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解密中美建交歷史時刻_中國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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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解密中美建交歷史時刻

活動描述

時間：2012年2月28日 15:00 嘉賓：中國前駐芝加哥總領事王立簡介：四十年前的2月28日，隨著尼克松總統與周恩來總理那次跨越世界上最遼闊海洋的握手，把中美兩個意識形態不盡相同的國家緊緊地聯繫在一起。再回首時，有哪些鮮為人知的談判細節依然記憶猶新？四十年的往來中取得了哪些成果，為今後的發展奠定了怎樣的基礎？有請前駐芝加哥總領事王立老師來跟我們大家分享。

文字內容：

中國網:
近日，習近平副主席開始了對美國的正式友好訪問，這也開啟了中美友好邦交新的篇章。回顧四十年前的今天，也就是1972年的2月份，隨著尼克松總統與周恩來總理那次跨越世界上最遼闊海洋的握手，也把中國和美國這兩個意識形態不盡相同的國家緊緊地聯繫在了一起。四十年後的今天，當我們再回顧這段歷史的時候，當時有哪些鮮為人知的談判的細節？經過四十年的發展，中美雙方在建交以及經濟往來上取得了哪些成果，為今後的發展奠定了怎樣的基礎？今天我們非常榮幸地邀請到了前駐芝加哥總領事王立老師來跟我們大家分享。

我知道，您在大使館的時候人都稱呼您“王總”，今天我也稱呼您叫王總，我知道您在2008年的時候出了一本書叫《回眸中美發展的重要時刻》。如果現在讓您回顧一下這40年來的發展，中美關係在歷史上有哪些最關鍵的時間點，讓您給總結一下，您會選擇哪幾件事兒？

2012-02-28 09:21:25
王立:
我主要是談一下中美打開關係的歷程，因為一個是那次會談為打開中美關係起了很關鍵的作用，另外我也前去參加了。中美曾經22年都是敵對關係，從49年代我們解放以後，經過了朝鮮戰爭（抗美援朝），中美關係在70年代初到了一個轉捩點，我們三家——當時的蘇聯，美國，中國都到了一個轉捩點，當時都有這種要求。

2012-02-28 09:22:08
中國網:
您説的是尼克松訪華這件事兒？

2012-02-28 09:22:27
王立:
是的，尼克松訪華。尼克松在60年代末的時候，他到法國去訪問，見了戴高樂，戴高樂就給他指點：你對蘇聯和中國要平等，平均使用力量，都要來往，光是一家戰略上不是對的，所以他就得到啟發，寫了一篇《越南戰爭之後的亞洲》。68年尼克松有這種想法，他就是想利用打開中國這道關係，加強他在戰略上的地位來對付蘇聯。而這個時期，美國也想變通，要解決一下，他想打開中國關係，對蘇聯來説也是個壓力，美蘇關係上有些問題要解決。

2012-02-28 09:22:39
中國網:
您剛才介紹了美國它當時的一些政治目的、背景，一是有越戰，二是美蘇爭霸，當時希望和中國保持一個良好的關係，從中也可以有效地控制蘇聯的軍事力量。您再給大家説説，當時中國和美國將打開關係，中國是處於一個怎樣的國際社會環境？

2012-02-28 09:22:49
王立:
中國主要的敵人是在北邊，美國想從越南脫身，在太平洋這邊有威脅，對中國來説就有可能這邊放鬆一些。要是蘇聯對中國有所企圖，亞洲大陸這一片都成了蘇聯勢力範圍了，這樣對美國也不利。美國也不願意蘇聯這樣，這樣可以催促著美國下決心和中國來往，打開關係，這樣他的對手就只有蘇聯了。

在這種形勢下，當時周總理和四位老帥觀察這形勢，寫報告，他們要提建議。當時周總理也給外交部下指示，説現在美國放出觸角來，你們要看看，他有觸角的話趕快抓住。

2012-02-28 09:23:01
中國網:
這也是顯示了周總理敏銳的政治嗅覺，他馬上就能夠感受到美國釋放出來的一些資訊，咱們及時調整了自己的政策，來考慮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2012-02-28 09:23:11
王立:
當時美國放出來的觸角，包括在貿易上稍微放鬆一點，在人員旅行方面有些緩和。特別是在華沙，中美有個大世紀會談。這個時候我們就注意到這些地方可能會伸出觸角。結果他的大使有一天突然想辦法找我們的代辦，當時他已經走開了，他又追趕我們的翻譯，説：“尼克松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中國會談，請您轉告。”這一句話報回來後，周總理就説：“敲門磚找到了！”

2012-02-28 09:23:22
中國網:
當然尼克松訪華，包括之前的基辛格先來到中國，作為一個試探性的行為，這都是我們中美打開關係，中美建交方面很重要的歷史節點，剛才您也説到了尼克松訪華，當時我不知道在這個過程當中您是領到了一個什麼樣的任務？因為您是歷史見證人，您在這個過程當中做了哪些工作？

2012-02-28 09:23:38
王立:
我調到業務班子那邊去工作，然後又組織班子、接待班子的時候參加了政治組，就交材料，可能上面需要的包括人物材料、形勢等各種材料，事前有一階段，還沒到釣魚臺的時候就開始寫這些材料，估計上面需要什麼，有的是上面要的。1971年7月尼克鬆快來的時候，我們就住進釣魚臺四號樓，這裡邊包括王華、張文京、熊向輝。葉劍英不是天天住那兒。這些人天天要經常討論形勢，討論怎麼跟美國談，有時候需要什麼材料我們就提供，就這麼個班子，就開始了。還有很多禮賓方面的班子也在工作，也在做準備。

2012-02-28 09:23:49
中國網:
在準備的過程中遇到了哪些困難呢？知不知道他們要來的時候會談哪些內容？我們中方應該有哪些方面應對？這些措施是不是都是需要我們這邊考慮到的？

2012-02-28 09:24:07
王立:
我倒沒有遇到哪個太困難的問題，當時上面要什麼我們就想辦法解決，有的時候是到新華社解決，有的材料我們到總參情報部，有的外交部本身解決。忙了一陣，都是為這個會談做準備。當時派張文京、王海容、唐榮斌到巴基斯坦接他們。接了以後，在飛機上就互相認識了，就講笑話，氣氛就比較緩和。到了釣魚臺以後，他們住在五號樓，所有的時間周總理都利用上了，11個小時都是會談，這是第一次雙方對國際問題的一些看法交換意見，互相了解。基辛格第一次會談就提出來，有七個問題要談，包括台灣問題，印支問題，日本問題，朝鮮問題，南亞次大陸問題，還有對蘇關係問題，互相都交換看法。

2012-02-28 09:24:20
中國網:
這其中我們談到最多的問題是哪個？

2012-02-28 09:24:37
王立:
遇到了一個特殊情況，就在第一次開會要跟他們談的時候，突然尼克松在美國堪薩斯城發表了一個講話，提出來“世界有五大力量中心”，他主要從經濟角度來分析：一是美國，一是蘇聯，一是中國，一是日本，一是歐洲。説現在的情況下，要美國在這五個力量之間週旋。周總理就根據這個講話，第一天就直接跟他談這個問題。

2012-02-28 09:24:47
中國網:
當時中國的態度是怎樣的？

2012-02-28 09:24:55
王立:
周總理的態度是，我們還到不了這五大力量中心的實力，但是我們的政策就是不稱霸，我們也不怕任何人聯合起來對付我們，表達我們的正義主張等等。周總理説光是經濟競爭必然導致軍事競爭，最後還是不太平。

2012-02-28 09:25:04
中國網:
在那個歷史時期，這也是我們保存實力，謀求更好發展環境的方法。

2012-02-28 09:25:15
王立:
在這幾個問題上，尼克松在台灣問題上表示他們可以採取五項措施，包括一個政治問題，一個軍事問題，分兩個部分，政治問題就是建交的問題，承認中國的地位。他説尼克松的下一任政府再解決，這一任解決不了。其餘的問題就是撤軍，這一任先撤三分之二，就是駐台灣的美軍，到第二任的時候根據雙方關係的發展，他們再撤其餘的。

2012-02-28 09:25:27
中國網:
我們中國方面是怎麼表示的呢？這也是中美雙方在政治上博弈的過程。

2012-02-28 09:25:36
王立:
對。他説承認五條，不再講台灣地位未定論，承認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軍事部分，除了撤軍以外，撤軍他也沒講都撤，還保留一部分，其餘的就是不支援台獨運動，不再説台灣地位未定等等，這些方面他都答應了。然後周總理馬上提出一條，不能夠讓日本軍國主義進入台灣，結果他馬上同意，這一條很重要，他馬上就同意了，就説我們會防止日本，不讓日本軍事力量進入台灣。第一天是這樣，同時周總理指出來，你這個政治問題沒解決不行，這是一部分。因此，對政治問題就是承認中國，要求他要加快速度，第一天就是這樣。

2012-02-28 09:25:48
中國網:
我聽説在台灣問題方面，我們也是和美方爭取了很多次，包括如何措辭，怎麼解決台灣問題，最後我們達成的一致是“爭取以和平的方式”解決台灣問題，但在這個過程當中也有很多輪的文字“激戰”，就是在表達方式上，我們怎麼更好地表達。

2012-02-28 09:28:34
王立:
後來在台灣問題上，現在報紙上有人説，洛德或者美方別人想出一個公式來，就是美國認識到，所有的台灣人都認為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有些人認為美方在第一次會上就拿出了這一句，美國認識到台灣海峽兩邊的人民都認為中國只有一個，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美國對這個不提出異議，這一句提出來以後，周總理就接受了。後來的爭論不在這一句上，有些人就説中美在這一句上爭執，一直爭執到最後尼克松來還解決不了。實際上爭執是在哪兒呢？是在這句之後，一個是撤軍問題，撤軍問題上，美方不把話説死。

2012-02-28 09:28:45
王立:
撤軍問題上，美國提出來，你必須得和平解決，以和平解決作為前提，然後我們才行。結果我們就説前提不行，前提都是有條件的，美國非常關心中國和平解決的問題，然後説出於這種前提，我們要怎麼樣撤退軍隊。那我們就説不行，後來在寫公報的時候就研究這些問題。

2012-02-28 09:28:59
中國網:
我想，當時很多領導人都會坐在一起研究美國提出來的這個政策，當時我們看到這一政策的時候是一種怎樣的態度，我們做了哪些方面的準備工作，怎麼樣想對策？究竟怎樣字斟句酌落實到最後簽訂到這張紙上，幕後的一些精彩的故事您是不是給大家介紹介紹？

2012-02-28 09:29:08
王立:
後來基辛格又來了一次，他唯一的任務就是談公報。基辛格回國以後，美國有一部分人起來反對尼克松，説為了打開中國關係，你放棄了台灣會怎麼樣。包括他的副總統阿格紐，還有一些右派的人都反對他。反對以後他就想，這次訪問得把公報搞好，搞一個好的公報。

2012-02-28 09:29:18
中國網:
能夠讓人接受的。

2012-02-28 09:29:29
王立:
對，能夠讓人接受的，他就搞一個公報，所以基辛格第二次來主要是為了寫公報。他就帶來了一個草稿交給中方。中方看到，這個草稿裏面，強調雙方對很多問題看法都是共同的，強調都是一致的，印支問題等等都是一致的。面對這樣的公報，周總理當場就説不行。因為美國是想搞一個雙方共同點很多，大家都高高興興的一個虛假的公報。周總理就説你這樣不行，這樣就把好多分歧都掩蓋起來了。

2012-02-28 09:29:43
中國網:
這也體現了我們的領導人在政治立場上堅定的決心，關鍵問題眼裏不容沙子，不能夠妥協。

2012-02-28 09:29:53
王立:
結果這裡邊就涉及到好多具體提法，後來我們就提出來周總理和他們那些人商量，決定在公報裏把各自的觀點分別羅列出來，美國的看法是什麼，中方就國際問題和形勢的看法是什麼。中方先把自己的觀點都寫在上邊，然後底下留一個“美方認為”，空著讓美方填。開始美國不同意，周總理經過説服，最後美國勉強同意了。美國就戲稱，説你們把我們的方案扔到歷史的垃圾堆裏去了，這是洛德説的。結果他們就叫我們中方拿出來，中方核心小組那些人當天晚上就寫了，第二天我們拿出一個方案來。

2012-02-28 09:30:03
中國網:
當時爭執最多的一個話題是哪方面，出現了幾輪這方面的修改？

2012-02-28 09:30:13
王立:
美方説“任何一方都不在亞洲稱霸”，説得雙方都挺好，美國也不稱霸。這不行啊，我們都改成“都不應該”，“任何一方都不應該在亞洲稱霸”。

2012-02-28 09:30:25
中國網:
您覺得加上這兩個字之後，賦予了哪些意義？

2012-02-28 09:30:38
王立:
把一個讚揚——本來都不在這兒稱霸，現在變成“不應該稱霸”，那就成了條件了，義務了，應該做到這一條，而不是讚揚你，你還沒做到呢，雖然是一字之差，當然就不一樣了。這是一個。

再一個，像從台灣撤軍，也是談到公報的時候解決這個問題。台灣在前幾年想反攻大陸，蔣介石臨死以前。“我們美國不贊成台灣用軍事手段返回大陸，希望用和平方法解決你們的統一問題，在此前提下美國同意都撤軍。”

2012-02-28 09:30:50
中國網:
這是隱含著一種怎樣的概念？為什麼這麼提？

2012-02-28 09:31:00
王立:
撤軍有了前提了，那就是條件了，那怎麼行？我們的人不要這個條件，所以當時達不成協議。後來張文京提出了一個想法，改成“前景”，就是“美國非常關心和平解決台灣問題，基於這個前提”，我們把“前提”改為“前景”。前景就是有可能實現，就改了這兩個字，最後達成協定了，這一類的爭執還不少。

2012-02-28 09:31:10
王立:
打開關係之後，在美國引起轟動了，所以在兩年之內，20多個國家跟我們建交，包括日本、英國、德國等等，我們也進了聯合國安理會，原來基辛格設想的是，我們可以給你安理會席位，你可以進聯合國，但是台灣要趕出去那你得三分之二多數（贊成）。結果實際上一個決議就都解決了，台灣也退出了安理會。中國進了安理會，會議的三分之二多數票到了聯合國去。所以，中國又打開了外交上的局面了。打開一個美國，實際上是打開了與一大片國家的建交關係。總的形勢這時候對我們是有利的。後來鄧小平上臺，實行中國改革開放的政策，從經濟上來説，和國際形勢也就一致了。

2012-02-28 09:31:21
中國網:
打開關係，我們有一個很好的國際發展的環境，與美國發表了《中美聯合公報》，而且也確立了中美戰略合作夥伴的關係。那麼這個戰略合作夥伴關係在後來的發展過程當中，剛才您説到改革開放，説到我們與美國的經貿往來等等，我們在合作方面有哪些困難，有哪些合作？互相之間是一個怎樣的配合方式呢？

2012-02-28 09:31:33
王立:
合作的這個提法是後來更晚一些時候，這時候正是打開關係。打開關係之後，中美之間雖然關係有改進了，包括很多人員訪問，我就是那時候參加了一個科技代表團訪問美國的，好多大學裏的科技項目也給對外開放了，中美留學生也開始往來，雙方之間的貿易也開始發展，但是雙方矛盾還是不斷。它是兩面性的，一方面中美關係由於美方的原因起起伏伏不停。

2012-02-28 09:31:44
中國網:
並不是直線上升的發展態勢，而是有起有伏、跌宕起伏這樣地發展。

2012-02-28 09:31:53
王立:
一個建交就等到布熱津斯基訪華以後；又過了幾年，福特那時候當了總統，也不行，又到卡特上臺以後，就中間這幾年，矛盾起起伏伏，每一個總統都有一些問題。雖然卡特跟我們建交了，但當時他就給台灣六條保證，還是有問題的。別的人那就好幾個，裏根以及其他幾任政府與中國都是有矛盾的。

2012-02-28 09:32:14
王立:
所以中美關係有一陣並不順暢是有原因的，比如“9·11”之後，美國需要你，共同去反對恐怖主義，美國方面就對有些問題好了一些。在經濟上也是這樣，他要迫使你提高匯率什麼的，所以現在一個特點是不能夠常態，中美關係起伏不定，但是又沒到很緊張的程度。因為我們跟美國在經濟上是互利的，這塊發展得比較快，這對我們的建設有利，對美國也有好處。

2012-02-28 09:32:23
中國網:
所以能找到更多的合作契機。

2012-02-28 09:32:35
王立:
既有矛盾也有合作的可能。我們有人就提出來，對美關係一方面要堅持原則，要進行鬥爭，同時又要照顧到策略。這個影響還是挺多的，像現在，如果中美關係不好的話，小日本他就翹尾巴。

2012-02-28 09:32:44
中國網:
影響到世界政治格局。

2012-02-28 09:32:54
王立:
習副主席到美國去一趟，中美關係稍微平穩一些，這些國家也就跟著稍微好一點，不會出現大的分歧。所以同美國既要有鬥爭，也要有團結。

2012-02-28 09:33:03
中國網:
維和。

2012-02-28 09:33:12
王立:
是的，維和。今後經濟方面的聯繫發揮的作用越來越大，因為我們是第二位的經濟體了，中美關係交往中，我們既有政治方面的基礎，另一方面也有經濟方面的基礎，經濟方面的作用還越來越大，所以也不要悲觀。

2012-02-28 09:33:23
中國網:
通過您剛才説的，我們也理解了，中國在處理和美國關係上，這個“度”把握起來是最重要的，一方面我們受到美國利益方面的抑制，比如前段時間美國出臺的貨幣量化寬鬆政策，在經濟上對中國提出了很多的要求，包括提出來要人民幣升值等等，這樣一系列經濟的條款對我們中國發展是不利的。同時中國在維護這樣關係的時候，還要考慮到我們和美國之間的關係對世界格局造成的一些影響，因為我們和美國的關係一旦變得緊張的話，其他國家就有可能伺機而動，對我們産生一些想法。

2012-02-28 09:33:34
王立:
對。所以這是個學問，既要堅持原則、鬥爭，又要注意跟他搞好關係，因為這裡邊有力量對比的問題。蘇聯解體以後，他就覺得一霸獨強，比你強多了。

中國網：我們是站在全局的高度來綜合考慮問題，在個別的問題上我們一定要堅持自己的立場，在一些問題上我們雙方要共同協商，共同處理一些事情，但要考慮到整體大的背景。

2012-02-28 09:33:46
王立:
因為打開關係以來一直是忽高忽低，但是他也不願意完全弄壞了，現在中國的經濟實力也比過去強多了，有些美國人開始説“中國威脅論”等等，但實際上還是有一些有識之士開始考慮比較合適中美關係發展的途徑，所以我們在這方面既要堅持原則也要想辦法發展，維持關係，發展關係。

2012-02-28 09:33:56
中國網:
非常感謝王老師接受我們中國網的採訪。

2012-02-28 09:3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