺炎的表現。醫院按常規對患者採取綜合對症治療,包括吸氧,用抗生素,預防合併感染和其他一些對症的支援治療。專門安排了20多名醫生和護士對他進行治療和護理,實行三班倒輪流制度。除了衛生部、廣東省專家組進行過會診外,醫院由院長、書記和副院長等人組成的專家組也經常去查房。醫務人員的工作完全依據隔離病區的有關標準,按照消毒、隔離和個人防護的有關指引進行。

患者經過治療,一天一天地、慢慢地好轉。唐小平説,整個過程中,患者病情都較穩定,沒有使用過呼吸機、激素。轉院後一直體溫正常,隨後幾天,許多症狀基本消失,早已沒有原來的頭痛、咳嗽等症狀,食欲明顯改善。病人進來後幾乎每天照一次X光,到目前為止,肺部陰影基本吸收,各項指標均正常,也差不多要停藥了。

唐小平特別讚賞這位病人對於醫務人員工作的支援和配合。他説,轉院後幾乎每天疾控人員都需要取樣本,患者非常配合,而且多次感謝醫務人員對他的週到服務。

他自我感嘆:我都成名人了

唐小平告訴記者:“患者是位文化人,心態樂觀,自己感覺良好。”除醫學治療外,醫務人員還對患者進行心理治療,跟他談心。他在剛開始症狀較重時稍微有些擔心,而隨著症狀逐步消失,心態也越來越好。

27日衛生部對外公佈中國內地出現一名非典疑似患者,在病房裏的他也馬上獲知了。唐小平説:“第二天早上我專門去看他,他還自己感嘆:呀,我都成名人了。他説感覺自己情況還不錯,我問他你有沒有信心,他説有信心。”

“但是,我還是要特別為他説句話,這也是他的一個要求:希望外界少給他一些壓力。”唐小平説,在他還是疑似的時候,他也知道自己有可能會被確診,他就親自對我特別提到壓力問題。他説原來沒公佈時還沒意識到,現在有朋友打電話告訴他了,他不希望自己受到太多干擾。

唐小平説,畢竟他是去年上半年中國內地抗非結束後的第一例,估計會有很多人去追蹤他,所以我們正嘗試跟他溝通,請他主動與媒體接觸一次,表達他的心願,這樣也避免以後不必要的滋擾。唐小平説:“去年廣東河源的第一例病人黃杏初就説自己被媒體追得像個逃犯一樣,我們不希望還有這樣的事,希望他以後過得更好。” (作者 楊霞)

廣東新發現非典患者:我對戰勝SARS充滿信心

1月6日中午,新華社記者電話連線廣州市第八人民醫院隔離病區,獨家採訪了入冬後中國內地首例非典確診患者羅先生。從電話那端傳來的清朗語音,讓記者感覺到他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很好。他説:“我很願意接受新華社記者的採訪,給社會傳遞真實、有益的聲音。”

“我感覺狀況很好,近日即可出院”

記者:羅先生你好。我是新華社記者楊霞,剛才通過唐小平院長跟你聯繫上,希望對你進行一次電話獨家採訪。首先對你表示問候,我們大家都很關心你的情況。現在我想採訪你幾個問題,這些天來,你的身體感覺還好吧,能談談你這些天經歷的治療、用藥過程是怎樣的嗎?

羅:簡單説一下吧,開始是發燒,發燒得很厲害,然後到中山一院(中山大學附屬第一醫院),去看了病,之後馬上就住進了隔離室。當時燒得比較高,燒到39度多吧。平常我一發燒就頭疼,然後就渾身無力,這次也一樣,感覺頭疼,人也昏昏沉沉的,就進了隔離室。當時住了兩天吧,然後就轉到發熱專科一個大的隔離室,住了一天,12月24號就轉到了市八醫院(廣州市第八人民醫院)。

記者:聽唐院長説,轉院的時候醫院安排了人員和派出救護車專門接你,你是怎麼進病房的?當時狀態怎麼樣呢?

羅:對,轉院時他們派人到中山一院去接的我。我從那裏出來是自己走的,然後是進那個車,到了市八醫院也是自己走進病房的。因為在那個時候已經體溫正常了,體溫都保持在36度多了,就是人很虛弱。到了市八醫院以後,逐漸地恢復。

記者:那你當時有沒有想到是非典?

羅:我壓根就沒想到,以前經常開開玩笑説:離我遠點啊,我非典了啊。其實壓根沒往心裏去,心想我怎麼會得非典呢?再加上我一向自認為身體狀況非常好的,每天保持運動,但是後來看到“隔離室”三個字之後,我就有種預感:是不是把我當成非典,至少是非典的方向了?

記者:從疑似到確診這個過程中你有什麼心理變化?有心理準備嗎?

羅:到昨天確認為止,我覺得自己心裏已經是非常穩定了,因為,我想確診也好、不確診也好,我都是這麼個毛病,再説我都已經治好了,確不確診對我已經沒有什麼本質上的不一樣了,所以也沒有太大的心理波動。

記者:現在還在用一些簡單的藥嗎?

羅:還在少量地吃一些藥物吧。用藥量已經比原來少很多了。

記者:什麼時候出院?

羅:現在還沒有出院呢,但好像聽張主任説可能會辦手續吧,但必須要等到我身體全部康復,檢查之後沒問題了,才能讓我出院吧,反正挺慎重的。聽説是安排我星期四齣院。

記者:那你現在飲食、身體活動等狀況怎麼樣呢?

羅:我現在胃口非常好,醫院提供的飯基本都吃完了。原來吃完就想吐,胃口又不太好,開始時只能吃四分之一,因為我想多吃肯定對身體有好處,就想多吃,但是每次吃到最大限度我就知道再吃就要吐了,就不能吃了。現在都能吃完了,而且津津有味的。胃口很好,我想這是身體狀況轉好的一個標誌。其他的身體活動呢,有時候輸完液之後,我覺得走廊上陽光很好,我就在外面走走,戴著口罩,曬曬太陽,其實都挺好的了。

“醫務人員讓我感到很溫暖”

記者:你在這裡住院,你對醫務人員的治療滿意嗎?

羅:在市八醫院治療期間,我覺得,其實護士也好,醫生也好,還有唐院長、給我治病的張主任、陳主任,我覺得他們都很有經驗,不光是對我進行生理的治療,還經常和我談心,讓我不要有思想包袱,説這個病其實沒有什麼大事,他們都是見過很多的。這些心理上的溝通非常好,從很大程度上來説,給了我信心,而且消除了我很多的顧慮。很快地,一點一點地,肺部開始吸收,體溫還有其他一些參數啊,各方面都逐漸走向正常。到今天為止,我覺得我的狀態是越來越好,大概就是這樣一個情況。

記者:除了心理上的溝通,給你細心的照顧,他們還給你留下其他特別深刻的印象嗎?

羅:那都是一些生活的細節吧,像他們給我送飯啊,每天晚上還給我加送一個營養湯。這個營養湯還是他們特別給我做的,我認為是挺營養的,讓我覺得挺溫暖的。每天他們還給我買報刊雜誌,這個我也覺得特別好,因為對於一個住院的人,他整天老呆著沒事,有些這樣的報刊雜誌,對外面的新聞有所了解,我覺得心情也開朗了許多,這種做法我感覺挺好的。

記者:你認識他們嗎?你看到的他們都是戴著口罩的吧?

羅:是啊,現在我還只能認識他們的眼睛。他們都戴著口罩,有很多護士24小時對我進行看護,有些什麼事啊,他們馬上解決。醫院還特別給我裝了一個淋浴設施,在這邊洗澡很不方便,他們怕我著涼,所以特意裝了一個。反正我的總體感覺就是,市八醫院對我的照顧,一個我覺得他們很有經驗,再一個我覺得也是他們挺有心的,讓我感覺到心裏特別溫暖。

記者:剛才你提到他們對你的心理溝通和談心對你的作用,那你的心理狀態有沒有經歷過一個複雜的過程?

羅:其實説心裏話,我是個比較樂觀的人,這個東西反正都是要承受的,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就是發燒時第一次進隔離室的時候,心裏有點想法。因為當時也不知是患了什麼病,就是總這麼高燒。後來我一進門,一看是“隔離室”,我心裏就琢磨著,這個“隔離室”啊,曾經有多少人在這裡面好像就去世了,這個隔離室恐怕是很多人的彌留之地吧,想法很多。

記者:這都是大家可以理解的,那是哪一天?

羅:住進中山一院的第一天。我這個人可能也是腦子想得比較多,雖然燒得稀裏糊塗,心裏的事還沒有耽誤,還是在那考慮。但是後來其實就坦然了,我覺得在外面走的年頭多了,應該也不會有太多的心理波動,其實心態一直都保持得挺好的。

“我對朋友的鼓勵深深感激”

記者:這段時間你跟外界聯繫多嗎?通過什麼方式呢?

羅:主要是通過手機短信。朋友都對我挺好的,特別是在我剛發病難受的時候,朋友都鼓勵我,這一點我深深感激。我朋友真的很好。

記者:你現在是一個人在廣州嗎?有沒有成家?

羅:沒有成家,我們有一個攝製組。我的家裏人基本在外地,我儘量都沒有告訴,因為這樣只會給他們平添許多煩惱。因為這又不是什麼處理不了的事,加上政府和醫院對我這麼關心和重視,我覺得更沒有必要告訴他們。

記者:這些天來朋友在電話裏跟你説些什麼呢?

羅:各種各樣的都有啊。有的説“堅強一點啊,我們到時去看你啊。”有一些信基督教的朋友説“我們會為你祈禱”啊,“你會沒事的”啊,各種各樣,他們的同一個目標就是希望我能很好地康復。

記者:前段時間有傳言説你的同屋女友也發燒,她是你的女朋友嗎?

羅:準確地説應該是我的拍檔和同事,她沒有發燒,我比較為她擔心,但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發燒,而且身體狀況一直良好。她不知道外面在傳她發燒這樣的事。

記者:她的隔離已經被解除了吧?

羅:今天還沒有,可能明天吧。可能要遵守一些規定吧,一定得到什麼時間才行。

記者:那你們的工作有沒有受影響?

羅:工作進度肯定受影響的,這個沒辦法,出院以後得努力工作了。

記者:你原來一直都是從事電視製作的工作,以後也還會繼續嗎?

羅:對,可能還會繼續。我在做一個很長期的項目,紀錄片吧,這個也是很理想化的,注重社會效益,沒有什麼經濟效益的,我們開始自籌了一些錢,然後用這筆很少的錢來到廣東,想拍一部反映遷徙人群生活的長紀錄片。

記者:出院以後會繼續鍛鍊身體嗎?平常都做些什麼運動?

羅:我是網球的愛好者,每天都堅持打。以後也會堅持鍛鍊的。

“我希望媒體不要給我太多壓力”

記者:出院後你有什麼打算?有沒有感覺到一些壓力?

羅:對於出院後我想還是有點心理準備的。因為醫院也在跟我説,説出去以後可能會遇到很多事情,包括媒體,包括歧視,也許會有許多沒有想到的事。可能與我心態有關,我倒沒太看重這個,出去以後,該怎麼著怎麼著吧,有什麼事就解決唄,有什麼事再説,也不會有什麼太多的心理壓力。

記者:外界這幾天來都在關心非典入冬之後重來的問題,你每天看到報紙都在講這個問題,也在講你是疑似病例、確診病例的這個情況,看到週邊對你的報道,你有什麼想法呢?

羅:我原來也在媒體做過,所以有些東西是可以理解的。媒體要爭取一些新聞,這也是他們的敬業精神吧,但是對我沒有太大的影響。我唯一記得的有一件事,覺得心裏有點不舒服。報紙登出了我姓羅,是一個自由電視製作人,這些登載的內容,我覺得是很正常的,但我覺得應該有個最大的尺度把握。據我的朋友説,有一家報紙登出了我的全名,我沒有看到這份報紙,但我覺得個人的隱私有些東西還是需要媒體來保護的。其實也不是因為別的,我不想讓我的家裏人知道這個消息。

記者:出院後你願意公開跟媒體見面嗎?

羅:我希望媒體不要給我太多壓力,我不願電視媒體對我進行採訪,除非特別必要。如果對社會有一種穩定的效果啊,我也願意做這樣的事情,但是我又很矛盾,我願意回報社會,因為這次對我病情的這種處理,社會花了很大的人力物力,大家對我都很關心,我也願意以自己的某一種行為能夠對社會有一種回報,我覺得是自己應該去做的。但是我又擔心,因為電視媒體播放後,我的家人不光是為我擔心,如果是在他們周圍形成某種輿論之後,也會形成某種效應,這是我的底線,只要沒有超過我的底線的,我覺得我都會積極地配合去做。

“非典不可怕,我對戰勝SARS充滿信心”

記者:經歷了非典之後,你怎麼看非典,你覺得它可怕嗎?

羅:我覺得非典不可怕,我跟別人都這麼説。像我的話,住院燒了兩三天之後,很快就可以退燒了。我覺得廣州的很多醫護人員在經歷了上一輪的SARS襲擊之後,積累了許多豐富的經驗,還有許多醫護人員他們自己也曾經身染這種病而康復,他們對待SARS病人時,我覺得是很讓病人有安全感的,沒有必要有太多顧慮和擔心。到了醫院你就可以放心了,沒有什麼可怕的,像我的話,我覺得這次,説心裏話,是感覺到又溫暖、又良好地就過來了,然後就一步一步恢復,沒有什麼感覺到不舒服的。

記者:很多人都擔心今年非典重來,如果真是這樣,你覺得政府有能力控制好它嗎?

羅:這一點我非常想説一下,首先我想表達一下我對廣東省廣州市政府的感謝,我覺得(政府的做法)非常切中要害,而且挺具有效果的,加上醫院的這些措施,迅速的隔離啊,這整個系統吧,我對廣東省廣州市控制SARS疫情覺得充滿信心。因為我是親身經歷者,認為它能夠最大程度地把這個東西控制在最小的範圍之內,這一點我覺得充滿信心,也覺得它有這個能力把這個事情做好。

記者:現在回過頭來看,你有沒有分析過自己為什麼會被感染呢?最近有媒體報道説,專家在對樣本進行研究,提到這個病毒有可能變異,而且跟果子狸有關係,你最近或者以前吃過果子狸嗎?

羅:我昨天看了報紙電視,説我的病毒基因好像跟果子狸有關。我拍過很多環保紀錄片,我是非常熱愛環保的,應該説是個環保主義者。對待果子狸的問題,我肯定是不會去沾果子狸的。我是從電視上看的,以前連看都沒看過果子狸,而且我肯定也不去吃這些東西。

記者:還有一種説法是可能跟你在家裏捉過老鼠有關?

羅:這是有一個事實的源頭的。那已經是11月初的事了,我們家那天來了幾隻老鼠,這是事實,而且是幾隻幼鼠,非常小,小得掉到我們家浴缸裏跑不出去,我又不忍心殺它,所以就用筷子把它夾起來扔出去了。因為我覺得我是不應該殺生的,所以就把它扔出去了,就是這麼一件事。老鼠就是從窗外爬進來的,我就連筷子都沒要了,把它一起扔出去了。因為當時我的同事都想協助大家能夠查到這個病源,就把這個事跟醫護人員説過,後來一傳出去,我就不知道傳成什麼樣了。

記者:你最近一兩個月有沒有出過遠門嗎?在發病之前去過哪呢?

羅:一兩個月內是沒有到外面走過的,因為我們正好在做一個節目的後期工作。做後期是在番禺的家裏做一些編輯工作,因為這個片子比較重要,我們就做得比較認真,一直呆在家裏做後期。偶爾有兩次到廣州市區,但也是在病發之前去過,但是我想我沒有去過那些很臟的地方,或者説那些賣野生動物的地方。沒有出過遠門。

記者:作為中國內地入冬以來的第一例非典病人,全球都對你十分關注,你有什麼特別的話想對大家説嗎?

羅:我首先要説的是感激,謝謝大家對我的關心;其次要説的是,其實SARS這個病遠沒有人們想像得那麼可怕,大家都可以坦然一些。坦然的前提,一個是,現在中國政府已經採取了大量的措施防止SARS疫情的發生;另外就是,哪怕是染上了,我覺得政府的處理方案和手段都已經相對成熟了,不會有大問題。這只是一種病嘛,不會對它束手無策,也不用太擔心。我還想向去年和今年在SARS一線工作、犧牲自己一切的醫務人員表示深深的敬意,我覺得他們是這個世界最可愛的人。

記者:非常感謝你接受新華社記者的專訪。

羅:我覺得我還是相信新華社,新華社從小對我來説,都是一個非常正規、影響力非常大的媒體機構,你們的採訪肯定是最權威的,我很信任新華社。

記者:謝謝你對我們的信任,祝你儘快地康復出院,過個愉快的春節。(記者楊霞) 

新華網 2004年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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