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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下工作線上做 “雲復工”了,你的績效獎金還好嗎

發佈時間:2020-03-23 09:57:49  |  來源:工人日報  |  作者:羅筱曉  |  責任編輯:王斯琪

雲賣房、雲導購、雲授課……線下工作線上做,但湊熱鬧的多買單的少

“雲復工”了,你的績效獎金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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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防控進行時,許多過往從事線下工作的勞動者,開啟了“雲復工”模式:房地産銷售王奇和同事摸索起了“直播賣房”,培訓教師李慧開始了“屏對屏”上課……受疫情影響,他們的業績有所下滑,佔工資構成較大比例的績效獎金也因此有所減少。不過,他們在積極自救,努力將損失降到最低。

“在戶型和面積這兩個選項中,如何搭配出最優選擇?今天的直播,我就給各位講講這一問題。”做了5年多的房地産銷售,王奇沒想過,有一天自己要面對鏡頭“直播賣房”。

當前,疫情防控依然是重中之重,絕大多數人繼續過著少出門、盡可能不去人員密集處的生活。隨著各行各業陸續復工復産,房地産銷售、汽車銷售、教育培訓等許多以往以線下形式進行的工作紛紛搬到了線上,相關從業人員也由此開始了“雲復工”。

不過,復工並不意味著恢復了正常收入。包括王奇在內的許多“雲復工”人員的收入構成是基本工資加績效獎金,其中績效獎金佔較大比例。受疫情影響,部分勞動者的業績受到了衝擊,收入也因此有所下滑,但他們積極自救、多渠道拓展業務,努力將損失降到最低。

“雲復工”的N種姿勢

在空蕩蕩的售樓大廳裏,王奇手持自拍桿,穿梭在好幾個樣板間進行直播。他還不算熟練,手機鏡頭有時晃得太快,有時又沒對準想要展示的物品。

不過王奇覺得自己已經進步了不少。第一次直播前,他準備了兩天,結果因為過於緊張語速太快,只播了半小時就匆匆結束。

疫情暴發後,何時復工、如何復工成了王奇和同事特別關心的事情。假期結束後,王奇如期返回廣州。但按公司安排,疫情結束前各售樓中心暫不營業,每天只安排一兩名工作人員值班。

“雲復工”成了唯一可行的選擇,“不到3000元的基本工資,怎麼撐得住?”雖然此前常在電商平臺看主播賣東西,但輪到自己時,王奇和同事還是好一陣折騰。講稿、道具、場景佈置、走位……都需要他們一一摸索。

和王奇一樣,成都一所公立小學的語文老師龍馨丹從2月初就為新學期忙碌了起來。按照“停課不停學”要求,她所在的學校先後制定了幾種網課模式,“從微信語音到教師錄音再到教師錄影,全都試過了。”經過前期嘗試,現在龍馨丹每節課都是事先錄製25分鐘左右的教學視頻,剩餘15分鐘則在微信群裏指導學生練習和回答問題。

習慣了三尺講臺,一開始要對著攝像頭上課,正在教一年級的龍馨丹挺不適應。“給低年級學生上課,表情語氣和動作都要誇張一些。眼前沒有對象,不容易‘入戲’。”她開玩笑説。

受疫情影響,線下行業搬到線上,“雲復工”已成為一種趨勢。商場導購直播賣貨實現無接觸購物,4S店銷售人員直播試駕,布達拉宮直播帶網友“雲旅遊”,就連一些綜藝節目也以“雲錄製”“雲配音”等方式來恢復內容製作。

“不嘗試就是死路一條,試一試至少還有可能。”一位自春節後堅持“雲賣車”的工作人員表示。

讓自己看起來忙一點

上傳電子講義,戴上耳機打開攝像頭,不過1個月時間,李慧已經習慣了網路授課,“可這不代表學生和家長就認可了這種模式。”

李慧是北京一家教育機構的英語老師,以往上課都是線下一對一進行。疫情前,她一共帶了11名學生。

2月1日,接公司通知,在疫情結束前,課程輔導將改到線上進行。“我只有4位學生選擇了復課。”李慧説,一對一的課時費在300元到400元不等,大部分家長還是希望孩子接受面對面的輔導。受疫情影響,教育機構線下招生也遇到了困難,復工至今,李慧沒有被分配到一名新學生。

她的收入因此受到了很大影響。疫情發生前,李慧平均每月上課120個小時,按每節課提成40%計算,她每月課時費在1.3萬元到1.5萬元之間。但在2月,李慧只有40個小時的工作量,課時費不到5000元,“收入少了三分之二”。

儘管如此,李慧依然是王奇羨慕的對象。為了應對疫情的影響,王奇所在的廣州某大型房地産企業緊急啟動了包括網路直播在內的線上業務,“可買房不是買化粧品,很少有客戶只在網上看看就做出決定。”

在王奇看來,“雲復工”與其説是為了賣房,不如説是讓自己看起來忙一點。前後做了10多場直播,通過電話、微信向他諮詢的不到20人,其中明顯有買房意願的不超過5人。

沒有人買房,這意味著王奇2月份的績效獎金,即銷售佣金會少很多。“如果不是因為有兩筆年前的業務走到了銀行放款的環節,這個月就只有基本工資了。”

王奇的經歷在銷售行業很普遍。在一些房地産二級代理公司,員工的收入有八九成來自銷售佣金,“眼下他們不僅面臨收入銳減的問題,還有可能遭遇裁員危機。”一位房地産行銷人員表示。

能做一點是一點

“請生日在6月的同學上傳早讀視頻。”網課開始後,龍馨丹和同事用了不少點名方法。一個班級平均有45名學生,老師不可能檢查到每個人的早讀和預習情況,只能抽查。

龍馨丹坦言,讓六七歲的孩子每天對著手機螢幕“上課”,並不容易。短暫的新鮮感消退後,很快就有學生出現不適應或偷懶的情況,“我就抓到過有早讀結束還沒起床的孩子。”

而且,教學效果要比線下差一些。李慧也發現,1小時“屏對屏”的上課時間裏,有的學生容易走神,還有的可能在老師看不到的地方偷玩手機。

雖然有各種各樣的問題,但龍馨丹和李慧都認為復課是必要的。她們認為,通過糾正學生的作息時間、預習、復習等方式,“雲上課”能讓孩子們脫離假期模式,找到學習的感覺,以便在正式開學後迅速進入狀態。

“非常時期,能做一點是一點。”供職于深圳一家旅遊公司的廖捷笑説自己已經轉型成了微商。受疫情衝擊,旅遊業停擺,為了自救,廖捷所在的公司先是通過合作酒店拿到一批消毒酒精、洗手液等用於銷售,又與幾個旅遊目的地達成合作,協助銷售當地農産品。

因為此前積累了不少客戶,“微商”廖捷業績還不錯,這使他能在行業停擺期間獲得一小筆收入。據他了解,公司也打算以此為契機,在疫情後拓展消費頻次更高、消費門檻更低的日用品領域,以作為旅遊業務的補充。

“記得幫我帶點人氣。”採訪到最後,王奇向記者提了一個請求。這位年輕人覺得,雖然“雲復工”後收入有所減少,但直播賣房也是一種增加關注度的方法。疫情之後,這些人氣有可能為他帶來客戶。

(文中部分受訪者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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