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追求新視角 ——陳奕純的畫家散文 |
公益中國 gy.china.com.cn 時間: 2018-04-10 責任編輯:楚丹 |
陳奕純是卓有成就的畫家,卻也是一位另類的散文家。説他另類,可不是貶詞,而是説他別具一格,以一種獨具魅力的散文書寫,給沉寂而陳陳相因的散文創作帶來一種嶄新的氣象。 他説,書畫是文學的藝術延續,文學是書畫的高度提煉,兩者互補。在不斷的學習和創作中,他不斷追求散文的新視角。他説,用自己學書畫、創作書畫作品的親身感受,來感染讀者、激勵讀者,讓作者、作品、讀者置於同一時空。——這是他的散文創作觀。 他是一個具有野心的作家,正如他在國畫的創作中所追求的,一定要做到最好,最有風格。 曾經有人戲稱他為“獲獎專業戶”。是啊,首屆郭沫若散文獎、第四屆冰心散文獎、第六屆老舍散文獎、首屆丹霞山杯我心中的中華名山全球華文散文大賽一等獎、第四屆我心中的澳門全球華文散文大賽一等獎、首屆徐霞客遊記文學獎最高獎、中國散文突出貢獻獎等等的獎項,正是對他散文創作的充分肯定。 陳奕純的散文究竟好在哪兒?我想,或者與他的獨特視角有很大關係。讀他的散文,不止唯美,不止真情,光憑這些其實不算得什麼,重要的是他把畫畫的技巧也融進了文字的描寫,故王巨才説他的散文,那是一種蘊藉綿長的文字,充滿靈性的文字,有色彩,有聲響,有氣息,有溫度,有汁有味、優美活傳神的文字。我們請看他寫丹霞山的文字吧:“好一片著了火的霞光,好一片著了火的山!霞光的源頭是霞光,山的源頭是山!一揮手,火,咆哮著,奔涌著,一路飛跑著就上來了。” 這何止是散文,還是一幅色彩熱烈的畫。 把散文當畫來創作,讓文字有著色彩的奪目、線條的生動,有著水墨的靈動,這是陳奕純散文創作的美學追求,也是他希望達到的理想境地。 散文,是一種司空見慣的文字,我們所常常閱讀到的就是這類東西。似乎寫的人不少,而自稱散文家的也多多。可是,最難的是能出奇制勝,與有跳進眼簾的驚艷。 不能説,大家不努力,也有不少人,的確總在做著“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苦吟。這些努力的成績是令人感動的。對於這群苦吟派的創作者,我們得再三致敬。 但無疑的,陳奕純這樣的畫家,還有眾多的散文圈外人士的闖入,是一種新鮮力量的促動,如刮進了一股勁風,在散文界捲起了陣陣激蕩的聲音。 現在,陳奕純似乎有些“不務正業”,他花在散文創作上的時間更多。如他的一篇新作《我是我自己的藥》就剛剛刊于2018年1月的《北京文學(精彩閱讀)》,又第一時間被《散文海外版》轉載,可見其影響力。一個畫家,不怎麼談他的畫,卻更樂於説自己的散文,或者,令人深覺得奇怪。於此,我以為著名散文家石英,或者更了解他。石英曾評論説:“奕純君的散文與畫藝已融為一個整體。至今恐已達到文離不開畫畫離不開文的境界。散文是畫藝之文字提煉,畫作為散文拓展了立體可感的空間。這一切,自然又構成他散文的獨特優勢。” 這種優勢具體到作品,究竟是什麼?我認為,其一是生動的畫面感。中國作協副主席、著名評論家閻晶明在評論陳奕純的《月下狗聲》時就説,這篇散文的畫面感不僅更加生動,而且跳出了一般散文的俗套。而讓人聯想到的還有他對韶關丹霞山的描寫,正如周明説的,“紅彤彤的火焰跳躍著,歌唱著,燃燒著,升騰著,美輪美奐的丹霞地貌在一個作家的七彩筆下似一幅巨型畫作鋪展在我們面前,你不得不承認一個極富才華的作家神來之筆的無窮魅力。” 其二是真情。著名散文家王宗仁就説,陳奕純是一位多元素複合的畫家兼作家,或稱作家兼畫家。他在自己的作品裏暢酣淋漓地言説,談古論今,説天道地,涉獵廣博,無所不包。尤其可貴的是,他把自己的真情融入到字裏行間,去思考,探索,創新。這樣,他散文的敘事空間就有了厚重的歷史感,樸素的真實感,也有了鋒敏的思想之光。 在這一點上,《我是我自己的藥》或者體現得非常突出。它是對當下的生存狀態的困惑與反思。浮躁的時風,把一切都攪亂了,安寧離我們越來越遠,每個人都欲壑難填,無盡的索求搞得我們焦頭爛額。究竟該如何安撫這顆心,讓自己走出病態的生活?陳奕純探討的是一種時代的弊端,痛感直擊人們的心靈。這種銳敏正是對社會人心的高度關注,體現了他冷暖攸關的悲憫情懷。或者,文章中的“心裏沒有陽光照徹,你的井臺上只會生出滑膩的青苔,只有你自己用你自己的藥,清除心靈的浮塵,讓眼光照徹,你心靈的田地,才會陽光普照,萬物葳蕤……”就是他開給我們的藥方。 詩意在人間。是的,陳奕純心裏有溫情,他就是想通過他的散文,讓人間充滿了愛。 2018年1月18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