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城墻11號馬面遺址發掘現場,考古工作人員在五代城墻的外墻包磚中發現六朝時期侍女紋飾磚。

  荊州城墻11號馬面遺址發掘現場,五代城墻外墻包磚中的紋飾磚。

  荊州城墻11號馬面遺址考古發掘區場景。


6月14日,記者在荊州城墻11號馬面考古發掘現場獲悉,考古人員首次發現了荊州城墻“墻包墻”的重要現象,確認荊州城墻包磚墻體的最初年代肇始於五代時期。

“‘禹劃九州,始有荊州’。荊州是國家首批歷史文化名城,自西元前689年至西元963年,先後有楚、晉、齊、梁、後梁、荊南6個政權的34位帝王在此建都立國。”荊州博物館副館長李亮介紹,作為荊州的重要標誌,荊州城墻同樣有著悠久的歷史,它延續時間長、跨越朝代多、保存狀況好,被譽為“南國完璧”。

此次荊州城墻11號馬面考古發掘工作要追溯到2019年3月。李亮介紹,所謂馬面,就是冷兵器時代為了增強防禦能力,在城墻上每隔一定距離就會建築一個突出的矩形墩臺。荊州城墻有25個馬面。這次考古發掘在荊州城墻11號馬面修繕過程中,發現明代墻體的下部有一段青磚壘砌的墻體,於是第一時間申請進行考古發掘,以確認城墻11號馬面段墻體的年代、結構等情況。

荊州城墻11號馬面考古發掘項目負責人田勇介紹,這次考古發掘,目前發現荊州城墻共分4個時期,分別是五代、宋、明和清,明確了不同時期城墻墻體的營建方式不同。五代時期城墻為土城垣內外包磚,包磚為錯縫壘砌而成。宋代城墻分為三期:一期城墻直接在五代城墻內側加築夯土護坡而成,並沿用五代時期的外墻;二期城墻在一期城墻夯土護坡上加築夯土而成;三期城墻在二期城墻頂部加高1.06米,由磚瓦殘片夾土夯築而成,頂部有青磚鋪設的墁鋪。清代沿用明代城墻,墻體距城內地表高約10.35米,土城垣高約8.85米。

在11號馬面考古現場15米深的解剖溝裏,考古隊員將土城垣按照年代分區,並用白石膏線進行標記。現場多個壁面中裸露出的磚體上,有著不同朝代的紋飾,如五代時期的六朝侍女紋磚、結跏趺坐紋磚等,考古隊員對這些紋磚均進行了圖片採集和標注。

據了解,荊州博物館此前曾對荊州城墻進行過兩次考古發掘。1988年考古發掘了卸甲山西側城垣,城墻解剖發現五代至明清時期遺存,以及較多明代文字磚;1997年10月至1998年3月,對城墻體進行了解剖性考古發掘,發現隱藏于城墻內側的宋代磚墻、五代時期磚墻以及疊壓在現存城墻之下的三國、兩晉時期的土城垣,發掘出土文物1500余件。

為了進一步驗證、探究荊州城墻墻體年代,田勇表示,還將繼續對11號馬面考古發掘現場的五代土城垣進行解剖分析,看能否找到更早期的荊州城墻墻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