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集結號為令 到一線去與病魔較量——重慶醫護人員領命馳援湖北
2月11日,璧山區人民醫院護士王春蘭透過車窗與女兒告別。當日,該醫院15名醫護人員出征孝感參與新冠肺炎疫情防控。特約攝影 謝捷
2月11日,大足區人民醫院醫療隊員赴孝感前和孩子道別。通訊員 瞿波 攝
2月11日,長壽醫療隊披掛出征。通訊員 廖濤 攝
截至2月11日,我市派往湖北援助的醫療隊共七批次505人,陸軍軍醫大學1月24日派出150人,共計655人。
以集結號為令,重慶廣大醫務工作者響應黨的號召,義無反顧衝上疫情防控第一線,頑強拼搏、日夜奮戰。截至11日,我市派往湖北援助的醫療隊共7批次505人,陸軍軍醫大學派出150人,共計援鄂人員655人。源源不斷持續增援,在荊楚大地為患者點亮一盞盞希望的燈,譜寫著一曲以生命赴使命的壯麗戰歌。
重慶市第七批支援湖北醫療隊出征
重慶日報訊 (記者 李珩)2月11日晚,根據國家衛生健康委統一安排,我市向武漢增派由26人組成的重症患者救治醫療隊,這也是我市向湖北省派出的第七批醫療隊。
第七批醫療隊由來自九龍坡、墊江、南川3個區縣的9家醫院派員組成,共有10名醫生和16名護士,以呼吸、重症、感染等新冠肺炎救治核心專業醫護人員為主,並輔以相關專業人員。10名醫生中,3名為高級職稱,中高級職稱佔90%。
“下午3點零7分接到出征通知,就立即抽調醫護人員,一個小時後從醫院集結出發。”墊江縣中醫院院長龔昌奇説,新冠肺炎疫情發生後,全院有105名護士和28名醫生寫了請戰書,此次從中挑選了3名精兵強將出征。
墊江縣中醫院重症醫學科主任蔡國強是此次醫療隊的領隊,在他的行李箱中,除了很少的洗漱用品和個人用品,放得最多的是一包包的紙尿褲。他解釋説:“防護服能節約一點是一點,所以大家都準備了尿不濕。”
據了解,第七批支援湖北醫療隊派出後,我市共派出醫護人員、管理人員、技師等(不含部隊150名隊員)505名隊員赴湖北抗擊新冠肺炎疫情。第七批醫療隊抵達武漢後,我市共有4支醫療隊202名醫療隊員奮戰在武漢抗擊疫情最前線。
臨行前他寫下三封家信
本報記者 李珩
彭松眼眶有些濕潤。臨出發時,他的微信響了,那是9歲女兒子淇發來的,“你已經很優秀了,我只盼望你能早點安全回家,當三個娃的優秀爸爸!”
“嗯,記住了”彭松敲下四個字。
彭松是市婦幼保健院放射科主任,2月11日,他與158名重慶市赴孝感市新冠肺炎防治工作對口支援隊隊員一同馳援孝感,抗擊新冠肺炎疫情。
彭松沒讓家人前來送行,“父母年歲大了,孩子年齡小。”妻子高洋是市婦幼保健院遺傳與生殖研究室副主任技師,雖是同行,彭松也不願讓妻子來送他,“怕她哭。”
2月7日,彭松接到通知要派醫務人員支援湖北,他立刻請了戰。他在請戰書上寫道:“作為放射科黨支部書記,作為放射科負責人,我有責任衝到第一線。”
報名的事兒彭松沒告訴高洋,也沒給父母説。他知道家裏的“負擔”:大女兒今年9歲,去年上半年,妻子又為他生下龍鳳胎,才9個多月大。
2月10日下午,彭松接到電話通知——11日中午從醫院出發,出征孝感。當天臨下班時,他給妻子打了通電話:“我明天要去湖北了,先別告訴爸媽和淇淇。”
一段沉默後,妻子挂斷了電話,開始為他收拾行李。當晚,妻子對他説,“我支援你的決定,但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做好防護。”
就在彭松以為自己隱瞞得很好的時候,子淇已經發現爸爸的“異常”。11日早上,彭松像往常一樣出門時,子淇正在默默地吃早餐,一切如常。
到了醫院,彭松卻在包裏摸到一張小紙條,“爸爸,加油!爸爸,因為防控新冠肺炎,你去武漢,祝你平安回家,我相信你!我愛你爸!”落款是“彭子淇為你加油”。
在交接完工作、做好出征準備後,彭松也分別寫下三封家信。
一封是給妻子的:“你為這個家付出了太多太多。大女兒淇淇半歲時,我去了國外交流,沒有好好照顧你們母女倆。而這次,我又食言了。我們的雙胞胎小寶還不到10個月,我又要奔赴抗疫最前線。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對不起,老婆,有國才有家,家裏的一切拜託你了。”
一封是給父母的:“您們的兒子是一名醫生,也是一名黨員,這個時候我必須要有自己的擔當和使命。爸媽,兒子不在這段時間,你們不要擔心我,我會做好防護,保護好自己。”
一封是給大女兒的:“子淇,對不起,爸爸又一次食言了,爸爸的醫院有很多叔叔阿姨主動遞交了請戰書,爸爸也報名了,這就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媽媽用最美謊言甩掉“小尾巴”
本報記者 李珩
“媽媽是去打怪獸”“下次爸爸打怪獸的時候再帶你一起”……2月11日下午,重慶市赴孝感市新冠肺炎防治工作對口支援隊緊急馳援孝感,抗擊新冠肺炎疫情。家人是最深的牽掛,出征的父母們只好用美麗謊言甩掉身後的“小尾巴”。
當天上午11時,在重慶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院門診樓前的出征儀式合影上,醫療隊隊員吳嬌4歲的女兒見媽媽要出發,非要跟過來,“就像我的小尾巴。”吳嬌要想辦法甩掉這個“小尾巴”,眼眶有些發紅。
吳嬌是最早一批報名馳援湖北的醫務人員,她蹲下來對女兒説:“有很多小朋友的媽媽生病了,需要媽媽去打怪獸,還給這些小朋友一個健康的媽媽。”
臨走前,她問女兒:“媽媽要走啦,有沒有什麼話要對媽媽説呀?”女兒搖搖頭,只是緊緊摟著媽媽的脖子。
在璧山區人民醫院舉行的出征儀式上,王春蘭哭成了淚人。
臨出發前,兩個孩子一直圍著她叫著“媽媽、媽媽”。5歲的大女兒還一本正經地説:“媽媽,你是醫生,你要守護病人,要加油!”雖然孩子們並不懂這次分別的意義,但卻一直舉著拳頭,給王春蘭鼓勁。
“爸,照顧好孩子,等我回來。”一個個緊緊的擁抱,一個個臉貼臉的親吻,王春蘭別過頭,把孩子推到自己父母身邊,踏上了出行的客車。
生日當天收到出征令
本報記者 戴娟
2月11日上午,銅梁區人民醫院和銅梁區中醫院的22位醫護人員簡短集中後,告別親人和同事,遠赴湖北孝感,支援湖北人民戰“疫”。
2月10日,是銅梁區人民醫院重症醫學科醫生劉元銀34歲的生日。這一天,她收到了來自祖國的召喚——作為銅梁第二批支援湖北醫療隊隊長,出征湖北孝感;這一天,她做了一個新髮型——為了工作方便和防止感染的需要,她耳朵和腦後一圈頭髮全被剃光。
家裏有一個5歲小孩的她,接到通知後,毅然和同事一起報名,踏上了支援湖北戰“疫”的征程。
“作為一名重症醫學的醫生,到一線去義不容辭。”劉元銀説。
在這支出征隊伍裏,像劉元銀一樣“義不容辭”的醫務人員還有很多。
銅梁區人民醫院重症醫學科的肖福濤第一時間報名請求“參戰”,他的妻子也是醫生,家裏還有剛滿2歲的幼子。“説沒有掛念是假的。”肖福濤説,“但是母親幫著照看孩子,妻子也鼎力支援,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90後姑娘張月梅也是主動報名踏上征程,為了更好地開展救援工作,她不但剪掉了長髮,還推遲了婚期。“婚期、婚假可以推遲,醫者救人才是大事,堅信中國必勝!”她笑著説。
陸軍特色醫學中心胸外科護士長趙孝英:
“戰勝疫情才回家!”
本報記者 李珩
“2床情緒不好,與家人共同心理疏導……”2月11日淩晨1時,陸軍特色醫學中心胸外科護士長趙孝英掏出小本子,記錄下第二天要強調的內容。
疲憊的她有些睡不著,依窗望外,看著安靜的武漢,想著丈夫兒子和遠在山東的父母,他們總是問她相同的話:何時返渝?
同樣的問題,她也問過自己,答案也很明確:當武漢恢復原有的喧鬧,人們摘下口罩自由呼吸時,她就回家!
這個春節,趙孝英本來要回山東老家,給父親過七十大壽。她上次回老家看望父親,還是援非抗擊埃博拉回國後,一晃已經4年過去了。
1月24日,聽説武漢告急,她第一時間就向組織請戰。她讓丈夫給父母打電話,説今年工作忙,回不去了。除夕夜,她登上出征的飛機。
1月26日下午,接管金銀潭醫院的陸軍軍醫大學醫療隊開始接收患者。
趙孝英進入紅區戰鬥,不斷有患者被送入病房。她忙著和戰友們一起監測體溫、記錄治療、和病人溝通。
“趙護士長,你在紅區4個小時了,請返回清潔區!”隊員蔣小娟通過電話對趙孝英發出第一次通知。援非抗擊埃博拉時,她倆就是一對好搭檔。
看著患者渴望的眼神,看著年輕護士首次接觸病人精神高度緊張的樣子,趙孝英選擇繼續在崗位上戰鬥。
“趙護士長,5個小時了,馬上返回清潔區!”這是第二次電話通知。
“還有幾個病人,很快就結束。”趙孝英挂了電話,繼續戰鬥。她説:“衝鋒踏上,怎能停止。”
“趙護士長,6個小時了,口罩和防護服的有效期是7個小時!”這一次,趙孝英服從了,此時護理組已完成了當班所有病人的護理工作。
脫掉防護服,趙孝英才感到腰有些麻和酸脹。
紅區、黃區,黃區、紅區……趙孝英奔波于兩邊,聯繫著病人和醫生。
45床的陳世友是一名高齡重症病人,入院後情緒十分煩躁,不吃飯也不配合治療。
趙孝英每天都會抽出一些時間陪陳世友聊天,疏通他的心結。心態平和了的陳世友,配合用藥後,氧飽和從93%上升至96%,呼吸困難也得到緩解,有什麼需求也願意向趙孝英説了。對老人提出的要求,趙孝英也總是努力去滿足。
“和解放軍在一起,不孤獨不焦慮。解放軍是最溫暖的陪伴。”慢慢地,老人也像變了個人似的。
“我穿過軍裝,向黨旗宣過誓,面對嚴峻的疫情,肩上只有沉甸甸的責任。選擇了軍裝,就選擇了戰鬥;選擇了從醫,就選擇了忍耐;選擇了入黨,就選擇了無畏!”趙孝英説,雖然她沒能回山東盡孝,但父親會為有她這樣的女兒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