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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勇:災難面前,沒有人是一座孤島

發佈時間: 2020-09-03 16:44:27 | 來源: | 作者: | 責任編輯:


2019年末,一場突如其來的新冠病毒疫情席捲全球,一時之間,各種新聞頻出,震動全國上下:

1月23日,武漢關閉離漢通道;

1月24日,湖南決定啟動重大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一級響應;

3月10日,國內疫情防控取得階段性勝利,武漢方艙醫院全部休艙;

4月4日上午10點,全國人民默哀3分鐘,表達全國各族人民對抗新冠肺炎疫情鬥爭犧牲烈士和逝世同胞的深切哀悼。


人們忐忑,迷茫,也前所未有地恐懼……然而,有這樣一位藝術家,在這段艱難而特殊的日子裏,毅然拿起畫筆,以每日創作一幅作品,將每一個戰“疫”中發生的故事、每一個動人的瞬間,抒寫進丹青水墨的山水畫卷之中,用變幻的筆觸和天馬行空的想像力,描繪出屬於中國人民抗疫的精神圖騰。


2020年7月31日,由中國和平發展基金會、中國民主促進會上海市委員會指導,上海市新的社會階層聯誼會和湖南省新的社會階層人士聯合會聯合主辦,中國美術家協會理事、湖南省美術家協會主席團委員舒勇的“每日一畫致敬戰‘疫’英雄”主題作品展正式在上海虹口區抱樸美術館隆重開幕。


獨自一人,一百多個日夜不懈的堅持,149幅互不重復、形色各異的精彩畫作......走近它們,有人低吟,有人深思,有人哭泣,有人露出了一抹久違的欣慰微笑。

這是一場“與抗疫戰鬥共同進退”的藝術作品展,也是“社會各界圍繞抗疫鬥爭充分互相協作完成”的大型藝術呈現。中國抗疫精神——來自一個時代的最強音,正通過一場特別的藝術大展,響徹在戰役最危難時刻過後的天際,與全人類共同期盼著勝利的一天。


在面對這樣一場肆虐全球,剝奪了無數生命的疫情時,作為一名藝術家,他始終懷著“與全人類同呼吸、共命運”的博大胸懷,堅持每日創作,用敢為人先的精神,譜寫一首“文藝戰役”之歌。讓我們一起走進舒勇先生的藝術世界,感受危難時刻來自藝術最振奮人心的力量。


和藝術結下一粒種子的緣分


問:一直久仰您的大名。您是亞洲首位獲得“義大利佛羅倫薩國際藝術雙年展終身成就獎”最年輕的藝術家,並且您多次參加國際大賽斬獲殊榮,請問您是如何與藝術結下如此深刻的緣分?

舒勇:這個問題很有趣。我是湘西人,我的父親、爺爺他們也算是文化人,我從小成長在一個文化氛圍比較濃厚的家庭,耳濡目染久了,自己也就生出了一顆熱愛藝術、喜歡文藝的心。

我印象中比較深刻的一次經歷,是我去參加我們村的一個畫展。那個年代人們接觸展覽、接觸藝術的機會並不多。我當時看到了一幅作品,是一幅菊花,它的標價是1塊6。這個價錢在當時是一個很高的價錢。什麼東西可以標到1塊6?我心裏就産生了這樣的疑惑。對一個兒童來説這是很震撼的。我第一次知道,原來藝術品可以賣這麼“貴”的價錢,它的價值可以超過我們平日生活中的一些瑣碎的事物。但是更讓我驚訝的是,當有人要將這幅作品買下時,藝術家不願意。

我當時覺得這是一個很有“骨氣”的決定。我覺得不管是藝術家,還是那副作品,都有一種“風骨”,它可以被明碼標價進入市場,也可以獨立於所有的世俗價值,成就它自己。從那之後,我的心就被“藝術”深深地吸引。年少一次特殊的經歷,讓舒勇先生和藝術結下了奇妙的緣分。那朵傲然綻放的菊花是純真少年的心中無法抹去的一道亮麗風景。它像一粒種子落在心田,將在日後漫長日子中開出最美的花朵。


藝術,戴著鐐銬起舞

問:您的很多作品都特別轟動,例如《萬人紅裝唱國歌》、《泡女郎》以及以汶川地震為創作背景的《生命之花》等等。但您在收穫關注的同時也面臨著許多質疑,甚至有人當場砸壞過您的作品。對於這些負面的反應,您是如何看待的呢?

舒勇:其實不管從事什麼領域都會遇到同樣的難題。作為藝術家,我不希望我的作品僅僅只是挂在墻上,供人賞玩的一幅畫。一位好的藝術家,必須要讓作品具有介入社會的能力,它不僅僅是一個單向的繪畫過程,更需要深入到社會中,捕捉時代最敏感的資訊,反映各種複雜的問題。藝術是對資訊的一次再創造,藝術家運用各類社會符號、語言,經過加工、編碼,形成獨特的思想和呈現,藝術就是通過創造讓資訊發揮更大的價值。

藝術中的這種創造性,決定了藝術避免不了挑戰權威、常規的性質。因而,它的産生必然也面臨著各種各樣的爭議。但是反過來想,爭議並不是完全負面的一件事。有爭議,才能促使我們思考和解的辦法。我強調爭議過後的和解,因為和解是雙方的,多方的,是大家互相妥協之後的一種結果。藝術為這種妥協提供了可能性,它是一種智慧的生活方式,在爭議和和解的交互中産生推動社會進步的積極因素。

我們活在一個人類的社會中,有體制、有規則、有種種的限制。因此,藝術在創造之初就被預設了和觀眾交流的過程,它讓各種思想發生自由的碰撞。有時候。藝術就像是帶著鐐銬跳舞,尤其是公共藝術。因為當藝術品在面對公眾的時候,它不得不跟所有人進行互動、交流。有交流,就會有各種不同的聲音,有讚美的,也有質疑的。衝突和爭議都是必然的。但更重要的是,在這個過程中,學會妥協,學會合作,學會和解。社會只有在爭議和和解共同的力量促使下才能不斷地進步。

舒勇先生一路走來,經歷過質疑、阻礙,但是他始終懷著一顆包容的心,在矛盾之中尋求和解之道。藝術對於他來説,是修煉智慧生活的一種方式。社會在爭議和妥協的交互作用中前進,他的藝術,正是為我們提供了關於未來更多積極的可能性。


災難前沒有人是一座孤島

問:面對此次疫情,您毅然決定“一日一畫”,用藝術的形式記錄下疫情發展的動態,並且至今您還在堅持創作。這是一個非常耗時耗力的工作,也需要極大的毅力和耐心,請問您是如何萌生了創造這樣一個系列作品的想法?

舒勇:98年大型洪災,我創作了環保題材的公共藝術作品《地球在流血》,03年非典,我自籌經費拍攝了抗擊非典主題電影《鑄銅墻鐵壁》,08年汶川地震,我以地震中失去生命的一對雙胞胎姐妹骨灰為材料,創造了雕塑作品《生命之花》。

當特大災難的降臨,生命就會變得很脆弱,人們迷茫、恐懼、無所適從。但同時,人也有一種本能的反應——希望自己也可以投身到戰鬥的隊伍中,為應對災難做一些有價值,有意義的事。我覺得藝術最大的作用就是撫慰人的心靈,給大家帶來積極的正能量,因此藝術家應該義不容辭地在國家、人民危難的時候,擔負起一份責任。

疫情爆發最初,鋪天蓋地的疫情報道,確實讓我感到一種強烈的恐懼和焦慮,特別是當我聽到“武漢封城”的消息時。新中國成立以來,國家從來沒有採取過如此嚴厲的措施。我意識到一個前所未有的特大災難正在向我們襲來。但是,冷靜下來想想,這麼多年來,中國人民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眾志成城、團結一心,再大的困難也能扛過來。

焦慮和恐懼只會讓人胡思亂想,不如踏踏實實行動起來,為這次疫情做些什麼。大家都説,“待在家裏,不到處亂跑,就是為祖國做了最大的貢獻”,但是我想,即使在家裏,我們也不應該袖手旁觀。

於是我就萌發了,運用自己擅長的繪畫,每天為疫情創作一幅作品。科技無法有效地阻擋疫情的傳播,但我希望我的藝術作品,可以為正在遭受病痛折磨的患者、日以繼夜奮戰在一線的醫護人員、煎熬等待的家屬帶去一絲溫暖,一些積極的力量。

我為什麼要每天去畫一幅畫,因為我覺得在面對一個全人類遭遇的如此重大的災難時,不是簡單的一幅畫就能説得清楚的。疫情的形勢每天都在變化,而所有變化的過程,都見證著這個時代的變遷。

這些作品背後,所代表的是鮮活的、動態的歷史。因此,我覺得應該像寫日記一樣,懷著虔誠的心,每天去記錄、去見證。只有這樣,才能夠把它的過程清晰地還原給大眾。很多東西都是稍縱即逝的,但是如果我能通過畫筆,把中國人民的抗疫的精神以及疫情中發生的那些動人的故事記錄下來,是特別有意義的一件事。

問:您每天畫畫,對創作方面的要求特別高,這意味著您每天必須要閱讀大量的資訊,從一個靈感産生開始,到付諸於作品,不斷地修正,再到最後的完成,都必須在一天之內完成,這是難以想像的工作量。請問在這個過程中您遇到過特別大的困難嗎?您又是怎麼克服的呢?

舒勇:老實説,這麼多天,每天都要有新的創意,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一方面,資訊收集的工作讓我焦頭爛額。我必須充分投入到現實疫情發展的情境中才能獲取素材和靈感。因此,我每天都需要大量地、全面地閱讀與疫情相關的資訊。

在這個媒體發達,尤其是自媒體高度發達的時代,各種積極正面的、消極負面的、可靠真實的、虛假謠傳的資訊,都充斥在我們的視線範圍內,需要自己去判斷,而這個去偽存真的過程本身,就是一件極其影響情緒心情的事情。在這個過程中,我的心情非常複雜,時而恐慌、時而焦慮、時而沉重、時而矛盾、時而充滿力量、時而信心百倍。我的心理狀態、情緒,一直都在隨著疫情的變化波動。

另一方面,創作過程中對於“疫情何去何從”的思考,也加深著我的痛苦和焦慮。儘管我也知道疫情一定會結束,但是這場疫情是中國建國以來一場非常戰役,病毒來勢之洶、傳播之烈、擴散之廣、全社會所面臨的挑戰之大,都是史無前例的。可以説,“期待疫情結束”已經是14億中國人民此刻最大的願望和夢想。然而,各種不確定性讓期待變得焦灼。

雖然我的作品最終呈現給大眾的總是一種正能量,但是從我自己的角度來看,我每畫一幅作品的過程就是直面疫情,深度思考的過程,這個過程讓我的思維不堪重負。這種影響也直接反映在我的生活與身體上。在創作期間,我整晚整晚地睡不著覺,還嚴重地便秘,每天都要在廁所坐幾個小時,總是坐得雙腿麻木,極為痛苦。

但是,這種痛苦在關鍵時刻也讓我有了更多的創作靈感。實際上,我許多好的作品的創意和草稿都誕生於廁所。同時,雖然我閉不出戶,但是通過網際網路積極與各類朋友互動,有些人幫我提供素材,有些人給我轉發有價值的新聞,有些人幫我的作品起名並配文。他們在我困難的時候,給了我極大的鼓舞。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作品,而是大家充分合作的結果,是大眾智慧的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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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加油!》


對我來説,“每日一畫”是對自我的挑戰,也是在災難中感知人類大愛與大無畏精神的一種方式。隨著創作的深入,我已經感覺到不是畫一幅畫這麼簡單了,我在用藝術的形式見證著疫情的發展和變化。我每天都在創作,每天都有新的東西,但是這些東西一定是和時代緊密相連。藝術見證的是一個時代。

問:您此次的許多作品都是以“水墨畫”的形式呈現,在表現疫情這樣一個當代的主題時,您是如何想到用“傳統水墨山水”作為承載的媒介呢?在當今世界的繪畫範疇內,您認為它有什麼獨到的精神內涵值得我們繼承、發揚?

舒勇:一方面,山水畫是中國藝術特有的藝術形式,在人類繪畫領域中有著極易識別的中國特有藝術風格。作品採用水墨山水藝術的形式,使整個系列具有了中國範式。人們在面對它們時不會感到陌生,容易産生共鳴。同時,我也試圖運用中國水墨風格形成文化符號,通過這些符號向世界輸出中國思想。

另一方面,“山”在中國文化的傳統中,意味著力量和信仰。我們常説“信仰如山”,山一直以來給人的感覺,就是堅強、有力。疫情防控攻堅戰是一場全民的戰爭,關乎你我每一個人。用山來表示人們戰勝病魔的堅定信仰再適合不過。我們彼此互為後盾,互為靠山,團結一致,共同凝聚成一股力量。人們以國家為靠山,在國家的帶領下發揮積極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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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座山叫鐘南山》


在多幅作品中,我將山的形象擬人化——或者可以清晰地看到人的五官,或者是高舉的拳頭.....比如,《有一座山叫鐘南山》這幅作品,它並不是一幅寫實的作品,因為我覺得鐘南山院士代表的不僅僅是他個人,也代表著抗疫期間千千萬萬逆流而上,奮戰在一線的醫護人員。

他們的努力和奮鬥,就是我們堅實的後盾。他們擁有像山一樣堅實的力量,成為我們的“靠山”。在疫情來臨的今天,誰都不是孤島,不是一個隔絕的個體。我想通過中國特色山水畫創造經典的視覺符號,以此來表達中國人民在災難面前同舟共濟、齊心協力的偉大精神。

中國山水畫放在世界繪畫範疇中最大的特點就是蘊含了中國“天人合一”的思想,人與自然和諧共處的理念。這不僅是我們這個時代需要珍視和繼承發揚的精神內涵,也應是人類終極的追求。實際上,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就是天人合一思想的當代表達與國際化表達。每日一畫行動正是通過中國山水畫中天人合一的觀念,向世界傳遞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價值觀。

問:在每日一畫行動進行到100多天的時候,您推出《同呼吸·某某的肺》系列,用肺的基本形態作為背景容器,將世界各國著名藝術家的作品以及思想融入其中。請問,您選用肺作為作品中的重要元素有什麼特殊的內涵嗎?

舒勇:我們來自不同的國家,我們擁有不同的膚色,更有不同的文化,但是,我們都有相同的肺,都能自由地呼吸在同一片藍天白雲之下。疫情爆發,病毒眨眼間就傳播到了世界各地,人類的命運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被緊密地聯繫在一起。

災難來臨,處於全球化的國際社會中的我們誰都不能獨善其身。因此,我想通過這樣的一種藝術形式,表達人類共命運的緊迫性。只有彼此相互尊重、求同存異,人類才能會有美好的未來,才能把疫情戰勝。

 《同呼吸·羅丹的肺》是以羅丹的經典雕塑《思想者》為載體,它塑造了一個彎腰屈膝,極度痛苦的思考者形象,代表著一種反抗和鬥爭的精神。面對新冠病毒,我們是否還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思考能力和鬥爭精神,這是擺在我們面前必須解決的問題。

《同呼吸·馬賽爾杜尚的肺》圍繞達達主義展開,我們都知道達達的風雲人物杜尚,把小便池直接搬進了美術館,促使它變成了藝術作品《泉》。在全球疫情的背景下,我們應該從達達主義運動,小便池變經典中,思考文化如何在一個新冠疫情導致的複雜國際環境中有所作為,並且在國際抗疫的文化層面被國際社會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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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呼吸·舒勇的肺》


問:您講到《同呼吸·某某的肺》,我注意到其中有一個肺很特別,那就是您自己的肺。在表現形式上,它和其他肺顯得有些不同,請問您這樣處理有什麼特別的用意嗎?

舒勇:哈哈,因為連續的創作,讓我有時候感覺到很沉重,於是我用比較幽默的方式把自己的肺也加進去,變成嚴肅中一個詼諧的因素。其次,我有一種使命感,就是將自己也融入到這樣一段歷史中去。

很多藝術家,他們也喜歡把自己畫在某個角落,扮演著一個不起眼的角色。但重要的是,通過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藝術家可以和歷史事件産生關聯性。我是一個典型的中國人,也代表著中國人這樣一個群體,我認為作為藝術家,我有責任為這個社會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我不希望自己只是一個會畫畫的機械,我想成為對社會作出貢獻的一份子。我將自己的肺加入進去,也表明瞭我的態度——在與災難鬥爭時,我希望更多的人可以身作則,參與進來,因為一個人的力量總歸是有限的。只有萬眾一心,才能克服困難。每個人都是歷史的一環。


問:4月4日上午10點,全國為在抗擊新冠肺炎疫情鬥爭中犧牲的烈士和逝世的同胞默哀3分鐘。這一天,您什麼都沒畫,而是在紙上點了3331點。請問這三千多個點有什麼特別的含義?

舒勇:我還記得那天是4月4日,全民都在為疫情中逝世的人們哀悼,我的心情也特別地沉重。我沒有任何的創意,我在想,用什麼樣的作品才能表達對這些逝去的生命的哀嘆呢。在生命面前,再偉大的創造都是無力的。

面對這樣一個事件,我真的感到無能為力。我當時的心情非常低沉,我內心的真實想法就是不想畫,我畫不出來。到了晚上的十二點鐘,我聽到鐘發出一聲“滴答”,這給了我一個提示,昨天已經隨著滴答聲逝去,就像一個生命消失了。“滴答,滴答......”在我腦海中迴響,我意識到,可能就在這短短的一聲滴答中,一個感染新冠病毒的病人就逝世了。

那一瞬間,我冒出了一個想法:我應該在每一秒滴答聲響起時,點一個點,來代表一個生命的存在和消失。我本來想通過視頻的直播,把這個過程錄下來,但我發現那天我根本上不了網,所有的娛樂都被禁止了。

於是,我只能獨自記錄下這個過程。從淩晨開始,一點一點地點,這張白紙最終幾乎變成了黑紙。這個創作過程凝重又枯燥,但同時,又讓我覺得無比的神聖。我感受到生命的真正意義,每個人都好像是一個點,點是終點,也是起點、節點、原點......它帶給了我們無數的可能性,當白紙被黑點填滿,我覺得這幅畫很美。因為它留下了生命存在過的痕跡,每個像點一樣的生命都值得紀念和敬畏。

作為文藝工作者,舒勇先生在國家和民族危難時刻,挺身而出,以每日一畫的形式,為我們勾勒出一幅波瀾壯闊的中國人民抗疫圖卷。那顆幼年時在心田埋下的種子,終於開出了絢爛的花朵。當我們面對這些作品,不僅僅感覺到是視覺的享受,更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震撼。


成為一個“達芬奇”式的角色

問:聽了您的講述我非常感動,我看到了一個偉大的藝術家身上肩負的社會責任以及時代的使命。在未來,您希望您作為一個藝術家可以在社會中扮演怎樣的角色,或者説,您希望成為一個怎樣的藝術家?

舒勇:如果每個人在歷史長河必須擁有一個角色的話,我希望自己是一個“達芬奇式”的角色。我們都知道達芬奇是一個非常偉大的藝術家,但除此之外,他涉及的領域還包括:素面、繪畫、雕塑、建築、科學、音樂、數學、工程、文學、解剖學、地質學、天文學、植物學、古生物學和製圖學。他被人們稱為古生物學、植物學、解剖學和建築學之父,被廣泛認為是世界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畫家。

達芬奇將科學與實踐、理性與經驗辯證地統一起來,為文藝復興以後的美學理論研究提供了一種全新的科學方法和藝術實踐觀。達芬奇思想讓我們明白世界需要全方位、通才的政治家、科學家、藝術家以及企業家。

世界需要大文化,更需要大文化的通才。我希望自己以達芬奇為榜樣,能夠運用藝術的方式,在多個領域實現突破,有所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