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湖機場試飛成功。(胡戰軍/圖)


白雲蒼蒼,江水泱泱。號稱“萬里長江第一閣”的觀音閣巍峨屹立,澎湃的長江水滋養著千年吳王古都。

2024年2月初,湖北省鄂州花湖機場,通商惠工的五彩祥雲騰蛟起鳳、延綿天際,被外界稱為“空轉聯運”的一場經貿大變革如火如荼進行。兩條4E級平行跑道上波音飛機比翼齊飛,75萬平方米的分揀中心通宵達旦,63條國內外貨運航線,將天南海北的四方年貨,通過鄂州花湖機場轉机,送往全國各地。

作為世界第四個專業貨運機場,鄂州迅速成為中國乃至全球的一個綜合物流交通樞紐。

很多人都會有個疑問:為什麼是鄂州?

歷史選擇了鄂州,鄂州還給世界一個驚喜。自古以來,暢達南北、惠利天下的地域性格已融入鄂州人民的血液;新時期,改革開放的浪潮,迅速撲向鄂州這方熱土。花湖機場和鄂州雙向奔赴的背後,其實是“開放開明、敢闖敢試,實在實幹、創新創業”的鄂州精神,激勵著建設者們積極進取、建功立業。

“不服周”的鄂州人抓住歷史機遇

襟江帶湖、交互南北,地處中華版圖的地理原點,貨資暢達、惠利天下的執政理念,融入鄂州一代又一代主政者的血脈。當一個千載難逢的歷史機遇擺在面前,鄂州毫不猶豫牢牢抓住。

如果一個城市機場的飛機,1.5小時飛行距離能覆蓋全國80%的人口、90%的經濟總量、全國五大國家級城市群,那麼這個城市,很有可能就坐落在九省通衢的湖北。但再加上“緊臨長江黃金水道,周邊有7大深水港、4條高速和6條高鐵線”的條件,那便僅有鄂州。

“10年前,我們就在跟順豐接洽了。”鄂州市發改委副主任吳文華,見證了鄂州花湖機場誕生的全部過程。早在十數年前,坐擁水路便利的鄂州為尋求突破,把目光放在了通用機場上,請來專家對鄂州進行評估,認為鄂州便利的交通條件和區位優勢適合建機場,但由於種種原因一直未能落地,直到2013年,順豐的到來給這場“航空夢”帶來新的契機。

2014年11月的一個雨天,吳文華陪同時任鄂州市領導迎來了順豐的第二次選址考察。正是在那個雨天,讓順豐更深刻地了解鄂州:葛店國家級開發區坐擁唯品會等多家電商企業的倉儲基地與快遞行業天然契合,毗鄰光谷所帶來的醫藥、光電子等高價值産品對空運的需求量,臨近武漢可以吸納的百萬高校人才,國家地理幾何中心位置的便利以及未來將納入臨空經濟區規劃的學校、醫院、公共服務設施等等。中國航空運輸協會研究員韓濤説,機場需要建在軸輻式航線網路的主要節點,將來能夠提供大規模航空貨運集散、轉机,以及鐵空、公空、海空等聯運服務的大型航空物流中心,且支撐起航空物流體系的綜合物流服務平臺。

▲ 夜晚的鄂州花湖機場,等待裝卸貨物的順豐飛機。(受訪者供圖)


“鄂州的地理位置得天獨厚。”順豐集團對鄂州的獨一無二性有著更為深刻的理解,其一位負責人這樣説。

2014年10月,臨近退休的鄂州日報社幹部尹新年,被調往了鄂州花湖機場建設的“前線”,成為項目工作專班的一員。從加入專班的第一天起,他就感到,這是一場時間緊迫、競爭激烈、專業要求極高的硬仗。

在他看來,鄂州的地理位置得天獨厚,但是,首先要讓企業充分了解這些優勢。“尊重科學、尊重規律、尊重企業意願。”他解釋,對項目的爭取,市委始終堅持“三尊重”的工作原則。

為此,鄂州組織8次專家組現場踏勘,近百人次的到訪,從資料匯集、行程安排、接待細節,每一次都一一仔細斟酌,切實做到不出任何瑕疵。在這個過程中,建設機場最重要的一個環節,是取得空域使用的批准——這也是城市競爭機場項目最重要的一張“門票”。“然而,其他兄弟城市早在一年前就已著手開展工作,最少的也用了半年。留給我們鄂州的時間有多少呢?只有27天啊!”尹新年激動地説。

在尹新年的回憶裏,那是決定性的27天,也是盪氣迴腸的27天。尹新年在出差路上踩掉過皮鞋;經歷過吃閉門羹,被門衛攔住去路的尷尬;也經歷過一起吃夜市小攤,“一塊過,一塊苦,一塊幹,一塊樂”的激情;專班小組以“拼命三郎”般的精神,拼命為鄂州搶著時間。

可直至5月初,尹新年接到電話——“門票”仍不明朗,即將到截止時間,正在吃飯的尹新年急得磕掉了門牙。“那一刻,我們真是沮喪到了頂點。”尹新年回憶。

但鄂州和鄂州人身上有一股子“不服周(氣)”的脾氣。“如果鄂州錯過這麼一個發展機遇,我們怎麼對得起父老鄉親?”尹新年説。

距離順豐集團設定期限僅剩最後幾天,專班仍然堅持不放棄,他們決定繼續準備好材料,前往北京。接連幾天的挑燈夜戰後,那份準備格外充分詳實的材料起了作用。5月7日,尹新年和專班拿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重要批件。

隨後,時間幾乎以秒計算。順豐集團得知專班已經獲得批復後,要求當天必須拿到省政府的函。

此時,尹新年一行仍在北京南郊,幾乎趕不上飛機。“我們不肯放棄啊”,尹新年回憶當時路上的情景,“我們是邊訂機票,邊用手機起草內容,再馬上傳回市裏製作文件,最後在關艙門前一刻驚險登機的。”那天下午,在專班從北京抵達省政府時,市政府給省政府的報告也幾乎同時到達。

把不可能變成可能,把無望變成希望。回憶那27天,“就像時時刻刻在看不見的戰壕裏摸爬滾打,在聞不著的硝煙裏勇往直前,在聽不見的槍聲裏衝鋒陷陣。”尹新年總結説。而在鄂州整個籌備機場項目的7個月中,專班21上北京、8下廣州、兩到長沙,行程7萬公里,相當於走了5次長征路。

地利只是鄂州的優勢之一。在面對其他城市的競爭之時,鄂州孜孜不倦、不懈努力,在自身優勢的基礎上,不斷豐滿專業貨運機場的硬體和配套條件,並且用真誠和行動,讓對方不斷增加對鄂州稟賦以及營商環境的了解。正是從歷史上傳承下來的這種開放開明、敢闖敢試的精神做支撐,才最終促成城市“航空夢”的實現。

空港新城賡續精神血脈

鄂州是一方人傑地靈、英才輩出的紅色熱土。鄂州兒女為武昌首義成功建立了卓越的功勳。如“三烈士”之一的彭楚藩,起義臨時總指揮吳兆麟,敢死隊長馬榮等,他們眾志成城,勇於擔當的精神,百折不撓的頑強意志,深藏于鄂州人民的精神血脈。

這種“眾志成城”在花湖機場的建設中無處不在。

2017年7月,鄂城區全面啟動機場建設核心區徵遷;2018年6月,機場核心區基本完成逾6000戶近2萬群眾徵遷。在建設過程中,完成拆遷的同時,還實現了零陳情、零炒作,幹部零違紀。

鄂州全市全力以赴,為機場付出了很多。

如今的機場北門,曾經是燕磯鎮車湖村的舊址,許多人祖祖輩輩在此務農,向玉琴一家也同樣如此。

回憶起花湖機場的拆遷,向玉琴説自己是“心裏最捨不得,但又是第一批簽字的拆遷戶”。

不捨是因為親手建起的房子與相處大半輩子的街坊,但同時,向玉琴又時時刻刻感受到鄂州人的奉獻精神。“我帶頭簽字以後,給周圍鄰居説自己的想法,常常一説到這是為子孫後代謀福利,大家馬上就認同了。”

不過很少有人知道,2017年正式動遷後,向玉琴因為捨不得,曾不止一次偷偷跑回舊宅探訪。在施工現場,她常常撞見同樣念舊的老鄰居們。

每一次回去看的感受都很不同,剛開始是捨不得,後來是驚奇,再後來是自豪。“我們是一點點看著機場北門的道路從無到有建立起來的”,向玉琴笑著説。

2023年,向玉琴帶著一家人又“回了一次家”,而這一次他們見到的是一座熙來攘往的現代化機場。向玉琴特別欣慰,説自己和村民們堅定支援動遷工作,就是想著“這是一件有利於鄂州發展,有利於鄂州子孫後代的好事”。

 

▲ 位於機場核心區的村莊被整村拆遷。(胡戰軍/圖)


如今鄂州有2萬多居民,因為拆遷搬入新居,有了更好的生活環境,年輕人因為花湖機場獲得更多就業機會。所有參與和經歷過花湖機場建設的人都清楚,這項事關鄂州未來發展大計的“頭號工程”的背後,真正的建設過程是多麼不容易。

鄂州是中國陸地面積最小的地級市,也是著名的“百湖之城”。花湖機場的施工困難不言而喻,單單土石方挖填量就超1億立方米,這對於面積僅1596平方公里,土地要素指標緊缺的小城而言,無疑是壓力巨大的挑戰。施工時,光是在地基處理階段,就有600多臺大型機械同時進場,開啟地面強夯作業,與此同時,一排排塑膠排水板間隔有序,插入低窪的回填地面作業。

“每走一步都在創造奇跡。”談起黃山降高工程,鄂州市臨空經濟區管委會主任尹俊武印象深刻,這個“奇跡”就是一個“現代版的愚公移山”。

在機場建成前1年,經過勘探,在花湖機場的航線上,有三座小山頭超出了安全海拔。為了確保百分百飛行安全,需要和時間賽跑,把稱為黃山1號、2號、3號的三座超過百米的山體,削平至最低點23.5米最高點65米的斜面地形。

這是一個巨大的工作量,土石方工程總量約4900萬噸。連續幾個月,鄂州日均投入各類施工設備1500余臺套,施工人員近2000人,僅用166天就完成三座山體降高任務。“削平了三座山,用了不到一年時間。”尹俊武回憶,當進行最後的總攻時,用84天時間,搬了將近4000萬噸土石方,最高峰的時候,一天搬了77.84萬噸。

▲ 建設中的花湖機場(戴勳/圖)


在見證了愚公移山的人間奇跡後,參與建設花湖機場的履歷,成為時任中建三局基礎設施建設投資有限公司團委書記駱良的勳章。

“4321”,駱良報出一串數字,“43天完成項目臨建、32天完成6公里便道拉通、21天完成600米導流渠過水、11天完成1號山清表,這就是4321,幹出了基建投的拼勁,幹出了鄂州的速度。”

速度的背後是建設者披星戴月的奔跑。從2018年夏天,駱良和項目組進場後,施工幾乎晝夜不停。

那是一幅體現人類建設精神、震撼人心的工程景觀:最多時,機場有著浩浩蕩蕩2萬人同時施工,1500多臺挖機、運輸車等施工機械,人停機不停,24小時連續施工,用166天就完成了施工任務,比預計完成時間提前整整46天。

這裡面的身影,有堅守在日通行1000輛次重型運輸車輛工程運輸上的“道長”葉冬;有帶領“青年突擊隊”在一萬平方米填築面做炮機試驗的唐剛;有吃住在船上,任憑江上寒風凜冽,硬是把巨大的扶林口“吹”平的“吹沙雙傑”李傑和許守傑;還有無數的機場建設者。

正是在他們的努力下,中建三局作為鄂州花湖機場的主要參建單位,三年內完成了系列項目的30余個重大工程節點、50余個中小節點,最終走馬湖一標率先移交,航廈比計劃工期提前實現土建封頂,轉運中心樁基工程提前24天完工。

鄂州機場于2018年2月獲批,2020年5月正式開工建設,到2022年7月17日正式建成投運,開創了多項全國之最、行業第一:第一個由民營快遞企業與政府合建的機場,第一個全流程運用BIM(數字建造)技術建設的機場,國內民航史上機場選址最快批復,國內民航界同規模項目批復和建設最快,國家民航局首批“四型機場”示範項目,這一個個“之最”和“第一”再次詮釋了“敢為人先,挑戰不可能”的鄂州精神。

湖北省委、省政府領導多次調研調度花湖機場建設工作,多次到花湖機場召開現場會,現場解決花湖機場建設中的問題。

2023年12月8日,按照省委、省政府要求,“鄂州空港保稅物流中心(B型)、海關指定監管場地、公共國際貨站”三大目標任務全部提前建成,一處機場新地標花湖國際機場大酒店也同時完工。三個月的施工奮戰,花湖機場一天一個樣,全力推進口岸功能設施建設,再次展現了“鄂州速度”。

在省委省政府堅強領導下,鄂州各相關地方和單位始終抓牢花湖機場建設這一“省之要事”,齊心協力、全力攻堅,推動各項工作取得新進展,機場建設發展跑出了“加速度”。

對於袖珍型地級市鄂州而言,如此規模的機場建設,是一個史無前例的超級工程,每每向前推進一步,都需要全體鄂州人民群策群力,付出巨大努力。

機場選擇鄂州,鄂州佔盡地利之便,而在這背後,是銳意進取的天時,是眾志成城的人和,在所有參建人員接續奮鬥下,建成了花湖機場這一超級工程,孕育出即將蓄勢騰飛的“空港新城”。

開拓創新:鄂州的二次創業

大道同行,守正出新。鄂州職業大學教授張靖鳴介紹,早在春秋戰國時代,荊楚大地便十分重視商業貿易的流通,1957年出土的“鄂君啟節”,是楚懷王六年(西元前323年),懷王頒發給封地在今湖北鄂城的鄂君啟,用於水陸兩路運輸貨物的免稅通行證。

開放之風氣,源自歷史;開拓之景象,亦深入鄂州城市基因。

從“鄂州鋼鐵廠”到“湖北改革試驗田”,從“湖北第一個國家級開發區”到“空港新城”,刻在基因裏的文化自覺,使得鄂州總能在歷史長河當中,于那個關鍵渡口登陸成功。

如今臨空産業正在加速導入:蘋果、施耐德、徐工機械等8家世界500強企業,在鄂州設立中國區中心倉;新科宇航MRO、中康眾盛、英佛曼奈米材料等,20個臨空製造業項目加快投資建設;長江存儲、聯想(武漢)、華星光電等11家重點企業,通過機場開展外貿業務。另外,中外運、港中旅華貿、日郵物流等29家國際貨代企業落戶,國藥控股、九州通沃田、中國供銷、圓通速遞等頭部供應鏈企業新項目開工。

大鵬一日同風起。鄂州人在努力將“空港新城”的美好藍圖變成生動現實的賽道上,開拓的腳步未曾停下,開放的領域不斷拓展。截至2024年2月29日,花湖機場已開通49條國內貨運航線、14條國際貨運航線,已形成由鄂州向歐洲、北美、東亞、東南亞、西亞輻射的航網佈局,初步構建“一日達全國,隔夜達全球”的快貨物流圈。鄂州被納入空港型國家物流樞紐承載城市。2024年,將新開闢5條國內貨運航線、10條國際貨運航線,貨郵吞吐量達120萬噸(國際40萬噸)左右,進入全國前四。

花湖通四海,鄂州達五洲,過去的“小鄂州”正向中部對外開放的“大平臺”昂首邁進。

 

▲ 鄂州花湖機場航廈和貨運站。(受訪者供圖)


鄂州海關查檢科副科長劉壯對“24小時”“隨叫隨到”幾個詞,有著特別的感觸。去年下半年,航班數量迅猛增長後,口岸工作也跟著開始連軸轉。劉壯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湖北下凍雨那幾天。恰逢年關,各地企業都想著趕在年前把貨送到口岸,又碰上惡劣天氣,好多運輸車輛都堵在高速上。“我們在現場持續值守,承諾節假日口岸通關沒有截止期限,給他們吃下定心丸,避免企業著急趕路出現安全事故。”儘管機場的風很大,雨落下就成了冰,但最終貨物通關順暢,都能趕上航班。劉壯笑著説,“雖然工作強度大,但口岸的繁榮是海關人喜聞樂見的好事情。”

作為轉運中心,花湖機場75萬平方米轉運中心的巨大空間內,長達52公里的智慧化分揀線上,快件以每秒2.7米的速度分揀。

鄂州海關副關長薛棟進一步介紹,為了化解海關嚴密監管要求和機場高效分揀需求之間的矛盾,在海關總署監管司的支援和指導下,鄂州海關創新性地將海關監管步驟嵌入機場作業流程。他説,“快件從上線,到通關、落格,再到組板,平均用時只有15—20分鐘。”

申玉華是鄂州花湖機場綜合服務中心外貿綜合服務窗口的一位工作人員,從服務中心成立初期,申玉華就感受到,花湖機場不僅帶動了鄂州的經濟發展,貨運能力也輻射到了全國,2023年下半年一系列外貿、貨代、物流企業入駐臨空經濟區,整個城市都充滿著“創新創業”的氛圍。

從“開放開明、敢闖敢試”的傳承,到“實在實幹、創新創業”的開拓,鄂州精神終於跟隨花湖機場上的時代航班,得以四方遠播、廣為人知。

鄂州市委書記孫兵提出,要學習貫徹黨的二十大精神和中央經濟工作會議精神,認真落實湖北省委省政府部署要求,搶抓花湖機場、武漢新城建設重大機遇,奮力建設武漢都市圈協同發展示範區,努力為湖北建設全國構建新發展格局先行區作出新的更大貢獻。

為加快推進武漢都市圈一體化發展,湖北省規劃了武漢新城與鄂黃黃“三橫三縱”快速道路,共370.6公里,鄂州市境內約193.8公里,佔比達52%,總投資約達199.11億元。對於財力已捉襟見肘的鄂州來説,再拿出百億來修建與周邊地市聯通的道路可謂是“雪上加霜”。可鄂州市委、市政府的決心卻十分堅定,鄂州傾其所有建成了花湖機場,不僅是為了自身發展,更重要的是為全省作貢獻,努力以一域之為,助力全局之進。

“功成不必在我”,作為全省地市州中的小兄弟,鄂州真正用“小肩膀”體現了“大擔當”。

隨著《湖北省流域綜合治理和統籌發展規劃綱要》《武漢新城規劃》《武鄂黃黃規劃建設綱要》相繼出臺,鄂州主動對接,從規劃提升、城市設計著手,爭當加快城市和産業集中發展的排頭兵。依託花湖機場,鄂州、黃石、黃岡等地臨空經濟協同發展、方興未艾,一座全新的高品質發展的主引擎已初具規模、正蓄勢待發。

再回到之前的問題:為什麼是鄂州?

正如鄂州市臨空經濟區管委會一位負責人所説:“為了這個機場,我們鄂州付出了所有。”除了在政策、資金、土地、産業等方面的傾力投入,鄂州黨政機關和人民群眾更是繼承和發揚鄂州城市精神,在花湖機場投建運營、臨空經濟區的建設發展,乃至鄂州未來30年崛起之謀劃等層面,都傾其所有、全力以赴。

而今,在改革開放事業邁入高品質發展階段的新時期,産業升級的時不我待,全要素生産效率的日新月異,召喚著花湖機場千呼萬喚始出來,並一舉將鄂州推向高水準對外開放,構建國內國際雙迴圈發展格局的舞台中心。站在這樣一個歷史轉捩點,橫空出世的花湖機場,不僅將全國乃至全世界的快遞和貨物送往千家萬戶,更是將“開放開明、敢闖敢試,實在實幹、創新創業”的鄂州精神,騰雲四海,遠播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