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網：“中國訪談，世界對話”，歡迎您的收看！應南非共和國總統拉馬福薩邀請，國家主席習近平于8月21日至24日出席在南非約翰內斯堡舉行的金磚國家領導人第十五次會晤並對南非進行國事訪問。如何看待此次金磚國家領導人峰會的重要議題？峰會將會産生哪些影響？國家主席習近平對南非的訪問取得了哪些成果？本期節目特邀北京師範大學金磚國家合作研究中心主任王磊為您解讀。

北京師範大學金磚國家合作研究中心主任王磊做客中國訪談演播室。（董寧 攝）

中國網：王老師，您好！歡迎您做客中國網《中國訪談》節目。

王磊：您好！

中國網：據報道，今年的金磚峰會規模很大，希望加入金磚組織的國家也不少，因此金磚擴員也就成為了此次峰會的一大議題，您怎麼看金磚國家組織的發展勢頭？

王磊：從2006年到現在金磚國家已經有了17年的發展過程，在這17年的歷程中，金磚自身的機制建設是日益完善的。首先，最直接的還是在金磚自身的整個架構建設方面，金磚國家目前已經形成了從領導人會晤到外交部長會議以及安全事務代表會議，還有包括商務、教育、文化、科技以及智庫等數十個部際合作機制，當然還有六七十個這種高官會以及相關的一些配套的人文交流活動。所以，金磚整體架構目前是非常完善的，可以説形成一種立體化、廣格局、大合作的架構。

但是，我們也可以看到，金磚自身的機制建設過程中也逐步面臨一個要求，就是更多的新興市場和發展中國家感覺金磚的合作越來越有魅力了，有吸引力了，它們也想加入，所以這就涉及到金磚國家怎樣同其他新興市場和發展中國家進一步加強合作的問題。在2013年，也就是10年之前南非第一次擔任金磚國家輪值主席國的時候，南非邀請了非洲的數十個國家加入到同金磚國家領導人的對話中，所以也形成了一個慣例。一直到2017年，中國擔任金磚國家輪值主席國的時候，在廈門會晤期間創造性地設立了“金磚+”的機制，舉行了金磚國家同廣大新興市場和發展中國家對話會，“金磚+”比較有效地解決了金磚國家同廣大新興市場和發展中國家合作的問題。所以，這也是目前可以説金磚國家自身的機制建設中一個重要的制度創新。

當然，金磚機制建設也包括金磚的外聯活動，以及金磚國家在二十國集團、聯合國、世貿組織等其他一些多邊機構下的合作。所以，金磚機制建設目前來看還是非常完善的，也有力地支撐了金磚自身的進一步的有序發展。

中國網：您剛才提到了金磚的機制建設也是越來越完善的，那麼為什麼金磚機制的影響會越來越大，又為什麼越來越多的國家想加入金磚組織呢？

王磊：我想最直接的還是因為金磚這五個成員國自身的潛質。金磚五國都是地區和世界性大國，它們本身在人口、在資源、在領土規模方面都還是在世界上非常地具有領先地位的，所以金磚本身的這種基礎使得它的影響力在合作之後産生一種放大效應。

其次也可以看到金磚國家合作過程中延續了一種非常好的精神，那就是開放、包容、合作、共贏，它使得金磚的合作是一種呈現正向增長的，而不是內部有各種心術或者權力的對比和博弈。在金磚國家這種合作氛圍比較好，支撐了金磚國家17年的發展過程中，實際的影響力是越來越上升的，國際地位是越來越高的。所以，國際社會也非常關注包括今年這一次約翰內斯堡的會晤等歷次的金磚會晤。

金磚影響力的提升還得益於金磚國家自身的一種開放屬性。金磚國家從來不是一個封閉的俱樂部，它不是要打造一個五國的小圈子，不是要建立一個小院高墻，而是一種開放的合作模式，邀請了更多的新興市場和發展中國家同金磚國家開展各個領域的全方位的合作，所以可以看到金磚的合作實際上是得到了更多的發展中國家和新興市場國家支援的。特別是從2022年到現在這一年多的歷程以來，有50多個國家提出了各種意願，希望能夠加入到金磚國家合作的大家庭。所以，金磚的整個生命力是非常強大的，越來越多的這種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的加入也為金磚注入了更多的新鮮活力。

中國網：還是來關注金磚擴員，我們想知道擴員的標準是什麼？怎麼來擴？您對未來的發展態勢有哪些預測？

王磊：金磚國家已經有過一次成功的擴員了，那就是2010年-2011年，中國擔任金磚國家輪值主席國期間的時候邀請了南非加入到金磚國家之中，所以金磚也是從金磚四國變成了金磚國家，這一次的金磚擴員應該説是非常好地為金磚後續的發展提供了一些經驗探索。2022年（去年）中國擔任金磚國家的輪值主席國的時候，舉行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那就是全球發展高層對話會。在這個對話會期間，中國邀請了除中國之外的另外13個全球有影響的新興市場和發展中國家同金磚國家進行對話。這實際上奠定了金磚國家第二次擴員的重要的一種制度基礎，也可以看到這一年以來，越來越多的國家，據統計應該有50個左右的國家以各種方式表達了希望加入金磚的意願，還有23個非常正式地提出了加入金磚國家的這種申請。可以看到金磚國家擴員實際上是水到渠成，事到必然的，這種外部的呼聲非常高。

另外一個，金磚國家在過去的兩年多時間裏也逐步探索，如果第二輪擴員應該怎麼擴，擴的話有什麼樣的標準。這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我想過去兩年——從2021年到現在兩年時間，逐步完成金磚國家一個文件叫做建章立制文件。這個建章立制文件就希望能夠解決一個問題，金磚國家如果擴的話應該怎麼擴？實際上金磚國家這五個成員國目前也在探索，是不是要設立一個聯繫國夥伴國的制度，作為一個考察期，讓這批國家能夠比較有序地了解金磚的氛圍、熟悉金磚國家內部的文化。

另外一個也可以看到，在探索的過程中，實際上各個成員國還是有一些不同的意見的，但是這些意見只是停留在一些技術層面，金磚五國就金磚國家擴員這種大的發展趨勢是已經達成了政治意願的。特別在2022年的時候，金磚五國領導人也是一致在《北京宣言》中明確提出來，金磚國家實際上就擴員有一個非常好的渠道，那就是通過金磚國家協調人，把金磚國家協調人的軌道作為五國就溝通協商擴員第二次進程的一個重要的機制保障，所以可以看到一年以來，實際上還是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那什麼樣的國家能夠成為金磚國家的成員國？這是一個關鍵問題。如果我們對標一下現在的五個成員國，我想還是有一些標準比較明確的，那就是首先得是發展中和新興市場國家。這是金磚國家的屬性。所以，包括今年6月3日法國總統馬克龍也提出來説，“是不是我今年有機會可以到南非去參加一下會晤，發邀請函給我吧”。但實際上經過溝通交流之後，最後他還是沒有拿到邀請函，因為法國畢竟還是一個代表性的發達國家。我想這也足以體現金磚國家還是堅持自己作為新興市場和發展中國家的屬性。

第二，發展中國家中對於大國的要求，在人口規模，在經濟的影響力以及在整個國土的面積方面還是有一些硬性的客觀標準的，這是第二個條件，大國才有資格加入到金磚國家的合作進程中。

第三，就是金磚國家還是要堅持一些原則、標準，特別是要認同金磚國家開放、包容、合作、共贏的金磚精神，包括認同真正的多邊主義，這是一個內部合作的氛圍的基礎。

再有就是我想還有一個很基本的條件，就是金磚國家擴員的過程中，要堅持一種底線思維，不能夠因為擴員而擴員，傷害金磚現有五國的這種互信，破壞金磚國家現有的基礎，這也是一個非常根本的條件。

中國網：金磚國家的貨幣政策也是此次峰會的一個重要議題。此前，人們也廣泛討論建立“金磚貨幣”或者“去美元化”的問題。那麼從本次峰會的成果來看，您如何看待所謂“金磚貨幣”的發展前景？

王磊：金磚國家過去17年有一個工作的重點，那就是加強貨幣金融領域的合作，我們也可以看到金磚本身的提速升級就跟貨幣金融有密切關係。2008年，在全球金融危機的背景之下，金磚國家從部長級會議一下子到2010年升級到了領導人的峰會層面，我想金融領域一直對推動金磚的金融合作發揮了重要作用。而且從2015年之後可以看得到，2015年是第一個階段，在這期間金磚國家成功地推動了世行跟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改革，並且關鍵是成立了金磚國家新開發銀行。所以，我想這十幾年金融領域的合作為金磚國家探索更好的金融貨幣政策的合作打下基礎。這也就是為什麼從去年到現在一年多時間，金磚國家內部對於加強貨幣金融合作非常關注，也是這一次外界廣受關注的一個問題。

但實際上金磚內部，我們可以看南非的金磚事務協調人蘇克拉爾前段時間在峰會前也專門做了一場發佈會，他講了一個問題：金磚國家是推動自己的貨幣金融合作，但不是“去美元化”，它同金磚國家“去美元化”以及金磚國家成立聯合貨幣還是有不同的。所以，大的一個背景是金磚國家加強貨幣金融合作是一個大勢，而且大家有共同的意願，但是怎麼做，實際上內部還是有一些不同（意見）的探討。但我想有一些問題是很關鍵的，那就是加強金磚國家本幣結算。金磚國家五國的貿易量增長很快，在過去的17年期間已經從佔世界12%左右達到現在佔全球的18%-20%。

北京師範大學金磚國家合作研究中心主任王磊做客中國訪談演播室。（董寧 攝）

另外一個也可以看到，金磚五國新開發銀行在目前加強貨幣金融合作的過程中發揮了非常積極的作用。目前來看這8年多的運作在金磚五國投資了100多個項目，330億美元的這種規模，這也足以體現金磚國家加強貨幣金融合作一個重要的議題。所有這一些工作，不管是在IMF，在世行的工作，還是推動新開發銀行的運作，實際上都産生了一個影響，就是金磚國家的貨幣金融合作已經開始産生了溢出效應。溢出到什麼地方？溢出到全球貨幣的金融體系中，就是對所謂的二戰之後以美元為主導的貨幣金融體系開始産生影響了。這也就是為什麼大家説，是不是今年的話金磚國家探討成立一個聯合貨幣，要“去美元化”？我想“去美元化”是金磚國家貨幣金融合作産生的一種效果，但不是金磚國家本身的政策追求目標。因為金磚合作有一個基礎，當然金磚的金融合作更是如此，它不是要塑造一個假想敵，也不是要製造一個平行體系，或者是跟美國、跟西方、跟整個現行的國際體系對抗。金磚國家還是覺得現行的全球的金融、政治體系也包括貨幣體系不公平、不公正，金磚國家要通過加強自身的貨幣金融合作，當然也包括加強貿易結算、雙邊貨幣互換以及在區域和全球性的多邊金融領域的合作，能夠讓以美元為主導的現行的國際金融體系變得更加公平、公正、合理。

中國網：金磚國家的貨幣政策如何與美元體系平衡共處，未來發展下去，金磚的金融機制會動搖美元霸權嗎？

王磊：我覺得金磚國家本身加強貨幣金融合作，它的目標還是從自身的角度出發的，是怎樣加強貨幣金融合作帶動金磚國家自身的更好的發展。金磚國家本身，實際上除了中國之外，另外四個國家的貨幣我們也可以看一下，在全球金融貨幣體系中不是很穩定，動蕩的幅度特別大，像過山車一樣，這對另外四個國家的經濟形成很大挑戰。所以，他們希望能夠通過加強貨幣金融合作給自身的貨幣金融安全帶來一種穩定，這也就是為什麼在加強貨幣金融合作的過程中高度重視中國和人民幣國際化的進程（的原因）。但是我想這本身還是從金磚國家自身的角度來開展的，它不是要追求説跟美元對抗。

中國網：我們來看此次峰會的主題，主題是“金磚與非洲，深化夥伴關係促進彼此增長，實現可持續發展，加強包容性多邊主義”。那此次南非也是邀請了67位非洲國家以及“全球南方”國家領導人出席金磚非洲會議和金磚+對話會，那麼據您所知，非洲國家通常怎麼看待金磚機制呢？

王磊：南非也非常有意思。南非這是今年第三次擔任金磚國家輪值主席國，它從2013年、2018年到今年這三次，每一次都把金磚國家會晤的主題定為金磚國家同非洲，我想這足以體現當初為什麼金磚國家邀請南非加入，因為既邀請了南非這一個國家，實際上更多的還是借助南非加強金磚國家同廣大非洲大陸的關係。通過這17年的合作，特別是過去十多年南非加入金磚之後的整體的合作可以看到，金磚國家對非洲還是産生了很大的吸引力的。因為廣大非洲國家借助歷次金磚國家對話會看到金磚合作發展非常好，而且金磚關鍵是內部合作的精神和原則有別於現行的國際體系——金磚國家堅持一種平等決策的原則、協商一致的原則，所以讓廣大的非洲國家形成一種對比，説現行的國際體系好像不是這樣，現行的國際體系按照實力大小對比，按照誰的拳頭大、誰的拳頭硬誰就有話語權。但是在金磚內部，大家是平等地來開展決策的。所以，非洲國家非常嚮往、非常認同金磚國家內部這種決策的原則和精神。

另外一個是，非洲近些年雖然發展整體態勢還比較好，但是有很多國家實際上特別是受到疫情、受到近幾年貿易保護主義、全球金融危機之後的這种經濟復蘇乏力的影響，實際上廣大非洲國家自身的困難度還是很大的。但是形成對比的是看到發展中國家中的這一批代表性國家——金磚國家發展得非常好。他們也認識到，通過加強金磚合作也可以給自身的發展帶來更多的助力，而且關鍵是可以看到金磚國家的發展形成了很多有益的經驗探索。他們希望能夠通過加強和金磚國家合作學習金磚國家、借鑒金磚國家的這种經驗。

再有就是金磚國家實際上也給廣大的非洲國家提供了非常有益的一個路徑，參與到金磚合作進程中來，那就是從金磚國家同非洲國家領導人對話會以及“金磚+”模式，廣大的非洲國家在這個過程中感覺到金磚確確實實是代表了“全球南方”國家利益的，是為發展中國家和新興市場國家來代言的，他們能從這個合作過程中進一步把自己的意願、一些訴求在金磚的平臺上表達出來。所以，他們對金磚應該是非常看好的，而且加入的意願非常強烈。

中國網：金磚機制以及此次峰會對於促進南南合作尤其是非洲國家的發展是否會産生一些積極的意義？如果産生的話，這些積極的意義主要體現在哪些方面？

王磊：今年這一次領導人的約翰內斯堡會晤還有一個重大的議題，就是進一步表明金磚國家特別是中國、南非都是“全球南方”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天然一員的身份定位。因為近些年如果看國際社會，有一種論調，特別是美國西方一些國家炒作，説中國包括金磚國家發展得比較好，它們已經從發展中國家畢業了，不再屬於發展中國家。甚至有一些國家通過國內立法的形式，試圖剝奪其他一些國家的發展中國家的地位。這實際上造成了發展中內部世界的一些分裂，而且有些分歧，還是很不友好的。

但是借助這一次峰會，我想金磚國家非常明確地點明：我們就是發展中國家，我們是“南方國家”天然的一員，而且中國和各個金磚國家的發展永遠都屬於金磚國家在內的整體發展中世界的一個組成部分。所以借助今年這一次會晤，我想進一步點明瞭金磚國家的這麼一個定位。

另外一個很關鍵的，金磚國家從合作伊始就堅持自己作為發展屬性的代言的體現，意味著金磚國家本身還是要追求發展的——經濟的發展、社會的發展，還有整體的全球共同發展。

在今年這次峰會期間，實際上達成很多共識，我想除了剛才講的亮明自己“南方國家”身份之外，再有通過一些非常切實的舉措，像金磚這一次特別聚焦氣候變化以及貿易公平發展問題。南非作為今年的輪值主席國，把氣候變化、把如何加強金磚國家同非洲大陸自貿協定之間的合作作為一個重點議題，通過這一些能夠讓廣大發展中國家從金磚合作中得到更多的經驗，也能夠獲取來自於金磚國家更多的資金、技術、人力的支援。

還有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就是今年南非把教育和技能發展作為重要議題。如果大家去過非洲，會發現非洲目前的發展過程中面臨最為基礎的實際上更深刻的問題是人才短缺問題，尤其是適合他們這個發展階段的技術人才和高級知識分子。因此在今年這次峰會期間，金磚五國領導人也大力度地探討怎麼樣能夠把一些比較適合於非洲發展階段的技術技能以及人才培養模式給非洲國家提供，幫助他們完成自身的現階段的工業化進程以及整體非洲大陸的一體化進程。

中國網：當前以聯合國為中心的全球治理體系遇到很大困難，逆全球化、戰爭等問題日益突出，金磚機制為全球治理提供了怎樣的新的思路？此次峰會是否在這方面取得了相應的成果？

王磊：金磚國家合作中有一個重點目標，就是能夠持續地、穩健地推動全球政治經濟體系的變革，也就是全球治理體系改革的問題。過去的17年，金磚國家成功推動了包括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等諸個全球多邊機構的改革，而且目前也在加強在聯合國及安理會改革以及世貿組織改革議題上的立場協調，所以金磚國家本身承擔這麼一個推進全球治理體系變得更加包容、公正的使命，也取得了很多成效。

再有，金磚國家在合作過程中堅持真正的多邊主義。因為目前這個世界越來越多地受到單邊主義甚至是霸權主義、強權政治的挑戰，造成國際社會出現了穩定受到挑戰以及不穩定、不安定因素日益上升的情況，在這個過程中金磚國家還是強調一定要堅持真正的多邊主義的原則，也就是要有事情大家一起商量著辦，不能是某一個國家——大國強國，或者某幾個國家、小集團單獨在這邊替人類社會做決定。金磚國家沒有。金磚國家説，在這個合作過程中，大家一起商量著辦。這本身體現了對真正的多邊主義的堅持。因此，金磚國家這種合作模式實際上對於全球治理體系也形成一種飛躍。

再有就是在合作過程中，金磚國家強調一定要更多地反映包括“全球南方”國家在內的廣大新興市場和發展中國家的利益，讓這批國家在全球治理中、在國際體系中有更多的話語權，有更多的代表性。所以，推動聯合國及安理會改革，以及中國正在非常大力度地支援非洲聯盟在今年的二十國會議期間，希望能夠儘快獲得會員資格，我想本身都體現了金磚國家對於整體提升發展中國家在全球治理中的話語權代表性的一種努力。

再有，可以看到，今年這一次領導人約翰內斯堡會晤實際上也在非常有效地推進金磚國家在全球治理體系變革中的職能運作以及它的貢獻。首先講，這一次會議能夠順利召開就非常難，因為首先是三年疫情的影響，金磚國家內部的互信還是受到一定影響的。通過這次會晤，非常明顯地感受到，金磚各國的領導人在會議期間非常坦誠，他們都持有這種建設性的態度來推動金磚的自身發展。因為金磚目前對於世界而言已經非常重要了，所以金磚會議的召開而且領導人達成很多共識，坦率交流意見，對於推動全球治理體系就是一個非常明顯的信號，它還意味著發展中國家內部是非常團結的，這個世界應該也必須要變得更加公正、公平、包容。

第二個可以看到金磚國家在過去數天的領導人會晤期間，不管是大範圍的會見，小範圍的會談，還是在金磚國家領導人的這種交流中，都把全球熱點問題作為一個重要的討論對象，當然也包括俄烏衝突，包含其他一些地區衝突，還有涉及到人類社會自身發展的長遠問題，氣候變化、應對恐怖主義以及金融反恐等各個領域。所以，這些問題本身也已經非常成功地納入到金磚國家領導人的會談之中，並且會在這次會談之後發佈的聯合宣言裏面有所體現。這本身反映了金磚國家在自身合作過程中，一直是把怎樣推進全人類共同關注的一些重大議題反映金磚國家和廣大發展中國家立場——把這種聲音帶到國際舞臺。

再有，在今年這次領導人會晤過程中，實際上我們可以看到國際社會廣泛關注。為什麼關注？因為金磚對全球治理體系變革的話語權和影響力日益上升了，這也是金磚的貢獻。我想這本身就反映了目前金磚17年的合作在全球治理體系變革過程中已經産生了實際的影響，你已經不能不重視，而且也必須重視金磚國家在全球體系變革中未來扮演更加重要的角色。所以在金磚國家約翰內斯堡會晤上，習主席也講到，這是承前啟後的一次重要會議。我想承前的話是承接了前面17年金磚國家在全球治理體系變革中的這種作用，開啟了金磚國家在全球的政治穩定、和平以及共同發展過程中更重大的一個使命，那就是通過打造金磚國家高品質夥伴關係和戰略夥伴關係，通過打造金磚國家的命運共同體來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

（本期人員：編導/文案：韓琳；主持：裴希婷；攝像：王一辰/劉凱；後期：劉凱/王一辰；攝影：董寧；主編：鄭海濱）