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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影星到支教老師這八年,江一燕在大山裏悟到了什麼?
公益中國 gy.china.com.cn  時間: 2015-11-23  責任編輯: 李艷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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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他是個孤兒。”

  江一燕很難忘記那個畫面。當村民輕輕説出真相時,拍戲時一直跟在江一燕身邊有説有笑的小孩子,眼淚唰地掉下來,立刻轉身跑開了。

  她對孩子這種微妙的心理非常敏感。生於江南,小時候江一燕常搬個小板凳呆坐在門前看雨,一坐就是一整天。她是中國第一代獨生子女,爸爸媽媽工作忙碌,她只好跟自己説話,渴望一個能夠交流的人。

  2006年,在廣西巴馬縣小嘎牙村拍攝電影時,江一燕敏感細膩的心,一次次被村裏的孩子們觸動。

  拍戲間隙,她是孩子王,常常收到孩子們送給她的禮物,比如幾個新鮮的玉米。當地土地貧瘠,玉米零星地種在陡峭的山上,孩子們背著小籮筐,需要爬四十分鐘才能摘到。有次聊天説起野生木瓜,她隨口説自己從來沒吃過,第二天野生大木瓜就出現在她眼前。

  “我還不知道怎麼給予的時候,他們已經想到了要給予你。那些孩子得到的東西好少好少,但還願意付出。”江一燕一字一頓地説給《中國慈善家》。

  小嘎牙村本來有一間教室,狹小簡陋,因為沒有老師願意來上課,漸漸廢棄。村裏的孩子們只能走兩個多小時的山路,到東長鄉的長洞小學上課。翻山越嶺中,孩子們的腳被磨得又黑又腫。當地大多數孩子是留守兒童,五歲的孩子已經是“小家長”,需要照顧自己的弟弟妹妹。還有很多孩子早早輟了學。

  戲拍完了,江一燕的心卻留在了小嘎牙村。一開始她捐物資、修學校,留意孩子們的需要,後來索性帶著助理直接過去給孩子們上課。

  短則一週,長達一月。2015年,已經是江一燕在巴馬做支教老師的第八個年頭。

  “對孩子越了解,我也越知道如何去做一個支教老師”

  從南寧下飛機,再坐車到巴馬縣,需要六七個小時,從巴馬到東山小嘎牙村,又需要一個多小時,一路上陡峭難行,還需要爬一段山路。每次去支教都像是一次大冒險。

  在長洞小學,江一燕跟當地老師同吃同住,睡的是上下鋪的木板床。宿舍簡陋,冬天風灌進來,她常凍得一宿宿睡不著覺。剛支教時趕上半夜想上廁所,她要做上好半天思想鬥爭,才敢走進黑寂的曠野裏。

  即便如此,江一燕視支教為自己每年最重要的公益假期,“是一種享受而不是工作”。她教孩子們唱歌、跳舞、做手工,“希望他們在主課之外,有一點點藝術上的感知。”

  學校環境艱苦,她幫著修路、建廚房和小藥房、建廣播站,設立獎學金。2009年11月19日,長洞小學舉辦了有史以來第一屆運動會,孩子們參與其中,非常開心。此後這天被定為“長洞小學爬行者運動會日”,校長承諾江一燕,每年都要把運動會辦下去。

  有一次山裏下雨,江一燕清晨打開門,看到孩子們都蹲在教室門口呆呆地看天,上課也心不在焉,她立刻感受到“那一刻他們特別孤獨”,就像自己小時候經歷的那樣,“孩子就是這樣,當感到冷的時候,就開始想念爸爸媽媽,想要多一點溫暖。”

  江一燕開始思考在課堂上帶入一些價值觀的引導,她希望孩子們不要因為生活的現狀,而去承受“比想像更多的恐懼感”。

  有一節課,她帶著孩子們討論“孤獨”的話題,很多孩子連這兩個字還不認識。她為孩子們解釋孤獨的意義,引導他們如何面對孤獨,也教他們唱《隱形的翅膀》這樣的歌。

  她也會跟孩子們討論“分別”。早年間,每次支教離別時她都很傷感,而孩子們也會一直哭。有一年,她回到北京排演話劇《七月與安生》,竟産生了一種恐懼,“面對很多車,很多人,就想回去,不想演出了。”後來,她反思這樣的情緒容易傳染給孩子們,於是嘗試微笑著跟他們告別。她告訴孩子們,分別也意味著“再相聚”,換一個角度,“即使小江老師離開了,我是不是已經在你們心裏了?這樣我們就永遠不會分開了。”

  她在乎孩子們的想法,常常花很多時間思考。有一年她帶了很多項鍊給大家,女孩子們因為太過喜歡而爭搶起來,江一燕感覺到自己“讓孩子們覺得不平衡,有選擇了”,她心裏有些生氣和責備。第二年,她帶了很多的珠子,決心穿一百條項鍊,給所有的女孩子都是一樣的。

  “這種教學經驗是你在實踐中,一點一滴累積的。就是因為時間久了,對他們越來越了解,我也越來越知道如何去做一個支教老師。”江一燕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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