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法輪功”練習者王博的人生軌跡:生命•音樂•新生  

    引子

    知道王博,不僅僅因為她是被“法輪功”毒害的陳果在中央音樂學院的校友、曾經也深深癡迷于“法輪功”,更多的是由於她在黨和政府的幫教下走出了“法輪功”的陰霾,避免了陳果身上發生的悲劇重演,讓人們不由得為一個花季少女的新生感到慶倖和高興。

    見到王博的時候,是在一個陽光燦爛的春日。我們在約好時間靜靜等候時,一個姑娘走了進來,她穿著一件紅色的外套,裏面是潔白的羊絨高領衫,面色紅潤、精神飽滿,兩隻大眼睛裏帶著一絲羞怯的笑意。她朝大家輕輕露齒一笑:“你們好,我是王博,是幫教學習班的助理教員,幫助做‘法輪功’癡迷者的轉化工作。”

      她就是王博!這個21歲、渾身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姑娘,顯得是那麼健康和美麗,誰也無法把她和一年多前的那個面色蒼白、眼神呆滯、披頭散發、歇斯底里的“法輪功”癡迷者聯繫起來。

    天賦,在琴鍵上跳躍

    王博的童年和少年是伴著悠揚的琴聲度過的。

    1987年,當年僅6歲的王博被父親帶到一個鋼琴老師家中,讓老師看看是否適合學彈鋼琴時,小王博立刻被老師家的那臺鋼琴吸引得不肯離去。當老師打開琴蓋,黑白相間的鍵盤出現在王博面前時,從未摸過鋼琴的王博卻準確地將小手指頭按在了鋼琴的中央鍵“C”鍵上,驚訝不已的老師隨後對王博進行了樂感、辯音的基本測試後,拉著王博父親的手説:“回去趕緊買鋼琴吧,這孩子是個音樂天才,肯定可以培養成鋼琴家!”

      在父親的嚴格監督下,王博就此開始了10餘年艱苦的學琴生涯。

    一年又一年,無論風霜雨雪,小王博每到星期天都要跟著父親到離家十幾公里外的鋼琴老師家中學琴。年齡小的時候,她坐在父親自行車的後坐上,稍大了點就自己搭乘公共汽車,鄰居們都對王家有這個聽話、彈得一手好琴的女兒羨慕不已。而在學校裏,王博在同學和老師們的眼中是個聰慧、恬靜的好學生,學習認真、對人善良、知書達禮外加有點害羞和內向,用她高中時的班主任郎德強的話説,王博“是一個標準的才女”。

    伴著悠揚的琴聲,王博的音樂天賦逐漸變成了一種突出的才華。1999年夏天,王博以出色的專業和文化考試成績被中央音樂學院錄取,成為家庭、母校甚至石家莊市的光榮。

    琴聲,被“法輪功”掐斷

    然而,一場劫難就在這只音樂的精靈展翅欲飛的時候降臨了。李洪志及其邪教“法輪功”這個罪惡的殺手,掐斷了王博悅耳的琴聲。

    1996年,王博的母親劉淑琴練起了“法輪功”並逐漸陷入癡迷。王博的父親王新中在劉淑琴的影響下也練起了“法輪功”,並從一開始的隨意附和逐漸被“法輪功”侵蝕最後也成了癡迷者。

    在這种家庭環境的影響下,愛這個家、愛父母的王博逐漸被侵染,無處不在的暗示讓王博開始接觸“法輪功”的書籍,逐步被其極富欺騙性的歪理邪説蒙蔽,滑向了黑暗的深淵。

    當1999年7月,考取了中央音樂學院後,沒有了任何壓力的王博開始和父母一起修煉“法輪功”。在李洪志的精神控制下,王博迅速變成了一個“法輪功”癡迷者,並在1999年7月20日我國政府依法取締“法輪功”前夕同母親一同到北京“護法”、衝擊國家信訪局。

    進入中央音樂學院後,已經成為“法輪功”癡迷者的王博把學業丟在了一邊,全身心地投入“護法”活動中,與陳果等結識後,更加狂熱地癡迷“法輪功”。衝擊信訪局,製作、複印、散發“法輪功”標語,一個曾經羞澀、純潔、善良的少女逐漸變成了一個無情的、絕情的、冰冷的所謂“大法弟子”。

    2000年9月,早已無心上學、攻讀音樂的王博決定放棄學業。在得到父母的大力支援後,王博不顧中央音樂學院的再三挽留,于當年11月在學校裏胡亂地散發了一批“法輪功”傳單後,扔下學生證揚長而去。

    就這樣,在李洪志及其“法輪功”的毒害下,一棵充滿光明前途的音樂之苗走向了枯萎、衰亡。而此時王博當初為了愛護而修煉“法輪功”的所珍愛的家,在“法輪功”的毒害下也已經徹底解體,父母從事地下“護法”活動不知去向。

    淚水,在真情中泉涌

    2000年12月5日,王博同其他一些“法輪功”癡迷者來到天安門廣場,大肆散發標語,並打出了“法輪功”的橫幅,被我公安人員抓獲,因擾亂社會治安被押送回石家莊勞教所勞動教養。

    回想起最初在勞教所的日子,現在的王博有些無地自容。“根本聽不進教育,經常像潑婦一樣叫罵,甚至把幹警都打了。”“但幹警們卻真的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對我們一忍再忍、好言相勸。”“2001年1月底陳果他們自焚的事件出來後,我和其他那些‘法輪功’癡迷者一樣,連最起碼的同情心都沒有,大罵他們是破壞大法的魔,而陳果到底是不是‘法輪功’練習者其實我最清楚啊,但我當時還是咒罵她。”在李洪志的精神控制下,王博甚至成了勞教所帶頭鬧事的骨幹,這也讓她成為政府重點幫助教育、轉化的對象。

    2001年4月,頑固的王博被轉送到北京新安勞教所接受教育、轉化。“臨上車前我鬧啊,瘋狂的不行,甚至威脅幹警要撞墻、跳車。但人家幹警同志還是一如既往地忍受無端的叫罵、撕扯,不打不罵。”“剛到新安還是一樣,不聽教育、吵鬧,甚至想絕食。直到程隊長的一席話把我喚醒。”在新安勞教所,管教幹警們對王博進行了耐心的引導和教育,勞教所的程隊長從剖析“法輪功”的“私”和自相矛盾入手解開了王博的心結。“在幹警的耐心幫教下,我開始靜下心認真思考和審視自己一度被奉為神旨的‘法輪功’。”“細細用心一想和辨別,其實‘法輪功’確實完全是個騙人的邪教”、“他們在‘明慧網’上鼓噪勞教所如何殘暴、幹警們如何兇狠等等,但根據我自己的親身經歷,完全是顛倒黑白,在勞教所裏打人、罵人的都是‘法輪功’癡迷者,受氣、挨打的都是幫教人員。”“李洪志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法輪功’才是真正的危害社會的魔鬼!”

    走出了“法輪功”的陰霾,處在衰亡邊緣的王博重新找到了真正的生命的搏動,在黨和政府教育、轉化的真情擁抱下,悔恨、感激的淚水如春泉奔涌而出。

    “4月13日我轉化後從新安回到石家莊勞教所,準備配合政府做其他‘法輪功’癡迷者的轉化工作。到門口一下車,我驚呆了:所裏的全體幹警列著隊、放著鞭炮歡迎我,當所裏的陳隊長把一束鮮花送到我懷裏的時候,我放聲大哭。我其實是一個對國家有罪的人啊,那些幹警甚至被我咒罵過、撕扯過,但是就因為我轉化了,他們高興啊!”

    醒悟過來的王博幾乎每天都流淚,“除了被幫教幹部的真情感動,還有悔恨、思念父母、擔心那些還沒有轉化的‘法輪功’癡迷者繼續被毒害、為象陳果這樣的被‘法輪功’摧殘的人悲痛。”

    這個看起來變得愛哭的姑娘,從此鐵一樣堅定了一個信念:“我要配合政府做轉化工作,不能再讓李洪志奪走一個人!”

    生命,在汗水中昇華

    2001年11月,王博被聘任為助理幫教老師後,開始全身心地投入對“法輪功”癡迷者的轉化、教育工作。其中最催人淚下的是今年1月底時“騙請”父親的經過。

    2002年元旦,王博聽説父親王新中仍在癡迷“法輪功”,向法制教育培訓中心提出用自己回家過元旦為名,引導父親回家,自己乘機説服他接受教育。在徵得同意後,元旦的晚上王博回到了其實已經空寂無物的家中,等待父親的到來。而其實一直就在附近活動的王新中看到家中的燈光後,果然推門進屋了。與父親分別一年多的王博還沒來得及和父親説上話,就被王新中冷冷的一句話給打懵了:“聽別人説你被轉化了,我非常失望!如果還認我這個父親,你就再回到‘大法’的身邊去,否則你就是我要滅的魔!”説完轉身走了,王博當時眼淚“刷”地下來了,“我傷心啊,這就是我的父親嗎?!”但是,父親這樣的表現更堅定了王博轉化父親的決心。2002年1月20日晚,王博第二次回家,為了防止父親再溜走,王博悄悄地設下了“埋伏”。當王新中進門準備質問王博為什麼還不“回頭”時,人們控制住了他,“當時我父親大罵我是‘姦細’,説‘被自己的女兒出賣了’等等一些氣急敗壞的話,但即使當時被我父親打死我也會心甘情願。作為女兒不救自己的父親才是該死、大逆不道!”

    在培訓班,王博和幫教老師們一起做王新中的教育、轉化工作。

    “在別的老師給父親做了疏導教育後。我去和父親談話,談小時候我學琴時的艱苦,回憶沒有‘法輪功’前我們家的歡樂和和睦。剛開始我父親不聽,但慢慢的他的眼圈也開始紅了,最後失聲痛哭。”在女兒期盼的眼神和撕心裂肺的痛哭聲中,王新中塵封的人性終於回歸。

      轉化過來的王新中説:“‘法輪功’真是害人精,你一旦被它控制就不是人了!比如王博考上音樂學院明明是我們一家十幾年的心血,而當時我感謝的卻是‘法輪功’,認定了是李洪志安排我女兒上的大學。”

    成功地挽救了自己父親的王博,用火一樣的熱情投入到了教育轉化其他“法輪功”癡迷者的工作中。在她與其他幫教人員辛勤工作下,一大批“法輪功”癡迷者走向了新生,而王博曾經被“法輪功”扭曲、摧殘的生命之花,也在正義和真誠的汗水中重新得到了昇華、凈化。

    尾聲:新生活在召喚

    經歷了一場磨難、轉化後的王博變得更熱愛生活了,對人生的認識也逐漸成熟,對“法輪功”更是疾惡如仇。

    “我現在對李洪志的恨已經不能用語言來表達了。我想,對李洪志最大的懲罰就是把所有受騙的‘法輪功’癡迷者全部轉化過來,讓所有的人都唾棄他!”

    “其實,做一個正常的人是最幸福和事情,因為人身上有親情、溫暖、人情味和可以戰勝一切的愛,這些都是世界上最寶貴的。而李洪志卻要讓大家把這些都拋掉,想把人變成行屍走肉的冷血動物,他這樣的人就是一個魔鬼。”

    ……

    王博在轉化後曾經有兩個願望,一個是父母都脫離“法輪功”的控制、回歸正常生活,到時候一家重新團圓;另一個是重新回到課堂、回到心愛的鋼琴身邊,實現自己成為一名音樂家的夢想。

    第一個願望王博不久就實現了,“告訴你們好消息,我媽媽也已經轉化了,上個月組織上還特批我們一家三口見面了呢!回家的日子不會太久了。哎呀,有個家真好啊!”

    在談到第二個願望王博説:“我很慚愧。我給國家添了那麼多麻煩其實不應該再麻煩大家。能重新恢複學籍當然好,但其實我已經做好了重新再考音樂學院的準備,退一萬步這些都不行的話,我還能自學呢。有這麼多人關心我,到時候有了溫暖的家,有了鋼琴、音樂,我還怕什麼呢?”

    和王博分別的時候,看著她在陽光下燦爛的笑臉,我們想到了陳果。假如陳果沒有被李洪志的邪惡之火點燃,那她是不是也和王博一樣在陽光下微笑呢? (鄔煥慶 呂國慶 董智永)

    

     新華網 2002-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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