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球聚焦·中國夢想”高峰論壇

  王靜嫻:

  各位來賓大家下午好!我是來自香港亞太ONE衛視的主持人,非常高興來參加“環球聚焦·中國夢想”高峰論壇,暨2014環球總評榜頒獎典禮。

  首先要帶給大家看一下主題視頻,我們一起來看大螢幕。

  非常震撼的視頻,從剛才的視頻當中,我們也是有看到過去一年當中由環球時報主辦一系列的高端品牌活動,包括像首屆絲綢之路經濟帶國際論壇,首屆環球旅遊高峰論壇等等,那麼可以説環球時報的影響力,已經是走向了紙媒,另外這個在視頻當中也是向大家總評榜頒獎典禮。2013年環球總評榜是在大型調查的基礎上産生的,主要是由兩組調查組成,包括中國人看世界和世界眼中的中國。這也是環球時報特別舉辦這次論壇的目的之一。

  今天在現場可謂是高朋滿座,首先也請允許我向大家一起來隆重介紹一下今天到場的各位來賓。

  他們是:

  央行貨幣政策委員會委員,中國人民大學校長陳雨露。中國入世首席談判代表龍永圖。

  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副理事長,商務部前副部長魏建國。

  國務院參事室特約研究員,國家統計局原總經濟師兼新聞發言人姚景源。還有另外一個論壇,所以還有一位重要的嘉賓稍微晚一些時候會來到我們的現場,在這裡給大家隆重介紹一下,他就是十一屆全國個政協副主席、“中國創業産業之父”厲無畏。

  今天在這裡是相聚首,回望2014年,展望2015年。環球時報是在中國最具影響力的紙媒報紙之一,所以在活動的一開始,我們要有請的是環球時報社總編輯胡錫進先生上臺為我們致歡迎詞,有請胡總!

  胡錫進:

  尊敬的各位領導,各位來賓,女士們、先生們,歡迎大家來到今天我們的會場,參加這個會,也感謝大家抽出寶貴的時間,來參加這個會。

  今天環球時報主辦的這個活動,這是環球時報第四次舉辦總評榜的這個活動,每一屆我都出席。但是都有不同的感觸,我們的這個榜單是非常有特色的,它著眼于用全球的視角來觀察中國的表現,評判我們的城市、企業、文化産業等在參與國際競爭中的得與失。同時,也梳理過去2014年,展望2015年。

  回顧2014,大家我想都有無限感慨。我今天看到一個評論説2014連評世界十大新聞都不好評,因為太多了。往年2013年出一件大事都不平常了,但2014年大事跌出,我本人去了烏克蘭,當時廣場已經燒了,還是沒有發生戰爭,當時我問烏克蘭人,你們覺得會發生戰爭嗎?絕對不會,誰跟誰打呀?當時有一種預感,真的會打起來,他們都不相信。果然打起來了。2014年首件大事烏克蘭發生戰爭。

  2014年馬航連續出了兩件大事。然後伊斯蘭國崛起,又是年底的恐怖襲擊,巴黎的恐怖襲擊,這麼大的事,油價暴跌,這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這是政治方面。

  你看經濟上,剛才説油價這是大事。從我們中國來説,2014年給大家印象非常深刻,經濟的格局在很微妙地發生變化,很多人説中國不行了,有很多人在唱衰中國,説美國又成為經濟增長中心,印度在崛起。中國的反腐敗抓了那麼多人,猛地一説,發生的大事都理不過來,事很多。

  出了這麼多事情,出了這麼多問題,中國的城市,中國的企業面臨著全新的環境。有的時候這個國家往前發展,你説大國競爭的是什麼?有時候就看誰能發展,誰發展得快?好像到了2014年中間有這麼一種感覺,比的是誰別亂,誰亂的慢一點,誰出大事少出一點,這樣的競爭比誰表現得優秀一點還要重要。

  我們中國的企業該怎麼做?我們的城市該怎麼做?環境在變,和我們的一些戰略、行為也要有一些新的思考,包括像我們媒體,媒體都在變。2014年突然冒出一個上海澎湃,特火,火了一陣又沒那麼火了。有很多很多事情,我們都把握不住,作為一家媒體公司,我們真的感覺這個形勢變得很快很快,不知道該怎麼把握,什麼事是重要的,什麼事不重要,好像天上飄來一朵雲彩,但是到底哪朵雲彩會下雨,搞不清楚。有很多不確定性,這些不確定性,給很多企業,給很多城市提供了很多機會,有些不太作為,恰恰這個時候是一些想作為,有能力的人冒尖的時候。

  中國的經濟“新常態”,什麼叫新常態?新常態以後城市怎麼發展,我們的企業怎麼發展?我們需要新的思維模式,需要新的溫州模式,需要新的改革家的崛起。中國深化改革説得再多,但是沒有一些新的企業家,新的改革者的涌現,恐怕也不行。所以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時代,給很多人很多城市提供了全新的機會。

  我們希望今天通過這個論壇,大家能夠把一切理得更清楚,也希望中國有更多英雄的涌現,我們很多企業很優秀,繼續保持自己強勁的勢頭,也希望出現更多新的英雄。環球時報願意為這一切鼓與呼,謝謝大家!

  王靜嫻:

  謝謝胡總的精彩發言,相信從胡總熱情洋溢的發言當中,讓我們感受到了環球時報一直對於中國命運予以高度關懷的。

  下面要請出的是央行貨幣政策委員會委員、中國人民大學校長陳雨露先生為我們做主旨發言,有請!

  陳雨露:

  衷心感謝胡總能夠邀請我參加這樣一次隆重的盛典,在龍部長、建國部長之前發言,感覺到非常得惶恐。在這裡邊我想作為一個不成熟的發言,我想在這兒也作為一個引玉之磚。

  正像剛才胡總講到,經歷了2014年,展望2015年的時候,確實現在大家對於中國經濟未來的發展,意見有很大的分歧。壓力確實每個人都能夠感受到,所以在西方的很多主流媒體上,出現的是這樣一句話:認為中國經濟現在是浩瀚太平洋上一艘迷失的巨輪。

  這樣的一種觀點,越來越感覺到現在在一種新的全民意志之下,是站不住腳的。因為通過全面的深化改革,通過全面的依法治國,通過全面的從嚴治黨來實現全面小康社會的目標,應當説路徑和目標都是非常明確的。

  在全面深化改革當中,2015年金融改革已經放到了重中之重的位置上。五個方面將會依次地展開。

  一個最可能率先推出的是銀行的存款保險制度。這個制度的推出,是利率全面市場化的一個前提,同時在這裡邊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改革的共性,就是打破長期以來我們傳統體制下剛性對付的觀念。非常感謝中國證監會在中國股票市場遭遇四次大的調整過程當中,不管有多少人在證監會靜坐,在上交所、深交所靜坐,但是始終堅守著股市不進行剛性對付這樣的一個底線。

  但是我們銀行市場始終沒有能夠實現,這也是中國金融體系不能夠走向真正市場化、現代化一個非常重要的坎,一個梗阻。存款保險制度的推出,它是一個巨大的標誌意義,就是剛性對付的突破。

  第二條線索是資本市場股票發行的註冊制。以此為節點,來推動多層次資本市場建設的快速推進,並且通過資産證券化來實現我們新一輪的企業巨大變化。大家都很擔心股票發行註冊制一旦推行,會不會讓股票市場的價格受到很大的打壓,下行壓力很大。

  其實也不用太擔心,因為從行政化的審批到市場化的約束中間,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技術性的約束。這種技術性的約束,使得我們真正上市的供給速度也不會出現大幅度的上漲,審報表都審不過來,真正按照嚴格的要求,我們的仲介機構為代上市公司真正把報表審完,就這樣的一個技術性的約束,就不可能有大面積的爆髮式的上升。

  第三個,以滬港通的實施和自貿區政策的落實,來逐步地推進資本賬戶開放的改變。

  應當説,滬港通的開通之後,現在大家看到的是兩個市場之間的收斂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快,兩邊價格的差距還是比較大的。但是應當説這樣的一個機制的建立,它的中期和長期的戰略意義是巨大的,也就是説,它真正意味著我們啟動了我們資本賬戶管制的方式。

  第四個,是以成熟治理,來全面建設統一開放的債券市場。中國的資本市場建立的一個非常重要的標誌,就是我們的市場是不是統一的?現在統一市場方面,最大或者最重要的一個環節,金融深化改革的核心任務之一,就是把債券市場統一起來。沒有一個統一的債券市場,中國資本市場的廣度和深度是沒有辦法向前推進的,就是一個極不成熟的資本市場。

  第五點就是以地方債發行為起點,進一步豐富中國大的國債市場,無風險基準利率的形成機制。無風險基準利率的風險機制,是中國的貨幣政策實現轉型一個最重要的基礎。對在我們的大國債市場真正形成之前,我們無風險基準利率就很難是一條非常好看的曲線。中國資本市場由數量型向價格型轉型的任務就很難完成。

  所以上述的改革,就是在四個全面的基礎上,在全面深化改革裏面被列為15年重中之重的金融改革的五大線索。這五大線索的指向,我認為就是新常態的非常核心的一個目標,就是十年的新常態期間,我們一定要實現中國無金融危機的可持續增長。

  有的同志講,無金融危機的增長好像是一個非常低的目標。但是我們説這中間的內涵要求是極高的,因為在所有的完成了國家崛起的先崛起和後崛起的國家裏面,不管是成功的,還是不成功的,都經歷過經濟和金融危機的洗禮。跨國金融危機實現的崛起,沒有跨國金融危機的又重新淪為二類、三類國家。但對於中國來講,我們在新常態未來的十年內,我們能不能夠實現這個目標?是沒有選擇的。因為中國這樣的一個大國,中國這樣的一個共産黨意識形態的國家,一旦我們出現了金融危機,它是註定要中斷民族復興的進程。因為我們一旦出現了金融危機,是沒有人救我們的,而且這麼大的一個體量,也沒有人能夠救得起我們。

  因此,在無金融危機增長的過程當中,在十年裏面,還有另外的一個要求,它必須要求我們這個目標的實現,實際上的一個潛臺詞,就是要求我們十年之內必須要基本形成中國特色的現代金融體系的框架。

  2025年對於我們來講,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一年。第一到2025年,我們經濟的總量會成為世界第一位,這是人民大學的宏觀經濟研究團隊2011年算的,平均按照每年中國經濟的總量,中國經濟與美國經濟增長速度之間,年均所較7個百分點,到2025年按人民幣兌美元的匯率計算我們實現超越。現在應當説越來越多的智庫機構,開始向2025年這樣的一個臨界點進入。

  但與此同時,按照聯合國的標準,我們也是到2025年,考慮到我們現在的單獨二代政策,到2025年65歲的老齡人口占總人口之比到14%,我們也達到老齡社會的標準。所以在這樣兩個目標,在十年之後聚合的時候,我們要實現一個無金融危機的可持續增長,其實它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就是要求我們必須要基於中國順利地完成自己的産業革命的基礎上,又要形成我們有中國特色的現代金融體系的架構,才能夠保證這個目標的實現。

  那麼在這樣的一個目標裏面,我們需要按照什麼樣的新常態下的新的金融思維來構建我們中國特色的現代金融體系的框架?我想我個人覺得是不是這樣三點?

  第一個,我們還是在深化金融改革當中,要堅定不移地堅持改革和開放的方法論。應當説,在十世紀前後,中國古代的四大發明都已經具備了跟後來英國的第一次工業革命條件基本一樣的技術儲備,我們古代四大發明的技術,都已經基本具備了大規模産業化的條件。但是,當我們相對成熟的創新技術在等待巨大的産業化資本支援的時候,我們沒有等來。也就是説,在明清,因為我們重農抑商和海禁,及閉關鎖國兩大基本國策,幾百年之下,我們始終沒有等來一個能夠支援四大發明産業化的現代金融體系的出現。

  因此,我們要在未來的十年,要真正讓中國的金融體系現代化,必須要堅持改革和開放這兩大方法論。因為這兩大方法論針對的就是我們遭受了明清痛苦的重農抑商和閉關鎖國兩大失敗的基本國策。

  第二點,新的現代金融體系一定是要服務於我們産業革命的完成。

  英國在十八世紀的後半期完成了第一次工業革命,為這次工業革命作出了巨大貢獻的是英國創造性所締造出來的商業銀行體系,也就是説是現代商業銀行制度的發明和創造,為英國的大規模工業化提供了充足的資本支援。

  而100年後在19世紀的後半期,美國成功地完成了第二次的工業革命,為這次的工業革命作出重大貢獻的是美國的投資銀行體系,也就是説美國創造性的締造了投資銀行制度,保證了一個新技術的採用和新的生産設備的革新,使得它取代了英國的位置。並且在隨後的120年的時間裏面,就是這種投資銀行制度,幫助美國完成了五次大的並購浪潮,這五次大的並購浪潮,也讓美國五次從大的金融危機當中重新的崛起。所以,帶來了美國120年作為世界第一強國。

  在這樣一個進程當中我們看到,中國要完成自己的産業革命才能真正地變成世界的第一強國,在這個過程當中,就需要我們構建屬於這個時代,也是屬於中國內生的中國特色的現代金融體系。這個現代金融體系應當是汲取歷史的經驗和教訓的。

  英國的教訓在於商業銀行體系雖然立了大功,但是這個商業銀行的體系隨著時間的推移,它注重了穩健性,但是因為商業銀行體系過渡的壟斷和集中,而失去了效率性,所以英國沒有再抓住第二次産業革命的機會。

  而對於美國來説,美國的投資銀行制度,在優化産業結構方面,在採用和激勵新的技術方面具有巨大的活力和推動力。但是,投資銀行制度,又帶來了另外一個致命的硬傷,這就是經常會存在脫離實體經濟而泡沫化的傾向。

  因此在過去這麼多年裏面,特別是上個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新經濟自由主義在美國政策化以後,陸續出現了越來越磅薄的金融危機。2008年達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使得美國的金融産業及其服務業在美國産值當中的佔比曾經超過一半,所以美國金融立國的戰略,因此在反思當中受到了很大的批評,所以才有了再工業化的戰略,再産業化的戰略。

  所以對於我們來講,應當汲取的經驗和教訓是,中國現代金融體系的構建,我們銀行體系的穩健性作為一個金融大國來講。一方面要提高它的競爭力,但是另外一方面,它在它穩健的功能,我們是要堅持的。

  但是另外一方面,資本市場的發展,投資銀行體系在産業結構優化方面獨特的作用,它的效率性,也是我們應當接受的。但同時,通過宏觀金融審慎的監管,來避免金融系統性風險的爆發,這也是我們應當接受的教訓。

  第三個方面,就是“十三五”、“十四五”及其十年以後的産業戰略安排,也是我們新常態下金融應當服務於什麼,應當找到精準的發力點非常重要的一個清單。

  應當説,在“十三五”期間也好,在“十四五”期間也好,還是在“十四五”之後的十年之後也好,我們迫切地適應新常態下需要支援的産業,一定是既能夠穩增長,又能夠調結構,又能夠惠民生多贏的項目。這樣的項目應當拿出清單,比方説我們的網際網路産業,滿足資訊消費的網際網路産業的發展。

  比方説我們的養老産業的發展,養老産業一邊是排隊17年還排不上敬老院,一邊是我們巨大的房屋閒置,一個一個的“鬼城”。

  一個是高校畢業生報二本或者三本的畢業生很難找到工作,但是另外一方面又存在著巨大的養老社區性服務的需求。同時我們養老産業的發展,應當説越早成本越低。而且這個當中並沒有不可逾越的制度障礙和技術的障礙。同時養老産業,特別是中高端的養老産業又是完全可以通過市場化的配置能夠實現的,不需要政府給予巨大的財政補貼。

  但是我們在頂層設計方面,並沒有有利地推動。應當説,如果我們在中高端,在省會以上城市解決養老地産的需求,中國經濟保持7%以上的增長,在“十三五”和“十四五”期間應當沒有問題,關鍵是要把它盤活。

  那麼在“十四五”期間我們能夠看到未來的産業,能夠形成支柱性産業的,比方説我們的創意産業,比方説我們的高端製造業,就會逐段的形成。在“十四五”之後,也就是十年之後,我們放眼展望就是新能源産業當中最能夠帶來綜合效益的太陽能産業。

  太陽能産業在金融危機爆發的時候,2008年光電轉化率是21%,今年已經到了2015年,現在轉化率已經到28%左右。據説,日本通過用特種鋁進行轉化,不僅轉化的效率高,而且成本低,它已經到了30%。那麼到GP平衡點,也就是説太陽能的上網電價能夠跟現在的傳統能源電價能夠替代,光電轉化率到35%左右就可以。所以我們講,如果一旦到了這個點,那麼一個新的太陽能産業,將會解決中國生産體系十大核心成本過高一半的問題,包括能源本身的成本,包括物流的成本,包括我們維持國際能源通道的外交軍事成本等等。

  但是更重要的是,它能讓我們通過太陽能在國內的全面替代,能夠讓中國的道路站在道德的高地上,因為我們生態文明建成的實現,才能夠讓未來的世界真正接受中國的道路和中國的模式。

  現在為了這樣三個階段核心産業的目標,現在已經萌生了若干金融現代化的新的理念和服務工具,比方説網際網路金融,特別是移動網際網路金融。比方能夠真正支援我們社會性的基礎設施投資和準公益性,準公共産品産業化的公共金融,PPP、開放性金融等等。以及支援創新創業金融體系的出現,我覺得一個中國特色的現代金融體系的架構,一定是有機融合的,具有極高針對性和極高效率性的網際網路金融、公共金融和創意金融這些新的領域和新的工具。

  上述三者如果我們能夠有機地在深化改革當中推進,一個新常態下的無金融危機的可持續增長的中國,就一定能夠呈現在全世界的面前,只要翻過這個坎,中國復興之路一定在2025年之後會是一片坦途,謝謝大家!

  龍永圖:

  理事長先生,非常高興在這裡,由環球時報主辦的高峰論壇上,談一談我對於中國經濟新常態下,中國企業走出去的幾點看法。

  中國經濟已經進入了新的常態,這已經形成了廣泛的共識,在進入新常態以後中國的對外開放也出現了很多新的特點,其中特別引人的特點,就是中國的企業正在以更高的速度,更大的規模,更多樣化的形式走向世界。

  中國企業走出去已經是大勢所趨,在這種新常態裏面中國企業面臨著經濟轉型和産業升級加快的巨大壓力。

  在中國經濟的新常態之下,中國的製造業,特別是中國的勞動密集型製造業應該説面臨著環境、資源以及成本上升等種種壓力,中國以製造業制産品為主要的出口也面臨著新的全球競爭的壓力,在這樣一種情況下,中國企業特別是中國製造業面臨著産生走出去的內在動力。

  上個星期我在廣東東莞參加了世界宣言大會,在這次大會上我見到了中國華健集團的董事長張總,我就問了他,為什麼要在衣索比亞搞這麼大一個鞋廠?張總的回答很簡單,他説沒辦法,我們現在根本招不到做鞋的工人。過去在東莞有幾萬人,現在只有幾千人,現在一個月3000塊錢都招不到一個工人。他請我到埃塞去看一看,市場很大,有一億的人口,皮革資源特別豐富。他説我花了兩個月時間做下了這個大決心,而且建立了一個很大的皮革製造廠。他這個工廠一下在非洲引起了很大的影響,連李克強訪問衣索比亞的時候也訪問了他的皮革製造廠。

  這就是在中國經濟新常態下中國經濟面臨巨大的生存壓力,中國經濟走出去這種內生的動力,已經成為了市場化的巨大動力。在市場的力量推動之下所形成的一個趨勢,中國企業走出去的趨勢是不可阻擋的。

  所以從宏觀層面上,經過幾十年的努力,中國已經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大國,而且有四萬億美元的外匯儲備。中國應該成為一個海外投資的大國。

  大家都説中國的外匯儲備實在是太多了,實際上是中國的海外資産實在是太少了,我們海外投資的能力實在是太差了。美國09年的時候外匯儲備才500億美元,當年美國整個的對外投資就達到4.3萬億美元。2009年中國的外匯儲備是2.3萬億美元,當年的海外投資才2300億美元,其中直接投資還不到100億美元。

  另外中國海外投資的起步很慢,在中國剛剛加入世界貿易組織的時候,整個海外投資才不過27億美元。雖然36%的年增長率不斷攀升,但畢竟基礎太小。到了2012年的時候,去年達到了一個歷史性的轉折,海外直接投資額超過了1400億美元,而且首次超過了吸引外資的數量。這當然是一個重大的成果,但是我們必須看到,在全球對外投資總量的存量當中,我們還是少的可憐。

  2012年全球海外投資的總量23.6萬億美元,中國只有6000多億美元,佔總量的2.2%,只有英國、法國、德國的1/3,只有10%,日本的60%,在目前這種情況下,加強中國企業走出去,加強的中國海外投資,是一個重要的歷史任務。

  我們一定要在這樣一個走出去的過程當中,特別是在我們中國人民幣國際化,我們中國金融業對外開放這樣一個歷史進程當中,就像剛才陳校長講的,大力發展中國的投資銀行,大力支援海外投資的法律、諮詢、會計、審計、資訊服務等專業服務,中國應該有自己的摩根斯坦利。所以這樣一個大的背景,促使我們中國企業走出去變得市場進步,市場發展的內生動力。

  在這樣的背景之下,我們中國在對外開放採取了兩個重大的戰略個支援中國企業走出去。一個是以“一帶一路”為代表互聯互通的大戰略,這個大戰略當然有它極其深刻、廣泛的意義。但對中國企業都出去有很強的針對性,因為中國企業走出去,特別是中國企業在外面投資建廠需要最基本的基礎設施,需要有公路,需要有鐵路,需要有電力、物流設施、通信。而這些方面,互聯跟互通變成了極其重要,如果沒有一個互聯互通大的基礎設施的格局,中國企業走出去面臨著一種硬體條件十分困難的局面。

  中國企業走出去必然會碰到種種想像不到的困難,所以“一帶一路”的戰略不僅僅是一個全球性區域發展的戰略,也是支援中國企業走出去的一個重要的載體。

  中國政府在對外開放當中,最近採取了另外一個重大的戰略就是自貿區戰略。中國加快了在全球通過雙邊區域所進行的自由貿易區協定的談判。最近中國—澳大利亞,中國—南韓自貿區實質性的結束,再加上中國剛果自由貿易區以及其他國家自由貿易區協定的簽訂。特別是在最近的APEC會議上,中國牽頭取得了艱苦的努力,達成了推動建立亞太地區自由貿易區的路線圖,這是中國參與全球貿易規則制定,推動全球貿易發展和全球貿易自由化和便利化一個重大的舉措。也同時是推動我們中國走出去一個重大的舉措,因為通過自貿區的戰略,我們中國企業走出去的時候,可以進入一個很好的環境,一個更加便利的組織環境,一個更加開放的貿易環境。

  所以這兩個大的戰略實施,將極大地推動中國企業進一步走出去。

  因為環球時報特別關注世界常態,所以我在結束我的講話之前,我想特別講一講世界應該怎樣認識中國企業的走出去?

  他們應該看到中國企業走出去的最終目的是什麼?這一點在我們討論中國的經濟新常態下當中具有特殊的意義。大家知道中國經濟新常態的一個最重要的核心問題,就是中國經濟的發展目標,必須注重經濟發展的品質。而衡量經濟發展品質的標準就是兩個,一個是看民生是不是得到了改善和提高。二是看社會是不是更加公平、公正和穩定。這就是我們中國經濟新常態的戰略核心問題。

  那麼一個國家的對外政策,特別是它的對外經濟貿易政策,它的貨幣激勵政策始終是相通的,它的國外政策是國內政策的延伸。所以從這一點來講,中國經濟走出去一個核心的思想,就是要使中國企業走出去能夠惠及全球人民的福利,而且能夠促進地區和全球的穩定,這是我們國內經濟新常態的目標是一致的,在這一點上國外已經開始注意到了。就在環球時報今年12月20日的一篇文章當中,這篇文章叫中資企業在非洲轉變思維,他們提到了中國企業走出去正在給非洲人創造越來越多的就業崗位。他講中石油在非洲一家雇傭的當地人就達到了17600人,本地化率達到了72%。提高了我在講話初講到的那位皮革製造廠老闆華健鞋業。

  在我見到這位華健(諧音)鞋廠老闆的時候,他雄心勃勃地講,我的股票在今後五年在衣索比亞創造三萬到五萬的就業崗位,這個是經濟新常態下中國企業走出去新的思維。不僅僅會給國外帶來更多的就業崗位,給國外帶來更多的稅收,同時也為這些國家和這些地區帶來和平、穩定和繁榮,這就是中國企業走出去的國際意義,我想國際上應該這樣看待中國企業走出去。

  謝謝大家!

  王靜嫻:

  接下來讓掌聲有請的是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副理事長,商務部前副部長魏建國先生,分享他的觀點,有請!

  魏建國:

  美國白宮總統發言大廳叫白廳,去年12月29日發生了一件事情,一位女的非洲記者在向美國總統發言人菩薩基提問的時候,用了一句話,我看當代最偉大的經濟體中國,話還沒説完,菩薩基打斷他,他説我沒有感到,也沒有這樣覺得,全場愣了一下,接著就響起了掌聲。我們參加這個記者招待會的是中國國際財經記者武海山,也是一位女士,她的感覺第一非常自豪,她覺得中美差距很大。第二她覺得能夠在這樣一個白廳裏面,而且是第三方提到中國是當代最偉大的經濟體。

  菩薩基奇為什麼要打斷,他是一個什麼心態?這就是我們今天要跟大家講的,中國在對外宣傳上一定要學會講故事。

  其實講故事早在15年前,美國所有的跨國公司都非常重視,美國的耐克首先發現,要想使員工能夠有幹勁,能夠帶領員工從現在的已知走向未來,要講故事。為此,耐克聘請了當時最火紅的,不僅是耐克,比如説惠普,比如説BT,比如説還有IBM,美國西部電話,以及像可口可樂聘請的是誰呢?美國最有名的密歇根大學商業學院,這個裏面有一個非常著名的教授諾爾·帝奇,他把整個事情讓所有的首席執行官講得清清楚楚,來龍去脈,有感情,有分析,有情節,有人物。美國到處請他,耐克決定,任命諾爾·帝奇為耐克總公司的全球首席講故事執行官,這是沒有過的。

  IBM一看,決定把好萊塢有15年寫作經驗的,我們叫做奧頓,奧頓是美國的編劇,也是著名的美國好萊塢劇本製作者。IBM任命他為教育總管,並且讓他擔任在員工進入IBM之前的幾百人會上面怎麼講故事,講IBM的歷史。

  一般來看,為什麼美國在崛起過程中非常重視講故事呢?其實美國有很著名的人物,叫做美國前國防部部長助理,世界著名的《軟實力和巧實力》的始作俑者約瑟夫·奈,他説了這樣一句話,一般傳統的觀念認為,世界上只有那些擁有最強大軍事力量的國家,將會奪取全球的優勢。但是,在資訊時代,真正的贏家是那些會講故事的國家和非政府組織。

  為什麼?道理很簡單,我始終認為,當前我們要做那些少數人。多數人和少數人之間的區別,不是在於講故事的區別,而是在於以下四個。

  第一、多數人是熟知過去和現在。只有少數人他們在預測未來。多數人只有看得見,他才相信,只有少數人他自己相信了,他看得見。多數人期望從別人手裏面得到答案,只有少數人是自己拼命地在挖掘答案。多數人是依靠著並遵循著現有的遊戲規則辦事,只有少數人他們在不斷地創新,製造新的遊戲規則,所以所有的美國公司的大老總們都決定要想使那些已知現在狀態的員工,把未來告訴他們,並且團結一致,帶領他們前進,只有講故事。

  講故事的效果逐漸在美國不斷地涌現,涌現到什麼程度呢?耐克、IBM、惠普、西部電話、可口可樂都認為,只有通過員工了解了故事情節,這樣他們才能迸發出一個非常有力的信念,這個信念就是馬丁·路德金所講的:我有一個夢想,所有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夢想。

  中國也在走講故事的道路。我們剛才很多嘉賓都提到了“一帶一路”,提到了新經濟、新常態,提到了中國的夢想。我們怎麼跟人家講?比如説我是負責援外的,是負責走出去的,我在非洲差不多從72年到92年,中國對外投資去年水準還沒有公佈,已經達到了1400億。中國吸引外資去年1200億,也就是説中國從去年已經從一個凈的吸收外資,變為投資出去,出去的很大。所以我們領導人經常説,我們未來想在五年之內對外投資超過5000億,也就是一年1000億,現在一年就1400億。

  我們現在在外面,去年一共多少公司呢?一共有1.53萬家公司,我們在1.53萬家公司開了多少國外的公司呢?2.64萬家。人家説你講了這麼多數字,不錯,你很好,你講了一、二、三,但是不行。

  我在外面講,舉個例子,剛才龍部長説,這次習主席訪問非洲第一站是剛果、布拉柴維爾,剛果布拉柴維爾,它是産油國,開始招標,兩億美金,誰中標呢?山東濰坊市國際合作經濟公司。這個公司中標了以後,我去訪問它,大吃了一驚,它把中國首都機場縮小到1/10,搬到了剛果布拉柴維爾,寬敞明亮,沒有任何味道,座椅整齊、空調清新,我看到了那些原來機場的法國人,在聽我們山東人用山東話講如何控制空調,當然有翻譯。

  我心裏一愣,真不簡單,拿下了這個。喜歡到什麼程度呢?所有國家的重大典禮在這個機場舉行,迎接外賓在機場,誰都知道這是中國的。

  我們有個企業承擔了首都大馬士革市政設計6000萬美元,要做什麼呢?市政設計,要去看了,以中國典型的方塊式,中間有快車道、慢車道、行人道、自行車道,但旁邊不是明亮的太陽和炎熱的夏天,你以為在中國一樣,為什麼有這個感覺?把中國搬過來了。以前有人問我,你是管非洲的,最發達國家的標準是什麼?每個人一天不到一個美元,我什麼都沒説,你到他們首都看一看,如果他們的馬路沒有馬路牙子,這就是最發達國家。

  但是現在不同了,塞內加爾總統到了大馬士革,叫他停下來,一看大吃一驚,講了一句話,台灣幫助我搞了11年,黑人市場都沒有弄好。現在中國人幫你建,我回去以後就要跟中國復交,一個城市的設計能夠改變這個。

  我講這些,你們就發現,這兩個故事要比我講一大堆羅列的數字來的有勁。就像我們小時候聽,要努力,你要幹什麼,你要講一講龜兔賽跑。到現在記得很清楚。

  我們用一帶一路把東盟、中盟串起來,最後到什麼地方呢?到習近平主席首次訪問歐洲的不是法國,不是英國,是什麼?是荷蘭。荷蘭的什麼地方?鹿特丹,我們要一帶一路首尾相接,這樣就形成一條鏈,美國把它叫做珍珠鏈,不是。我們這個鏈條是因為我們始終考慮在數學上面,在應酬學上面一條直線是沒有效益的。我們需要成環形,就像二環路一樣,但是環形還不行,網狀是最有效的。

  所以我們在一帶一路上怎麼宣傳我們,怎麼講故事?比如我在肯亞,我跟他們講,這是當年鄭和下西洋最早的時候,那個地方有一個叫鄭和村,那裏仍然保留著中國的習性,他們要喝熱茶。我們在那兒準備做什麼?第一高鐵,叫做蒙內高鐵,東部最大的港口,把周圍的坦尚尼亞、尚比亞六個國家連接起來。我們還修建了一條高速公路,從下了飛機以後肯亞的機場到聯合國環境署,長150公里,漂亮得很。我們還把大家看到的幾千萬隻角馬,越過馬賽馬拉河,沒有路,是中國企業家建起來的。這樣宣傳“一帶一路”比講大形勢要好。

  最後一點,我們在講故事的時候,一定要達到一個目的,這個目的是什麼呢?這個目的就是要讓大家知道中國的興旺、發達、發展,就是大家的發展。我們希望大家一塊兒共同合作,互利共贏,我們希望大家來搭便車。我的老家江蘇有一句話,千金買地,萬金買鄰。有人擔心是不是我們國家大形勢變了?要把發展中國家放在前面,周邊國家放在後面。不是,我們要重視周邊國家,我們要融入環境。大家我再次強調,我們不要把一些軍事術語用在我們對外的工作上面去。

  我們對內增強我們的信心,鍛鍊我們的意志,奔向目標,奔向夢想是可以的。比如説上海自貿區,當時我就説,上海自貿區就像工兵探雷一樣,要有犧牲。有可能探到被誤炸了。但對外我不太同意一些媒體和地方政府所説的,我們要打造中國經濟西南的橋頭堡,橋頭堡不好。我們要做進入俄羅斯的排頭兵,不好。我們要把希臘作為我們進入歐洲的跳板,不好。因為在當前我們資訊時代發達的時候,雙方溝通不足,了解不深的時候,容易造成誤解,所以我們講故事要講我們國家今後的發展,要講中國自己是一個和諧的、包容的、共同的。

  所以我用我在非洲一句普通的諺語,作為我的演講結束。非洲人説,一個人獨行可以走得很快,幾個人共行才能走得更遠。

  謝謝大家!

  王靜嫻:

  接下來請出最後一位主旨嘉賓,國務院參事室特約研究員,國家統計局原總經濟師兼新聞發言人姚景源先生,有請!

  姚景源:

  我來談談中國經濟,我是在他們講演下面再做一點延伸。大家知道進到2013年,中國經濟面臨著一個較大的下行壓力,要把時間回到去年,我們全國工商企業同比回落1.3個百分點。應當説我們大家都能夠估量出全國的工商企業掉下來1.3個百分點,這個不是一個小數。

  在去年一季度,我們形勢最嚴峻的還是出口,當年龍部長在領導中國出口的時候,那個時候每年出口增長都在30%甚至30%以上。2013年一季度是18.4%,2014年一季度是負的3.4%,中國的出口一年時間掉下來21.8個百分點。

  顯然大家對中國經濟有一些擔憂,現在2014年過去了,我們回過頭來看2014年,你一定要看到這樣幾個來之不易的成就。

  第一儘管下行壓力加大,但是整個國民經濟的增長速度還是保持在一個較快的速度,就是在一個合理的區間,所謂合理第一大家知道李克強總理年初的時候所講,把中國經濟增長的速度確定在7.5%左右,7.4%顯然是7.5%左右。

  第二,我們現在要是把7.4%這個數字拿到世界經濟當中去比較的話,龍部長剛才講的,7.4%這個數字拿到世界經濟主要經濟體當中去比較,我們還是一個較快的速度,這是第一。

  第二,就是我們物價基本穩定,大家知道我們年初確定要把中國物價上漲總水準控制在3.5%以內,但一年以內實現2.0%,這也不容易。我們在環球時報上講講世界,現在就世界經濟來講,特別是我們那幾個哥們國家,現在巴西的通脹率在6%上下,俄羅斯更嚴峻,所以我們第二實現物價基本穩定,這也是一個不容易的事情。

  第三,就是就業形勢總體良好。應當講2014年是中國就業壓力最大的一年。我們這一年,我們有727萬大學生要工作。還有400萬的中專畢業生要工作,再加上海外留學回來這些海歸,再加上部隊轉業到地方的,再加上高中考大學沒有考取,這個數字還不包括農民進城,僅就城市來説,要想滿足基本就業需求,我們必須得做到新增就業1000萬。

  現在回過頭來講,在去年年初應當講大家對2014年諸多的指標,心裏最沒有底的就是就業,因為誰都知道中國經濟下行,在這種狀態下,我們能不能能夠實現新增就業1000萬?大家沒底。

  這一年過去了,我們到了上半年底實現737萬,現在全年1322萬,所以應當講在就業上,我們取得了這樣一個良好成就,這又是一個中國經濟的亮點。

  第四,我們在整個經濟平穩狀態下,我們的結構有了實質性進步。我們去年第三産業佔國民經濟的比重達到48.2%,它告訴我們什麼呢?就是現在中國三大産業的排序,已經由改革開放前,就是一、二、三,一産最大,二産最大,三産第三。經過30年的努力,到了二、三、一。現在中國的産業結構它的排序已經正式被確定為是三、二、一。

  第五,我們在整個經濟發展中,城鄉居民收入,特別是農民收入有一個較好的增長幅度。所以我是講,如果我們要把去年中國經濟的成就做這樣一個歸納的話,你就好把握新常態。

  什麼是新常態呢?新常態就應當包括第一增長速度合理。第二物價穩定。第三就業形勢良好。第四結構優化。第五效益提高。我覺得這樣我們就好把握新常態了。

  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明確地講,我們現在進入了新常態。我們要適應新常態,進而去引領新常態。那麼我覺得我們現在還是要更進一步地來認識這個新常態。我説我們要是把握新常態的話,我們一定要從三個層面。

  第一個層面從經濟增長速度這個層面。在新常態下,中國經濟的增長速度會由過去的高速度轉到中高速度。這個變化會給中國經濟帶來方方面面的影響。

  比如説我們過去由於高速度,我們就掩蓋了很多問題。那麼現在一旦速度降下來,我們過去由於速度所掩蓋的問題,就會凸顯。大家知道,就要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在講到2015年中國經濟工作的時候,我們五大任務其中第一條,就是要保持經濟平穩增長。我覺得這一點非常重要。

  中國經濟現在一方面是中國經濟增長的動力是在衰減。另外一方面支援中國經濟增長這個新的動力是在提升。很重要的一個工作是什麼呢?就是我們還是應當保持基本平穩,就是讓這個舊的支撐中國經濟增長的動力衰減得不要過快,不要失速。讓這個新的支撐中國經濟增長的動力能有更好的提升。因為這樣,我們才能避免一種青黃不接的局面。

  你要是把握2015年中國經濟運作的基本狀況,把握三個詞,不知道大家注沒注意?這次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把拉動經濟增長的三架馬車,每一架馬車都加了一個修飾詞。投資、消費、出口。這次給出口要發揮出口對經濟增長拉動的支撐作用,給消費加了一個基礎作用。給投資加了一個要發揮投資對經濟增長拉動的關鍵自然,所以我是講過,把握2015年中國經濟,包括政策,包括整個運作,你就把握這三個詞:支撐、基礎、關鍵。

  什麼意思?我們要發揮出口這架馬車的支撐作用,意味著什麼?這架馬車要往前拉,別往後拉。為什麼?剛才龍部長已經講了很多,我在調研當中,補充一點。我們現在眾多的出口企業,這兩年由於下行的壓力加大,他們正在把這種下行的壓力,把它轉換為技術改造、結構轉型的動力。現在看從珠三角到長三角,基本上都在推機器換人,都在推設備更新和提升工藝水準。顯然,我覺得我們今年如果説要想實現出口對經濟增長的拉動支撐作用,應當講,我們具備條件。

  消費為什麼給它用了一個基礎作用呢?作為我們13億人,中國最大的優勢,還是在我們自身的消費,我們13億人大的消費市場,所以還是要扎紮實實地來夯實這個消費基礎。我們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到這個上面,大家知道國務院提出六大領域,要努力地擴大消費,形成新的經濟增長點。在這裡面,還有相當廣闊的空間。

  再説到投資,為什麼給投資用了一個“關鍵”作用呢?有人跟我説。當經濟下行的時候,有些人比較焦急,大家説怎麼辦?中國經濟會不會失速?會不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我是開玩笑講,我説你別急,這個東西就像打牌一樣,總理手裏那個牌還沒出呢,什麼牌沒出呢?是關鍵。 什麼是關鍵?大王,就是投資。

  現在看,從去年第四季度,我們是幹了20多個鐵路項目,7、8個飛機場,還有深水港,上萬億基礎設施投資。我是講過,你千萬不要把這次這個基礎設施的投入和我們以往那個基礎設施大規模投入等同起來。這次在投資上面的動作,我們是靠市場配置資源的基礎性作用,我們是把投資的主體由我們過去更多的是地方政府,把它轉為企業,特別是非公有制經濟企業,所以實際上我們現在這種“關鍵”這張牌,是和改革緊緊的融在一起。

  從這個角度,把握2015中國經濟,你就把握這三個詞:支撐、基礎、關鍵,就會有判斷。

  那麼新常態下第二個特點,就是我們這個結構會發生根本性變化。比如農業的基礎會得到更進一步的,從根本上得到夯實。工業會解決大而不強,會由中低端走向中高端。在結構深刻變化當中,我們是講城鎮化,將會成為推動中國經濟一塊重要的領域。我是統計局的,統計局公佈這個數據不是説不準,53%的城市化率,算的有問題,按常住人口算的,超過6個月就算到城市人口裏來。

  但是我們有個什麼情況呢?我們這麼一算,就有兩億六千萬農民工算到城市化率裏面來了,但是他們並沒有真正融入到城市生活裏來,還沒有完全享受城市的公共産品和公共服務,所以實際上如果真正實實在在要講品質的話,35%。顯然還有了不得的空間,21世紀全世界最重要的發動機,就包括中國的城鎮化。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是現代服務業,包括文化産業會有著一個極大的發展,這是在結構上。

  第三,就是在增長動力上,我們一定要看到中國經濟在新常態下的增長動力,我們會從過去主要依賴大量的要素投入,我們轉到依賴創新和技術進步。這一點也是一個根本性的轉變,所以我們把握新常態的話,我們第一從增長速度上去把握。第二我們從結構的深刻變化去把握。第三從中國經濟增長動力的轉化這個角度去把握。

  那我們要是這樣去把握新常態,我覺得我們就不是消極,因為我現在接觸一些同志,大家有點消極,覺得我們是被動地走到新常態。你要這樣去把握新常態,你就會積極,就會主動。而且你能夠做到什麼呢?你能夠看到新常態它給我們帶來新的機遇。

  而在這種狀況下,我們把握住新常態所産生的新機遇,這個時候,我們就能夠實現新的發展。

  那我們每一個企業,每一個人大家在對新常態下新機遇能夠加以把握,中國經濟也正是在這樣一個基礎上,就能夠走上一個新的、更高的增長平臺。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説,我説我們要用一種積極的心態,我們主動地去進入新常態,去適應新常態,去抓住新常態給我們帶來的新機遇,然後我們就能夠實現新的發展。

  我就講這麼多,謝謝各位!

  王靜嫻:

  接下來帶出了今天討論環節的主題,接下來馬上進入到“環球聚焦·中國夢想”的討論環節。

  我們都知道本屆政府執政之後,一直都是非常重視新型城鎮化的推進工作的,2014年的3月,國家新型城鎮化規劃發佈之後,全國大部分地區都推出了相應的新型城鎮化的規劃,可以説新型城鎮化是關係到現代化全局的大戰略,是最大的結構調整,也是事關幾億人生活的改善。

  接下來第一場的論壇首先就要請上新型城鎮化改革方面的專家,來跟我們討論事關國家的重大話題。

  首先也請大家跟隨我來看一段視頻,請看大螢幕。

  馬上進行第一場討論,介紹一下嘉賓,他們分別是國家發改委城市與小城鎮改革發展中心副主任喬潤令,陳耀,全國市場研究學院創始院長王忠平,利海集團總裁汪傳虎。也有請我們本場對話環節的主持人,北京天一博觀城市規劃設計院院長葉昊,把舞臺交給幾位。

  葉昊:

  新型城鎮化用我們現在時髦的話來説,已經是一個新常態下的老概念了,新型城鎮化已經提出了幾年。在提出了之後,這幾年裏面,從理論到它的探索,到它的具體實踐,已經經過了一輪的實驗,對我們中國經濟的拉動,對我們整個社會的發展,應該説起到了非常積極的作用。

  李克強總理曾經提出過來,中國的新型城鎮化發展內需的最大動力。當時提出來了,進行了全社會或者全行業的討論,放到今天來看,在投資無力、出口拉不動的情況下,我們的消費經濟已經成為我們未來的維穩定、調結構、促發展最核心的東西。我們新型城鎮化在裏面無疑要佔據特別重要的地位,不僅僅是李克強總理,我們的習總書記對於中國的新型城鎮化有一個家喻戶曉的説法,看得見的山,望得見的水,記得住的鄉愁,把我們未來新型城鎮化的前景描述出來。

  總書記還有一個論述,他説既要青山綠水,也要金山、銀山,寧要青山綠水,不要金山、銀山,青山綠水就是金山、銀山。他這麼提,實際上提出了一種新的發展思路,新的發展路徑和未來新型城鎮化裏面所面臨新的發展和選擇的問題,這對我們來説,真的是一個新型城鎮化這個老概念裏面的新常態。

  非常高興邀請到了五位嘉賓,無論是政府到學者,到企業都非常資深的,無論是在研究的成果,還是在理論的探索,還是在具體的實踐當中,都有他們成功的經驗,我們今天有幸來邀請到這幾位。

  首先邀請國家發改委城市與小城鎮改革發展中心喬先生講話,他是多年從事小城鎮研究工作,有一些重點論述,20多年的從業經驗,讓他對新型城鎮化具有無比深刻的理解,從政策的制定到落實,到具體項目的管理和運作,相信在過去當中,他會有很多的經驗,請喬先生發言。

  喬潤令:

  新型城鎮化這個話題老調重彈就不必了,我想經過最近幾年的運作,特別是中國宏觀經濟形勢發生了重大變化之後,也就是所謂的新常態了。中國的新型城鎮化也進入一個全新的階段。

  根據我們的研究,大概有這麼幾個很突出的特點。

  第一個老調不重談,直接説出我的觀點了。我認為第一個中國城市大規模的外延,數量的擴張階段已經結束了。這個原因可以從兩個方面來表述。第一個是市場,就是市場已經證明,已經表明中國出現了大量的空城、鬼城,高鐵新城,二、三業缺乏産業支撐的城市,房地産70%、80%都是在空置,整個房地産市場都在進入調整期。

  這個階段的結束,表明中國城鎮化以往那個量大規模的資源投入、圈地建房,房地産的黃金時代已經結束了,這是一個基本判斷。

  第二個判斷,我認為中國的后土地財政時代即將來臨。這個中國城鎮建設資金來源,這個我們大家都清楚,改革開放之前,主要是靠有限的財政資金。後來土地制度變革之後,主要靠的是土地的收入。我們有一句話叫做吃飯靠財政,建房靠土地。根據數據表明,中國的土地財政收入2010年是一個高峰,完了以後就開始發生變化了,這個變化來源於兩個方面,從市場的角度來説,主要的原因是徵地成本大幅度的提高。

  政府現在徵地的成本根本不是十年前兩、三千塊錢搞定,徵地指標也減少了,這是一個非常突出的市場制約。

  從政策面看,中國現在從去年開始,除了新型城鎮化的規劃之外,出臺了一系列的政策,比如説劃定城市邊界,這個政策我們的國土部和住建部正在做這個工作,那你城市邊界是怎麼劃定的?不能盲目擴張。

  第二劃定基本農田的邊界,永久性的邊界。原有的基本農田,上了衛星基本是不動的,原來也劃,可以轉移,可以置換,現在是不允許了。

  再一個劃定生態邊界。這三大政策下來之後,基本上鎖定了大規模擴張、徵地、佔地的這種情況了。

  同時,國家現在也已經出臺了相應的政策,遏制新城新區的土地供給,大規模地減少特大城市和大城市的土地供給。這樣導致一個什麼結果呢?極大地壓縮了土地財政的運作空間。從市場的角度來説,成本已經高得不得了,雖然整體數字大家看,土地財政收入還不少,但是凈收入是在直線下降的,因為成本上來了。完了以後,我剛才講的政策出臺之後,極大了壓縮地方政府再搞土地財政。

  同時,國家又給了一個新的選擇,什麼呢?建立一個市場化的、多元化的城市投融資體制。去年國家發改委、財政部兩個部委同時發了兩翼份文件,《全面推進PPP的融資模式》,《全面推進融資平臺》,《全面構建新的債券發行體制》。這樣的結果使得后土地財政時代來臨,為民營企業的投資提供了一個天然的大市場,就是城市建設,第二個重要的變化。

  第三個,我認為在新常態下,中國的新型城鎮化開始重點已經有所轉移,重點轉向三個領域,第一個舊城改造和城市更新,棚戶區、城中村這一塊,這也是一個天然的大市場,包括城市的地下改造。

  第二個生態、綠色、低碳城市改造,中國600多個城市,1/3已經提出來要搞綠色城市、低碳城市。2萬多的小城市,一半提出來要建設生態城市、綠色城市,已經成為潮流。隨著PM2.5的加大,污染的加劇,建設生態、綠色的低碳城市,是下一步城市發展的戰略。我們不要講什麼戰略重點,就是發展的重點。

  第三個重要方向是什麼呢?智慧城市。我們知道我們國家用網際網路應用在商貿領域已經和世界走在同步了,馬雲是一個傳奇,一個代表。如何用網際網路、大數據、物聯網、雲計算等等新的資訊化技術,改造趁勢是下一步中國城市發展的重要一步。

  所以我認為第一個重復一下我的觀點,大規模的數量擴張、粗放擴張的新生經濟建設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第二個,地方政府靠賣地籌資建城,搞城鎮化的土地財政時代即將結束。后土地財政時代即將來臨。

  第三個,新型的城鎮化重點將在城市改造更新,綠色、低碳城市建設和智慧城市建設三個領域展開。

  謝謝!

  葉昊:

  你剛才説土地財政這個模式已經走不下去了,高漲的土地成本以及國家三界的劃定,導致未來土地開發的城市運作模式受到極大限制。也提出了一個辦法,能不能具體對我們的政府官員和我們未來可能的開發商提幾條更為直接的建議,怎麼樣去入手?走一個什麼樣的路線?能夠延續未來的城市發展。因為剛才姚總師也説了,真正城市化率只有35%左右,未來的空間還是很大,怎麼做?新的形勢下應該怎麼做?

  喬潤令:

  中國后土地財政時代,要建立一個多元化的、市場化的投融資體制,目前我們國家如果要講故事的話,可以簡單説一下,我們國家這個城市投融資體制是非市場化。

  第一服務價格沒有市場價,基本上是政府官定價,不反映需求。

  第二個原有投到市政基礎設施和公共設施的投資,投進去就是死資産了,沒有價值化,沒有資本化,更沒有可兌換。

  第三,這些運營部門大量的還是準國企,有的是事業單位,水務公司都是政府單位。

  第四政府補貼是大水漫灌,補了窮人,也補富人。所以下一步中國的投融資體制要發生根本性的變化,這就是改革。

  第一個城市公共服務産品的價格要市場化。第二原有政府的投入要資本化、價值化。第三,你這個經營的單位要公司化。最後,政府的補貼要精準化,精細化,補該補的人,補窮人就行了,不要補富人。

  這一塊改了以後,下一步就可以進行PPP的合作,還有一些整個市場化的運作,那空間就非常廣了。

  葉昊:

  未來的城市發展業態是什麼樣的?

  陳耀:

  新型城市化的話題講了一年多了,我們這一年多來,應該主要還是由於國家新型城鎮化規劃,去年3月份已經出臺,很多的思想,很多的理念,還有一些措施和做法,應該是比較明確的。

  下一步推進新型城鎮化主要是按照這個規劃去實施,如何具體實施。

  從這一段階段,我們的觀察來看,對未來的一些趨勢,現在在推進城鎮化中間,我們現在也要構建大中小城市這樣一個體系,特大城市還沒有明確的劃定界限,這個是推進新型城鎮化中間一個非常重要的工作,這也是我們在城鎮化發展中間的非常具有里程碑性質的。過去我們的城市推進,所謂城市化,城市空間要擴張。現在我們講的大城市邊界劃定,實際上就是要把現在的特大城市,污染大的城市,要明確它的邊界、紅線,未來就不能突破了。未來可用的空間是沒有的。所以對特大城市今後主要的發展,就是如何盤活已有的空間,實行緊湊型的企業化的發展,這個是非常明確的。

  這裡面跟我們講的有一點衝突,我們講中國目前的城市化率,只有現在按照常住人口54%,戶籍人口算35%、36%,按照這麼一個口徑。未來的城市化還是要達到60%左右,到2020年。那麼這個目標很大,我們未來可能還會要高,差不多一年平均得一個多百分點的增長。我們的土地空間受限制化了,今後對人口的急劇,這個中間是不是會有矛盾?

  我們想可能從未來發展上來看,今後主要的發展潛力,應該是放在100萬以下的中小城市,從目前來看,中小城鎮可能在吸納人口上,會承擔更多的使命,這是從發展的目標上來看。

  第二個我們講到這個城鎮化現在過程中間出現的大量所謂空城、睡城、鬼城,這個現象依然還是很大的問題。城鎮化推進中間如何有堅實的産業支撐,這個是目前仍然面臨非常大的問題。農村轉業人口進了城以後,要有充足的就業,有就業機會,這個是一個非常大的難題。

  可能未來在相當長一段時間,我們還要消化已有空置率的房産。如果沒有相應産業的培育,現在新常態下整體經濟處在一個下行壓力非常大,新的産業培育難度也非常大。現在我們知道整個從工業品KPI也是一直在下降,甚至是負增長,所以對産業的投資,動力不足。所以很多地方目前在培育新的增長點上,特別是在産業培育上,面對非常大的難題。已有的這種傳統産業,現在也都經營很困難,所以如何使産業的發展跟我們城市化的推進能夠協同共進,能夠把産城融合真正做好,我覺得還是在新常態下,還是需要努力去解決的一個問題。

  第三一點,還是講中國從未來城市發展這樣一個主體形態,國家新型城鎮化規劃已經非常明確提出來,還是要依託大的城市群。這個城市群還是中國未來新型城鎮化的一個主體形態,我們現在國內已經形成的像長三角、珠三角、京津冀這樣一些城市群,發展的規模都已經不小了。

  但是應該説,它的集聚水準,特別是品質,雖然規模很大,但品質上跟國際上,比如像美國東北部,五大湖區,跟日本的沿海地區,還有歐洲的一些英國、法國大都市區來比,我們的品質還是有待提升。

  未來城鎮化,我覺得可能是要國家級的層面要培育,按照“十二五”規劃裏頭劃了21個圈,今後我們覺得重點除了完善沿海的幾大都市群之外,重點要培育中部和西部。這次中央提出來長江經濟帶,在長江經濟帶上提出了五個城市群,其中大的城市群,一個是以上海為中心的長三角。特別提到的是中部,長江中游城市群,以武漢、長沙跟南昌構成的中長角,中部和西部這兩大城市群,應該成為未來也是“十三五”國家在這方面重點培育的大都市群。未來我們覺得在國家層面,應該至少形成五大城市群五足鼎立,長三角、珠三角、京津冀跟長江中游城市群跟西部城市群。

  最主要促進都市群內部大中小城市的一體化,大的行政區建設,國家現在講的三大戰略裏面,在大城市區內突破現有的體制、機制障礙,突破行政區劃,推進他們在各個方面的一體化,包括基礎設施、交通的對接一體化,包括産業分工的合作,包括生態環境的一個聯防聯控聯治等等一體化。我覺得未來圍繞大都市群一體化,形成中國新型城市群這樣一個主體形態,這可能也是一個很重要的特點和任務。

  謝謝!

  葉昊:

  我還有問題問一下陳耀先生,您剛才提到了兩個概念,一個是中小城市發展模式,以前官方的提法,現在最新的提法是城市集群化發展,最一句話解釋一下這兩者的相同或不同之處?

  陳耀:

  集群的概念,我們現在講的集群概念,應該説也是一個城市的集合體,中小城市的集合體。我個人理解,這個集合體應該是在經濟上應該有密切聯繫的,這是一個最核心的特徵。它從物質形態上來看,這些小城市群它應該在基礎設施這方面有一個非常便利、快捷的連接性比較強的。小城市呢,它的核心相對來説能起到配置資源的作用。

  小城市群在我看來,從未來來説,還是要打造一個是節約性,一個是生態,第三個就是它的宜居性,宜居、宜業,這是它的主要特點。

  葉昊:

  請王忠平先生,市場是第一生産力,您是生産力的來源,雖然以後新的中國學生體制會限制市場的體制,市場如何來看待新型城鎮化,如何來打造新型城鎮,這個還是無比重要的,您這方面一定有很多給市場講的話,今天也給我們講一下?

  王忠平:

  我們做這個市場培訓工作肯定要涉及到城市化這些問題,或者説城市化是市場培訓的主體。現在中央提出這個新型城鎮化,肯定有它的政策內涵。但是作為我們市場培訓工作者來講,就不是太局限于那種表述方式,我們有我們的理解。

  我覺得新型城鎮化可能是對中國來講,一個是相對於傳統城鎮化而言的一個所謂的“新”。但對中國來講,還有一個相對以往本地化城市化的新型城鎮化。城市化是人類的規律,人傳統走過的道路和西方走過的道路有共性的東西,它需要不斷的發展,在不同的歷史階段有不同的新型城鎮化的一種表現。那麼中國特殊情況在哪兒?中國是人為本,有過一段歷史是計劃經濟,人為地製造了城鄉二元結構,新型城鎮化對中國來講如何漸進地消除二元城鄉結構帶來的弊端和問題,這個我覺得應該是新型城鎮化裏一個重要內容。

  從一般意義上理解,那我覺得什麼叫新型城鎮化?我個人認為,一個是低碳城市化,對誰都不好。第二個是低成本城鎮化,這個相對以往來講,我們粗放地搞城鎮化,大拆大建,大投入、大産出,這可能是一個發展模式的一種創新。

  創新走到什麼樣的境界?高水準、高品質城鎮化和均衡性比較強的城鎮化,而不是大起大落,主觀唯心主義導致的城鎮化。人為地把一些人口劃到城市裏來,增加了城市人口。而不是根據客觀發展的需要漸進城市化,像這些發展模式上都需要有新的一種理念和方式。

  作為中國的城市化還要繼續往前走,這個是沒有異議的。那麼我們才剛剛過了50%,發達國家70%、80%,這個是有空間的。

  另外,中國的城鎮化過程有很多的問題,所以要走這樣的新型城鎮化的道路。按照這樣一個想法,城市人口還要增加,只是説由於經濟的調整,城市化的進城速度肯定是要降下來了。往年是兩位數的經濟增長率,那你進城的人口或者説城市人口的增加幅度,也要按照10%的速度來增長。現在經濟增長降到7.5%,進城的人口要降下來,但是城鎮化的趨勢仍然沒有下降。

  在這個方面需要全社會共同來努力,包括我們的城市領導,一個是要有新的城市觀,過去不要人為地推動城鎮化,主觀城鎮化。現在也不應該抑制城鎮化。新的城市觀我認為最核心的問題是什麼?就要解決城市到底是誰的城市?我認為它應該是全社會成員共同的城市,絕不僅僅是城市人的城市,這個理念我認為應該是解決這個問題的。

  農民進城是他的權利,也是他的自由,城裏人要到農村去,也應該是他的權利和自由,在這裡邊不應該有任何的障礙。中國建國以後走過一段彎路,二元城鄉結構,糧食統購統銷,這個歷史不説了,現在需要新的城市觀。

  第二要用新的城鎮觀,要用新的現代化的城市理念來指導做好這個城市規劃。這個城市規劃一定是科學、合理的規劃,而且不應該是有絕對邊界的城鎮化,它應該是在不同的歷史階段,要有不同的相對控制邊界,這個是可以的。如果把城市給固化了一個邊界,那我認為和劃地為牢沒有區別,又是一種主觀唯心主義的一些東西,它應該是漸進的過程。

  在這個過程當中,往外劃的時候,一定是均衡的,一點點,有人反對攤大餅,我認為攤大餅沒有錯,關鍵你攤得均不均勻?攤出那麼多窟窿來肯定是不對的。直到把應該進入城市的人都裝到城市裏去,這個時候的邊界相對比較穩定了,那我覺得這個規劃應該按照這個設想來去控制。

  包括整個的交通應該是在通暢的情況下不斷地擴大城市規模,而我們每進一個人的城市,增加了交通擁堵的系數,這個規劃顯然是有問題的。

  第二個,要用現代的材料、技術和方法來建設好城市,節能、低碳、綠色、生態,我們覺得這個是需要努力的方向。但是在這個問題上,還是存在著魚龍混雜的問題,就不用説別的,就天津那個生態城,中國和新加坡搞的這麼一個嘗試,我問了一下它的領導,你這個新的生態城,你的運作成本和傳統意義上的城市,是個什麼關係?他説要高出好幾倍。

  那這個東西就沒有可持續性,所以我們在引用推廣這些技術、方法過程當中,應該用科學發展觀理性來考慮,整不好又會造成第二次災難,造了很多綠色建築,最後運作不下去了,和空城差不多。

  下一個要用新的城市法則來運營和管理城市,我們現在這些城市法則,有好多都是由計劃經濟形成的一些東西,這些東西需要通過深化改革來解決這些問題。比如説我們本來是公共服務,還要有事業單位幾千萬人,成本高、效率低,七大姑、八大姨這些弊端,導致城市成本的增加。這個將來是要走通過市場化改革的道路,原來説那個話,叫市場準入、特許經營權,面向全社會所有的經濟主體放開,政府不要再管這些事情。

  然後就是要處理好共性和個性的關係,解決“千城一面”的問題,這個裏面可能有深刻社會層面、意識形態背景,説中國為什麼“千城一面”,這裡面是有好多深入問題需要研究的。

  對於我們這些城市建設者來講,投資商來講,結構調整轉型不要有僥倖心理。

  第二財富觀、利潤觀要適應新的形勢,暴利和暴富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不要老想著那個夢,還在延續那個夢,那個是不可能的。社會組織的發展趨勢是走向平均利潤的,結構調整要向公共物業轉化,現在城市所有的房東幾乎都是個人房東,沒有法人房東,將來要産生一批法人房東。我有幾百萬平方米的房子要出租,這個是方向。

  由於時間的關係,就説到這兒,謝謝!

  葉昊:

  謝謝汪傳虎先生,是學者型的投資商,利海有兩家是國際上市的公司,在國內的新型城鎮化、園區化,特別是産城一體化進行了非常好的嘗試,有過非常成功的案例,現在請汪傳虎先生給大家分享。

  汪傳虎:

  我簡單一點,我應該説是一個實踐者,剛才大家好多是領導或者是學者,我是一個實踐者。站在實踐者的角度談幾點自己的想法。

  第一我認為新型城鎮化目前應該是城市化進程的繼續,也是基於原來整個聚集方式的變化,原來向大中城市聚集,GDP的導向是一個必然結果,以大中城市為聚集的方式走到了邊界。像北京、廣州、上海、深圳這些地方已經非常擁擠,霧霾、交通各個方面,形成了一個很大的瓶頸,所以人的聚集方式會有一個分散式的轉移。所以我未來整個的聚集方面應該是中心城市的再城市化,舊城改造,包括功能區的升級,三、四線城市就地城鎮化。

  第二個方面,整個投融資體制的變化,原來整個的城鎮化進程是以土地債,還有招商引資的方式來支撐整個城市發展,未來這幾個都否定了。未來如果用市場化的方式來進行新城的建設,城鎮化的建設,以及用産融結合的方式來帶動産業轉型升級,形成新的産業聚集,這是一個方面。

  第三個方面,我認為對整個參與新型城鎮化的過程,應該是可持續的,強調可持續性。我認為可持續的核心是産業支撐,我們講城鎮化的核心是人的城鎮化。如果缺少人的城鎮化,人的城鎮化內涵是什麼?我們操作過程中,第一農民的宅基地能動性升級,第二流轉土地承包能不能增加,第三就業收入能不能增長,第四能不能像市民一樣享受公共服務配套。如何實現産業支撐,才能保證它的可持續。我當然生態理念和智慧城市的建設也是保障之一。

  第四個方面如何落地,我認為落地的主體説市場化,原來是政府主導,現在是市場主導,政府引導。但是市場我認為特別缺乏具備新型城鎮化操作經驗運營性的企業,目前從事這些企業主要的都是由房地産企業轉型的,對於房地産企業而言,我認為仍然是投資導向型的一個開發驅動型的企業。作為新型城鎮化的投資開發的運營商,我認為它更多的是運營者,面臨幾個方面的挑戰。

  第一個就是剛才説的規劃徵用,我們説規劃定位的能力,這個我認為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第二個産業的聚合能力,如何用新的手段來聚集産業。我們説由客戶為導向,以資本為紐帶,與産業資源深度融合,作為一種手段,形成新的産業聚集,這種能力非常重要。

  第三個産融結合,如何用金融的創新來帶動整個新城的建設和産業聚集,這種提升,對於房地産商也是一個挑戰。

  第四個運營能力和整個以運營為導向的價值增值能力,對於開發商來説也是一個很大的挑戰。對於社會整個的系統而言是一個很大的挑戰,我認為目前這個方面是急需這樣大的企業來參與到其中,用融合,用平臺思維來參與到其中。

  利海經過這幾年時間,我們在鄭州,在安徽蕪湖等等一些項目做了一些探索性的實踐,先産後鎮,産鎮一體,産鎮結合,在社會上取得了一定的好評。

  目前也有困難,最大的困難,以生活方式為內容這樣一個産業的子目錄,産業體系的構建,這也是我們目前一個需要挑戰和更加提升的方面,所以未來在整個的過程中,我們也希望在社會上政府産學研結合,和相關的産業單位進行結合,來共同推動整個産業化的建設。

  葉昊:

  剛才是德國北威州應該説是一個國際化的眼光,您這邊怎麼來看待城鎮化,特別是新業態、新常態下的城鎮化?

  封興良:

  努力講幾句話,我這人喜歡發表謬論,我在去年2014年新開智慧城市的會議上提到了,大家可能對城市化、城鎮化,沒理解城鎮?現在談的都是城市裏面在造城,對城市的改造,這叫城市擴大化,而不是城市化。城市化我自己理解的意思是,把不是城市的地方變成城市,這才叫城市。

  其實中國的一個想法在這裡,剛才王院長提到了,二元跟城鄉的區別,首先要城鄉區別消除掉,把農村變成城市,城市不見得就是高樓大廈,把農村的條件變成城市的條件,把資源分配到農村去,使得農民工不要流到城市裏面來。我們現在講的城市集群,這個都不是應該發展的方向。現在京津冀、長三角,還有珠三角,只有2.8%的土地,但是有18%的人口,36%的GDP,這個發展是高度的集中,對於一個國家的發展並沒有好處,如果現在再去發展一個長沙、武漢這樣的一個集群,把中國分成幾個大集群的話,那麼這個農村更沒有希望發展了。首先,我覺得要把城鄉的差別給拉起來。

  我們想一想幾個發達國家,發達國家跟我們中國不同,我們有自己特殊的情況,中國有特殊的國情。但是有的經驗還是可以借鑒的,我是德國北威州過來的,我先講到德國的情況。

  德國城市化是1815年那個時候開始的,當時他的農村人口占10%左右,它通過了1900年的時候,55%左右,城市人口超過了農村人口,花了85年的時間。

  什麼叫城市化?德國的城市化説是96.6%,德國的農村人口是1.5%。它在大城,德國僅有的百萬人口的大城市,只佔德國所有人口的10%不到。10萬人口居住的人口,佔所有德國人口的1/3都不到,2/3以上都是遍佈在2000到10萬人口的城市裏面。但是這些城鎮跟大城市是沒有區別的,他們的生活條件是一模一樣的,他們不需要跟大城市擠去。

  從這個角度來講,我們以後的發展方向,應該是把城鄉區別給去掉,這是你們的日程表,我看這上面提到了,要看裏面的山,看裏邊的水,哪兒有記得住的鄉愁?大城市裏沒有鄉愁。還有這裡面要提到四化同步,城鄉統籌,這四化同步、城鄉統籌就是取消城鄉區別,而不是建立鬼城。

  葉昊:

  時間關係,原定的自由提問時間取消,如果大家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可以私底下交流,謝謝各位專家,謝謝各位聆聽。

  王靜嫻:

  謝謝臺上的各位代表。馬上進入到第二個論壇,進入到文化産業板塊的討論。

  我們共同進入到全球創意經濟和中國文化産業的討論,首先請大家看一段視頻,請看大螢幕。

  他們分別是文化部文化産業私巡視員孫若風,北京大學文化資源研究中心主任張頤武,南韓CJ集團中國區總裁樸根太,華友集團董事長吳鋒,本廠的嘉賓主題是中國人民大學文化創意産業研究所所長金元浦。

  金元浦:

  大家好,我是金元浦,這一場我們有四位嘉賓,我想我們這次的主題是全球創意經濟和中國文化産業。過去在2014年是一個非常不平衡的一年,對於文化創意産業來講,有著極其巨大的跨越性飛躍的一年。

  在這一年裏,我們的文化創意産業,至少實現了五個方面的飛躍。第一個方面,我國的整體發展在網際網路發展勢頭的推動下,以創新性的網際網路思維作為發展的推動力,整體在整個發展,去年一年的發展中出現了蓬勃向上的局面,這個局面大家都知道,與我們的BAT,與我們的馬雲上市等等密切相關。

  在第二個方面,我們知道在整體的發展中,我國在去年解決了跨界融合的問題。中央10號文件提出來文化創意産業中我們的設計産業,創意設計、原創設計,要為第二産業中,甚至包括了農業要作出一個推動性的、引擎性的,起到這樣的作用。

  第三個方面我們會看到在過去的2014年,我們在文化金融方面,獲得了前所未有的發展。在整體的文化類別的金融投資、兼併、重組、上市中間,包括基金等等,有著幾千億的數額。同時也有200項左右的投融資項目。

  第四個方面我們會看到,在整體的發展中,我國在發展中的文化消費也有了一定的進步。我國的文化消費,以電影為代表,票房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第五個方面,我國的文化貿易走出去,或者叫文化貿易在國外的整體發展,有了一個小小的長足的進步。在這樣一個形勢之下,我們今天來看我國的文化創意産業未來的發展,文化創意經濟未來的展望。

  我想先從我們的孫司長開始,他是文化部文化産業司的巡視員,2014年我國在整體發展中是一個文化政策發佈最多的一年這麼一個特殊的年份,我們還是請孫司長特別談一談,我國文化部在發佈了一系列的文件中,特別是特色文化産業推動的文化人才的培養,都有一些什麼樣政策方面的推動?

  孫若風:

  在過去的一年,國家層面出臺了一系列支援促進文化産業發展的文件,去年大概是今年這個時候,由李克強總理召開的國務院常務會議,通過了《關於促進文化創意和設計服務與相關産業融合發展》的文件。大概在一週時間內又出臺了促進對外貿易的問題,緊接著文化部、財政部、中國人民銀行促進了文化金融合作的文件。緊接著文化部和財政部又聯合出臺了關於文化的規劃。又出臺了關於文化體制改革和支援文化企業發展的文件。最後文化部和財政部關於支援小微文化企業的文件。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國家如此密集地出臺關於促進文化産業的文件,這個在其他領域都是少有的。表現出目前在國家經濟轉型升級的過程中,國家對文化産業特別倚重。按照金老師剛才的要求,在這裡介紹一下特色文化産業這個話題。

  特色文化産業是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首次提出,在國家“十二五”文化改革發展規劃綱要,和文化部文化倍增計劃裏,都提到這個題目。去年我們文化部和財政部聯合發佈了《關於促進特色文化産業發展的若干指導性意見》。

  什麼是特色文化産業呢?我們對它有一個界定,所謂特色文化産業,就是依託地方性或民族性的文化資源,通過創意轉化、科技提升和市場運作所形成的産品和服務。

  我們實施這項舉措的目的,首先是因為文化的原因。我們希望通過這一舉措,使全國各地的文化經營者和消費者,都能夠認識到自己腳下生活的這片土地,認識到自己和這片土地的關係,這是首先文化的目的。

  而且我們認為,這也符合習近平同志在十八大以來,一直強調的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精神。同時我們也看到在全國,特別是在欠發達地區,特色文化産業是我們發展文化産業一個主要的路徑,這是我們發展特色文化産業主要的目的。

  圍繞這樣一個目標,我們現在準備要做的事情。首先是要搭建這方面基本的公共服務平臺,我們要提供一些資訊諮詢、人才服務這方面的一些工作。

  同時,我們在去年首次啟動了特色文化産業項目庫的建設,這是由我們文化部做的特色文化産業項目庫,把這個項目庫提交給中央文字辦,去年已經有一批項目得到了這方面的支援。

  同時,我們在今年要嘗試在全國評特色文化産業示範區和特色文化産業示範街道、示範鄉鎮,我們還要進行特色文化産業品牌認證。我們還要加強特色文化産業這方面人才的培養。

  我們做這個事情,一方面是有具體的指向,指的是特色文化産業,是某一個特色的文化門類,但實際上是想形成一個導向,就希望我們整個中國的文化産業,都能由此進一步認識到,我們文化産業跟我們中國文化的聯繫,跟中國百姓的聯繫,從而形成中國風格、中國氣質和中國特色。

  那麼在這個裏邊,我們著重還實施了一個工程,就是藏羌彝文化走兩工程。是依託在歷史上已經客觀上存在的民族遷徙大通道,就是藏羌彝大通道,這是一個縱觀西北到西南的大通道,涉及到陜西、甘肅、青海、貴州、雲南等七個省區,把這樣一個歷史積澱帶轉化為文化産業帶。這個事情我們文化部和財政部發佈了一個規劃,去年首次啟動了藏羌彝文化庫建設,中央文字辦也對這個項目,對這一走廊上的項目,首次進行了扶持。今年我們將加大力度進一步推動這項工作,謝謝大家!

  金元浦:

  我們整體的特色文化産業中,提到兩個非常重要的目標,那就是要利用科技的手段,提升欠發達地區文化産業目前達到的水準,同時要推動他們走向市場,在市場這個決定性的資源配置下,讓他們有更大的發展,你對這個有什麼樣新的認識?

  孫若風:

  在今天這樣一個時代,網際網路可以説是無所不在,即便是我們傳統的文化産業,也離不開這一重要的手段。比如説在我們山東臨沂那一帶,這裡的農民搞柳編,主要是出口,這幾年由於金融危機的衝擊,海外的訂單在減少。

  在這樣一個情況下,臨沂市政府在前年年初開展一個調研,決定起用網際網路這樣一個手段,就上淘寶。農村就通過淘寶這個手段,開拓了國內的市場,現在到山東農村去,特別是在臨沂那一帶,你看外面寫的那個大標語,與其出門打工,不如在家裏編柳編。網際網路在很大程度上解決了特色文化産業進入市場的這樣一個平臺。

  現在這樣的例子舉不勝舉,可能大家都知道在重慶有一個網際網路平臺,叫豬八戒網,首創人姓朱,搞了一個主要服務於當地創意的平臺,現在這個平臺像滾雪球一樣,很快就滾大了。

  現在他實際上已經成為一個網上的,或者是虛擬的服務於特色文化産業,當然也服務於其他創意産業的平臺。

  金元浦:

  從例證的角度怎麼樣看好科技提升,另一方面尋找市場。

  下一個話題,我們想這麼談,今年的中國電影是非常熱鬧的,我們的影片去年是618部,我們的院線也達到296.38億,增加36.15%,觀眾達到了8.3億人次,增加了34%,所以我們看到中國電影在2014年獲得非常大的成功,新增的影院有1015家,新增的銀幕達到了5397塊,每天都會增加15塊銀幕,所以現在我國的銀幕總數達到了2.36萬億。

  從這個意義上講,我們可以看到中國國産的片子超過了進口片,超過了大片,在總體上已經佔到了54.51%,這是一個很好的重組。

  我現在要問我們的張頤武教授,這麼多年來,一直關注電影的發展,在這個電影的發展中,你認為我們現在存在的非常重要的問題在什麼地方?進一步發展文化創意産業,簡單就以電影來説,還存在著哪些瓶頸?

  張頤武:

  謝謝金教授,非常有意思的問題,中國電影去年是一個爆炸性的增長,這幾年來都是爆炸性的增長,我們在全球的位置也發生了重大的改變。實際上中國電影由於我們票房太好,所以在世界競爭力現在也是前所未有的巨大,我們現在票房是全球第二,日本再也趕不上了,而且肯定我們的票房第一比我們總的每人平均GDP超過美國要快。這是中國電影歷史上,可以説有史以來,有電影以來,世界電影向中國傾斜最重要的一年。

  在中國創造20億《變形金剛4》,是沒有任何中國元素的一個電影,根本就不存在中國元素。但是這一部《變形金剛4》,完全是中國元素變成了它的關鍵元素。現在中國電影明星,你看已經沒有到好萊塢再去發展了,比如説兩個冰冰,從范冰冰到李冰冰,幾乎是國際電影,好萊塢電影要在中國市場放,標配一定要有兩個冰冰。《鋼鐵俠3》有范冰冰只有中國特供才有。

  《變形金剛4》裏邊一個男的穿西服,拿個奶,伊利舒華奶。一開冰箱都是周黑鴨,這創作20億的票房。中國市場對於好萊塢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它也向中國去傾斜,你會發現它的改變已經很明顯了。

  在美國打仗的,美國人打來打去出現一個提款機,提款機是中國建設銀行,電影非常離譜,大家發現《變形金剛》已經和中國有了血肉關係,為什麼?愛人民就是人民幣,這個是結構性的改變。

  這個增量怎麼來的?這個放量是放在中國內部的剛才金教授説的最重要的現象,所謂全國化,就我們的電影市場現在向三、四線城市爆炸性的增長,原來小地方看電影了,現在呼啦都進電影院了,三、四線城市,而我們銀幕數增加,這個事是非常重大的,三、四線城市均等化了,一買票,這個事該厲害了。去年十一有一部電影,《心花怒放》,講了兩個男的,黃勃和徐崢,到三、四線城市去,他們碰到了很多殺馬特,有一個最奇妙的情節,天門山那個地方,就想強行傍上阿凡達,2010年的時候,他們做得還是很不堪的,玩命要跟人家搭上關係。現在到了《心花怒放》,到了一個地,居然到天門山的地,看到的是阿凡達的表演。它裏邊一個人還跟演阿凡達的怪異結婚了。

  中國內部三、四線城市開始主導我們文化變化,新的忠誠在三、四線城市聚起來,三、四線城市開始主導我們的市場。這個放量從過去北、上、廣放到三、四線城市,這個過程還會持續。過去看電影都是經常看豆瓣上説不好就不好了,現在豆瓣沒有用了,大的電影在改變。這個改變另一個就是網際網路帶來新的變化,就是BAT,B百度是我們支援的入口,這個入口一進就都解決,淘寶、阿裏是我們消費的入口,進去就解決。再有一個T騰訊微信,是我們的交流、社交的入口,這三個入口一通到網際網路上,一下子就把所有城市扁平化拉在一起,大家都在一個扁平的空間裏面,各個不同的中心發散性的變化在這裡搞。

  這一下子,不光是中國電影,整個全球電影的格局,華語電影就一個中心,就中國大陸。中國電影走出去的願望並不強,因為得到都要走進來,CJ在拍中國電影。中國就是全球化,全國化就是全球化,所以不著急。走進來就是走出去,走進中國內地,走到三線城市、四線城市就是全球化,全球本土化,走向中國的三、四線城市,就是最大的全球化。好萊塢也往那兒走,我們的人也往那兒走。中國電影走出去的願望並不強。領導著急,電影界並不那麼著急,走出去,美國門檻很高,南韓門檻很高,亞非拉國家還行。但是現在我們的市場就是我們最大的競爭力。

  所以我最後想説的,現在我們未來怎麼辦?還是要把我們的觀眾,新的中産群體,80後、90後,這個三、四線城市,中國最有效肥能力的人,這些人的消費能力開始涌現,過去底層勞動人民,他們現在都買票看電影了,這個巨大的改變,會改變世界。

  我覺得有一個企業給我很大啟發,我們就發現過去吃肯德基是一個洋餐、快餐,但肯德基很久不去,在我們家旁邊開了,我就去,發現這個肯德基不對了,完全跟沙縣小吃差不多的單位,居然賣皮蛋瘦肉粥,油條還叫放心油條,廣告變了六個大字:為中國而改變。你就發現,它這個為中國而改變,文化消費的結構性變化的一個表徵,你社會的消費力量在這兒,我就跟你走,好萊塢也是這麼離譜,為中國而改變。

  中國人首先要為自己而改變,現在到了一個為自己改變的時候,這個改變既是我們的市場本身的活躍,另一方面也包含精神的提升,這兩方面結合起來,我覺得2015年是完全可以期待的,這個好的市場,再加上我們精神提升,2015年會有一個爆炸性新的增長,這個增長在所謂新常態裏面,我覺得製造業的困難,可以通過文化消費的放量,提供一些彌補。越是製造業遇到挑戰,文化業往往越好,這個經驗越來越得到證實了,這個現象會持續下去。所以2015年會有很好的前景,只要我們的政策更靈活,我們的電影人更有創造性,市場還有更大的發展,前景很大。

  金元浦:

  下面邀請南韓CJ集團中國區的總裁樸根太先生,在中國也是時間很長了,CJ做了非常多的事,在中國已經有幾十家企業,有電影院,有餐館,在北京也有不少,他們的公司應當有很多與中國相關的業務,除了像食品、餐館等等之外,非常重要的一個方面,是文化,文化創意産業,電影的拍攝,和中國的合作等等。

  下面我們請樸根太先生談談我們一是南韓文化為什麼如此強勢地進軍世界?第二中韓之間,如何進行更好的文化方面的合作?

  樸根太:

  大家好,我是南韓CJ集團中國區總裁樸根太,剛才金院長介紹CJ集團原來是三星集團的母公司,1953年成立,最早生産食品公司,後來跟三星集團獨立經營,有三個食品,一個是食品餐飲,文化娛樂,生命科技醫療,還有家庭電視購物。其中我們CJ集團文化産業在其中,也是我們南韓政府,也是文化産業1998年南韓政府也是提出文化立國。因為是文化産業提高國家的一個形象,也是文化産業發展,我們國民的精神也是提高,所以我們CJ集團也是在南韓最大的拍電影公司,還有也是一年級,還有電影院。

  我們現在也是大韓民國,他希望我們的國家不要模倣別人,而成為一個創新文化的典範,所以我們CJ集團是非常重視創意創新精神。所以現在南韓的總統,她説21世紀文化也是國力,她成立了一個文化訪問委員會,也是現在韓流非常流行,在亞洲,還有全世界。

  最近有沒有看的《重返20歲》,昨天剛突破了三億人民幣,這個是中國跟南韓合作。還有中國文化部跟CJ合作的《媽媽咪婭》,中國吸取南韓主要的經驗轉到中國。

  《花樣爺爺》這個是CJ下屬的節目轉過來,老齡化的問題。CJ也是很多培養中國的演員人才、導演,去年也是跟文化協會一起搞的中韓青年夢想微電影節,這個也是中國年輕的導演,還有南韓年輕的導演出品324部的片子當中,我們選擇了7個導演,也是給他獎勵,給他上南韓培訓的機會。CJ為了中國人民的健康、快樂、便利最好的文化創意企業。

  金元浦:

  整體在發展的過程中,我們知道除了我們韓流對我們的影響之外,我們海內外,尤其是海峽兩岸也都在進行著多種合作,在中國國內現在至少有百萬以上的臺商在中國工作,尤其是在文化領域,在文化創意領域,創意産業中間作出了非常多的貢獻。

  下面我想請華友集團董事長談一下,作為一個台灣人在國內發展有了很好的成就,我要談相比于我們國際上的一些同行,我們在大陸上文化的創意困難在哪?瓶頸在哪?

  剛才我們在談的時候也談到,它認為我們最大的缺陷,最大的困境在於缺乏文化的原創,如何提高原創力?在你看一看經營的過程中,有什麼樣的經驗?

  吳鋒:

  謝謝金老師,華友集團是一個基於手機平臺,等於是一個渠道公司,我們在手機上做音樂、閱讀,還有手機遊戲、手機視頻各方面的一個公司。

  種子音樂是一個台灣的平臺,到目前為止已經20年了,過去像張信哲到我們現在的陶喆等等都是我們種子音樂的平臺。

  在我自己來大陸工作有十幾年的時間,最早在新浪、盛大網際網路企業,到後來自己能夠投資華友集團來做文化事業。我自己有一個比較深的感觸,剛才也聽幾位老師都有談到,比如説14年中國電影市場是如何得蓬勃。樸總這邊在南韓所提示的這樣一些比較深刻的,對於文化的突破。

  我自己作為台灣來看我們整個大陸的發展,我覺得這樣的發展,還是有比較大的一個問題,就在於真正的原創,尤其現在説故事的能力非常欠缺。

  其實我舉幾個例子,剛才舉到的《變形金剛》也好,它原來是一個日本的故事,後來到美國,後來再回到中國大陸一個卡通,然後成為大家共同的記憶。其實這是一個還蠻不錯的經典文化案例。在現代這邊創作出來的故事。

  我自己在音樂、遊戲領域看到的,這樣的故事在中國是非常少的,基本上都是跟老祖宗來去做,手機遊戲有幾款《金庸群俠傳》,基於歷史的故事是有。有非常非常少是基於網路小説改編的,其他説穿了核心玩法是在抄襲國外的,在文化的題材上也基本上是拷貝為主。

  我舉一個例子上海龍圖公司特別有名的遊戲刀塔傳奇,這個遊戲現在在國內非常成功,一天的流水超過2000萬。它在這麼大的市場爆發力的情形下,即使是在過渡階段,在文化的層面上面其實是蠻缺乏原創精神的。

  其實我們在其他文化産業也看到,如果要來談産業的話,真正能夠延續成為一個,比如説像《蜘蛛俠》或者《美國隊長》這樣一個現代故事比較少,基本上我們看到的中國元素比較重的,14年、13年的電影題材還是《西遊》,還是向老祖宗取經的一個做法。

  當然15年我們看到有一些《盜墓筆記》,其他的題材也出來了,但我還是非常憂心。

  舉例外一個例子,我自己處在流行音樂行業的一個困境。台灣在過去來講,在流行音樂的偶像方面,算是曾經一段獨領風騷的,現在基本上都是南韓明星。高知名度後面匹配的並不是一個豐厚的收入,還是一個勉強維持的生活節奏。

  所以其實在看整個文化産業,我這裡要提醒的,還是在真正的原創,還有對於我們未來可以成為一個故事發展成各種不同的文化産品,這樣子的一個創造力,能夠去深掘的東西,而不是滿足於飛快成長的市場,小朋友看到的都是國外帶來的故事,就是這樣,謝謝!

  金元浦:

  剛才吳董事長也特別談到了我們原創力的缺乏,這個問題不是一天、兩天了,至少15年到20年了,20年前就在講創意為王,今天還是存在這個問題。過去我們曾經大陸向台灣的學習,現在大陸、台灣一起向南韓學習,我還是想再問一下我們的樸總裁,你説中國目前現在在我們的文化領域裏,尤其是在我們的電影、遊戲、音樂這些領域裏面,南韓是有什麼樣的經驗可以給我們提供。

  同時還有一條,中韓未來在文化上的合作,會有一些什麼樣的新的進展?在新一年裏。

  樸根太:

  剛才説我們南韓CJ集團是文化方面,是創新創意的能力,年輕人參照比例比較高,這樣一個模組轉到中國。剛才説的一個《重返20歲》,為什麼票房這麼高呢?也是我們南韓原來的電影也是劇本改造,也是來中國的一個導演拍,演員也是全部中國的,所以本土化,剛才吳董事長説,我們也是南韓最大的音樂頻道,每年一次在香港亞洲音樂頒獎典禮,這個時候也是南韓有名的歌手,還有中國有名的歌手全部一起來,選擇最好的給他獎勵。這樣的話,也是我們南韓的演員、中國的演員,南韓的年輕人、中國的年輕人,大家一起雙贏的模式。

  現在也是我們跟中國文化部,跟南韓文化部,現在也是準備成立了中韓文化研究中心,馬上準備成立,這個時候我們的南韓企業家、中國企業家一起參加,這樣也是雙贏。

  金元浦:

  非常好,我們看到雙贏,正在成立的中韓文化合作的研究中心,非常好,我們將來會期待做更大的貢獻。

  最後還要問一個問題給張教授,最近有一些專家也指出,國內的一些人認為,我國電影事業的發展遇到了一個新的歷史時期,中國人的電影現在不缺資金,能不能做到中國資金、美國導演、好萊塢水準和全球演出這樣一個模式,這個模式能否行得通呢?

  也就是説,當我們這些企業家,電影的製片人都不願意走出去,它是走出去很困難,不願意走出去。我們知道的一些領導人,或者業界的大佬們是不願意走出去,領導們很著急,應該中國電影走出去。但實際上他們説走出去掙不著錢,門檻又很高,幹嗎要走出去,國內市場就夠。你覺得通過什麼樣的方式,不僅走出去,而且走向世界,這樣的模式有實現的可能嗎?

  張頤武:

  一個是農村包圍城市,從世界的農村開始,中國的電視劇在非洲,在越南,在一些發展中的地區,我們到南韓輸出,輸出到美國。

  尼日利亞還行,雖然是非洲電影製造最大的地方,中國的電視劇過去現在還可以,象牙海岸電視劇還行,不要以為我們電視劇走不出去,《媳婦的美好時代》象牙海岸都行,這些婆婆媽媽電視劇,從南韓借鑒的,對非洲人民産生很大的魅力,從這兒開始,隨著整個技術水準、創意能力提高。

  第二個就是借人才,像現在在我們國內創造8億多票房的《智取威虎山》,讓徐克香港跟我們革命經典人物,沒任何聯繫的人,他70年代看過這個東西,但是也是模糊了,居然他把智取威虎山演藝成一個大傳奇,把好萊塢和革命紅色經典結合得非常好,有些老同志也痛心疾首,覺得智取威虎山怎麼坐上飛機了?上上飛機也沒關係,大家整個看框架還是智取威虎山。但是好萊塢的色彩,這種視覺的燦爛都有了,借人才一定會有希望,借人、借物,我們有錢了,我們出錢借人來,同時這就是全球本土化這一個前景非常光明。

  我覺得我們現在一個往世界的邊緣走,另外一個直探中心,請人來。

  金元浦:

  剛才談得非常清楚,在我們當前的發展中,剛才在我們四位嘉賓的共同探討中,我國文化創意産業發展的一個未來前景呢,正在逐步顯現出來。也就是説2015年,我國文化創意産業會發展得更好,而且我們正在探索一系列和國際合作的方式,我們在探索一些在金融方面,如何探索一些新的,包括互聯金融在內的方式,在整體的發展中,我們也在進一步地探討我們如何讓我國的文化走出去,我們的片子走出去,我們的中國故事走出去。

  最後説一句,就像我們魏部長所,我們這裡有會講故事的,比方説我們的張教授就是特別能講故事的人,將來魏部長要把他介紹到非洲去,讓他好好去講故事。

  好,我們這個階段就到這裡,謝謝大家!

  王靜嫻:

  接下來要討論新常態,2014年是中國企業迎來新常態,初步適應新常態的一年,第三個對話的討論話題,就是新常態背景之下,中國企業機遇與挑戰。

  同樣來看一段視頻,請看大螢幕。

  掌聲有請討論的嘉賓,他們是國家發改委學術委員會秘書長張燕生、邢厚媛、王宏前、羅仲偉,全國人大代表、剛毅集團有限公司主席王敏剛,富士施樂(中國)有限公司總裁余樹章。

  另外主持人是中央電視臺專職財經評論員、資深記者劉戈,有請。

  劉戈:

  剛才在短片裏面也講到了我們的話題,新常態下的中國企業。

  我們知道最近這一、兩年以來,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新常態是一個通常被描述經濟政策,經濟現狀的一個詞彙。新常態意味著最重要的一個指標,過去30年,從一個超過10%,將近10%的高速發展階段,進入到我們自己表述的話,叫做中高速,這個速度肯定是7%左右,或者高一些,或者低一些。那麼我們的經濟結構的話,也要進行轉型,在很多描述,更多是在描述我們的宏觀經濟。

  今天在座的有幾個企業家,也有學者,而且企業家也是背景都不太一樣。我首先把話筒給王宏前,是中國有色金屬建設股份有限公司的總經理。我想對於這樣的一個國有企業,一個央企來講,對你來説,你們企業的新常態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如果要是你也要去適應或者是去搞自己的一個新常態,它的特殊是什麼?

  王宏前:

  首先,我們先説説新常態,什麼是新常態?

  一個是新,那就説明肯定是和過去不一樣。

  第二是常態,那就可能有持續,這樣對企業來講,我個人認為,可能要解決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就是你怎麼適應,要適應新的動力在哪兒。第三肯定要帶來挑戰,這個挑戰你怎麼去挑戰它?

  劉戈:

  目前來説,中國國內在基礎建設方面,我們在金屬這樣方面使用的話,它的增長率下降得非常厲害,影響也非常厲害,相比對於企業的利潤影響也比較大,現在這個狀態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

  王宏前:

  我們是上市公司,有些東西只能講一個大概。

  從我企業來講,從08年到12年,我們是國內比國外好,因為我們現在是雙市場,我們企業在海外的佔有率是很高的。所以08年到12年,是國內比國外好,國外萎縮,而且甚至不賺錢,國內量還可以,也能賺錢。13年國內、國外是平的。14年非常明顯,我們國內是虧的,而且國內、國外的量,已經佔了2/3,利潤全在國外。所以從我們企業講,這個就意味著我們結構發生變化,總理提出來調結構,在我們公司來講是非常非常明顯的,而且非常迫切的一件事。

  我想在這種新常態下,我們怎麼做?解決企業面臨很大的問題。是不是我把所有東西都轉到國外?也不現實,國內怎麼辦?國內的問題就是要調整,從我們自己企業來講,兩年前就開始調整,比如説裝備製造,我們有兩個裝備製造企業,就調整它,升級。我們要求升級,連地方都搬遷了,完全是新的,我們原來一個商業基建是70年代的廠子,70年代的歷史了,你想想它的設備,它的産品,它的人員,就不適應了。機制不適應,我們就開始搬遷。

  搬遷以後是什麼概念呢?我用新的裝備上去,我就是世界一流的裝備,有著一流的裝備,我才可能生産一流的産品。當然我們在産品結構上要調整,怎麼去適應?而且我給它定的標準,就是三個1/3。第一個1/3國外市場1/3,國內市場1/3,我們自己企業內部要消化1/3。中色股份在國內這些産品要照顧它,這就面臨著,我只是一個簡單的例子,國內的要調整。國外怎麼辦?就是充分地相應國家的戰略號召,一帶一路,大家知道的只是一帶一路,還有呢?

  比如説三網一化,這是什麼概念?現在在非洲我們國家去了那麼多企業,搞什麼呢?公路、鐵路、航太,一化是工業化。在這個時期,應該講就業解決了,消費也有了,人家一下GDP也上來了。如果你把這個做完怎麼辦?你一撤,這就是問題了。原來非洲西方人用傳教士的模式,上百年的歷史,英屬、法屬都是傳教士,我們現在搞工業基礎給人擴張了,如果弄不好,我們這個一化非常有必要。

  一帶一路又説了,全名叫21世紀絲綢之路經濟帶,還有一個周邊國家的互聯互通。

  劉戈:

  內部進行一個結構的轉型,對外投資的思路也在發生變化,這就是你們的新常態。

  下面我想請王敏剛先生,最早你們的家族是造船的,後來在內地,尤其在西部搞了非常多的旅遊項目,應該説已經經歷過一次180度的大轉型。中國經濟發展到現在,你們已經進入到這樣一個具有很大前景,實際上是提前佈局的一個狀態,對於你們來説,你這個企業如果要是描述你自己的新常態的話,你會怎麼描述?

  王敏剛:

  謝謝主持人,我是王敏剛,香港過來,我在絲綢之路從我們國家甘肅1993年就進入絲綢之路的開發,主要做一些老城區文化重點來開發旅遊的資源,建商場推動這個旅遊發展。

  我們剛剛過去兩年,國家的領導大力推動一路一帶,在這一方面真正給我們經濟圈帶來了很大的機遇。我們過去開放改革30多年,大部分的時間賣我們的資源,我們廉價的勞動力。一路一帶帶出來的商機就很多了,除了在自己企業以外,也擔當著中國旅遊業商會的執行會長,過去幾年帶了很多港澳以及國內旅遊業界都在一路一帶跑了不少。

  剛剛去年在澳門舉辦的一個海上絲綢之路的論壇,新常態,剛才我們王總介紹了,新常態公路、航空,那個推動地域發展是必須的。過去在絲綢之路,是中國的後花園,是比較偏遠的,可是過去幾年,尤其是一路一帶啟動以後,我們的後花園就變成前線了,面對的都是新的經濟。

  過去一段時間從哈薩克,到伊朗,到南韓、日本,也有一個協會責任,推動旅遊業産業,參加過他們的工作,剛剛從烏茲別克回來。

  劉戈:

  您在旅遊業佈局上面有什麼想法?

  王敏剛:

  現在推動一路一帶的發展,我們民營企業就看國家的進程,國家在過去兩年在一路一帶比較實質的一些部署是什麼呢?我們已經跟很多沿海的城市,包括南韓、泰國,斯里蘭卡,還有海上絲綢之路連起來。這些鐵路也沿到西南地區,同時這些西南地區開高鐵,到我們中原的地區陜西,而且從陜西到烏魯木齊的路已經通了。

  這一點是一個很重要的,在哪呢?200年前歐洲跟美國飛機還沒有開通,通行的時候就是靠火車來推動整個歐洲跟美國的發展。以後我們推動也要投入這些大的基建,你想想絲綢之路在陸路也好,海路也好,不但是旅遊業,圍繞著這些鐵路的城市,火車站的經濟發展哪一個行業,都有很多商機。

  劉戈:

  剛才您講的這些基礎設施這些變化,會對您下一步的投資和企業的發展會産生什麼樣的影響?

  王敏剛:

  很重要,這些旅遊設施,旅遊其實兩個概念,一個旅,就是交通,我們現在那個海港火車通了,就提供了很大的方便。我們做旅遊,路通就財通,有了那個以後,你要發展其他的更重要。

  主持人問了那麼多次我們有什麼商機呢?因為我是做文物開發商,圍繞著老城區來發展這些旅遊的設施,沿絲綢之路都是古老的文化,而且這些國家,尤其是中亞以及伊朗,到土耳其,土耳其那邊已經很成熟了。可是其他在發展中的一些經濟體,他們旅遊以及文化旅遊,文化産業的開發,還是有待開發的,有很多機會。我們中國在甘肅、新疆、寧夏、西部的地區都有很豐富的服務。

  過去一段時間,我們的地區都已經摩拳擦掌,已經有很多大型的計劃。所以我們在這裡面呼籲,對這一方面的地域旅遊、文化産業,以及基礎建設相關聯的企業朋友,絕對可以在絲綢之路上發展。

  劉戈:

  您在旅遊裏面更看好的是什麼?建更多的酒店,還是幹其他的事情?

  王敏剛:

  最主要是遊客量的增加,第一要滿足需求的需要。第二除了那個需求的需要以外,這些文物的地方,釋放出很大的一個文化力量,我們做産業,有六個E,經濟、就業、娛樂、教育。還有現在兩個很重要:環保。第六個更重要的就是文化交流。現在開通了一路一帶,跨國的交流越來越多,就要通過文化産業。

  多説一句,剛才我們南韓的樸總特別提到了,他們的文化産業98年推出來的,是由政府、國家來推動,我們主持人也問了他,我可以跟大家分享一句,南韓在推動文化産業,他們就是有一個民族意志的融合,大部分南韓的群眾對推動文化還是放得很高,我們就從經濟來推動,他們都是文化的角度。文化你做好了,是優秀的,我們就分享,不是先放在前頭,你放在前頭,很多文化産業,你去發展你的老城區,破壞建築很多,所以文化産業是一個比較深刻的話題,還要慢慢的學習。

  劉戈:

  前面兩位,一位是搞基礎礦業,一位是搞服務業,一位是國企央企的代表,一位是民營企業。

  那邊還有一位富士施樂的公司,典型的製造業,是一家外企,是原來日本富士公司的一部分和施樂公司組成的富士施樂,現在也是全球最大印表機的佔有者。在過去幾十年的時間裏面,由外企帶入中國的製造業,應該説發展非常迅速,而且這個中國製造,不管是中國投資的企業,還是外國投資的企業,在中國的話,應該説都在為全世界製造各種各樣非常好的産品。

  現在中國勞動力的成本,也在增加。市場的空白也越來越少,全球的市場現在來説,也有一些瓶頸,增長率也都不高。我就是想問余樹章先生,在這樣的一個經濟發展的新常態下面,你們怎麼理解你們這樣一家來自國際的世界500強製造業企業的新常態。你們的狀態是什麼?你們想尋求的發展出路是什麼?

  余樹章:

  謝謝主持人,首先在新常態這個情況裏面,對於外國的企業來説,真的是非常有壓力。不管是你們作為一個外國企業的管理層,怎麼去面對處理現在新常態的情況裏面,我們的業務在中國大陸裏面也發展。

  我自己可以説是分開四個方面去看。第一個總公司對中國的期望。第二個方面是業務的發展。第三個是架構在營運優化這個方面。第四個是環境生態資源再利用這四個方面去看這個事情。

  所有外國的企業,總公司也不一定在中國,可能是在其他的國家。以前一直以來所有的外國企業都是很過的增長。在新常態裏面,過去兩年已經變成一個比較低的增長,所以首先作為一個中國的管理團隊,也是需要跟總公司有一個很好的交流,首先需要得到總公司的理解。

  如果在總公司還是要求在現在情況裏面,中國的團隊還是一個高的增長的話,這個也是代表不可以大。不可以達標也變成對整個公司會有很大的影響,大家在工作方面也是蠻大的壓力影響。所以在總公司的期望,這是需要搞清楚。

  第二個方面是業務的發展。新常態很清楚,從以前製造行業變成服務行業。每一個外國的企業也需要看清楚,自己賣的産品也好、服務也好,在新常態的情況裏面,需不需要去轉型?如果需要轉型,也是需要看清楚在哪些方面去轉型?轉型當然可以找到新的機會。但是很多時候,我們看到轉型不成功的話,都是很糟糕。

  但是轉型的過程,比如從製造業轉到服務行業,首先先看這個客戶,客戶今天用同樣的錢,去買以前同樣的産品,它的要求更高。以前的産品,還有更多增值的服務,所以在這個方面也是給企業有壓力,如果在轉型方面需要看清楚怎麼樣去轉型。但是轉型在一個架構裏面,面對很大的一個挑戰,都是人才的培訓,人才的發展。

  我自己也分兩個方面去看,需要轉型,今天所有的員工,員工是不是可以按照公司轉型的過程裏面成功,可以轉型,這是一個很大的挑戰,這個也是代表作為企業,也需要給員工一個發展,這個也是需要投入的。

  但是在現在增長低利潤的情況裏面再投入,這個也是挑戰。如果人才需要在外面去找,服務的行業在外面去找,這個也不容易,因為這也是一個新的大的方向。

  但是也有一個挑戰,你找到好的人,在你轉型的情況裏面,好的人進來了,也不一定是習慣。

  第三個方面是架構營運的優化,過去好幾年的時候高增長,在企業裏面大家都沒有太注意在營運這個方面的優化,這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因為現在面對的情況,作為一個企業,你需要做好,肯定是需要改變,也需要優化整個營運,這個也是機會。但是在過去幾年,我們也會看到,可能有很多的員工,他們不願意去改變,所以這也是一個很大的挑戰。特別是在國內,《勞動法》,也不是説你沒有,它不願意去改變,我就可以換了,這個也是企業會面對的一個挑戰。

  第四個方面,我説環境、生態、資源再利用,這個也是在新常態裏面其中一個很清楚的要求。

  這個我看也好,可以給所有外國的企業更重視資源再利用。在這個方面,如果作為一個外國企業,在資源再利用方面如果做得好,跟你的競爭對手可以做得更優秀的話,這個也是一個機會。

  所以我看在外國的企業,在新常態裏面,也可以簡單説是一個可起速發展的過程。

  劉戈:

  對於你這樣一個來自世界500強製造業企業來説,壓力是很大的,挑戰是非常大的,從人才,從管理的優化,從資源的調配,各方面的話,能夠應對這樣的一個挑戰,才能夠有一個新的成長空間。

  我總體上感覺,剛才三位企業家,他們帶來的資訊是不一樣的,面對新常態,有色金屬在國內量大一些,在國外反倒是有更大的機會。而對於像旅遊業,現在更多的所謂新常態的是新機會,因為它相對而言,由於結構的轉型,整個産業的轉型,反倒帶來了新機會,反倒沒什麼壓力。對製造業的壓力響度大一些,所以我首先請張燕生先生,您來談一下您的感受,剛才從一番企業家的談話裏邊,您讀懂的資訊是什麼?

  張燕生:

  這個新常態我自己的理解,也就是我們在座的,無論係有色、旅遊,還是我們的製造業,其實來講,是不是意識到一個變化?改革開放過去的35年這一頁即將過去,新的35年即將開始。因此在中國無論是對中央,還是對地方,還是對個人,都面臨著一個問題,也就是説我們願不願意告別我們過去35年的舊模式,我們願不願意迎接新35年的新模式?

  這個變化自己的理解至少會有五個方面的變化。第一個變化就是對中國下一波來講,下一波中國的增長,究竟是繼續靠汗水來支撐中國的增長,我們下一波的增長不斷增加勞動力、資本、土地來實現高增長,還是想智慧,主要就兩個方面,一個適應新常態進行的調整,另外一方面適應新常態進行創新,人力資本的改變,這個是對於新常態的第一個理解。

  第二個新常態的理解,這個新常態對於中國,我們中國的消費和需求發生新變化。剛才三位企業家不同程度講了一個問題,過去35年,中國老百姓是價格的敏感者,老百姓買東西要買便宜的東西。那麼新35年,我們可以看到一個變化,就中國老百姓是價值的追求者。因此,我們過去35年中國老百姓窮,沒有太多錢,買便宜的東西。但是35年過來了,現在中國老百姓有錢了,開始要買好的東西了,因此,對於企業來講,也就是下一步是生産便宜的東西,還是生産老百姓需求變化以後的好東西。

  第三個變化剛才前面三位企業家都講了,舊常態過去35年考慮我們的産能,我們的定價,我們的銷售,更多的是從國內考慮。新35年,無論是你的資本,還是貿易,還是人才,更多的是發展中國家新興市場,一帶一路還是海上的絲綢之路,還是陸地上的絲綢之路經濟帶,因此中國的開放格局變化了,前35年比較多的是對西方發達國家,新35年發展中國家新興市場成為重點。

  最新召開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對當前的中國經濟有三句話,第一句話,當前中國的經濟韌性大,中國經濟發展有下行的壓力,一個方面有有個反作用力在托住,仍然可以把它托在一個合理的區間。

  第二個判斷是中國經濟潛力足。

  第三個判斷迴旋餘地大。2014年的經濟增長,東部地區是7.6%,中部地區是8.4%,西部地區是10.6%,無論對外企,還是對央企,還是對我們的臺港澳的企業來講,新常態一個詞,就是“變”,我們能不能夠適應未來新35年中國的新變化。

  劉戈:

  張先生講的就是中國經濟的韌性、迴旋餘地、潛力,對中國企業的轉型提供了一個更大的空間。

  以前我也和大家在討論中國經濟現在面臨的危機之後,我也問中國經濟由於它企業的情況千差萬別,地區千差萬別,然後發展程度千差萬別,所以由這樣一個豐富的變化,中國經濟就像一個大海綿墊子,可以看到中國經濟在經濟下行壓力比較大,這種韌性,這種承受力。

  下面邢女士,您是來自於商務部研究院,從您的角度來講,您分析一下剛才三位企業講的新常態和您理解的新常態有什麼樣不同和相同之處?

  邢厚媛:

  我覺得從三位企業家那兒反映出來的資訊,以及張部長講的中國經濟彈性的角度來講,其實新常態應該説首先是面臨著很大的挑戰,很多人看到的是挑戰比較大。但是在我看來,我們在認識新常態和適應新常態的挑戰同時,要想盡辦法去利用新常態下給我們呈現出來的難得的黃金窗口時間,我們説戰略機遇期,去打開思想的天窗,打開我們思維模式的天窗,打開我們創新的天窗,去引領新常態。

  怎麼引領?我覺得我們這個天窗就是要把視野放出去,要站在全球的角度去看新常態。

  我首先自己認為,中國經濟新常態,實際上是和世界經濟新常態密切聯繫的,世界經濟在金融危機之後,過去5年本身就出現了很多的下行壓力。所以世界經濟的緩慢增長,不可能中國獨善其身,我繼續領跑8%、10%。

  第二,需求下降。全球貿易目前的增長速度只有3%左右,危機之前是7%左右。所以這種情況下中國的外貿,肯定需求要有所變化,而且國際貿易競爭更加激烈,發達經濟體做工業化,進口減少,新興經濟體跟我們分流,跟我們競爭,所以貿易摩擦非常大。新出來的數據,第一外貿數據沒有完成國務院的目標。第二中國遭遇的貿易摩擦歷史最高。

  第三要看到全球的創新,第三次工業革命也已經初顯端倪,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更看到的是新興經濟體工業化的需求,這種衝動。

  劉戈:

  剛才其實我們王總在討論的時候,都是我們中國經濟,我們現在在向海外走出去的時候,對於那些發展中的經濟體一路一帶這些國家,能夠帶來什麼?

  邢厚媛:

  也就是一個機遇的問題,這些國家的工業化、城鎮化需要我們的投資,需要我們的技術,需要我們的管理經驗。

  因此,這就是我們的機會,既是我們調整結構的機會,你要減少貿易摩擦,都可以通過轉變貿易發展方式,轉變我們發展思路方式,到這些國家去投資。所以中非之間要有工業化的夥伴關係,要建立這種關係。

  劉戈:

  王總補充一下,像中國有色公司的利潤,現在提出來一路一帶這樣的戰略,這也是中國企業在新常態下,我們一個新的發展機遇。剛才邢女士也講到了這樣一種對於發展中國家,由過去的基礎設施和貿易,現在變成一個對他們的工業化和城鎮化進行一個支援,您那邊能給我講一、兩個實例嗎?

  王宏前:

  時間有限,從我們公司角度來講,我們應該説是一路一帶的踐行者,我們公司過去一直這麼多,才有政策戰略。

  一個小故事,上個月也是陪克強總理去了哈薩克,銅礦産5億多美金。克強總理和哈薩克當時對接的時候,是非常巧妙,頭一天他一落地以後,納在爾巴耶夫(諧音)提出來在我們在建設光明大道。克強總理一下就接過來了,馬上下午和他的總理會談,趕快對接,兩個總理臨時把這個題。

  邢厚媛:

  以往中國和哈薩克之間是有投資合作的,央企在那兒有很大的項目,關鍵以往對哈薩克的合作是以資源開發為主的,所以哈薩克的政府和人民認為你們是來拿資源的。

  劉戈:

  西方的媒體也是這麼傳播的。

  王宏前:

  這都是總理在會上給我們講的,下午跟它的總理會談完以後,我們的部長來不及,而且他非常急,在第二天正式簽約,有個論壇,要講出來,又要簽框架,後來總理説來不及,就簽個框架。第二天克強總理就在上面發言,而且他説了,我們現在中國過剩的産能,完全可以和你們對接。

  對接上了之後,回來兩個禮拜、三個禮拜以後,第一副總理就跑到中國來了,馬上拉一個單子,説70個項目,最後出來13個項目,其中我們公司有3個。

  從這個小故事講,實際上一帶一路,和所在國的戰略是能對接上的,這是一個。

  第二個新常態以後企業怎麼辦?企業要搞新的動力,這個新的動力在哪兒。

  劉戈:

  由於時間不給你更多的時間了,希望有時間再分享。

  最後羅先生是研究中小企業的,可能剛才他們的企業都是大企業,可能您聽到的,您了解的情況,可能還不太一樣。對於這些中小企業來説壓力可能更大,聽聽你的聲音。

  羅仲偉:

  從數量上來説,有98%以上的中小企業,剛才代表的是大企業。

  我想換思路,剛才邢院長講的,我們要改變思路。我的感覺,經濟下行調整對我們企業來説是好事,現在的經濟更多有利於我們從追求數量向追求效率去發展。只要你企業做得好,你的品質,你的積累,你的各種戰略是非常堅定的,是不會有問題的。因為我想這個經濟的調整,有利於擠出泡沫,有利於資源向實體經濟去集中,有利於我們實質性的供給提升。

  也有利於我們企業戰略的調整,我們過去中小企業從製造業來説,主要的是靠低端市場的同質化低成本,這個戰略不可持續,那麼現在就要調整戰略。所以我想這種局勢的改變,打破我們過去的短期化思維、投機化思維,現在要考慮全局的效率,這對中小企業很好。

  這裡就講五點,對於廣大的中小企業來説,當然有不同的製造企業,服務企業,對於製造企業來講堅定發展信心,一定是堅持下來,有恒心的企業就成功。現在老看到阿里巴巴,在2000年網路泡沫的時候,那麼多的企業都垮了,只有它挺下來了,堅持去做,最後才能成功。

  第二點,應該是要明確企業的戰略。現在中小企業發展太粗獷了,確定自己在結構調整,在新興産業發展中的定位是什麼,你的市場目標,你的技術目標,長遠發展是什麼,一定要有這個,而不是説做什麼都賺錢,現在沒有這個。

  第三點,要積累、培育自己的能力。

  第四點,要轉變商業模式。現在談了很多網際網路經濟、網路經濟的出現,這個是在改變産業生態。對於中小企業來説,在産業組織方面,有非常大的創新機遇,這個組織上也有創新機遇,這種商業模式不僅僅是一個引領模式,這裡又展開了,在這一方面,我們作為中小企業,在網際網路下面,依託于網際網路平臺,我們有了更多的發展空間,在這一塊上,我們怎麼在這裡組織結構,商業模式的創新具有很大的空間。

  第五個還要用好政府的政策。中小企業是特殊的,它有自己的特點,政府對於中小企業都有扶持,有鼓勵的政策,大家知道12年的14號文件,我們中小企業怎麼來利用好政府的政策,利用好現在國家搭建的這麼一個重小企業服務的平臺,現在工信部在牽頭,全國在省一級有555家公共服務平臺,那你企業怎麼來利用好這個,使自己發展。包括一些市場化的平臺和服務機構,仲介。

  劉戈:

  由於時間的關係,大家還有很多的話要説,但是沒有辦法再進一步地進行了,因為我們原定45分鐘。

  希望大家再有機會,能夠更深入地探討,經濟新常態下面的企業新常態,謝謝幾位,謝謝大家!

  中國網財經:

  今天的直播到此結束,謝謝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