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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1”部隊遺址地下挖掘揭秘:魔窟罪證驚世駭俗

    1945年8月8日,蘇聯紅軍在結束了歐洲戰場的戰事後,毅然向日本宣戰,9日,在中蘇邊境4000多公里的戰線上全面出擊,向日本軍隊發起了猛烈的進攻。幾天后,就在日軍大舉潰敗的時候,一直隱匿在哈爾濱市平房區的“殺人魔窟”——侵華日軍第731部隊內突然傳出幾聲劇烈的爆炸聲,“731”部隊的核心部位“四方樓”在強烈的爆炸聲中被夷為廢墟……

    50年過去了,“731”部隊罪證遺址被一一昭示出來,1985年,經過專家和學者們的論證,確定和保護了19處罪證遺址。但這僅僅是地上部分,地下部分卻一直沉睡了50年。

    地下究竟還殘留著多少罪證?裏面是否還有毒氣、細菌?……

    2000年8月,舉世矚目的侵華日軍第731部隊地下遺址挖掘這一歷史性工程開始了,經過長達10個月的紮實推進,一件件沉眠在這個殺人魔窟長達半個多世紀的證物從地下“出土”,再次有力地證實了侵華日軍在中國領土所犯下的滔天罪行。本報經過不間斷的跟蹤採訪,首次將這一鮮為人知的挖掘過程進行揭秘。

    打開魔窟時機成熟

    侵華日軍第731部隊罪證遺址,是世界範圍內保存下來的二戰期間規模最大的細菌戰遺址群。這一遺址直觀地見證了軍國主義對人類文明的肆意踐踏,與聞名世界的奧斯維辛集中營具有同等的文物價值。

    從1982年開始,平房區加大了對“731”遺址的保護開發力度,對地面單體遺址進行了保護,但對遺址的核心部分——“四方樓”地下一直未進行開發。

    2000年5月,“731”遺址保護開發工作進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新時期:省、市共同投資2000多萬元,對遺址進行全面保護開發。是否開展地下挖掘,成為全國乃至整個世界關注的焦點。

    地下遺址,實際上“731”部隊地面建設物的地下連帶部分,包括“特設監獄”的地下細菌試驗室及其基礎殘跡、“四方樓”(細菌試驗中心)的基礎部分和鼠疫試驗室等地下殘跡。此外,還有一部分是用於輸送瓦斯、水、電、氣的地下管網設施。這些地下設施既是“731”部隊的歷史罪證,也是其毀滅罪證這一行為的有力證據,對這一部分地下遺址的挖掘具有極為重要的歷史意義。

    開發地下遺址並非易事,它涉及到衛生防疫、防毒防爆、防化學污染、文物鑒定公證和保護、施工人員保護等一系列問題,任何一個環節出現疏漏,後果嚴重。省文物部門及國家軍事醫學院、國家預防醫學科學院等專家,在進行多次可行性論證後一致認為,從目前已經具備的經濟實力和防預技術來看,進行地下挖掘,時機已經成熟。

    三套方案確保無失

    為保證開發工作的順利實施,徐有芳、宋法棠、王宗璋、楊永茂、劉東輝、王佐書、王華放、史文清、李延芝、樸逸、程幼東、蓋如垠等省市領導及國家有關部門的負責同志多次到平房區視察,並進行一系列重要指示,要求平房區委、區政府要按照嚴密組織、科學指導、穩妥推進、確保安全的要求,本著預防為主、科學檢疫、保存證據、嚴格保護的工作原則,確保挖掘工作萬無一失。

    為確保遺址保護挖掘工作科學、安全、穩妥地推進,市委、市政府和平房區委、區政府綜合專家意見,先後研究制定了三套實施方案。邀請省煤田地質局物探公司進行勘探測量,初步測定了地下遺址的方位,確定了發掘地點,對施工防疫、文物保護等進行了詳盡的規劃。同時,省、市衛生部門向國家衛生部作了報告,並邀請專家來現場指導。

    為在2000年8月15日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和中國抗日戰爭勝利55週年紀念日之前啟動實施這一工程,遺址保護開發工作領導小組決定:2000年8月8日正式挖掘,施工地點確定為“四方樓”地下中心走廊洞口。

    指揮部總指揮由市人大副主任景維忠擔任,副總指揮由哈軍分區司令員淩萬成大校擔任,下設9個專業工作小組。衛生防疫組負責病菌檢驗、有毒氣體檢測、現場消毒和防護、現場急救護等工作;污水排放組負責實施污水排放,地下通風;環境保護組負責污水、淤泥及各種污染物的監測;遺址文物保護組負責對發掘出來的文物進行有效保護;公證組負責整個過程的公證;安全警戒組負責對現場實施封閉式保衛……

    指揮部負責人介紹,儘管中國軍事醫學科學院、預防醫學科學院楊瑞馥、劉起勇、張樹波等9位專家已做出推斷:因年代久遠,地下細菌存活的可能性極為微小。但為防止萬一,指揮部在開工前仍進行了嚴格的準備工作:採集擬挖掘口土壤、水樣品,進行衛生檢驗;開展遺址周圍及居民區鼠密度監測;對擬挖掘口進行消殺處理,建立防護帶、隔離帶,設置挖掘人員防護消毒站,配備消毒設施;準備消毒、滅鼠器械、藥品,實驗試劑,器材,調試儀器,進行預試驗;專家組反覆勘察遺址現場……

    第一天工程受阻

    根據已經掌握的歷史資料和證言資料及物探結果,地下中心走廊、3號、6號、7號、8號特設監獄被列為一期挖掘部分。指揮部決定,實施第一套方案:從地下中心走廊洞口進行挖掘。

    8日8時,挖掘現場進入高度警備狀態。

    8時30分,先期參與作業的11人全部穿上防護服。當施工人員在預定地點進入通道,走出10幾米後出現一堵墻,用錘子砸開墻後,墻裏面並未出現洞口,而是不斷地往下掉回填土。經專家對殘跡進行分析得出結論,這些回填物多數是炸毀的碎磚石。可以肯定,“731”部隊撤退時,對這裡實施了徹底的破壞。

    指揮部決定,停止地下挖掘,實施第二方案:採取地面挖掘方式,對中心走廊及8號監獄基址進行試掘。由於前期已鑽探100多個眼進行物探,建築物方位確定較準,地面挖掘進展非常順利,現場很快清理出大面積的地下基礎。

    地下翻出滔天罪行

    當日,施工人員在基址北側發現地下細菌試驗室。細菌試驗室的上半部已毀掉,底部框架較為完整,三級臺階保存完好,同時在這一遺址內發現一個平臺,並找到一些電器開關。根據有關專家認定,這一房間可能用於細菌試驗中的防熱、消毒。

    9日,在8號地下監獄的地道裏,發現許多水暖件。經專家認定,都是日本製造。據此分析,此處可能是暖氣溝或電纜溝。

    這些地道是否與四方樓相連呢?

    曾在此當勞工的鄭喜祥的證明對此進行了印證:每次去修理地下管道修暖氣,都有日本監工跟著。1943年夏季,“小胖腚”(日本人)帶著我和李幫廣一起來到四方樓東側,揭開一個秘密洞口,一起進了地洞。地洞很長,岔道也多。正想幹活的時候,嘎斯燈突然滅了,“小胖腚”命令我們在原地等著,不許亂竄。一個鐘頭後,“小胖腚”還沒有回來,我倆一商量,就決定摸黑找路出去。可怎麼也找不到出口。摸黑走到一個地方,突然發現從頭頂上射下一束光亮。抬頭一看,上面是一塊裂了縫的水泥板。

    李幫廣用力把水泥板推開,剛一探頭,被日本人拽了上去。我一看情況不妙,沒敢鑽出去。後來李幫廣跟我説:“我剛拱出洞口,就見兩個穿白色工作服的日本人跑來,手裏拎條毯子,是從工作臺上拽下來的,藥瓶子摔破一地。我看見有好幾部一樣的機器,輪子都在轉動,有幾個穿白大褂的人圍著,那大輪子一轉,直往外崩血。日本人審問我看見什麼,我怕掉腦袋,就説什麼也沒有看見。日本人把我打了一頓,就把我放出來了。”

    8月10日上午9時25分,地下挖掘獲得重大成果:7號現場挖出一台比較完整的高壓滅菌鍋爐殘體,這是50多年來首次發現比較完整的鍋爐殘體證物。勞工白武斌證言:1943年3月的一天,我路過動力班鍋爐房的時候,看見鐵路專用線西側,對著四方樓方向的空地上,新出現了一個大木箱。箱高3米,每邊寬2米。箱板上寫著日文字,從字面上看,是從日本東京運來的。那幾天,這個不明物由日本兵晝夜看守,沒用中國勞工搬運。在第七天頭上,它突然不見了,日本崗哨也撤了,人們都對它的去向感到奇怪。好奇的中國勞工發現了破綻:不明物體失蹤的第二天上午,他們來到四方樓東院墻跟前,發現這堵墻新補修的痕跡有3米多寬,勾磚縫的水泥用手一摳,刷刷的脫落下來。再看地面,還有拖物的痕跡。我們明白了,這莫名其妙的大木箱,是日本人在夜間偷偷地運進四方樓去了。大木箱的這個秘密,在一個回訪平房的原731部隊隊員口中得到證實:那就是高壓滅菌鍋爐。

    尾上正男在濱海軍事法庭上的供詞:前不久的時候,我們領到過6台容量很大的鍋爐,利用這批器材,第731部隊可能實行大規模製造細菌。

    從地下挖掘動工以來,現場就發現非常多的陶瓷彈殼碎片。施工人員最先在四方樓東南角地基發現少量,後又在附近土裏挖出大量陶瓷彈片,已起出兩大袋子之多。這些彈片是不是731部隊的物品?一系列證言肯定了這一事實。

    勞工喬世興:山口班即彈研班,山口班大院位於第一倉庫東南不遠的地方,從不準中國勞工靠近。1943年夏天,我們意外獲得了進到山口班大院的機會,那天天氣很熱,日本監工怕曬,回屋乘涼去了。我想看樓裏到底有啥,就讓劉風志、鞠家珍、張守發注意日本人,然後退著蹭到東南角的一座樓前。剛一轉身,發現樓旁邊堆著很多木箱子,從一個破碎的箱子裏面露出一顆陶瓷彈殼。這個彈殼有90釐米高,30釐米粗,外皮是醬紫色,旁邊還有一個破碎了的彈殼,裏面是乳白色的,彈片上還積存著紅色液體。

    勞工鞠復慶證實,“731”部隊把細菌裝進這些彈殼裏並用馬做了試驗:有一天我下夜班,看見日本人往外牽了3匹馬,順著搭在車廂上的長跳板,裝上了汽車,汽車隨後駛向城子溝……我很好奇,在苞米地裏跟著,距城子溝一公里的地方,再不敢往前走了,因為城子溝四週都佈滿了全副武裝的日本哨兵。只見城子溝中心和大木架子上插著一面小旗,一架飛機在城子溝上空盤旋三圈後,往下投了幾顆炸彈,炸彈落地發出“撲哧”的聲音,隨後躥起一股白煙,那煙足有半個多鐘頭才消散。日本人走了以後,我和幾個小青年湊近看熱鬧,發現地面上留有馬的殘骸,看樣子是用汽油燒的。我們四處尋找,發現幾塊陶瓷炸彈碎片,彈皮外面是醬紫色,裏面是乳白色,好像還有幾道橫格。我們怕出毛病,就沒敢動。

    1995年,一位知情的原731部隊隊員來平房區訪問時證實,那是在進行跳蚤指數調查試驗。731部隊原來設想,把疫蚤裝進土陶炸彈裏,通過投擲,擬達到傳染鼠疫的目的。

    侵華日軍第731部隊罪證陳列館副館長金成民介紹,這種炸彈是由石井親自設計的,它與一般炸彈有很大區別,彈殼為陶質,表面有拱形溝槽(即勞工鞠復慶看見的“幾道橫格”),用以放置少量炸藥,來爆破陶瓷外殼,而不致傷及細菌。據資料證實,731部隊曾在安達野外實驗場進行過細菌彈的爆炸試驗。這與日本戰犯川島清在濱海軍事法庭上的供詞也吻合;第三部的主要任務是製造細菌炸彈用的瓷質外殼。

    隨著挖掘工作的順利進行,指揮部開始對四方樓地下基址進行進一步探察,不僅找到了該建築的邊框,而且還挖掘出四方樓的東墻和東南角、東北角兩個樓角的基礎。資料記載,本部大樓是一處以“口”字形大樓為中心的龐大建築群,由東西南北四棟長方形大樓連接而成。“731”部隊內部稱之為“口字棟”,勞工們稱其為“四方樓”。整個建築都由中間的一條走廊貫穿起來,使這些建築形成一個有機的整體。這條走廊就叫“中心走廊”,有地下和地上兩條通道。由於中心走廊的分割,“四方樓”自然形成了兩個巨大的天井,這兩個天井之間的空場裏各建了一座二層小樓,稱為7棟、8棟。其中,3、6棟為試驗室,主要進行血清研究、藥理研究以及細菌生産等,7、8棟是“特設監獄”,也就是關押用做活體試驗的“馬路大”的地方。

    日本戰犯川島清在前蘇聯伯力城濱海軍事法庭上的供詞證實:731部隊監獄設在基本房舍構成的四方體中間的。就是説,這個監獄是設在部隊房舍四方形圈子內部而使旁人無法看見的兩座房屋內。

    山內豐紀在瀋陽軍事法庭上的供詞:這些不幸的人們被做了實驗,而他們押在什麼地方呢?現在平房的731部隊自己將它炸毀……他們將周圍築成三個很大的研究室,中間有個大院子,其中在東西兩處又建築了兩幢建築物,在這裡邊押著許多無辜的人。

    當日,施工人員還挖出兩大塊重達一噸多的樓房殘石,此前還發現20多塊大型殘石。專家論證,這些磚石均為日本製造,是731部隊潰退時爆炸四方樓時飛落的。

    11日10時,8號監獄殘體清理出輪廓;

    13時30分挖掘出東北角內墻基,至17時40分,挖出四方樓外墻基40余延長米。

    11日13時,繼續挖掘地下通道,發現一隻藍色注射器。(今年4月上旬,又在這一位置發現稍大的綠色注射器。經專家認定,從這兩隻注射器手柄製作方式、外管顏色、刻度劃分來分析,可以肯定均為日本早期産品。)

    那麼,“731”部隊用注射器做什麼呢?上田彌太郎在瀋陽軍事法庭上供詞證明:我受到小林信技工之指示,在731部隊內的被檢者監禁所之七棟房內對5名被檢者進行了血液檢查、血液培養、體溫測定等工作,並向小林信進行了報告,在此將試驗時使用的細菌是鼠疫菌,至於使用方法我推算是注射的,其根據是在該日的早晨在小林技工的桌上,有注射器和菌液等,另外在被檢者之肘部有注射時所刺的痕跡。

    江田武技師回憶:就在7棟的一個房間裏,正在進行著可怕的殺人勾當,昨天被注入鼠疫菌的中國人,他的生命今天就要被奪去……在他那已經不能站立的腳上,仍然戴著沉重的腳銬……這種事情每天都在發生,不足為奇。

    挖掘中,還發現玻璃器皿瓶及大量殘片、日本瓷磚片、耐火磚、機器轉子零件等大量的證物。

    全面保護昭示後人

    為鞏固已有成果,8月23日,指揮部決定,地下挖掘工作進入第二期:全面展開開發清理工作,加強遺址文物的保護和管理。同時,繼續挖掘並清理出7號樓遺址的邊框四至,進一步挖掘和清理8號樓遺址,擴大6號樓遺址的挖掘範圍,對挖掘出的中心走廊遺址進行進一步的清理。同時,邀請北京愛迪爾國際探測技術有限公司4名工程技術專家和探地雷達車,在充分論證、踏察的基礎上,正式進入現場對地下遺址及洞穴進行探測。

    為確保已挖掘出土的部分不受損害,指揮部決定:第二期挖掘機械作業和人工作業相結合;表層和土方量較大的部位以機械作業為主;露出遺址後,以人工作業為主;地下洞穴的探測和挖掘工作以人工作業為主。

    8月26日起,施工人員在防疫部門專業人員和文物專家現場監督和指導下,先後對7號、8號、6號、3號地下遺址和中心走廊部分遺址進行了挖掘和清理。

    9月2日,幾處遺址的邊框四至均已清理完畢。入冬前,進行了珍珠岩覆蓋保溫。與此同時,731遺址開發保護工程各項工作也在有序進行。

    今年春天,王小保、石嘉興等平房區領導繼續把搞好731遺址的保護開發作為全區的重要任務抓緊抓實,加速了工程進程。到2001年5月31日,731遺址保護開發一期工程全部完工,本部大樓維修、布展陳列、電器安裝、消防給水報警系統等工程已通過驗收。

    6月12日,侵華日軍第731部隊罪證遺址將正式開放。走進這一遺址,人們將更加認清731部隊的歷史,就是一部日本法西斯侵華的罪惡史。

    

    “731”小資料1931年,日本軍國主義公然違反國際公約,由軍醫石井四郎在東京陸軍軍醫學校內建起細菌研究室。為擴大實驗範圍,形成細菌規模生産條件,1932年,石井四郎在陸軍參謀本部的支援下,正式將實驗工程轉移至“滿洲”。當時本部設在哈爾濱的宣化街,名為“關東軍防疫給水部”。與這個本部同步建設的有位於哈爾濱南約70公里背蔭河鎮,“731”部隊進行細菌實驗的“殺人工場”——“中馬城”。1933年開始,石井四郎開始進行大規模人體實驗,“731”部隊將這些作為活體實驗的人稱作“馬路大”(日語譯音,原意是木頭,這裡意為實驗材料),他們中有八路軍、新四軍、抗聯戰士、地下工作者、勞工及平民百姓,也有蒙古、朝鮮人民軍戰士及蘇聯紅軍戰士。關東軍內部稱這支部隊為“加茂部隊”、“東鄉部隊”、“石井部隊”。1941年8月,這支部隊正式改變番號為“滿洲第731部隊”,設立本部及下面的8個分部和一個特別班,軍事、技術人員共達2600余人。

    1935年,石井四郎開始將“731”部隊轉移至平房區,並於1938年基本建成。其核心部位,即細菌實驗中心為建築面積1.5萬平方米的“四方樓”。在這裡主要進行鼠疫、傷寒、霍亂、炭疽、凍傷以及結核、梅毒、耐熱、饑餓、斷水、毒氣等實驗。在“731”部隊存在的10多年間,先後有數以萬計的健康人慘死在實驗室和實驗場上。因此當時這裡被稱為“食人魔窟”。

    

     《哈爾濱日報》2001年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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